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肇天真郭雲山幾人相比,端木嵐與武烈明顯有著心態上的不適,前者知曉人麵玉蛛的存在,有著一定的心理準備,但端木嵐與武烈不同,此時此刻是真真實實第一次接觸人麵玉蛛。


    特別是看到人麵玉蛛長著一張人臉,三對六隻猩紅的眼眸,怎麽看去都覺得猙獰恐怖。


    咽了咽口水,武烈一臉的警惕,口中不由自主問起身旁的端木嵐。


    “端木統領,我們真的要讓這隻大蜘蛛馱著我們攀爬懸崖峭壁嗎?確定不會危險?”


    “這樣大的蜘蛛,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麵對,這樣的蜘蛛很可能已然成精,這樣的存在放在外界,絕對會被我們逆鱗物理消滅。”


    說著,武烈緊了緊雙手。


    “老妖這個人,還真是讓人感到棘手的很,竟然弄出這麽一個巨大的蜘蛛,可惡,這真是人所能做到的事情嗎?簡直推翻我看待事物的認知。”


    察覺武烈神色的接連變化,端木嵐伸出纖指白嫩的小手,輕輕拍了拍其對方肩膀,一雙美眸閃過一絲決然與堅定,整個人不禁下意識歎了一口氣。


    “武烈,任何事情發生在老妖身上都不足為奇,記住,老妖不能以常人看之,武烈,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不是嗎?”


    “別忘了,進入殷墟是我們違背逆鱗組織的決定,一切都是在偷偷進行,現在的我們就是見不得光的老鼠,想要活下去,那麽就必須進入殷墟解除身上的玄鳥印記詛咒。”


    “武烈,前路已斷,我們再別無選擇,我們隻是想活下去而已,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們也要試著闖一闖。”


    話落,端木嵐深吸了一口氣,大著膽子邁動身形腳步,一步一步走向人麵玉蛛。


    見狀,身後武烈也不再遲疑,同樣邁動身形腳步走向人麵玉蛛,很快,二人一前一後爬上人麵玉蛛的背部,感受人麵玉蛛背部的柔軟,二人麵色不禁流露出一絲意外之色,顯然沒有想到人麵玉蛛的絨毛,會那麽柔軟順滑。


    見眾人都爬上人麵玉蛛背部,閻雲卿當即憑空打了個響指,下一刻,身下一丈大小的人麵玉蛛,瞬時得到了指令,迅速掠動八條修長的肢體爬動,幾秒的時間,人麵玉蛛已經竄出十幾米遠。


    不僅如此,人麵玉蛛攀爬懸崖峭壁猶如履平地,沒有絲毫的阻礙,就仿佛是在坐車一般,無比的輕鬆愉悅。


    感受迎麵拂過的微風,以及眼前快速掠過的景象事物,肇天真不由自主歡唿起來。


    “哈哈,老妖啊老妖,你這個家夥真是隱瞞的小爺我好苦啊,人麵玉蛛竟然還可以這麽用,就這速度,簡直如履平地,飛一般的感覺。”


    一邊說著,肇天真死死抓住身前人麵玉蛛身上的絨毛,生怕下一刻自己被甩飛掉落下去。


    “嘻嘻,老妖,你是不是早有打算,所以才這麽肆無忌憚堅持攀爬懸崖峭壁,不得不說,老妖你這個家夥真是有主見,牛批。”


    看著大拍馬屁的肇天真,郭雲山與劉沐潼下意識撇了撇嘴,別過目光不再觀看肇天真,整個人的神色,更是一副我不認識這個人的表情。


    反觀閻雲卿本人,麵對肇天真麵色極其獻媚的樣子,則是忍不住笑了笑,一雙眼眸頗有玩味的打量著對方。


    “天真,你這個家夥,還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很,道爺說過,道爺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既然帶你們攀爬懸崖峭壁進入殷墟,道爺自然有所準備。”


    “放心,人麵玉蛛乃是異獸,攀爬懸崖峭壁再適合不過,即便爬上幾天幾夜,人麵玉蛛也不會感受到累,到是怕你們有些受不了。”


    “還有一點需要注意,人麵玉蛛攀爬懸崖峭壁雖然如履平地,但你們不一樣,你們依然受到重力的牽引,要時刻抓住人麵玉蛛身上的絨毛,這要是掉落下去,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們。”


    說著,閻雲卿略掃視了一眼下方懸崖峭壁,感受到閻雲卿的目光,率先反應過來的端木嵐與武烈,立時緊抓住人麵玉蛛身上的絨毛,同時微微迴頭看了一眼下方,而就是這一眼,端木嵐與武烈不禁口中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下方,湍急的河流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由此可見,自己等人的高度正在快速上升,前前後後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距離下方地麵至少有近千米的高度。


    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掉下去必死無疑,就算不摔死,也會被湍急的河流吞沒淹死,同時,端木嵐與武烈也沒有想到,人麵玉蛛的爬行速度竟然這麽快。


    按照這種速度攀爬,自己等人攀至懸崖峭壁頂峰的時間,將不會超過一小時。


    就在二人心中暗自慶幸欣喜之際,肇天真的聲音突然憑空傳出。


    “老妖,呆子,木頭,端木,你們快看,前方有情況!”


    一直觀察周圍景象的肇天真,手指著懸崖峭壁上方突然大喊起來。


    聽到肇天真的唿喊,在人麵玉蛛背上的眾人,瞬時將自身目光紛紛投視向懸崖峭壁上方。


    隻見懸崖峭壁上方大約幾百米的位置,白花花一片,布滿整個懸崖峭壁,在陽光的照射下,竟然泛起絲絲光亮。


    隨著人麵玉蛛的不斷靠近,人麵玉蛛上的眾人,也終於看清那懸崖峭壁,白花花一片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隻見懸崖峭壁之上白花花一片的東西,是一具具雪白幹屍,沒錯,就是雪白幹屍,且還是密密麻麻的雪白幹屍,所以才遠遠望去,顯得白花花一片。


    不僅如此,這些雪白幹屍屍身幹癟,完全就是一副雪白皮膚包裹骨架的樣子,顯得詭異至極。


    然而這還不是讓眾人感到驚恐的,讓眾人感到驚恐心生恐懼的是,這些密密麻麻雪白的幹屍,並非是掛在懸崖峭壁,而是半截身子沒入懸崖峭壁,隻徒留上半身流露在外。


    且這些雪白幹屍形狀千奇百怪,雙手高舉做出掙紮狀,麵目猙獰恐怖,有怨毒,有瘋狂,有恐懼,總之神態萬千。


    雖然幹屍麵目幹癟皺巴,但絲毫掩飾不住其中流露出的恐懼與害怕,整個懸崖峭壁的雪白幹屍,就仿佛被人生生活埋了一樣。


    特別看到密密麻麻雙手舉過頭頂,做出掙紮狀的雪白幹屍,更是有一種毛骨悚然,頭皮發麻的感覺。


    放眼望去,雪白一片的幹屍少說也有數千之多,由此可見,這懸崖峭壁究竟葬送沉埋了多少人。


    與此同時,人麵玉蛛的快速攀爬,已經將眾人帶到雪白幹屍群近前,近距離觀看感受雪白幹屍的恐怖猙獰,人麵玉蛛上的肇天真,當即忍受不住吐了出來。


    不僅是肇天真,郭雲山端木嵐幾人,也相繼有些不適反應,幾人不是麵色蒼白難看,就是嘴角抽搐,強忍著心中不適。


    咬了咬牙,劉沐潼忍著內心的不適,看了一眼周圍快速掠過的大量雪白幹屍。


    “可惡,該死,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我們進了亂葬崗不成,怎會突然出現如此大量的雪白幹屍,這種情況簡直駭人至極。”


    “他奶奶個爪子,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些雪白幹屍絕對有問題,看他們的樣子,明顯是被活埋進懸崖峭壁的,否則也不會掙紮高舉雙手,做出拚命向外攀爬,張牙舞爪的樣子。”


    一旁麵色頗為冷靜的郭雲山,在聽到劉沐潼的大聲言語後,整個人微微皺起了眉頭,一臉的不敢苟同之色。


    “木頭,不要妄加猜測,這懸崖峭壁怎可能是亂葬崗,這裏是懸崖峭壁,不可能是亂葬崗,這些雪白幹屍的確詭異,看他們的樣子,的確像是被人硬生生活埋進懸崖峭壁。”


    “不過諸位細想一下,這真的有可能嗎?這裏可是懸崖峭壁,什麽人會無聊的將人埋在懸崖峭壁,且還掩埋的嚴絲合縫,你們認為這合理嗎?”


    “不要忘了,這些雪白幹屍的年頭很悠久,至少有數千年的時間,試想數千年之前,那時候的古人有能力將幹屍埋入懸崖峭壁之中嗎?顯然是沒有。”


    “既然如此,這些雪白幹屍就顯得越加詭異,不符合邏輯,懸崖峭壁埋幹屍,這還是我平生僅見,就算是聽都沒有聽過。”


    “聽都沒有聽過嗎?呆子,你沒見到過不代表它沒有。”


    正在嘔吐的肇天真,口中陡然接住了話茬,一雙眼眸刹那間緊緊盯視向郭雲山。


    “呆子,你這個家夥不要忘了,這雪白幹屍存在時間有數千年不錯,但那是不是意味著懸崖峭壁存在的時間,也有著數千年的時間,甚至更加悠久長遠。”


    “呆子,有沒有一種可能,古時候的人的確沒有能力將人活埋進懸崖峭壁,且還是如此大規模的活埋。”


    “但如果是平地呢?這些雪白幹屍都是被活埋進平地的呢,不要忘了,當初我們從殷墟之中逃出時,裏麵的殷商古城便被一分為二,地麵形成一道巨大的懸崖裂縫,而這懸崖裂縫,正是我們此次攀爬的懸崖峭壁。”


    “小爺想要表達的東西很簡單,那就是這處懸崖峭壁在沒有裂開之前,乃是一處戰場,一處殺伐慘烈的古戰場,這些雪白幹屍就是被活埋的將士。”


    “之所以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就是因為殷商古城受到不明因素,從而一分為二,將地麵撕裂成一個巨大的裂縫口子,從而形成如今的懸崖峭壁,如此一來,那麽這一切就都說的通了,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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