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完成了加罰,我們累得站都快站不穩了。

    “就那麽點就站不起來,還像個男子漢嗎!通通給我站直!”教官有點不滿地罵道。

    堅忍著腳下的疲憊,我挺起胸膛,餘光之處看到大家都跟我一樣挺起胸膛,隻不過腳不斷地抖。

    “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教官喊著一係列口令,我們也不遺餘力地完成。

    “雖然你們逃避軍訓的做法讓我很不齒,不過看到你們團結一致共同受罰時我很開心,很開心你們有團體的覺悟。但是做錯就要罰,這是軍隊鐵一般的規則。我知道你們對我很不滿,我也不需要你們對我改觀或是什麽,我隻希望你們明白,軍訓是你們的事,你們隻是跟自己過不去。”看到我們的視線都不在他的身上,他歎了一口氣。

    “我跟你們講個故事吧。”

    男孩從記事的時候起就在軍營裏生活。

    他的父親是一名軍人。

    男孩沒見過自己的母親。"

    軍人的妻子在生下男孩半年之後選擇了與軍人分手。

    軍人在執行某演習任務迴來之後在離婚協議上鄭重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分手之前軍人說,你還年輕,也漂亮,一定能找到你想要的幸福,孩子,我來養,不會拖累你。

    房子和財產全部給了女人,軍人帶著不滿周歲的兒子從南方某軍分區調任到西南某軍分區。

    領導對軍人十分器重,對軍人的申請多次勸說,希望他能留下。

    軍人說,西南那邊更需要我。

    當年西南局勢吃緊,在使命和家庭之間,軍人選擇了使命。

    男孩慢慢長大了,他開始明白了自己的身世,他恨自己無法選擇,為什麽要出生在軍人的家庭呢?

    於是男孩對軍人冷淡了,軍人睜隻眼,閉隻眼。

    領導看到男孩的叛逆,也數次做男孩的思想工作,隻不過這讓他更討厭軍人。

    軍營裏都是軍人,男孩看著軍人每天重複枯燥的軍姿訓練,還有所謂的軍事訓練,男孩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父親都很好地完成。

    隻不過這樣的榮耀,男孩完全感覺不到歸屬感,因為這些都隻是他父親所擁有的。

    很偶然地,男孩認識了女孩,戀情就像野草一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軍人知道後並沒有責怪男孩,他告訴男孩家庭跟使命之間可以做出選擇。

    男孩選擇了家庭,軍人繼續著使命。

    一次隨同軍人放哨,男孩無聊翻出女孩送給他的項鏈,打開金屬蓋,裏麵是女孩的照片。

    金屬光澤在漆黑的夜晚很是明顯,這無疑是暴露自己,可是這些軍事常識他都不懂。

    “砰…”的一聲,軍人應聲倒了,倒在男孩的麵前。男孩很明顯看到這一槍本來是向他發射的,是父親為自己擋下這一槍。

    戰事一觸即發,後麵的戰友發現情況後一擁而上,男孩抱住父親的身體,感受這父親最後的餘溫。

    靈堂上,軍人靜靜地躺在棺材裏,男孩目無表情地跪在一旁。

    他恨自己,恨自己沒有好好做一名軍人,他暗暗發誓要替父親完成使命。

    男孩跟女孩分手了,他知道自己的內心已經容不下任何東西。

    男孩認真地進行軍事訓練,那個模樣跟軍人一模一樣,成績也跟軍人一樣好。

    隻不過男孩經常責怪自己,如果自己當初有好好訓練,那麽父親也就不會為了救自己而犧牲了。

    後來男孩立下很多功勞,而他也申請戰事吃緊的地方調任,同時他也教育屬下,跟他們分享那個軍人的故事。

    “事情就是這樣,你們聽了有沒有什麽感受?”教官問。

    “男孩好可憐~”嶽飛迴答說,不知為什麽聽他這麽一說,我覺得其實可憐的是我們。

    “其實你們就像是那個叛逆時候的男孩,總以為別人為你安排的東西不是好的,然後自己走上一條歪路。”

    “軍訓是辛苦,可是你們不想想,這大學軍訓是很多人一輩子夢寐以求的,為了考大學,你們都付出多少努力,然而考上了,你們卻連軍訓都熬不了,像樣嗎?”教官滔滔不絕地說著,“以後你們要繼續跟我作對也好,我希望你們多為自己著想,麵向廣場罰站,直到鳴哨為止。”

    默默地站在廣場前,我的心情變得好沉重,是不是因為挨罰有負罪感了?不是啊,以前高中沒少做這些事情啊。難道是那個故事的緣故?

    看了看旁邊的人,他們也沉重地思考著,不過片刻後注意力就被不遠處的女生吸引去了,看來大家的思想覺悟很有限。

    “以我多年的專業眼光來看,那個女的最少有34d。”程勝的眼睛眯成一條線,我懷疑他眼球裏冒出來的都是電視上那種帶有數據分析的掃描,想想都覺得好笑。

    “是嗎,那腰圍跟臀圍呢?”莫誌遠小聲地問。

    “24小蠻腰,33小肥臀,身材很好!”程勝誇張地豎起拇指,大家不約而同地笑了。

    “hi,美女,你掉了東西。”那個女生路過我們跟前,程勝挑逗那個女生。

    女生迴頭,狠狠地對程勝說;“流氓!”然後豎起她那根小小的中指。“哈哈!”我們發出誇張的笑聲,盯著程勝吃癟的神情不停地笑著。

    “造反了你們,本來想讓你們休息的,現在省了,給我圍繞廣場跑半個小時!”看來教官動真格的了,都是程勝的錯!

    “都怪你程勝,調戲良家閨女,害咱們陪你受罰。”嶽飛義憤填膺,怒斥程勝。

    “就是,都是你的錯。不如我們將他阿魯巴!”莫誌遠神秘地說。

    “什麽是阿魯巴啊?”我不解地問。

    “待會嶽飛抱住程勝上身,你們分別抬起他的腳,分開腿往樹幹上撞,懂不懂?”莫誌遠怕我們不懂,一邊說一邊打手勢比劃。

    當然知道我們打什麽主意的程勝不會乖乖站著讓我們懲罰的,我們花了很長時間才抓住他,在別的連麵前狠狠地把他按倒在地上。

    “我說諸位大哥,能不能饒了我啊?旁邊很多女生啊,那個什麽阿魯巴有損形象啊!”不管程勝的花言巧語,我們按莫誌遠的步驟,把程勝身體的懸空、雙腿打開,等待的就是撞過樹的一刹那。

    “撞!”莫誌遠一聲令下,我們把還在苦苦掙紮的程勝送到樹幹上,強烈的撞擊讓程勝發出那強悍的呻吟聲,當然伴隨的還有別的連的笑聲。

    “這下算俺的。”嶽飛說。

    “這下是我的。”林邦柱說。

    “這下是我的。”莫誌遠說。

    大家都爭先恐後地宣布對程勝的所有權,直到那邊的禽獸教官追過來時,我們才放開罪惡的手,繼續挨罰。

    程勝艱難地爬起來,一步步地往我們追來,那個表情像是在說:“別讓我追到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追到也沒用,人多力量大,不想來多次阿魯巴就追吧。

    經過這麽一次後,我們成立了罪罰小組,每當同學出現錯誤時,我們都會適時地給予“家法”伺候,相信阿魯巴的威力足以讓人悔過自新。

    跑到一處隱蔽的地方,我們看到教官跟上級在談話。

    “小陳啊,聽說你們那個連的人很活躍啊。”那人似笑非笑地看著禽獸說。

    “報告長官,我教導無方,以後我會好好管教他們的了。”說完還不忘送上一個標準的軍禮。

    “這樣就好了,軍訓任務做不好,晚上就知錯啊。”這句話無論怎麽聽,我們都覺得是巨大的威脅,知錯什麽呢?

    “知道了,如果團長沒什麽指示的話,我去教導那些孩子了。”禽獸欲走,團長喊住了他。

    “小陳,記住恩威並重啊,我看好你啊。好好做,將來我定會提拔你。”團長拋出重磅炸彈,看得出禽獸很在意這個。

    “先謝過團長了,這事容我日後再跟你商量。”禽獸再次敬禮後離開了,團長重重地吸了口煙,然後就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了,剩下偷聽的我們躲在草坪上。

    “喂,剛才他們在說什麽?”看來程勝也看到他們談話的經過了。

    “好像在慫恿禽獸虐待我們,不然晚上就知錯。”幫主迴答程勝的疑問,可是程勝的疑問又來了。

    “晚上?知錯?什麽東西啊?”你問我們,我們問誰?

    “他們該不會是搞那個吧?”程勝的腦海很多這些不正經的限製級思想,所以他特愛往那方麵去想。

    “應該不是吧,我覺得他們雖然變態,可是軍營重地哪會發生淫亂事件。”莫誌遠一句話就反駁了程勝的觀點。

    “如其想晚上知錯什麽,不如想想他們在做什麽非法交易更好,你們有沒有聽到團長說要提拔禽獸的事?”其實我更在意這個。

    “對啊,不過我覺得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事還是迴去集合把,不然禽獸又體罰我們了。”聽到小東的建議,我們都爭先恐後地往訓練地跑去,誰知道迴去晚了會遭受怎樣非人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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