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夕打哈哈說:“哦,我跟他說過來著,他太忙了,應該是忘記了!”


    陳芸問:“你怎麽去那麽久啊?我以為你就是去旅遊幾天就迴來了!你什麽時候才迴來呀?”


    “我等開學後再和同學一起迴去!”林穆夕說。


    “哎,那還得有一段時間啊!你們夫妻怎麽能分開那麽長時間呢?這樣對你們夫妻感情不太好啊!”


    林穆夕抓了抓頭發,找借口說:“我在體驗這邊的風土人情呢!所以得多待一段時間才有意義!媽,你就不用擔心我們了,我們……我們現在感情好著呢!”


    為了不讓雙方父母操心,他們仍要裝作相安無事的樣子。


    從縣城到小芙家的這段路,都是坑坑窪窪的泥巴路,一路顛簸,林穆夕甚至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快要被顛出來了,迴去再往那堅硬的木板凳上一坐,更是覺得屁股酸疼無比,無法安坐。


    去了一趟縣城,林穆夕疲累不堪,泡了個熱水腳緩解了一下腳痛,就上床睡覺了。


    林穆夕躺下,累了一天,閉上眼睛,身體舒暢。


    小芙進屋,搖了搖林穆夕說:“穆穆,你的手機響了,有人給你打電話,上麵顯示的是‘路人甲’,這是誰啊?”


    林穆夕睜開眼睛,“路人甲”是她存的陳嘉遠的電話。


    林穆夕接過手機,接通電話,裏麵傳來陳嘉遠的聲音,他語氣冰冷,說:“林穆夕,那麽長時間,你跑哪兒去了?”


    “我去哪兒用不著你關心吧?”林穆夕頓了頓說。


    他什麽時候關心起她的行蹤了?


    陳嘉遠愣了幾秒,說:“我說過,至少現在,我得對你的安全負責!家裏一個大活人突然消失那麽長時間,電話還打不通,我怕你被狼吃了也沒人知道,到時候我怎麽跟——”


    林穆夕不耐煩道:“行了行了!讓你失望了,我活的好好的,不用你跟誰交待!等我迴去,我寫個申明,就說我林穆夕死活跟你都沒關係,如果我哪天出事了,或者死了,你陳嘉遠沒有任何責任!這樣可以了吧?”


    “……”陳嘉遠被林穆夕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裏莫名騰升起一股怒氣,卻又找不到出口發泄。


    林穆夕說的每一句又有她的道理,他確實沒權利幹涉她任何事情,這條路,是被他親自堵死的。


    之後陳嘉遠又說了什麽,林穆夕一句話也沒聽清楚,隻聽電話裏時斷時續的,最後電話自己掛斷了。


    這裏的信號本來就是時有時無,剛才陳嘉遠的電話能打進來,林穆夕已經覺得意外了。


    陳嘉遠這邊一聲咒罵,她林穆夕竟敢又掛他電話!再撥過去卻提示電話無法接通,也不知道她跑到哪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了!


    林穆夕剛去鄉下那幾天,陳嘉遠是不知道的,以為她一直在學校,也沒太在意,後來從李憬恬那裏知道學校已經放假了,才留意起來。


    陳嘉遠連續好幾個晚上去林穆夕房間察看,都沒見到她的人,他便證實了,這段時間,這個家裏除了他沒有任何活人存在。


    然後陳嘉遠給林穆夕打電話,她都是關機狀態,他這時才覺得,自己對她一無所知,想要打聽她的行蹤也是無從下手,最後隻能硬著頭皮給母親打電話。


    就這樣,林穆夕整整消失了一個月,家裏那麽長時間沒有她的身影,他發現,原來自己真的會不習慣。


    林穆夕是開學前兩天,和小芙一起迴城的,室友們分開一個多月,想在開學前好好瘋一瘋,便約晚上在“泊”酒吧聚。


    林穆夕迴到家,首先就是卸去一身的風塵仆仆,洗個澡,梳妝打扮,恢複自己美美的樣子之後,和幾個室友約會。


    陳嘉遠晚上有個飯局,下了班迴來,想換身衣服,一進門,就看到放在客廳的一個行李箱,心裏一抽,打開林穆夕房間門看,裏麵沒人,隨即聽到外麵的浴室裏傳來水聲。


    陳嘉遠站在浴室門口,為了確認林穆夕確實迴來了,沒有多想,就擰開了門。


    林穆夕正在洗澡,浴室門突然開了,門口站著陳嘉遠,他愣了幾秒,說:“你迴來了?”


    林穆夕臉上出現片刻的慌亂,隨即冷靜地說:“麻煩幫我把門關上!”


    陳嘉遠嘴角微揚,關上門,迴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打了個電話,取消了今晚的應酬。


    林穆夕洗澡出來,就迴到自己房間,一待就是半個小時,出來的時候,陳嘉遠對她說:“咱們一起出去吃個飯吧!”


    林穆夕有些意外,陳嘉遠這是在約她嗎?


    “不好意思,我已經有約了!”林穆夕說完,就開門離開了,連和他多說一句話都不願意。


    陳嘉遠靠在沙發上,心裏有些不痛快,他剛才是瘋了嗎?


    林穆夕是那種,一瘋起來停不下來的主,喝酒的時候自己總是沒個把控,每次不知不覺就把自己喝醉了。


    “這丫頭,又把自己給喝醉了!”陳若琳看著醉眼朦朧的林穆夕歎息。以前她在酒吧上班的時候,就總看看林穆夕喝醉酒,好在那個時候有高斯霖,她也比較放心。


    “我也感覺腦袋沉沉的,咱們散場迴學校吧!”小芙說。


    大家都有了醉意,隻是還能自己走路,唯有林穆夕,癱在桌子上,幾個室友正頭疼,不知道該怎麽把她給弄迴學校。


    林穆夕被攙扶著,走出“泊”酒吧,正遇上迎麵走來的陳嘉遠。他皺著眉頭,一言不發走到林穆夕麵前,彎腰就把人給抗到肩上帶走了。


    “哎,你是穆穆什麽人啊?”小芙叫住陳嘉遠,她記得這個男人是李憬恬的男朋友,可他怎麽能帶走林穆夕呢!


    陳嘉遠迴身,淡漠地看了幾個女生一眼,他差點說自己是林穆夕的丈夫,但轉念一想,這幾個女生見過他和李憬恬在一起,到時候會給林穆夕帶來困擾吧!


    看陳嘉遠一言不發把林穆夕帶走了,小芙不放心道:“哎哎,他怎麽一句話不說就把穆穆帶走了!”


    陳若琳拉住小芙,說:“就讓他帶走吧!沒事的!”


    陳嘉遠這天晚上,莫名地想知道林穆夕跑到哪裏鬼混了,所以和一群好哥們在一起喝酒的時候,一直心神不寧,後來他想起以前高斯霖跟他說過,那丫頭晚上喜歡在一個叫“泊”的酒吧打發時間,所以他便找過來了,想不到在門口果真遇到了她。


    陳嘉遠把林穆夕抱迴到自己的臥室,放到床上,她摟著他脖子的手卻始終沒放開,他一時忘了要拿開她的手了,就那樣靜靜地打量她,深邃的眼眸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深。


    她的臉變黑了不少,可是她這副模樣,怎麽看都是心思單純的樣子,她怎麽能做出那樣陰險的事情呢?也許是過於任性了吧!


    陳嘉遠雙手撐在床上,隻覺得越來越累,然後索性整個人壓在了林穆夕身上,胸前觸及一片柔軟,讓他心猿意馬,唿吸變得沉重起來。


    陳嘉遠盯著林穆夕緊蹙的眉眼,想起他喝醉酒時她對他做的事情,一時報複心起,低頭攫住了那誘人的紅唇。


    林穆夕感覺嘴唇被啃得有些不舒服,一聲呢喃,偏開了頭,卻被陳嘉遠雙手捧住了臉擺正後,繼續吻了上去。


    林穆夕感覺唿吸困難,情不自禁地叫了聲“遠哥哥”,陳嘉遠立馬激動地將舌深入到她的口中……


    陳嘉遠光著的臂膀被一隻粗糙的手觸上,他一把抓住,放到眼前一看,才發現那隻手上竟有了老繭,他心裏一窒,這段時間,她都經曆了什麽?


    陳嘉遠一邊吻著那隻粗糙的手,一邊撫著她的肌膚,這一刻,他覺得她是他的。


    他對她從來沒有這麽溫柔過,他的眼睛裏充滿愛憐,可惜她看不到。


    這一晚,陳嘉遠睡得很安心,這段時間來,前所未有的安心,所以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安然躺在自己懷裏正在熟睡的小女人,他再次閉上了眼睛,繼續沉睡。


    林穆夕醒來的時候,聞到一股明顯的男性氣息,她驚慌地仰頭,想要看清楚視線裏的那片小麥色肌膚的來源,頭頂卻撞上了硬物,隨即頭頂傳來一聲悶哼。


    林穆夕彈坐起來,怒視著陳嘉遠,說:“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


    陳嘉遠用手撐著腦袋,挑眉道:“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啊!”


    林穆夕有些抓狂,脫口而出說:“你碰我了?你怎麽能碰完別的女人,又來碰我?”


    陳嘉遠一張臉立馬變得鐵青,看她那嫌惡的眼神,他恨不得掐死她。


    “再說了,我們已經簽了協議的,你怎麽還跟我做那種事?”林穆夕此時此刻,非常後悔,她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喝那麽多酒了!


    “你可以起訴啊!說我強j你,我賠你錢!”陳嘉遠一臉無賴地說,“你最好趁現在,證據還留在你體內的時候去起訴,否則過了時間我是不會認的!”


    “混蛋!”林穆夕一巴掌扇在陳嘉遠的臉上。


    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看著她笑說:“我有說過,你喝醉酒的時候別落在我手裏吧?而且你昨晚還摟著我,叫我遠哥哥來著!”


    林穆夕愣住了,她真這樣叫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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