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哎?沒有名字?”看著就好像是街頭賣的那種十塊錢一本的如來神掌一樣的小書,可是封麵上卻一個字也沒有寫。“這個……難道說!”李璿妙頓時來了興致。


    首先要知道,這個東西的命鏡很亮,很亮說明了什麽呢?說明了它改變了一個非常牛逼的人的命運,那麽是依靠什麽改變的呢?既然它是書的話,肯定是依靠內容了。


    “難道說是本武功秘籍?”李璿妙頓時興奮了起來,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她就特別想看見貨真價實的武功,結果誰知道那個叫易白月的高個子居然這麽不經打,不經打就算了,還非要表現的自己很厲害的樣子,加上李璿妙看見他就覺得不爽,連帶著對這個世界的功夫評分都下降了不少。


    不過如果是自己練就大不相同了,身為本源,還是天命的本源,李璿妙覺得自己肯定是那種天生奇才的模板。隻不過還在原來世界的時候,田鼠那個家夥明明對於武功這些東西是知道些什麽,卻就是不說,每次李璿妙去討教的時候,總是一臉神神秘秘地不告訴她。


    “我看看裏麵寫了什麽……”這種無字天書一樣的古武秘籍,多半是記載了一些相當危險的法門,而且通常情況下危險度還相當高,不排除會讓人走火入魔致死的可能。


    “月朝已經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候了,我要讓這一切有所改變,以此書明誌,決不可忘記此前之事……今天就是殿試的日子了,我一定……一定不能放棄……”翻開那一冊書,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行黑字。“這……這是誰寫的日記嗎?”李璿妙似乎隔著這紙張的阻隔看見了寫下這些字的人身上背負著多深的重擔。


    “而且……前麵的頁數到哪去了?”雖說這書是以繩封的,但是這些紙張明顯用不到那麽長的繩子,以至於這些繩子有明顯的差別,大概被人扯下來了大概一小半的內容,甚至還有些沒扯下來的殘篇掛在繩子上。


    “嗚,這種看小說從半途開始看的奇怪感覺真是叫人不爽。”李璿妙有些無奈地嘟嘴道。饒是她可以窺破命鏡,但是這些已經不知道飄飛去了哪裏的殘篇,她也不知道去哪裏找啊。


    “話說,別人的日記,我隨便亂看也不好吧?”正想翻頁繼續看的時候,李璿妙突然又想起來一個事關道德的問題。“可是……這可是命運優先級那麽高的道具哎,就在眼前不看的話豈不是有點吃虧。”書籍類的事物通常情況下不會具備太高的命運優先級,因為基本上不會有人因為兩口雞湯就變成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的。


    “說不定上麵寫了什麽跟這個世界關係密切的重大消息呢?”一邊這樣說著,李璿妙說服自己再次打開了這本書。因為經常被人翻看,這本書有著比實際年齡看上去更古舊的表麵。此刻,這本塵封已久的書中記載的事情就要正式出現在李璿妙的眼中。


    “殿試結束了,皇上似乎很賞識我的樣子,如果說……的話,我就可以了做到了。”翻開第二頁,上麵寫的似乎是第二天殿試的事情了,略去前麵一堆描述殿試題目以及過程的叫人看都看不懂的話,最後一段寫了一句叫人在意的話。


    “什麽什麽的話?這裏怎麽看不清楚?”李璿妙頗有些猴急地撓撓頭,怎麽著這玩意裏麵除了殘頁漏頁以外,還能有段落缺失的啊?有沒有搞錯,考慮過讀者的心情沒有啊!


    “算了算了翻頁翻頁,看不懂就用後文來補。”隻不過是些許的文章缺失,對於閱讀理解滿分的李璿妙來說,這並不是什麽大問題,直接翻頁就是了。她沒有注意到的是,上麵記錄殿試內容裏麵夾雜了這樣一句話:皇上問我十年之策,我答之以武,問我百年之策,我答之以文。皇上不喜。


    “官場昏暗……與常世無異,如若負卿好意,又該如何自處?西夷近日動靜頻繁,當優對外而非內鬥,朝內實是不明。”翻過數頁,記載的都是進了官場以後對吏治的不滿,似乎是因為朝廷現今的方針導致的。


    “奇怪了,這就是個官員的日記吧,到底為什麽會這麽閃啊?”如果要給這些東西評個級的話,草石土塊這些隨處可見的東西命鏡也是最低級的那個檔次,而這本書可是最高級的,拿在手上都有閃閃發光特效的那種,可是這個無論是材質還是內容,都明明沒有什麽價值啊?


    “難道說,是在夾縫裏麵?”眾所周知,各位武林高手就喜歡把神功秘籍卡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要費老大的勁去解密才能破獲其中的奧妙,比如說是x陽神功,就是卡在經書裏麵的夾縫中,還是用晦澀的梵文寫的,這誰看得出來。


    “夾縫個鬼拉!”然而這個念頭被李璿妙一下子打消了,不可能的,這是繩封書,而且已經少掉了一部分,如果是卡在夾縫裏麵的話,早就隨著夾縫裏麵那部分一起消失了,怎麽可能還會給她看見的機會啊。


    “還是老老實實看吧。”這樣說著,李璿妙又打開了這書。所以說古人就是不知道解決紙張,攏共那麽大點的一張紙,就寫了洋洋灑灑幾十個字,一本書加起來也沒有個萬把字,寫一點點東西就能有很多頁,看上去就是本著作的樣子。


    “翰林院雖說清閑,但是我絕不能就此放棄,西夷近期動向越發猖獗,月朝如若再不有所動靜,大廈將傾。”似乎事情變得嚴重起來了,那些西夷有什麽動靜嗎?


    “偶感風寒,不算什麽大事情,隻是西夷似乎已經決定要打仗了,不能讓皇上再這麽紙醉金迷下去了,一定要讓那些宦官把事情傳達到皇上耳朵裏麵去。”“宦官?”看到這裏,李璿妙似乎猜到了後麵會有什麽事情了。


    “我的奏章,居然被按下不表,如今狼煙四起,朝廷後知後覺,屬實宦官誤國。身處燕都一事無成本非我願,此番定當孤身報國。此去生死不明,故而家產盡付於此,留待有緣人。”這繩封的書籍不長,不一會就到了最後一頁,最後三句話,似乎每一句都是思索了良久才寫下來的,前言完全不搭後語。日記的作者則是在最後一句話寫明了把銀子跟地契藏在屋子裏就是為了留給後來人,自己似乎選擇了去做什麽大事一樣。


    “看來他沒有死在戰爭中,真想看看這個送開局套的人是誰啊。”這是李璿妙唯一知道的事情,這日記中所寫明的事情隻是到了西夷的進攻便戛然而止,前主人與這間屋子的關係已經完全斷絕了。而就現在的資料而言,前主人在離開這屋子的時候還並沒有名氣,也就是說,所謂的大事業,是在離開屋子之後導致的。


    在來到燕都城內以後,李璿妙在跟慕容笙一起找王星鴛的時候就已經從慕容笙那裏聽說了三年之前戰爭的事情,那場戰爭中沒有造就任何人,所以,想要有所成就,或者說,想要有甚至能讓這本書雞犬升天的成就,一定是在戰爭後才做到的。


    “要來了……”張江嶽覺得自己的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他為了朝廷盡心盡力,甚至不惜觸怒龍顏也要直言利弊。甚至於在治國之策上與如今氣焰滔滔的岩訟以及頗受寵信的高玄卿兩人頗多爭執,鬧下不少矛盾。


    “此番過來,我是抱了必死之心,如果能把兇犯捉拿歸案,就能以此為跳板,為日後鬥垮岩訟做好準備……”張江嶽在心底裏默默道,此事若是成了,這兩個即將出現的敵人就是他接下來在朝堂上的底牌。


    皇上還是想的太過於天真了,岩訟不可能會因為這麽個事情被鬥倒,反而不如說如果皇上真的要因為這個事情對岩訟發難的話,全朝上下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都要為岩訟撐腰。


    原因其一自然是岩訟黨羽眾多,不可能因為一個莫須有的殺人狂嫌疑就鋃鐺入獄,其下那麽多的禦史又不是吃白食的,皇上強行動手一定會被噴的個頭頂生煙。


    至於其二的話,如今的月朝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了,不能失去岩訟這樣即便腐朽卻還堅韌的頂梁柱,強行鬥倒了岩訟利大於弊,光是其下的黨羽引發的職位交替動亂就能導致朝廷的運作效率低下好一段時間。正因如此,即便皇上選派他這樣堅決的反岩黨出來處理此事,他也不會就此立馬著手對付岩訟。


    不過,這樣的一個已經殘殺了多名官員的殺人狂,如果落入他們反岩黨手上,再由皇上選派錦衣衛那邊把岩訟此前遇襲這種事情壓下去,待到時機合適的時候就能借此對岩訟發難。


    “但是眼下不是光想想就可以的時候了。”張江嶽把手心裏的手槍槍托握的緊緊的。饒是在全朝廷的人看來,他也是相當奇怪的人。明明是月朝人,卻偏偏建議朝廷方麵的官員把西夷的槍械作為常規武備。祖祖輩輩傳了千百年的刀劍,內外勁功法,莫非還比不過西夷的槍械嗎?先後天宗師,手接子彈也不在話下。


    且不說這些,在政見上,張江嶽也與諸多官員們極為不合,他本是如今皇上寵臣高玄卿是同窗,兩人之間的關係在初入官場之時可謂是情同手足。隻是高玄卿為人圓滑而又具有控製欲,雖說也是個看不慣岩訟作為的,卻沒有抵抗岩訟的意思,主張平緩發展,為如今的月朝謀求生存的時間。


    而張江嶽卻截然不同,除了同樣反對岩訟獨攬大權以外,可謂是完全與高玄卿對立。高玄卿傾向平穩,而張江嶽傾向完全的改變,這月朝已經腐朽了太久太久了。張江嶽看的相當透徹,哪怕是現在有岩訟這樣的人在為月朝續命,還有外仇西夷在幫朝廷吸引仇恨,長此以往,月朝還是會涼涼。


    唯一的解救之法,就是長痛不如短痛,一旦局勢穩定下來,趁著將穩不穩的時候,也是百姓最能接受的時候,直接從頭上給上一刀,對著太祖皇帝傳下來的祖宗之法動手,不然月朝危在旦夕。已經沒有時間給張江嶽慢慢拯救月朝了,這個國家需要一個快刀斬亂麻的急診。


    也正是這樣瘋狂的想法,導致張江嶽在很多同僚的眼中完全就是一個狂生,哪怕是皇上深知張江嶽處理政事的能力頗強,都對張江嶽有所不滿,祖宗之法若是亂改的話,豈不是全都亂了套了?


    若不是張江嶽處理政事當真厲害,加之排除政見關係,張江嶽也是個相當不錯的人,即便是作為對頭的岩訟都幾次想要招募他,而因為政見而與他分道揚鑣的高玄卿在非關鍵問題上也經常給他大開方便之門,皇上早就把他發配到外邊的小縣城去做個知縣老爺了,省得天天在麵前提意見看著就煩人。


    “遲早有一天會被大家理解的。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短短一念之間,張江嶽就想過了很多,仿佛是在走馬燈一般把自己這幾年在朝堂上打拚的事情給過了一遍。這次難得被皇上選中了出來做點大事而不是慣例的批改文件,若是能把這條肥魚叼在口裏,自己對上岩訟跟高玄卿就會相對遊刃有餘得多。


    “嗚,唿——”安思卡爾看見了街道的盡頭站了五個人。“又是五個路人嗎?”正待他這樣自言自語打算隨手揮動怨哀把對方收拾了的時候,突然眸子中神采一凝。


    這是……從對方那個站在正中間的人身上,他看見了一棟宏偉的建築,在對方的命鏡上,顯現出來的正是這月朝最中心的建築物——紫禁城!


    “這是!這是!”安思卡爾興奮地覺得自己的手都在顫抖了。紫禁城,任何西夷想先了解月朝首先就要了解燕都,燕都的核心就是皇宮,皇宮在哪裏?那便是紫禁城。


    整個人的命鏡是紫禁城,無疑是透露了太多的信息。紫禁城是月朝的死穴,同時也是月朝的中樞,如果說一個人的命鏡上居然能浮現出紫禁城的模樣,就算不是李璿妙這樣資深命鏡觀測者。臨時獲取了命鏡觀測能力的安思卡爾也能想到這是什麽意思。


    這個人對月朝的影響相當大,如果說他的命鏡是紫禁城,代表著他的未來很有可能便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權傾朝野,為所欲為,甚至做出一番大事業,讓這月朝改頭換麵。


    “那就不能讓你活著了。”安思卡爾咧嘴笑了笑,朝著好像愣住的對方走去。魔界有一種奇怪的動物,長得跟隻乳豬似的,在其族內越重要的一頭就越為膽小,一族之長則更為奇怪,有人靠近就嚇得一動不動,任人宰割。莫非月朝人也有這樣嗎?安思卡爾這樣想著,繼續朝前走,怨哀被拖在地上,劃開一道劍痕以及刺耳的滑行聲。


    “開槍!”“啪!”張江嶽見煙塵背後,那個舉著重劍的男人躲也不躲地朝著自己走過來,心下一喜,當即高喊道。火焰從匣子槍的槍口冒出,鋼鐵的子彈直直朝著對方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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