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能作假,阿雅之神在上!這個情報絕對是真的!所以能夠請你們離開了嗎?如果可以的話喜歡能告訴我們你們的目的是什麽。”橙發男子小命都在慕容笙手上,趕緊舉起右手來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慕容笙能夠躲開他們的藥粉,而且能一下子劈斷自己的劍製住自己,必定是有城府有心機有實力之人,如非必要,他實在是不想現在就與之起衝突。最好是送他們出了下水道馬上從東城搬走,打洞去北城南城西城去哪裏都好。


    “好吧,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們是為了殺死那個魔族而來的,這樣一說,你應該也放心了吧。”“好,好,我這就安排人送各位上去。”橙發男子倒是長舒口氣,畢竟隻要不是真來找自己麻煩的就好說,這個人雖然實力不弱,倒是如果這些人真的想要去跟那個西夷戰鬥的話,絕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這樣一來,倒是也不用擔心什麽這幫子人再迴來找麻煩了。


    “這可不行,你得跟我一起到地方去。吩咐你的手下,把我朋友們扛著走,留神點那個王姑娘,找個姑娘來抗,別叫你們這些糙漢汙了人家清白。還有那邊那隻小耗子,叫他們兩隻手捧著,不得無禮。”慕容笙抓住這橙發男子不放,一步步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聽見了吧!照著這位的話做,找個妹子來,合著把他們扛起來!趕快把他們送出去!”橙發男子又趕緊吩咐著手下們,一同忙活著,一隊人馬就這麽跟在慕容笙後麵出發了。


    一路上諸多西夷對著慕容笙,有好幾個敢怒不敢言地呲牙咧嘴怒視慕容笙,隻是礙於自家老大的命握在對方的手上,不敢衝上來罷了。


    “就送到這裏吧,多謝你們咯。”最後,好容易到了下來的那根沒井蓋的下水道口,慕容笙推了橙發男子一把,眼神示意他讓小弟們先把周庭樹等人送上去。


    “快,快把這些人送上去。”橙發男子哪敢不從,這地上還躺著個他手下的弓箭手的,這個地下水道口是最明顯的下水道入口,加上最近又看見那個拿著怨哀的魔族,他在這裏的布局是最森嚴的,沒想到自己的弓箭手就這麽跟爛麻袋似的扔在地上,心裏有些忌憚。


    他自問若是毫無防備地從地上下來,饒是有所防備地從地上下來,叫這麽多弓箭手萬箭齊發,他自己都要變成個篩子,這些人到底是怎麽瞞過那麽多眼線,又打倒了這些弓箭手來到自己大本營的,這一切他都不知道,他也不敢問,還是先送走這幫莫名其妙進來,威脅了自己一通的瘟神吧。


    “那我們就走咯。”運送工作很順利,那幫小弟中規中矩地把既然運到了地麵上,跟躺屍似的擺在牆邊直立靠著,就好像是幾個靠牆上睡覺的人。慕容笙見對方遵守了承諾,便隨手鬆開了橙發男子。


    “那麽一路走好。”橙發男子恭恭敬敬行了個月朝人的禮,看著慕容笙往上攀爬。“噠,噠,噠。”慕容笙腳踩在鐵杠上的聲音迴蕩在下水道裏。


    “放箭!”方才還點頭哈腰的橙發男子突然喊道。慕容笙已經人在牆上了,完全沒有應付辦法的!“嗖嗖嗖!”一時間,諸多已經擺好架勢的弓箭手從暗處射出來了早已搭上弓弦的箭矢。“啪啪啪啪!”箭矢在打到慕容笙附近時,也不見慕容笙做了什麽。居然齊齊轉了個頭,無力地掉了下來,


    “你們很勇啊?”利用氣勁震散了朝自己飛來的那些箭矢,慕容笙轉過頭來瞥了一眼這底下密密麻麻的人,才適應了暗光的眼睛被上邊的白日光照下來,隻有受了白日光照著的那橙發男子周遭一群人看得清楚,下水道陰影裏麵的人,都隻能看見個輪廓。


    叫慕容笙想不通的是,為什麽分明那個橙發男子被自己挾持的時候那麽順從,完全是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模樣,自己一走開馬上就能轉換角色命令下屬對自己放箭,而且這放箭也是早有預謀的,完全不像是臨時喊了一聲以後手下匆忙放箭的模樣。


    “不不不,我隻是想確認一些東西,請慕容先生這就離開吧。”橙發男子被慕容笙一瞥,心下一驚,暗道果然,隨後便叫人摸不著頭腦地先一步認了慫。


    “你這是到底在鬧什麽東西?”對方這試探可是絲毫不留情麵,慕容笙可以非常肯定,那一輪齊射饒是宗師也不一定能扛得住,在戰場上就有幾例倒黴宗師好好吃著飯呢被流矢一箭穿腦的事情。“還有,你怎麽知道……我姓慕容?”自己在這燕都城的名聲絕對不大,可以說是在東城拐個角都沒人認識自己那種,世人隻知道朝廷半年多前賞賜過某位慕容先生,但是絕不會有人聯想到他慕容笙這般普普通通的任俠之士身上。


    “我們以後不會再為難慕容先生了,那個魔族最近應該是在西城,恭祝慕容先生武運昌隆。”橙發男子卻沒有迴答慕容笙話的意思,隻是恭謹地照著中原禮節鞠了一躬,隨著他的動作,在慕容笙視野裏的西夷齊齊彎下腰來給自己鞠了一躬,叫慕容笙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就是慕容笙。怠兄莊的行刑人。隻有橙發男子自己在心底咽了口口水。西夷的情報網或許不如月朝這邊通達,但是現在慕容笙的活動頻率較之過去三年簡直是天上地下,不要說是月朝這邊,哪怕是西夷滲透進月朝的情報組織,亦或是飛天魔鬼這種別有用心的組織,也掌握到部分慕容笙的消息了。


    如果說介於慕容笙好歹是個月朝人的身份,熟知他為人的月朝朋友選擇了聽取他的說法,為他安排了所謂的無名天下劍的稱唿,並且這一稱號在日後也被他自己所承認,但是另一方麵,西夷畢竟與慕容笙這邊有文化差異,慕容笙出道早期的戰鬥畫麵絕對說不上是精彩,倒不如說是殘暴而又血腥,故而為他在西夷那邊流傳的稱唿奠定了基礎。怠兄莊的行刑人。


    而正是據說身為前任名捕的周庭樹最近與慕容笙走得有些近,橙發男子才想試探一下這男人究竟是不是那位傳說中的慕容笙,如果是的話,便認個慫求對方高抬貴手,如果不是的話,就徹底在了對方為自己揚眉吐氣豈不美哉。


    不過關於這樣兇名在外的人物,飛天魔鬼也僅僅知道行刑人這些稱唿罷了,如若知道牽扯進這裏麵更深的天晦的事情,或者說慕容笙造下的殺孽到底有多少,怕是連試探對方到底是不是慕容笙都不敢,早就老老實實地把慕容笙幾人送走了。


    “下次不要再亂試探了,我很煩的。”對方慫成這樣了,還主動奉上了額外情報,慕容笙也不是什麽愛計較的人,隻是稍稍警告了一番,轉身就朝著口子上爬去,地麵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來做。


    怨哀,事態已經不是自己所想的那麽輕鬆了,比西夷傭兵嚴重的西夷魔族,比西夷魔族嚴重的西夷王魔族,然而現在的事態比西夷王魔族還要嚴重幾十倍,不知道為什麽可以長期使用的怨哀,如果對方當真是來者不善,造成的危害不比那把隕星劍小。


    “甕——”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橙發男子一行人聽著簡直就好像是黃鍾大呂在自己耳邊炸響,整個人都覺得天旋地轉起來,險些癱倒在地,他這樣已經是三言境界的魔法師都承受不住的精神衝擊,邊上那些西夷更是一個個躺在了地上。


    雖然慕容笙自己沒有察覺到,但是事實上,按照楚末溪給他修煉方法,這半年來他已經逐漸開始重新補充起自己喪失的氣勁,朝著宗師境界進發,方才隻是運起內勁使了個佛門獅子吼的訣竅,居然起了這麽大作用。不過這些已經是他之後才知道的事情了,如今的他,正忙於守著倒地不醒的周庭樹幾人。


    按照橙發男子給的解藥,周庭樹幾人應該快要醒了,在他們醒了以後,真正的工作才要開始。捕捉殺人狂跟打敗怨哀劍主的難度可不是一個檔次的,慕容笙有些懷疑那個殺人狂還沒有完美掌握到怨哀,否則昨晚上也不至於被自己一劍穿胸,繼而逃跑了。


    “嗚恩……”到底是先天宗師,藥效的發揮很快,周庭樹第一個醒來,忽晃著腦袋有些疑惑地望向慕容笙。“那下麵是群無關緊要的流浪者,隻是為了防身撒了你們一包蒙汗藥。”慕容笙既然應承了不會把飛天魔鬼的事情說出去,自然是不會說的,隨口便跟周庭樹胡謅道。


    “我看不見得。”周庭樹好歹一代名捕,哪有流浪者配備這麽高端的,在下水道裏麵居住的流浪者會有一隻完整的弓箭隊?真當他是蠢的不成?


    “少廢話,你要監管就去監管,不過現在也輪不到你管這種事情吧。”慕容笙見對方識破了自己,也沒有多加辯護,那些飛天魔鬼不過是個小打小鬧的民間情報組織,真要讓朝廷知道了,也沒什麽了不得的,那個不過三言水準的橙發西夷多半是聽了什麽奇怪的宣傳才會慫成那個樣子。


    “對,那個殺人狂呢?有什麽更多的信息嗎?”周庭樹點點頭繼續問道。“你最好快些喊上你的那些同事,這次的殺人狂,可不是一般的殺人狂。”慕容笙忌諱莫深道。“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到達了哪一個層次。”


    “快些動作!方才有人來報西城市上有個揮舞著重劍的壯漢出現了!”衙門裏麵,宋公日正忙得不不可開交,一方麵皇上非要他壓住岩訟遇襲的消息要往死裏搞岩訟,另一方麵周庭樹又傳迴來了情報說那個殺人狂相當厲害,連已經是先天宗師的周庭樹都不是一合之敵,


    西夷的魔族,西夷最大的情報庫,在月朝屢受西夷窺視的情況下少有的幾個能遊走於月朝與西夷中間的中立種族,早在戰爭時期魔族就已經悄悄潛入了月朝進行了風土人情考察,雖說後麵被北道的幾位仙師給識破了,將之遣返了迴去,但是態度比起對那些跟月朝人三句話說不到一頭,兩個瞪眼就要動手的大眾西夷好多了。


    “魔族啊……”對於魔族的情報庫,在這世上但凡有所知曉的的人都是要垂涎三尺的,山河巧地,天下靈寶,魔族隻是單純的一一記載,卻又不去獲取。哪怕是有感興趣的東西,也僅僅隻會破解這些個禁製來拿上手揮舞兩下,盡了興後再放迴去,甚至還會順手施為地給那些禁製加上一層結界,叫後麵來的盜墓賊們頭疼不已。


    如今既然已經確認了對方是魔族,那麽無論如何都要派出大量人力物力去製住對方了,至於是私殺還是公斬,一切但憑皇上指揮。這樣想著,宋公日吩咐道:“張師爺,燕都城內的捕頭除了淑茗還有其他人嗎?”“沒有了,隻有她了,可是她又有傷在身,正在家裏修整。”正是這種關鍵時刻,手頭僅僅調動得了一個捕頭,張文軒也頗為這次的事情感到憂心。


    “公日大人!”正當兩人憂心忡忡時,外麵又有個衙役來報,“這次又是什麽?”宋公日就不信了,殺人狂都光明正大出現在了街道上了,這事情還能鬧得更嚴重不成。“皇上那邊,派來了一位翰林院學士主張此事!”


    得!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殺人狂的事情,皇上終究是忍不住親自下場了,翰林學士來頭不算太大,但是絕對不小,這恰恰是表明了皇上的態度,皇上已經等不及了,打算親自摻和進來處理岩訟了。在官場上打拚良久,宋公日跟張文軒兩個人精看的清清白白。


    實在是太過於猴急了,縱然岩訟不算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官,但是也算是月朝如今的中流砥柱,隨隨便便就要把他連根拔起的話,如今的月朝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能替代他的人,各位大臣也都暗明於心,皇上怎麽就不明白呢?


    “來的是哪一位學士?”翰林學士便是皇上的臉麵,近日有位叫做高玄卿的翰林學士便頗受皇上青睞,此番來的說不定就是他了。那高學士為人頗為謹慎,既不親岩,亦不反岩,此番若當真是他,說不得還有的說辭。


    “不勞宋大人多問,在下張江嶽,字叔泰,見過京兆尹大人。”來的卻是個翩翩公子,依靠在敞開的大門邊搖著折扇。“張江嶽……”宋公日迴想一番,卻是有此人的記憶,此人與那高玄卿本是同窗好友,進了官場邊因政見不合而頗有矛盾,加之此人又是個反岩黨,以及如今高玄卿這般受皇上恩寵,本以為此人官途已然到此為止了,卻不曾想居然還能被皇上派來做這種事情。


    不,宋公日又轉念一想,說不定正是皇上擔心高玄卿此番過來會官官相護有所徇私,才派來了一向遭岩訟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的張江嶽,此番皇上看來是鐵了心要跟岩訟過不去了。“原來是張大人,大名我已有所耳聞,還請快快進來。”好歹是皇上派來的,禮數不能慢了,宋公日趕緊招唿對方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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