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幅場景,周庭樹沉默了。“我會把魚買下的!”“啊,真是太感謝你了!”“多少?”“我看看,這條魚七兩八,合計五百四十六文,這都臭了,算你五百文成了,客官掏錢吧。”周庭樹肉痛地從口袋裏取出五吊百文掛錢,放在那大叔的手上,飛也似的跑走了,生怕被大叔知道了真相追上來。於是,一條活生生的,帶著臭味的魚,就這樣提在了周庭樹的手上。


    “所以說線索呢?”劉泗水眨了眨眼。“沒看見我這不在找的嗎!”周庭樹喊道。“那個什麽……老大爺,能給我說一說嗎,這附近剛才有沒有一可疑的人過去啊。”周庭樹掛上笑臉再次向著老大爺搭話道。


    “哼。”老大爺看見周庭樹去把魚買下來了,先是哼了一聲,之後臉色卻緩和了下來。“剛剛總共就隻有一個道士從這邊出來,往城門那邊去了。就你們兩個兔崽子最可疑!”


    “哎,我要找的可是一個綁架犯……嗚哇啊!”周庭樹剛失望地說到一半,劉泗水一把搭上他的胳膊,再度用瞬移開始在大陸上狂飆了起來。“嗯?人呢!”老大爺揉了揉眼睛,剛剛還在這的倆人,怎麽就不見了?!


    “啊嗚。”毛毛大口大口地將碗裏的糖炒栗子剝開往著嘴裏塞。這該死的糖炒栗子竟如此的甜美,實在是讓人止不住手。“慢點吃,慢點吃,鼠前輩別噎著了。”徐楠夜在心裏捏了把汗。可算是讓這鼠前輩消停會了,果然帶她來吃東西是對的,畢竟是隻老鼠。


    “嘿咻,鼠前輩你先慢慢吃,我去去就來。”徐楠夜直接扔給那炒栗子的漢子兩錠碎銀,徒手便把倆銅鍋把給提領了起來,把鍋裏的栗子倒在了桌上道,絕妙的內勁控製下,糖沙全都在鍋裏打轉,栗子一個也沒掉下桌麵。


    “客,客官……小心燙……”那漢子看得目瞪口呆,這鍋把可是燒的火燙的,兼之這一鍋的糖炒栗子算上糖沙可不是一般的重,這是怎生搬動的。直到徐楠夜把全是糖沙的鍋給端迴來後好一陣,他還是愣愣的望著前邊,連加栗子進去都給忘了。


    “既然給那祖宗安頓好了。是時候進行下一步計劃了。”徐楠夜左右看了看,悄悄拐進一個小巷子裏,捧起一碰子雪,內勁一催將之化掉算是淨手。又從懷中掏出來紙筆,把腰間別的朱砂袋給張開點,筆尖沾上朱砂龍飛鳳舞地劃了幾道紅跡上去,黃色的符紙上散發出暗紅色的光芒。


    “鼠已到手,行將返迴。”徐楠夜一邊念叨著,一邊緩緩在那紅光照耀下用朱筆劃著道字。紅光閃爍了兩下,漸漸連帶著整張符籙一起燃燒起來。一道若有若無的靈力從符籙所在處直升上天際,穿過雲間,直直向著東南方而去。


    “鼠?”幾乎是下一個瞬間,玉頂峰奎蒼派的另一個人就從銅鏡裏看見了徐楠夜的話。“哦,是書對吧!這該死的語音識別,是不是久了沒用壞了啊!”接收了消息的人自言自語地給徐楠夜的錯別字開脫道。


    “妖氣!”剛傳完消息,徐楠夜還沒打算動身,一片熾熱的碎瓦便從屋頂上飛了過來。若不是他早一步察覺到那濃鬱的妖氣,險些被那瓦片砸中。光是看著那瓦片砸入雪中發出“哧啦哧啦”的脆響跟那蒸騰起來的水汽,就讓他心懷畏懼,哪怕已經是先天宗師的境地,他也不想去嚐試硬抗這瓦片會怎麽樣。


    “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你剛剛說什麽鼠!”兩個眨眼的時間,第一個眨眼房梁上才突然出現了人影,下一個眨眼來人就拎住了自己的脖領。


    “咯!”灼熱的火焰近在咫尺,徐楠夜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頸子已經開始往外滲汗,冷熱交替起來就好像是針紮在其上一般,刺疼得難受。


    “妖魔退散,急急如律令!”徐楠夜左手從口袋裏摸出來一張早已寫好備用的符籙,也來不及看那符籙是什麽了,直接就貼在了自己眼前的劉泗水腦門子上。“碰!”


    “咳……”劉泗水倒退幾步,嘴角溢出鮮血,剛剛那一符貼得他相當不舒服,就好像是有人在腦海裏邊不停複讀一樣,難受的要死。


    “快說,你把我那隻耗子拐哪裏去了!”劉泗水搖了搖頭,一道火焰從額頭上的符籙上燒了起來,可算是燒掉了那張礙事的附錄,從精神幹擾中迴複過來,厲聲問道。


    “該說果然這種時候會有人來阻礙嗎,不想死就別讓我再見到你。”徐楠夜也不堪示弱地迴道,左手暗自伸進了口袋。那張從師門帶出來的祖傳符籙就在口袋裏,那可是能殺死先天大宗師的一擊,還用一次少一次。但若是為了把那隻祖宗級的老鼠帶迴去,可以一用。


    “哦?我可不認為你可以做到這事,綁架犯先生?順帶如果你敢把口袋裏的東西掏出來,我不保證能留下你的命來。”一把雁翎刀突然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徐楠夜驚起一身冷汗,來人是什麽時候到自己背後的,他完全沒有察覺到。


    “你才是綁架犯!你全家都是綁架犯!”徐楠夜咬牙道,“道爺今天也是倒黴,著了你們的邪,有膽與我正麵一戰。”他心裏直叫這番怕是折在這了,那個可以持續兩個時辰的晃神符刹那之間便被灼掉,自己還被這個詭秘莫測的家夥給挾持住,想活命都難了。


    “對付惡人不需要講道理,快說!你把人質給藏哪裏了!”周庭樹大聲嗬斥道。身為一名盡職盡責的前任捕快,對於這種從事人口拐賣,綁架行業的,他是深惡痛絕,恨不得全部砍死。


    “去你的人質!話可不能亂說!我清清白白來這世間,要死也得清清白白地死!”徐楠夜毫不示弱地迴道。身為道門弟子,為了除魔衛道丟了性命他是早有覺悟的,隻是這些人侮辱他的品格簡直不能忍。


    “不說是吧!不說我可就下狠手了啊!”周庭樹將內勁緩緩注入手中的雁翎刀,緩緩逼近徐楠夜的咽喉。那些作奸犯科的多半是些沒膽子的囊貨,這樣嚇唬一下多半都給招了。


    “你等著,我就是在地府裏邊也不會放過你們這些妖怪!尤其是你這個助紂為虐的奸人,人族怎麽會有你這種叛徒!”徐楠夜分明感受到身後是個原汁原味的人族,更是怒發衝冠道。


    “快點告訴……”劉泗水見兩人罵起來沒個完了,焦急地開口道。“你們做了什麽啊!”一隻白色的,帶著些毛的小腿從劉泗水的視角裏出現,劉泗水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出現了凹痕。然後是牙齒感覺到了衝力,然後整個人都給那隻短小的鼠腿踹飛了出去。


    “對不起……”片刻後,燕都知名的胡大酒樓。兩人一起對著徐楠夜道歉道。“嘛,沒關係啦。不是妖族的奸細最好不過了。”徐楠夜大度地擺擺手。“真是太對不起了,原來都是誤會一場。”劉泗水有些不好意思道。


    “就是啊!你到底腦袋裏麵長的什麽啊!”毛毛喊道。“要說不也是你擅自冒充人家祖宗導致的事情嘛!”“你說什麽!”“做事得勇於承認啊小耗子!”


    “哈哈,兩位倒是有點意思。”徐楠夜朝後仰去,兩手輕輕按住板凳兩邊,愜意道。“說起來,兩位丟了東西對吧?”徐楠夜突然道。


    “哎?你怎麽知道……”劉泗水話還沒說完,隻見徐楠夜在凳子底下隨隨便便一模,一張三千兩的銀票便出現在了手中,遞給了劉泗水。“哎!怎麽做到的!”“你們看,道術就是這麽好用的。”徐楠夜得意地眨了眨眼。


    “好!就這樣吧!今天也是豐富的靈感素材!”周庭樹大聲道。“喂,那個是誰啊……”毛毛小聲道。“是個怪人,總之別靠太近就是了……”劉泗水悄聲迴答道。“喂……你們就是這樣對請你們吃飯的人嗎!”


    “再見咯!”吃飽喝足,徐楠夜收拾下行囊,起身道,說再見從不迴頭,正是男人的浪漫。“再見啦!”氣氛一片祥和。“喂!你東西掉了!”劉泗水眼尖地看見地上有那麽一張小紙片。“啊,不好意思。”徐楠夜轉過身來,尷尬的撿起那片紙來,走掉了。


    “話說,那個是照片吧。”毛毛小聲道。“好像是?很眼熟的樣子。”劉泗水也有些沉思。“啊完了完了!”邊上周庭樹的大喊聲打斷了他們的沉思,“啊!我三倍的馬步,三倍的文稿啊!我先走了!劉泗水你趕緊跟上啊!”周庭樹飛也似的跑掉了。


    “真是個奇怪的人。”劉泗水撓撓頭,轉過頭來數落起毛毛道,“不是讓你不要亂跑嗎?”“你當我想的嗎!”“都說了這裏是異界得小心一點啊!”“你以為我跑不掉嗎!”“萬一呢!”“萬一不是還有你嘛!”“……”


    “這個是什麽情況?這張符籙是怎麽迴事……簡直就好像是……”王星鴛看著畫卷上的影響疑惑道。畫卷上正展開畫麵重複播出著劉泗水跟徐楠夜對峙的情形。劉泗水瞬移過去提住徐楠夜衣領的瞬間周庭樹就被下意識甩了出去。然後撞上牆的周庭樹狼狽地站起來,快速反應過來將刀橫上了徐楠夜的脖子。看上去是正常的操作,實際上非常不正常。


    “在那個人使用符籙的瞬間,時間變慢了對吧。是不是好像你畫的紙符?”背後突然有人說道。“誰!”王星鴛清楚地記得,自己是站在燕都最高的寧慈寺塔頂,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自由自在地站在塔刹上的。而且,自己畫的紙符分明是穿越過來時就給弄丟了,最近才重新畫了幾張,為什麽這個人會知道。


    “我隻是比較奇怪為什麽大晚上會有個小姑娘站在這頂上。”來人聲音蒼老而中氣十足,淡淡道。“哇哦。”王星鴛轉過頭去,發現對方居然不但站在了塔刹上,還站在了塔刹的最頂端,足底就隻有塔頂攢尖的一個小小支點,卻能保持住平穩,“厲害了老大爺。”王星鴛由衷感歎道。


    “彼此彼此,能爬上塔頂,小姑娘你也不差。”老人家讚許道。“說起來,大爺您為什麽能看出我的疑惑呢?”言歸正傳,互相吹捧一番後,王星鴛問道。


    “這個世界的道術與眾不同,初見之下必定有些疑惑的。老朽不過是猜猜罷了。”那老人摸了摸胡須道。“那,究竟是為什麽呢?能否告訴我一下?”王星鴛求教道。


    “本來涉及到人家門派的隱私,老頭子不方便多說的,隻是現在這年頭,妖星將出,異人降世。給你們這些後輩一些指引鋪路,就是我們這些老人家需要做的了。”老者若有深意地望著王星鴛。


    “還請賜教。”王星鴛看出來了,這老者顯然是個相當厲害的人物,而且很可能已經察覺了自己的異鄉人身份,若是能從他這裏了解到些事情對日後做事相當有益。


    “那張符籙,跟你的畫卷是一個原理的東西。”“可是我的畫卷原理是……”王星鴛簡直不敢相信,畫卷的原理可是純粹的時空力,怎麽會有第二種同材質的東西存在。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你不是好奇為什麽這個世界不存在代行者嗎?”老者打斷了王星鴛的話,點頭說道。“難道說……”王星鴛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


    “沒錯,代行的力量被分散了,變成了靈氣,道術就是利用內勁將靈氣引入符籙之中,所以才會擁有時空幹擾力。”老者慢慢解釋道。


    “多謝告知,有緣再見。”王星鴛走了幾步,將手把住塔沿,靈活地從塔沿翻了下去。“時停!”伴隨著她一聲輕念,這個世界以她為中心變成了灰色。所有人的行動都止住了。


    “得趕緊跑路。”王星鴛摸了摸口袋,確認了自己身上什麽都沒有落下,趕緊衝向了樓梯。不對勁,相當不對勁。大半夜的塔頂出現個莫名其妙的老頭就算了,這老頭還對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


    為什麽這個世界不存在代行者,為什麽代行者的力量會化作靈氣分散在世上。真相隻有一個!這個世界的本源分配給代行者的力量肯定是被這些所謂道門的人給瓜分了!而且代行者的下場多半還挺慘的!


    “不要著急,不能慌,看來是針對我的。”王星鴛咽了口口水。在黑白化時停的世界中,她有絕對的把握可以逃脫任何死局,但是,總有種不安感縈繞在她的心頭。


    “該死,要是在時空節點就好了。”王星鴛咬牙道。如果身處於世界的碎片,即所謂時空節點上,她的能力會被世界本源無上限的加強,連預知未來這種事情也是辦得到的。但是此處是世界的根本所在,她隻能且戰且退了。


    “應該追不上來了吧。”好不容易下到了底層,王星鴛慌不擇路地從寺院中跑出去好遠才心有餘悸地迴過頭來。這寧慈寺塔高達約六十米,怎麽也不可能一瞬間就到達底部吧。


    “除非對方也能有時空控製力?小友何必跑得這麽快呢。”老者僅僅在王星鴛一眨眼的工夫裏,就出現在了王星鴛的麵前朗聲笑道。


    “你想怎樣?”王星鴛從腰間摸出畫卷來,將之展開。畫卷在王星鴛手中不住發出“嘩嘩”的聲響,就好似承受了極重的風壓,正要不堪重負地向後翻飛一般。


    “不必著急,老道隻是算到小友位於此處,前來一見罷了。”老者見王星鴛拿出了畫卷,不慌不忙地道。“想要見我,不需要專門找晚上的時間吧?”王星鴛戒心不減,見對方甚至往前挪動起步子來,趕緊一步步往後退。


    “這個嘛,隻是因為一位老友需要在晚上的時候做點事情而已。”老者似是有點為自己的朋友惋惜,說完後還輕歎了一聲,“這老東西,自己做的不行,還連帶我被人連累。”


    “那,你告訴我,以前的代行者都是怎麽死的?”王星鴛還是沒有放下戒心,不如說這話實在是太讓人生疑了,這老者究竟是什麽來頭?


    “那個人也是我的朋友,那時他為了阻止一場浩劫隕落了。對此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不會傷了姑娘你一絲一毫。”老者想起逝去的故人,頗有些落寞。


    “你找到我的原因又是什麽?”王星鴛心下雖然信了三成,但是依然沒有將畫卷收起來,她在時空節點遇見過不少口綻蓮花的瘋子邪徒,萬不可輕易地相信對方的想法幾乎已經刻入了她骨子裏。


    “是這樣的。”老者突然一收前輩高人神秘莫測的感覺,掛上了一張堆滿褶皺的笑臉,“能不能請你,幫我們兩個可憐無助的,更準確的說是那個背時的可憐老頭一個小忙呢?”“不知道為什麽我隻想在你那張臉上來上一拳……”


    灰白色時停,是王星鴛於戰鬥型彩色時停外研究出的特殊時停,既不戰鬥,又沒有顏色,甚至不去觸碰任何東西,還隻能給她一個人用,僅可以維持最低限度進行的時停,這種時停可以持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幾乎是彩色時停的十數倍,通常是用來趕時間的時候趕路用的。


    “這個叫做灰白時停嗎?時間居然能維持這麽久,真好用啊!難怪老道我跟不上來。”在灰白色的世界中,老者嘖嘖稱奇。“不不不,您能在一瞬間之後就跟住就一切很厲害了……”王星鴛無奈道。


    自從王星鴛開發出了灰白時停後,犯事跑路就沒有被除了那幾個妖怪外的人抓住過,所以說這老者可謂相當厲害,第一次見就能準確地逮住她,甚至還能變化道術用她都搞不懂的辦法擠進這灰白色時停的世界裏。


    “我問一下啊,為什麽你們這些武林前輩要在大半夜搞這麽危險的事情啊。”趕路中,王星鴛抽空問道。真是倒黴啊,前麵的人不都挺開心的嘛,喝到美酒的燕某人,吃到熱粥的慕容某人,得到休假的周某人,啃烤番薯的劉某人,咬炒栗子的毛某鼠。為什麽輪到自己就要在大半夜去炸掉燕都城外的荒地啊!


    “沒問題的啦,又不是什麽壞事。”老者笑道。“可是在燕都城外製造爆炸會被通緝吧!”“沒事沒事,這麽冷的天,誰會出來看城外麵有什麽東西啊,安心去炸吧。”老者非常淡定,“啊你看,到了。”


    “你管,這個,叫做製造爆炸?”王星鴛看著在雪地上擺著的東西,臉頰抽搐了兩下。“專門委托公輸門連夜趕製的,很厲害對吧?”老者相當得意地指著地上的一堆管狀物。


    “這個,這個是竄天猴吧……”王星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好幾遍,這一筒筒拚裝起來的樣子,環著的綠色引線,還有那硬紙質的外殼。絕不像是什麽會引起大爆炸的東西。


    “不不不,跟那些市麵上的東西可不一樣哦。”老者豎起了手指搖了一搖。“哦?難道說會引發成噸的爆炸!?”王星鴛好奇道。都見過那麽多以前覺得不可能的事情了,如果說這個東西能炸掉半徑五十米內的東西,也不能讓她感到奇怪了。


    “它的特質是……”老者賣了個關子。“是什麽?”王星鴛見老者似乎真的有什麽沒說的,趕緊追問道。“會產生大爆炸。”老者攤攤手。


    “還有呢?”“產生的爆炸比較大?”“……沒有更明顯的特點了嗎?”“……應該沒了吧。”“那為什麽要讓我來點啊!”“啊我想起來了!”“什麽?”“這個東西的引線,點燃瞬間就會爆炸。”“然後?”“半徑五百米的大爆炸。”“做這種東西出來有什麽用啊!”


    “這可是材料學對四維空間的挑戰你懂吧,無視時間燃燒的引線啊,公輸門數百年技術精研加上西夷的科技革新帶來的最新成果!”“所以你說這些專業名詞是想搞什麽?”


    “是這樣的……僅僅拿著具有微弱時停效果的符籙去點的話,這些東西瞬間就會炸掉,根本就跑不掉。這是我們燒了幾百根引線做實驗後得到的結果。”“所以說你們到底為什麽要用這種引線啊!而且為什麽會用數百根啊!你們怎麽做的實驗!”


    “實驗內容就別管了……”老者頗有些往事不堪迴首地別過頭去。天知道門下那些小子怎麽這麽無聊,每個人都去試試能不能在點燃這線前跑路,最後報給他試的時候就隻剩下三根了,一根被他玩完了,一根在手裏打算給王星鴛做實驗,還有一根就纏在了這些炸藥上。


    “然後你們打算讓我來點這個?”王星鴛指了指那堆可疑的炸藥。“是的。”“別這麽隨意就讓別人去做這麽危險的事情啊!還有你們怎麽找到我的!”“根據符籙的指引啊,你可是靈氣源頭級別的也,當然找起來很輕鬆嘛。而且我會給你一根先試試的。”老者輕咳一聲。


    “好處是什麽?”“好處嘛。據說這燕都附近最近幾個月都有個大胸姑娘在四處找人?”老者眯了眯眼。“比起找人……我現在更想問問你對我的這個印象是什麽情況。”王星鴛捂胸嫌棄道。


    “咳咳,這個先不管。”老者輕輕咳了兩聲緩解尷尬。“總之,來試試這個吧。”老者掏出來一根青色的引線。“……那我把事情做完了,你們就幫我找我剩下的同伴,然後告知我,沒問題吧?”“老朽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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