和楚後的一路同行一路同車,讓古月無比別扭,雖然誰都知道這位娘娘的兒子都二十多了,可歲月卻絲毫沒在她臉上落下一點一滴,對於一個骨子裏三十加的老男孩而言,古月很害怕自己做出什麽失格的反應,於是一直閉目裝死,既不敢問話也不敢多接話,雖然他有一肚子的苦水卻倒不出。


    “大人您迴來了!皇……皇後娘娘?!”作為前禁軍的一員,雖然這位皇後娘娘深居簡出但還是會蒞臨那些該她亮相的場合,所以方護衛長的確見過楚後本人,而此時此刻在學院大門口見到本尊完完全全地把他嚇到了,“末將方圓,參見皇後娘娘!”


    隨著方護衛長的單膝下跪,學院大門外的一眾護衛都立刻反應過來,一時間所有人都一頭霧水卻不敢言明。


    “快起來吧,從剛剛起我就不是這大楚的皇後了,而且被自己丈夫休了不說,自己曾經待的家也迴不去了,正苦於怎麽辦是好的時候,古大人突然進宮了,於是我就舔著臉過來叨嘮,還請方護衛長不要嫌我煩就好。”


    “額……末將不敢!”這句話信息量太大,差點沒把方護衛長給嗆住了,不過自從跟隨古月之後,他也算見過大場麵的人了,別的且不說,心髒是真的越來越大。


    “別在門口呆著了,方護衛長,麻煩你為娘娘帶路安排一件最清淨雅致的房間,再趕緊去請獨孤家的人幫忙派侍女先伺候著,明早第一時間去找到最好的侍女來專門服侍。”


    “是,大人!”


    方護衛長立時會意,心中無比慶幸獨孤家的人跑來蹭吃蹭喝,不然此時此刻這一幫大老爺們還真沒法侍候皇後娘娘。


    “多謝古大人和方護衛長款待了,不過我剛剛就說了,什麽皇後娘娘已經不存在了,小女子……嗯,小婦人?倒是不太清楚百姓這時候一般怎麽自稱了,總歸就是我吧,剛被丈夫休了,若是還需要人侍候著,以後的日子還能過下去麽?所以一切都大可不必,有一個房間落腳就已經心滿意足了,真的,不然這學院我想也沒法待了。”


    “這……”方護衛長又蒙圈了,這皇後娘娘一口一個被自己丈夫休了,就算是事實吧,也沒人會特地這麽說吧?所以這裏麵是有怨氣的?可自己真不敢問啊,也不敢接話,但要是不去找獨孤家的侍女幫忙,真說得過去麽?這皇後娘娘還能一切親曆親為?


    “好吧,既然娘娘已經這麽說了,那就聽娘娘的吩咐就是,侍女就不必了,方護衛長你帶娘娘去房間休息並好好介紹下這學院裏的各種地方,同時吩咐下去別有人驚擾到娘娘休息。”


    “是!”


    方護衛長知道古月自己也很無奈,這從天上掉下個什麽不好,掉了個皇後來,這學院可不算小,更是魚龍混雜,萬一有嫌命長的不怕死,可是會害死一大票人的!


    “那古大人晚安了,我就真的叨嘮了,再次感謝。”楚後盈盈一拜讓古月差點直接站起來。


    “微臣分內之事!”也隻好鞠躬到地作為迴應了。


    待楚後離開片刻,古月喊來了暗處的鬼瞳。


    “隻能靠你咯,我是沒轍了。”


    “好吧,我盡量。”


    於是鬼瞳貼身的對象更改了。


    特地去看了看獨孤勇和獨孤英的狀況之後,古月才繞迴到自己屋子,這一老天可真沒閑著,硬是忙到了大半夜。


    不過此時此刻他也沒有睡意了,找人要來了唐問天的刀,他準備好好鑒賞鑒賞。


    “超絕品單手長刀‘破軍’,受到高手的鮮血淬煉,本身屬性小幅增長?”


    “真理眼”的審視下這刀的大致描述被古月知曉,要說這名字倒還真適合,可那什麽“高手鮮血淬煉”,聽著十分邪乎,不過唐問天自己多半不清楚這刀還有如此功能,也可能這刀是因為被他拿去砍了太多人而進化了。


    可唐問天為何要把這刀扔出來呢?


    “小小姐姐啊,您說唐問天這是想幹嘛?”


    “我哪知道?已知條件太少,唯一猜想就是他當時很想砍你,卻有不方便自己動手,於是隨手扔出這把刀可以讓人代勞,而你也很懂得他的意思便達成了砍你的目的。”


    “好吧……那這刀應該是他隨身攜帶多年的吧?就這麽扔出來不管不顧了?我雖然很無賴地想要據為己有,可他要是真不給我還能硬要麽?”


    “所以啊,他是正打算給你,順風順水吧,或許唐問天嘴上不說,心裏還是想感謝你救下了他四個兒女,隨身攜帶的東西裏似乎就這麽一個多年不曾再用的刀拿得出手了,於是才有了這麽一出,但到底是不是如此,還真沒法斷定,畢竟唐問天從來都不是能被看懂的那個。”


    係統給出的答案還真是中肯,古月十分無奈卻也別無他法,“算了,咱們來好好分析下這刀能不能用吧?”


    “當然能用啊,刀嘛,剛剛還被拿來紮你自己了,不疼麽?”


    古月很奇怪,這係統明顯是帶著不耐煩的情緒,似乎古月反倒礙著它什麽事了,可古月卻不敢說也不敢問,“是是是,我當然疼,流了不少血呢!不過我是想問問看我能不能把這刀自己用起來?不會有什麽害處吧?畢竟這什麽‘鮮血淬煉’聽起來不是正道的人該幹的事。”


    “武器都是兇器,哪有什麽正邪之分?正道之人就不砍人了還是砍人可以不疼?迂腐!”


    “額……倒也是,那我就用著吧,話說我的儲物袋能把這刀收進去麽?”


    “並不能,應該是你的儲物袋品階不夠吧。”


    “那我隻能這麽拿在手裏了?感覺好遜啊,別人都是心念一動召之即來,我這明明是神兵利器卻得自己扛著……”


    “你也可以不帶著啊,扔了吧。”


    “額……”


    “還有事沒?沒有就趕緊消停會,姐姐我可忙了!”


    “好的好的,您忙您忙!”


    古月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給“無語”兩字去代言了,不過他略微理解了一個點,那就是係統很可能被古月之前的調笑刺激到了,因為它雖然的的確確十分可能分析不了唐問天的真氣,但還沒開始便被質疑,不會有那種說什麽也要為自己證明的情緒麽?似乎合情合理,但一個係統竟然有如此情緒,感覺很微妙……


    沒轍的古月隻能自己擺弄這把神兵,“不能裝起來就不裝吧,帶在身上看著也虎,就是有點重,坐輪椅也很不方便,唉,沒轍,權當鍛煉了。”


    於是,古月開始了對“破軍”的測試,以他現在的手段,沒法驅動任何真氣去禦刀,但他有很多種方式去驅動精神力,便開始了兩相結合的嚐試。


    首先是通過“精神力絲線”去嚐試遠程操作,可惜,根本帶不動。


    其次是通過精神力附著,想看看這刀能不能帶著精神力一起揮動,那樣或許能同時傷害到敵人的身體和靈魂,可惜,揮刀後就脫離了。


    “恐怕這些事都有相應的功法或者特殊方式才能辦到,我這一拍腦袋肯定不行。”


    也沒有立時放棄,古月開始了接下來的實驗,不得不說他對待實驗都是認真的,畢竟是實驗室裏走出來的。


    接下來,他首先是緩緩讓丹火靠近刀身,因為丹火這玩意的溫度到底有多高他自己也不清楚,隻是那些被融化的地麵曆曆在目,若是一個不小心把這剛拿到手的神兵給熔了,他還能再去找唐問天售後麽?


    不過神兵到底是神兵,一連測試了五行加上風雷這七種屬性的丹火,都不能在刀身上留下絲毫痕跡,於是古月開始了大膽的嚐試,讓丹火附著整個刀刃。


    雖然無從探究原理,但丹火的附著和精神力完全不同,古月成功地讓刀身燃起並且用力揮動也不會脫離。


    “或許這裏麵有元素之間相互作用的原理,隻可惜無從分析,還是等小小姐姐哪天不忙了再說吧,但這個成果還真不錯,至少看上去更唬人了!”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古月這個從未動過刀子的人哪知道“破軍”到底好在哪?他唯一能夠確認的也隻是看到的品階和特技描述,但要說這刀能不能吹毛斷發削鐵如泥,也隻能盲猜多半可以,至於附著了各色丹火之後的“破軍”又能有何威勢,他就根本沒法想象也不去在意了,說到底,這刀對於他而言目前最大的用途就是裝樣子,而他成功地讓這刀看上更像是配得上唐問天的神兵!


    接下來的整個晚上,古月房間裏是不是冒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語。


    “嘿嘿,有趣!”


    “咦?比剛剛的好看!”


    “嘖嘖,我應該就是個天才了,這兩種丹火圍繞旋轉看上去更璀璨不說還有了別致造型!”


    不知不覺間,古月玩了一整晚,天空放亮之時他才感受到疲憊,像極了拿到新玩具的孩子。


    最後的成果也算顯著,雖然不敢直接拿生克加成的多種丹火去嚐試,萬一報廢了可就沒得玩了,但七種屬性各自不同都有所體現,最讓古月滿意的是附著風元素之後竟然能讓刀身看上去宛如透明,這點讓他始料未及又滿滿既視感,“原來吾王當年那招是這麽搞出來的?!”


    一夜喧囂,楚都那些不眠的人們第一時間將昨晚的一切繪聲繪色添油加醋。


    而大門緊閉的京兆尹府衙就是最好的證明。


    楚都的百姓們習慣了豐富多彩的生活,更樂於在這些談資裏麵加上自己的見解,直到一個震驚所有人的消息讓他們紛紛噤聲,因為嘴巴有些合不攏了。


    那就是關於楚後的明旨,楚皇第一時間頒布下來廣而告之。


    朝堂之上自然不會有人反對,因為這是他們期待的,又或者說是大勢所趨,隻不過為何單單隻是楚後?那太子呢?


    昨晚作為唯一的觀眾,古月心裏很明白楚皇的態度,他廢後絕不是為了息事寧人更不是為了安撫眾臣,但這裏麵到底為何?很可能沒人可以看透,除了楚後本人。


    但隻字不提太子,很顯然這事跟他扯不上關係,可自己老媽被廢了,太子的位子還會穩當麽?這話不好說,可有心人總歸會覺得是一個苗頭,但誰願意當地一個推波助瀾的人呢?


    “我有藥”學院裏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古月都不能繼續賴床趕忙招唿,正在陪這人下棋。


    當然,下的是圍棋,楚國能有象棋麽?!


    不過古月的棋力基本不入門,但圍棋有這麽一個好處,那就是不容易太快分出勝負,又或者說其實不懂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輸了。


    所以鄭親王下的也很隨意,關鍵在於有個正大光明的地方坐著聊天,和他眼前的未來女婿。


    隻不過,古月身後站著一個人,楚後,讓所有人都無心棋局,唯獨鄭親王似乎不以為意。


    其實古月是拿這貴婦人一點辦法都沒,找人侍候她,她拒絕,於是沒有任何人去侍候讓她親曆親為也能求個相安無事,可是這楚後不消停,她覺著白吃白喝心裏有愧,又看到古月身邊其實沒有任何人服侍,於是主動請纓當個貼身丫鬟。


    剛聽到這話的時候古月很慶幸自己沒有喝茶的習慣,可那一排排護衛們差點摔倒在地。


    “那個……是這樣的,我這人真的不習慣被人侍候著,不然這些日子裏總歸會有人對吧?所以這事您大可不必,要是實在想要做點什麽,那不如咱再商量商量別的?”


    “全憑古大人吩咐即可,不過我懂得不多,唯獨這洗衣做飯什麽的倒是從小練就,偶爾還會自己下廚,當個廚娘或許也行。”


    古月心裏很苦,“你敢做就算我敢吃,其他人呢?那些護衛真的敢麽?”


    “咱們這是學院,人太多,食堂的大師傅們人手配的很齊全,要不您看這樣吧,我這人涉世未深目光短淺人微言輕,要是您在一旁提點一二,麵對誰恐怕對方都會先弱上三分。”


    “也行,聽古大人您的。”


    屏蔽了古月那些毫無根據的自嘲,方護衛長單單記下了後麵的對話,這皇後娘娘總算是有個名正言順的差事了,她好大家都好!


    於是,鄭親王到來之時,楚後便跟在古月身後一同迎接。


    當時很特別的是鄭親王沒有絲毫意外,總不至於他年紀大了認不出自己弟妹吧?所以這事裏麵有蹊蹺,但太過明顯,讓古月拿不準主意這鄭親王到底知不知道楚後會過來,若是知道,那多半就是楚皇特地挖的一個新坑了,把自己老婆都拉出來粉墨登場,也是真夠絕的,可若是如此,這鄭親王為何如此不走心呢?賣了這麽大一個破綻,若是楚皇派他來演戲,怎會如此?縱然他不善於這事,楚皇能不清楚麽?又怎會派他來?


    一時間古月的腦袋裏全是楚皇的虛虛實實機關算盡,可惜亂作一團毫無頭緒。


    “鈴蘭那丫頭不在麽?”對局間鄭親王有一搭沒一搭地拉著家常。


    “昨晚過於兇險,讓她先迴了上官商會我也放心點。”


    “嗯,你做事都有分寸的,老夫也放心,不過好久沒見到這丫頭了想看看。”


    “沒事,已經派人去請了,片刻便到。”


    “如此甚好,甚好。”


    看上去一臉慈父笑意,至於到底為何可就很難判斷了,但這無事不登三寶殿,鄭親王可是真的做到了。


    “聽說賢婿你昨晚深夜入宮了?”


    “這不廢話麽?!後麵那大活人杵在那你當空氣了?!”古月腹誹不已卻也隻能配合,“是的,昨晚在長孫家聽了段故事便覺著這事不能袖手旁觀,於是立時趕到了宮裏,也算及時,陛下當時也沒休息正在書房裏,之後便在那聽了另一個故事,感觸很深啊!”


    “那個故事很不錯吧?英雄美人的佳話絕對賣座。”


    這話古月可不敢接,別說是直接議論當朝皇帝了,這當事人還有一個站在他身後呢!


    可鄭親王也沒有等古月迴應的打算而是問了另一句話,“那故事裏有些細節你一定沒聽過,更不敢想象,要不要聽老夫聊聊?當年大哥走後父皇駕崩,一時間剩下的兄弟裏哥不哥弟不弟倒像是分外眼紅的仇人一般,尤其是我那親弟弟登基之後!可所有人估計的大亂並未發生,因為這幫兄弟裏麵除了我和陛下都死翹翹了,有沒有很好奇他們是怎麽死的?我又是為何活著?”


    這話指代明確了,鄭親王言下之意很顯然就是說那些人都被楚皇殺了,唯獨放過了他,要說緣由,或許是一母同胞?又或者從小玩到大?但古月真的能當麵猜麽?


    但他知道,鄭親王並不需要自己的迴應也會娓娓道來。


    “其實原因我也不知道,但關鍵點是你身後這個女人!有沒有一絲諷刺?”鄭親王笑了,很幹澀很感傷,的的確確是在迴憶當年的過往但他說出“這個女人”的時候,帶著略微的怒意,讓古月深感這個瓜不容易吃……


    “賢婿啊,平心而論,你覺得她是不是禍國殃民的主?”


    “額……用風華絕代更合適點吧?”古月很想打人,這都什麽事?!


    “別給她留麵子,你要是知道她當年做了什麽,你也會和我一樣敬而遠之,我說的對吧,弟妹!”


    夾在中間的古月終於能緩口氣,鄭親王這夾槍帶棒的話語總算找正主去了。


    “其實嘛,也算不得什麽大事,隻不過為各位叔叔伯伯敬酒而已,隻可惜酒裏麵有毒。”


    楚後的言語依舊平淡,這諾大一個瓜從天而降不隻是古月,那些護衛們都從頭涼到腳底,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滅口!


    “可惜?你真的會覺得可惜麽?可惜我沒死掉?”


    “不不不,鄭親王您當然不會死了,您那杯本就沒毒。”


    “我那杯沒毒?!為何單單留下我一個?”


    這話聽著別扭,可鄭親王的情緒已經激動到了頂點,而那憤怒並非虛有其表!


    “當時的場景您還有印象麽?”


    偏偏楚後依舊淡定自若,似乎那件事,那件死了十幾個人的事,對她而言依舊稀鬆平常?


    “到死的那天我也忘不了!


    你當時一身白色裙裝飄然若仙,一曲舞罷就被我那好弟弟安排給一眾弟兄敬酒,你本就國色天香還特地酥胸半露!我當時都沒眼看,畢恭畢敬地接過了你敬的酒直到喝完都沒敢抬頭!


    可下一刻那些人就都死了!我當時整個人直接傻掉,雖然從小到大都清楚我那個親弟弟勇猛果敢,但還真不知道他下令殺掉所有兄弟時竟然可以是談笑風生!我倆和那些人雖然不是一個媽,但都是一個爹啊!當時父皇可剛剛離世啊,七七都沒過啊!”


    鄭親王怒目噴張,就差直接跳起來動手了。


    “唉,帝者無親霸者無情,他的好老師能夠快到斬亂麻,教出的好徒弟自然也可以醞釀那場宮變了,當然,真正讓他下決斷的還是他老師,因為皇甫大人說過,害死先太子並且間接害死先帝的,就在那群人裏。


    或許當時的那些叔叔伯伯們到死都沒想過自己真就被直接處理了,也正因為有這份想當然的托大他們才敢於赴宴吧,不過下毒的的確是我這點無可厚非,之所以你那杯沒毒,並不是你親弟弟特地要求,隻是因為你舉起酒杯等我敬酒的時候一直知道作為兄長應有的禮儀,更沒有從目光中透出絲毫貪婪,而他們可都沒你這麽老實本分啊,一個個都想著將我生吞活剝吧?可惜,都沒機會了。”


    “原來是這樣?!就因為這個?!”鄭親王直接站起了身子直直地盯著楚後,可後者絲毫都沒有懼意更沒有愧疚,“果然就是因為這個……唉……拿酒來!”看上去十分喪氣的鄭親王又重新坐下。


    “快去快去,把我弄的那些特調給鄭親王拿上來。”


    立刻吩咐下去的古月看得出這位老親王眼中的釋然,他或許很早就如此設想了,但還是希望有一個明確答案,可多年來也沒機會去提。


    不難想象當年那場夜宴到底是個什麽景象,但楚都的風雲聚散如此之快,那場夜宴可絕對重要,楚皇的殺伐果斷自不尋常,楚後能鎮定自若也非同一般,敢設計這些的皇甫當就更加不是一般人了!


    恐怕那些死掉的皇子們都不明白到底為何,其實很簡單,一個表現便可以看出他們對楚皇的東西有沒有貪念了……


    沒多久,古月閑來自嗨弄出的那些各種特調都被一一端到鄭親王麵前。


    “這都是什麽玩意?”一肚子火氣剛剛發出正需要酒水來澆滅的鄭親王被眼前五顏六色的所謂特調酒水給弄懵,差點沒把無名火發泄在古月身上,畢竟他知道古月不會在這時候特地戲耍他才是。


    “其實平日裏那些酒水太沒勁,我怎麽喝都醉不了,於是自己加工了一下,用丹火烤製再配上各種蔬果和草藥,弄出了這些口感和勁道俱佳的特調,您也算有口福了,不過您可要悠著點,後勁真的很大,來來,先嚐嚐這杯清涼的。”


    說罷,古月便舉起酒壺想要為鄭親王斟酒,可他卻遭到了拒絕,“你小子還有這個心思?早說啊,竟然藏著掖著不學好!以後弄出來的首先去孝敬老夫聽到沒!不過今個我不讓你來倒酒,我就要她給我倒,一杯杯的倒!”


    古月很無奈,可他剛要歉意地看向楚後之時,後者已經很灑脫地主動開始了工作,“您想喝多少都行,一杯杯保證給您倒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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