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看,是江清月!”劉泗水突然瞥見了路邊走過來的一個女俠。分明是個濃妝淡抹總相宜的漂亮姑娘,無力地倚靠著牆壁走路卻好似個醉漢。


    “該死,這玉泉釀怎麽後勁,嗝,這麽大……”江清月一邊說著,一邊輕輕伸出手來,想要抓住麵前晃來晃去看也看不清的幻象。“嗚,別亂晃啊。”


    “你確定要去問她?”“額……”劉泗水沉默了。“總好過沒有好吧,還是去問問吧。”醞釀了一會後,劉泗水鼓起勇氣走到了江清月麵前。“燕……”“嘔哇啊啊……”江清月還沒抬起醉眼惺忪的臉來,就感覺腸胃深處相當不適,當街給吐了一地。“剛剛是不是有人站在我麵前?”江清月迷糊道。


    “……唿哈,好險。”就在街道另一頭的小巷子裏,劉泗水捂住自己咚咚跳的心髒一陣後怕,還好自己瞬移得及時,否則就被吐到鞋上了。“你這家夥,關鍵時刻沒見你瞬移用這麽六。”毛毛在心裏也是暗道好險,江清月不知道為什麽老是對她念念不忘的,要是被宿醉的江清月看見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行了,江清月也不能考慮了。我們得想個辦法填飽肚子啊。”劉泗水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他可不想成為第一個因為穿越過來沒有錢餓死的穿越者。


    “嗯,我看那些古代小說裏麵,不是說軟妹幣製作精良可以去當鋪當很多錢嗎?”毛毛撓撓腦袋頂上的毛輕聲道。“對哈!”劉泗水一拍手掌,雙手伸進褲兜。“錢錢錢!”


    “……沒了?!”這時候,劉泗水才想起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你身上難道沒有下周的網費嗎!”毛毛喊道。“你以為我是那條死狗嗎每周都去網吧!”“你們不是合稱一男二女的網吧逍遙生活嗎!”“那是因為每次一到這種時候,璿妙總會帶著一大堆備用資金啊!”


    “說起來,好像我來這邊的時候是帶了錢來著。”劉泗水靜靜迴憶道。“你不會又給……”聯係到今早上的事情,毛毛有些難以置信道。“啊,我弄丟了!”劉泗水想起來了,就是那個不收軟妹幣的酒樓老板,他忘了從老板手裏把錢拿迴來了!


    “果然是這樣嗎!你腦子裏麵進鹹魚了嗎!”毛毛就著劉泗水的頭發無力地一躺,“不行了,我英明一世,怎麽就跟你這個呆子餓死在一塊了啊!”


    “什麽叫我這個呆子,總是有辦法嘛!”劉泗水右手握拳放在胸前,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仿佛冬日裏的暖陽都在他身上折射出了絢麗的光芒。“咕嚕嚕~”“果然還是好餓……”才帥了兩秒的劉泗水捂住了肚子。


    “為什麽我不能光合作用啊……”劉泗水朝天抱怨道。“唿~唿~”毛毛卻突然抽了抽鼻子,“好香啊!”“這麽一說,是有點……”劉泗水也聞到了那股香味,那是從街道角落傳來的,一股某種農作物烤熟的芳香。


    “烤紅薯!”劉泗水首先道出了香味源頭的名字。“烤白薯咯!又香又甜的烤白薯啊!”中年漢子沉厚的嗓音從街角穿了過來,跟著聲音一起過來的還有越發濃鬱的香味以及車輪滾動的響聲。“軲轆軲轆~”盛著烤紅薯的鐵爐子被推著走,鐵鉗從爐子裏邊夾出香噴噴的烤紅薯。


    “勞駕給個白薯。”匆匆忙忙路過的行人從身上掏出五文錢給那賣紅薯的漢子。“好嘞!”漢子也不囉嗦,張手就抓住了爐上擺好的紅薯,稱也不稱,掂量了一下便遞給了那人,收迴手時又順道拿走五文錢,行雲流水,相當嫻熟。行人也沒有奇怪,抬腳便繼續趕起了路+。


    烤白薯是燕都冬季跟冰糖葫蘆一個檔次的應季零嘴,不管紅的白的,往著爐子裏一烤,拿出來就叫烤白薯。雖說是零嘴,但是實際上吃起來倒是挺管飽,四五文就能買個相當大的填飽肚子。入口即化,香甜軟糯。


    “好想吃……”劉泗水丟人地走著神,“哎?你口袋裏麵那是什麽?”毛毛突然扯了扯他的頭發。“我口袋裏怎麽會有東西啊,你剛剛不也幫我找了的不是嗎?”劉泗水毫不在意地往著口袋裏一伸手。


    冰涼的觸感,圓圓的,中間有孔,似乎上麵刻了字。“哎?什麽時候進口袋的?”劉泗水從口袋裏一抓,把口袋裏的東西給抓了出來。“一,二,三,四,五哎!有五文也!”毛毛興奮得跳了起來。


    “呐,你對吃紅薯有什麽抵抗心理嗎?”劉泗水瞪大眼睛望著手裏的銅錢,有些激動地問道。“為什麽這麽問啊?”毛毛有些疑惑。“以前跟璿妙一起吃紅薯的時候被她吐槽了啊。”“吐槽什麽?”“她說這個又黃又黏的就好像是……”“打住!你趕緊去買紅薯!”隱約想象到那個畫麵,毛毛趕緊讓劉泗水閉嘴了。


    “老板,給我個紅薯!”劉泗水伸出手來,把五文錢遞給老板。“好咧!”老板依舊嫻熟地挑了個大紅薯,掂量了一下遞給了劉泗水。


    “謝謝老板!”劉泗水接過溫熱的紅薯,激動地都快哭了。在大多數人已經開始為寒冷感到頭疼的時候,他還丟人地為飽腹處心積慮。隻能說,沒有餓死真是太好了。


    “啊嗚。”劉泗水把紅薯分了一小截給毛毛,張嘴就咬下了一大口。犯罪般的美味。哪怕是烤的勉勉強強,甚至因為才從爐子裏邊拿出來還頗有點燙手,依然讓人迴味無窮。


    “咿呀呀呀呀!”但是劉泗水頭頂上的毛毛可就沒這麽好的待遇了,小小的爪子抓住那一團紅薯不住地拋動,要不是考慮到在人前不能太顯眼,那聲燙就差點給喊出聲來了。


    “哎呀,你怕燙早說嘛。諾,給你吹吹。”劉泗水在毛毛再一次將那團紅薯拋到空中的時候,把手舉起來將其輕輕捏住,輕輕吹了幾口,扔迴了頭上。能發出流星火的身體對於這點溫度是完全不怕的,也難怪劉泗水對於手上滾燙的紅薯沒有感覺。


    “咿呀呀!”毛毛氣得要死,又不能說出話來,隻得狠狠在劉泗水頭上跺了兩腳。“嗚嗚!”劉泗水感覺自己頭頂上被狠狠踹了一腳,畢竟毛毛雖然身體縮小了,力道卻一點也沒有減小,隻是現在在大街上,他也隻得咽下聲音以免被人當成神經病了。


    “小哥,這耗子你養多久了,看著挺親你的。”見劉泗水就在攤子前邊抓著紅薯啃,中年漢子隨口道。“吱呀呀!”毛毛生氣地叫喚了兩句。


    “哈哈,相當久了。”劉泗水聽著漢子的口氣,得意地笑道。“這可是我從小養到大的。”“哦,那可真是厲害。”漢子稱讚道,旋即湊近來說道:“這兩天嚴打蛇蟲鼠蟻,你可得小心點別叫那些官老爺給逮著了啊。”


    “那可真是太不妙了呀。”劉泗水嗬嗬一笑。開玩笑,能把自己這隻耗子逮到,還不如相信哪一天王星鴛突然就從天上掉下來,還把韌度極高的畫卷給摔破了。


    “哇呀!”一個人影從天而降,砸在雪地上發出噗嘰的響聲。“好疼疼……”王星鴛捂著自己的胳膊叫喚道。“哎?你怎麽就從天上掉下來了?”劉泗水有種不祥的預感。


    “剛剛不知道怎麽迴事,突然就腳打滑了。”王星鴛拍拍臉上的積雪,疑惑道。她自從小學畢業就沒有因為個人原因平地摔過,難不成又被詛咒了?還是說燕都這些古建築的屋簷在結冰之後都很打滑嗎?


    “早知道就不來救濟這倆了,還把自己給害的這麽慘。”王星鴛又在心下自言自語道。沒錯,那五文銅錢正是王星鴛用時停放進劉泗水口袋裏邊的,至於為什麽隻有五文,則是由於在與劉泗水分別以後恰好在燕都撿到了五文銅錢而已。


    “那你趕緊把畫卷拿出來看看!”劉泗水臉色開始泛白了,該不會是自己立的g生效了吧。“嗯?”王星鴛從背後把畫卷拿出來輕輕展開。畫卷泛著瑩瑩的光。


    “還好沒有問……”題字還沒說出口,劉泗水等二人一鼠就眼睜睜看著畫卷上的光芒漸漸變淡,徹底消失。“你的畫卷!”劉泗水喊道。“說起來,我的畫卷……”王星鴛也同時開口。


    “不行,連畫卷都沒救了,我們得趕緊跑路了。”劉泗水心下一橫,用手護住頭頂上正吃著紅薯的毛毛,整個人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隻有雪上的腳印還能證明他曾經在這。


    “嗯?!”中年漢子使勁揉了揉眼睛,怎麽想也沒有想出劉泗水到底是怎麽消失的,還用手比劃了幾下。“剛剛還在這裏的?這麽大個活人就這樣不見了?大白天遇見鬼了?我的媽!得趕緊走了!”“軲轆軲轆~”小推車推著烤紅薯的爐子消失在了街道的另一頭。


    “哎?”王星鴛也有些疑惑地望著劉泗水留下的腳印。“我隻是重啟一下畫卷啊?他在幹什麽?雖然沒見過也不至於慌成這樣吧?”隨著王星鴛的手再一次握住畫卷,畫卷上泛起了比之更加瑩潤的白光。“偶爾保養一下可以延長使用壽命嘛。”


    “哇哇哇!突如其來的瞬移讓毛毛甚至抓不穩爪心的紅薯,連著拋了好幾下才避免紅薯掉到劉泗水的頭發上。“你這家夥,要是把紅薯掉到我頭上我就扔了你哦。”感受到毛毛在自己頭頂的舉動,劉泗水在心裏捏了把汗,要是頭發上當真沾上了紅薯,那得成什麽樣了。


    “分明就是你自己擅自瞬移的吧!”毛毛氣的咬牙切齒道。“你可得感謝我,你沒聽見那個老板說嗎,最近在嚴打蛇蟲鼠蟻,萬一你被抓走了怎麽辦?”劉泗水緊張地四下張望著說道。


    這裏是一個死胡同,積雪上沒有一個腳印,看上去至少近期是沒有人來過的。紅磚的牆邊有著一些廢棄的農具以及亂七八糟的雜物,還有一堆披上亞麻布的東西,因為下雪的原因,積雪在亞麻布上覆蓋了整整一層。老舊,破爛,毫無生機的雜物胡同。


    “開玩笑吧你?我怎麽會被抓走?”毛毛用爪子捂住了臉,“我又不是隻耗子。”“但是現在你是。”“……我居然忘了這事!”毛毛望著自己的爪子叫喚道。“可是那些人也不可能抓住我啊!”毛毛信心滿滿。


    “我剛才也是這麽想的,如果你會被那些抓老鼠的逮到,還不如相信那個死狗從天上掉下來還把畫卷摔壞了。”“說起來剛才……”毛毛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對吧?那條死狗不但從天上掉下來了,還摔壞了畫卷。”劉泗水說道。“我現在非常懷疑你馬上就會被抓走。”“一碼事歸一碼事吧?怎麽可能就這麽輕輕鬆鬆地被逮住。”毛毛顯然不相信。


    “師門秘傳真的是這樣的嗎?”徐楠夜皺著眉頭望向手上的羅盤,隨著先天內勁的注入,羅盤上清楚顯現出一樣東西,那是個被亞麻布蓋住的箱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就連算出那個箱子其實是在燕都都花了他大部分時間。


    “知與不知,明即不明,方位之中,六合其內!”徐楠夜指尖輕輕在羅盤上劃動,有一道藍色靈力軌跡羅盤上慢慢升起,穿越大街小巷,投向東城。“在那邊嗎?”徐楠夜理了理身上的玄服,跟著軌跡走去。


    “不過我想我們也不能一直待在這個地方啊。”毛毛很快注意到了關鍵點。“嗯,我想想看,幹脆你待在一會,我去找個人來想想辦法。”“我們才到這個地方,能找誰?”“嗯,我想到了!”在思考了一陣後,劉泗水決定去找慕容笙。


    “那你就乖乖待在這裏別動啊。”劉泗水把毛毛輕輕放到亞麻布頂的積雪上,再三囑咐道。“拜托,我又不是小學生,還有啊,就不能把我放進口袋裏麵嗎?”毛毛環爪道。“當然不可以,你比我口袋大多了啊!”劉泗水掏出口袋來給她看。


    “可是我覺得待在這裏更危險啊?比如說那個猴子他師父。”毛毛接著說道。“不是每個人都會遇見這種事情的,而且你隻是個耗子,誰沒事到這種地方逮你。還是說你怕了?”劉泗水揶揄道。“誰說我怕了的,要走你自己走!”毛毛一時語塞,轉過身去說道。


    “就在前邊的拐角嗎?”靈力軌跡在一個小巷口停下了,徐楠夜本打算進入小巷,卻突然停下腳步,身子貼在了巷口。“那個呆子,討厭的家夥……”裏麵有人的聲音,似乎是個喋喋不休地罵著某個人的少女。“鬼影蝶,去。”徐楠夜輕輕打開自己的行囊口袋,從中捉出一隻淡藍色的蝴蝶,放了出去。隨著輕風的吹拂,蝴蝶輕飄飄地拐彎飛進了小巷。


    “我絕不相信那是個人。”徐楠夜在內心給自己說道。這個小巷口的積雪隻有出去的腳印而沒有迴來的腳印,據說很多妖怪都會在出洞的時候幻化為人形,迴來的時候又變迴妖怪。若是這裏邊的是個鳥妖之類的,就正好符合這種情況。


    “咻——”一聲輕響,羅盤上開始出現了鬼影蝶所看見的畫麵。一個被亞麻布所罩住的箱子。哪怕上麵鋪滿了積雪也叫徐楠夜一眼看了出來。“就是它!”絕對不會出錯的。師門秘傳絕對就是在這個箱子裏麵!


    “可惡可惡可惡!”毛毛一邊啃著紅薯一邊氣的在原地蹦跳的身影也被鬼影蝶給傳了迴來。“白毛老鼠精!”徐楠夜被嚇得倒退一步,自他這一代修習道術以來,山精野怪就變成傳說了,稍稍有點靈性的都是難得一見的存在,這種能說話的,起碼是修煉了數百年以上,進一步就能化作人形那種。這穿著大紅色福衣的白毛老鼠,多半便是那種。


    “等等,難道說師門秘傳?”徐楠夜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那個其貌不揚的箱子也許真的跟他想的沒差,根本就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所謂的重要的東西,徐楠夜的眼睛望向了還生氣地跳腳的毛毛。“是叫我去馴服這隻祖傳的白毛老鼠精!”


    “吃飽了。”咬下最後一口紅薯,毛毛捂著肚子感歎道,然後她看見巷口竄出來一個人。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道髻梳得很整齊,臉長得方方正正,腰間配了把紅纓長劍,一看就是那種認真完成任務的人。“哇啊!”毛毛嚇得叫出聲來。


    “你就是師門祖師們留下的秘寶吧。”徐楠夜開口道。“哈?”毛毛有些懵逼,這什麽情況。“乖乖入我的靈獸籠裏麵來吧,我會好好培養你的。”徐楠夜又從行囊裏掏出一個人頭大的小籠子來,向著毛毛招唿道。


    靈獸,中原地區道士的一大憾事,因為中原地區是道教興盛之地,靈獸都差不多被前輩們捉光了,然後消耗率又特別大,導致現在中原地區的道術修行對於靈獸捕捉都沒有怎麽涉獵了。


    說曹操曹操到!毛毛心下一驚,沒想到真的有捉耗子的來抓她了,還擺出這麽正式的樣子。“才不會這麽簡單就被抓到的!”毛毛喊道,然後整隻老鼠憑空消失了。如果不是被劉泗水給嚇住了,她怎麽會差點忘了自己還有瞬移到別人身後的本事。


    “哇哦!”毛毛的瞬移到是讓徐楠夜小小驚豔了一次,他可以明顯感受到空氣中根本就沒有西夷使用瞬移術時所謂的魔力波動,即所謂,“這個就是江湖傳說中的,靈獸本能嗎!好厲害!”徐楠夜叫道。


    “什麽啊!這是個瘋子吧?”毛毛見對方突然就高興得不得了的樣子,有些汗顏道。“不得了不得了,運用這個能力的話……”徐楠夜在內心思考了無數能用到這靈獸轉移到人家身後的本事的地方。


    “趁著這家夥好像陷入了沉思,我還是趕緊跑路吧。”毛毛見對方高興完了又一言不發地摸著下巴,提起腳尖就打算開溜。“別跑呀。”徐楠夜好似背後長了眼一般,轉身輕輕一=撈,正好地抓住了毛毛的尾巴。


    “乖乖地進我這靈獸籠裏邊來吧。保你日後修行無憂,說不得時來運轉還能羽化成個耗子仙人也不一定呀。”徐楠夜右手逮著毛毛的尾巴把她倒過來提著,另一隻手從地上拿起拿竹桶似的靈獸籠來就想把毛毛往裏放。


    “誰,誰準你隨便摸女孩子家的尾巴的啊!”毛毛一口大氣還沒喘上來,左邊爪子逮著徐楠夜的手指,就著腿腳在空中騰了一下便翻到了徐楠夜拳頭上,左爪再使勁一扯,滑溜溜的尾巴也從手心裏拽了出來。“啪!”毛毛跳起來一腳踹到了徐楠夜的臉上。


    “噗哦!”徐楠夜做夢也想不到小小的一隻白鼠,居然能有這般的腿勁,一腳就把他給踢翻在地。什麽情況?我這是被一隻耗子給踹飛出去了?徐楠夜坐在雪地上有些懵,有些不相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嗷!”被踹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


    “去死吧!”毛毛借助著下墜的勢頭,直直向著徐楠夜落下來。徐楠夜看著那著陸點好似便是子孫根似的,趕緊雙手在地上胡亂扒拉了幾下才勉強避開。“前輩!鼠前輩!是晚輩之前越矩了!有話好說啊!”徐楠夜雙手合十認慫道。這些前輩們養的東西可真是厲害,連隻耗子都這麽強,這耗子瞬移到人家背後一腳誰擋得住啊。看來這師門秘寶不是給自己打下手的,是尊鎮守門派的活祖宗啊。


    “嗯?幹什麽?你叫我前輩?”毛毛一腳踢了個空,站在雪地上用小爪子指著自己問道。“不瞞前輩,晚輩其實是鬥鬆山奎蒼派的啊!這是我的學籍!”徐楠夜從行囊裏邊取出來一個小冊子,上麵清清楚楚寫著徐楠夜的個人信息。


    “哦?你是奎蒼派的啊。”毛毛看也沒看那個寫著一堆繁體字的冊子,隨口應付道。“是啊是啊!”徐楠夜連連點頭。“但是這個奎蒼派到底是個什麽?跟我有什麽關係?”毛毛歪著小腦袋問道。“……”


    這位鼠前輩莫不是跟我門先輩有些過節?徐楠夜在心下暗自思索道。就好比在帝國境內說起正道必須要說一聲正陽派,說起道門也肯定得想到奎蒼派啊。什麽奎蒼派祖師降妖伏魔的故事,小時候誰沒聽過?


    “那敢問鼠前輩為何會在此處?”徐楠夜拍了拍身上沾到的雪,站起來行禮道。“我想在哪裏跟你有什麽關係嗎?”此人行為相當可疑,毛毛懷疑地望著徐楠夜,微微後退,關注著徐楠夜的一舉一動,打算等對方一有什麽奇怪行為就趕緊跑路。劉泗水說的果然不錯,這些抓老鼠的可真是相當厲害,居然還是個什麽奎蒼派的出來的。


    難道說?!想到這裏,毛毛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麽。這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門派有這麽多,難免沒有個門派是個捉老鼠的奇葩門派。一定是了,這奎蒼派肯定是個抓老鼠的門派,假意跟老鼠稱兄道弟然後肆機捕捉!毛毛為自己的推理感到震驚,這世上怎麽還有這麽不要臉的門派!


    “當然與我沒有關係。”徐楠夜見對麵這鼠前輩語氣不善,怕對方又給自己一腳,趕緊說道。“那你還在這裏?”毛毛作勢欲撲。這人已經快圖窮匕見了,要不了幾輪試探就要真的開溜了。毛毛在心裏給自己做好了規劃。


    “不知道鼠前輩知不知道曹天師?”徐楠夜見毛毛詢問,趕緊拋出了自己剛剛想出的問題,並且還從行囊裏邊掏出了曹天師的照片。“不認識。”“呂天師?”“不認識。”“沈天師?”“不認識。”奇了怪了,徐楠夜在心裏犯迷糊,這奎蒼派兩百年內就隻有這三個天師啊?還有誰能收服這麽個老鼠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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