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鼠姑娘。”“叫我毛毛就好,什麽事情?”“你的背上,怎麽那麽多血跡?”“啊呀,這個,那個,可能是剛剛被傷到的也說不定吧?你先在這裏好好呆著,我去看看你爹。”毛毛囑咐了一下仲通複,再度瞬移走掉了。


    “所謂的秘傳都是騙人的吧。”毛毛立在仲思永的肩頭上,看著劉泗水的爪子深深刺入仲思永的腹部,而仲思永方才還拿在手中的劍則是被劉泗水身上的甲殼給崩作了兩段。


    “畢竟做爹的不能在兒子麵前丟人吧。”仲思永咳出兩口鮮血,勉強道。“是啊,如果能不把血濺到我背上的話。”毛毛對仲思永的行為深有感觸,誰讓她自己也有那麽一個本事不大膽子不小的老爹。“而且,掌門跟我們說過,我們,每一個人,都是門內的秘傳,每一個人,都能為這采業派建功立業。”仲思永輕歎一聲,雙手將劉泗水緊緊抱住。“嗚!嗚嗚!”被抱住的劉泗水似乎感到了不安,使勁地掙紮了起來。


    “他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為了一個前一秒還是敵人的人向他複仇,你是想找個毫無意義的死嗎?”見劉泗水似乎打算用那對爪子搗爛仲思永的五髒六腑,毛毛趕緊把仲思永給轉移到劉泗水的背後,衝著他的耳朵大聲喊道。“不要以為我的靈力是無窮的啊!”事實上,她現在就感覺到相當唿吸不暢了,尾部血管持續快速收張,感覺就像是尾巴要炸掉一樣。她倒是從沒想過老鼠感到靈力不足的時候居然會是這種感覺。


    “怎麽會沒有意義,隻要通複他沒事,我每在這裏一刻,就能為采業派爭取到一刻鍾的時間不是嗎。”仲思永強咽下咽喉中的濃血,左手比指在梁門,關元,天樞三穴上灌輸內力使力一點,將剛剛還在流血的腹部血給止住。


    “我可告訴你,我最多再幫你移動一次,哪怕是你下一秒就死了,你也不走?”帶著仲思永再次躲開劉泗水瞬移過來的一擊,毛毛再度提醒道。“隻要我不死,我就不走,我是為了采業派而死,我相信掌門會好好待通複的。至少這一擊,你先別幫我吧。”仲思永喘了口粗氣,將手中的殘劍比在身前,劃了一式雲峰朗月,正正當當地麵向劉泗水。仲思永相信,自己這一生中都沒可能使出超越這一劍的精湛程度的劍式了。


    “鐺!”劉泗水似乎也感覺到了似乎從哪裏進攻對方都能防住,直接麵對麵地撲了過來,獸爪與長劍發出金鐵互斬之聲。“嘭!”哪怕是正麵擋住了,仲思永被後勁直接打到了牆壁上,力勁反激之下甚至又吐了幾口血,連殘劍也拿不住了,直直從手中掉了下來。


    “我想你需要我幫你一把了。”毛毛無奈地提起對方的衣領,再度躲開了劉泗水一擊得逞後追擊的一擊。“這是最後一次了,你如果不想死的話,一定要撐住這一下。”毛毛有些擔心地望向劉泗水與仲思永二人。


    仲思永,一個不自量力或許粗通拳腳的普通人,前一刻還想要阻止自己等人,卻由於保護自己的兒子以及守護整個宗門的使命站在這裏。劉泗水,她的朋友,和她一起來到這個異界的同患難者,如今卻因為封印的破除而發狂。世事真是相當無常。毛毛擺了擺頭“:“我會幫忙到底,但是如果說你死了我就可撤了啊。”“沒有關係,此身當為采業派,為掌門而逝。接招吧!不請自來的賊人!”仲思永的因失血而黯淡的眼眸中,再度泛起亮光。


    “瓊枝阻風!”仲思永右手比掌,左手收拳,右臂緩推,奮起最後一絲力道,狠狠撲向了劉泗水。劉泗水似乎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敢正麵打上來,一時愣神,差點被擊中。但是隻要反應過來,勝負已分。劉泗水再一次消失在了仲思永的麵前。


    完了。毛毛連忙提起仲思永的衣領,打算拚了命地把他給轉移出去。“還沒完呢!”仿佛是聽見了她的心聲,一個高昂的女聲就在她的背後響起,而那裏本來是劉泗水即將殺來的方向。


    “接我一劍,阮陽附赤日!”江清月直直的一劍,穿過劉泗水的肩胛骨,向前一送,將劉泗水連人帶劍給定在了牆上。“幹得好!不愧是壯碩的江湖女俠!”慕容笙接著一聲讚歎,檀青直直刺向劉泗水的另一隻肩胛,由於力道沒有江清月那麽大,隻得死死抵住,以免劉泗水掙脫。


    “好了,這樣就行了,時間剛剛好。”王星鴛則是喘著粗氣,給毛毛比了個大拇指。多虧了劉泗水不停轉移誤導慕容笙,反而讓王星鴛利用這段時間恢複了靈力,不但能湊足讓慕容笙二人時停救下仲思永的靈力。還能再次封印劉泗水。


    “看來這個世界的機製有些不一樣,那就這樣吧。”王星鴛彎起手指,走上前來,用食指的指節輕輕地描畫著被兩柄神兵定在牆上的劉泗水的五官。“叮!”一抹金光在不斷掙紮著的劉泗水麵門顯現,旋即消失了。旋即,劉泗水的雙手雙腳,爪子緩緩褪去,眼中金黃色的火焰也停下了燃燒。見狀江清月與慕容笙二人收起了劍,凝神望著他,以免出現意外。所幸並無意外發生,劉泗水迴複之後安然地閉上眼,沉沉睡去,身上的傷口也盡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愈合了。


    “還好……”仲思永隻來得及看到這一幕,便重重地倒了下去。這次的騷亂,是采業派從未遇見過的,但是正因為如此,他覺得自己做的相當好。很好,護住了兒子,還避免了采業派被這怪物掀翻天,雖說自己什麽作用也沒有起到。剛這麽一想,仲思永便感覺疲憊不堪,旋即睡了下去。


    “喂!這個人昏了也!”就在他耳邊的毛毛喊道。“那怎麽辦!?我們該把他送去采業派嗎?”江清月連忙問。“是那些賊子!諸位師兄弟!隨我衝啊!”遠遠的,一聲大喊又傳了過來,其後跟的是一片黑壓壓的人影,看來采業派的弟子還真是不少。


    “還送個什麽啊!跑路啊!”慕容笙倒是非常光棍地把劉泗水扛起來就從這假山洞口跳了出去,撒腿就跑。“喂!等等我啊!”江清月見對方跑了,想了一下之前找錯地方的時候順道也把氪瓏的實驗室給劈了,自己的事情也沒了,趕緊追上了慕容笙。“你們就這樣丟下我嗎!”王星鴛剛完成封印,累的跟條狗似的吐著舌頭就看著這倆跑路了,趕緊大喊一聲追了上去。“喂,你們真的不管……人呢?!”望著仲思永凝神想了半天該怎麽辦的毛毛一轉頭,發現人已經不見了,朝著這洞口跑來的是一大堆采業派弟子。


    “啊!完了完了!跑不了了!”來不及跑路的毛毛縮在角落閉著眼瑟瑟發抖。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毛毛張開了眼,才發現似乎根本就沒有人理會她這樣一隻小老鼠的存在。“喂!老鼠就可以無視嗎你們這些家夥!”旋即她感受到了異樣的視線,轉身一看,另一隻小白鼠正色與魂授地望著她。“啊!”也是了,這裏畢竟好歹是個實驗室嘛……“滾開啊你們這些衣服都不穿的土著耗子!”


    “大師兄!師父被妖怪捉走了!”“你說什麽?!”易白月嚇得差點從兩米高的榆樹上掉下來。他拍了拍衣袖上沾著的灰塵,從樹上跳下來,顧不上揉惺忪的睡眼,雙手把住對麵的外門弟子的肩膀,使勁搖晃。“師兄,張師弟快被你晃死了……”邊上別的弟子小聲道。“啊,不好意思。”易白月有些難為情地鬆開手問道:“之前你說師父怎麽了?”“師兄……”“什麽事快點說!”“你在問問題之前,可以先把偷懶睡覺的眼屎擦掉嗎……啊啊啊不要搖了我要死了!”


    “燕都日報!燕都日報!今天的新聞絕對勁爆!敲勁爆有木有!隻要三文錢!買不到吃虧買不到上當啊!”賣報的小童腰間背著麻布挎包,揮舞著手中的報紙向著周圍擁堵的人群喊道。“哦?又怎麽了?我看看?”一個身穿青灰色勁衫,素白外褂,腰間配著一柄木劍的年輕人從小童邊上走過,饒有興致地取下了小童手中那份報紙。


    “承惠先生三文……啊呀!難不成,是慕容大人?”小童剛伸出手來,就看見了少年的樣子。慕容大人何許人也?三個月前采業穀的大爆炸知道吧?那可是朝廷朝思暮想都希望炸掉的地方,可是無論去了多少密探,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唯獨這位慕容先生,以江湖散人的身份,輕輕鬆鬆就把朝廷三年的計劃達成了,自己還全身而退,一時傳為佳話,全國上下都稱讚慕容先生作愛國第一線的大英雄,大豪傑。至於朝廷賞賜,更是升鬥小民們用屁股想都可以輕鬆想到的恐怕數量吧。


    “什麽慕容大人,低調,低調。”被稱作慕容先生的人從兜裏掏出來三文錢,放進了報童的挎包裏。“慕容大人……”“不用,收下我的錢吧,畢竟我是買了一份報的。”“不,我是說我挎包裏是放報紙的,請你不要亂拿錢進去,給錢請給到我手上。”“哦……不好意思……”


    “好啦,我看看今天的報紙內容是什麽?”報紙展開,一股子墨香味傳來,哪怕是身處於大街中央,這樣一份紙質讀品也能讓人深深沉浸其中。


    “什麽?!朝廷從明天開始對全燕都範圍內進行刀具管製!?”慕容大人手中的報紙“唰”地一聲掉落在地。刀具管製,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若是刀具全都被明碼標號了,那麽發生爭鬥的時候隻需要記住對方的號數就可以好好地在衙門去告上一狀,更別提那些個巡捕上來問一句:“刀編號了嗎!嘛號碼!報上來!”嘿!別提多氣人了!老子縱橫江湖這麽多年了,還要受你們這些官府的狗腿子的安排?


    “走啦走啦,這燕都也不適合呆了。哎,天下之大,何處是我家,六合之寬,焉能任我行?”慕容大人長歎一聲,轉過身去,向著燕都城的大門口走去,“再見了,燕都。”他輕輕揮動著手臂,好似在作別每一片雲彩。一代大俠,就此退出燕都。


    “誰啊那家夥。”慕容笙全程看著那個家夥隨手取了一份報紙,然後被那份報紙給驚得把報紙掉在了地上,旋即轉身離去,很跩的樣子。“不過算了。”慕容笙擠開人群,從地上撿起報紙,吹了吹,“還沒打太髒,能看。哎?刀劍管製啊,嗯,我好像也該去登記了。”慕容笙望著腰間的檀青,若有所思。


    “還是去登記吧,燕都衙門……我記得好像是在南大街。”慕容笙甩手將報紙扔進垃圾桶,向著燕都衙門的方向前進。被扔進垃圾桶的報紙還露出了半截,那是江湖版邊欄上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楓瑜山間祁觀,觀主神秘失蹤,疑似妖怪所為?》,邊欄上寫了這樣一個看起來就像是在傳謠一樣的小道標題。


    “此事諮是確實!一派掌門失蹤,你們怎麽就給了這麽小個版麵!”周庭樹怒不可遏地指著邊欄上的小標題向梁銀城逼問道。“你他媽居然好意思拿出來說啊!你知不知道楓瑜山在哪裏!”梁銀城啪地拉開抽屜扯出一張月朝地圖來擺在桌子上。


    “燕都是這裏。”他右手食指指了指燕都,“他媽的楓瑜山在這裏你知道嗎!”他左手跨了大半個國家,食指直直點到了左下角,“你知不知道我們這個報紙叫做燕都日報?我們不叫雲詔日報好不好!是哪個把他的這個報道放上去的!腦子被門夾了嗎?!”


    好半晌後,才有人舉起了手,“主編……是我……”“你就是那個腦子被門夾了的嗎!”“是,是他說的!他說燕都周圍也有個楓瑜山!”被梁銀城威勢一震,那個排版的編輯連忙指向了寫報道的周庭樹。


    “好啊!徐文正你這家夥看著濃眉大眼的居然背叛我!”周庭樹當即轉過身去,指著出賣自己的徐文正,大聲喊了出來。“哦?”梁銀城從桌子上盯著周庭樹的後背,“此事屬實?”“額,不是這樣的……主編大人你聽我解釋……”周庭樹趕緊掛上了一張求饒的臉。“滾出去!給我蹲馬步蹲到中午再進來!”


    “哎……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脫離這樣的生活啊……”周庭樹一邊在走廊中蹲著馬步,一邊自怨自艾道。“咦,你又被人喊出去蹲馬步了啊。”邊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舒子安……你來幹什麽?”被誰看見都好,唯獨這個人,同樣是江湖中人出身,混得風生水起,現在已經是知名的電視節目主持人了,自己還是隻能依賴小道消息勉勉強強寫點報道維生,相當讓人不爽。


    “這已經是你這個月第二十七次蹲馬步了吧。”舒子安絲毫沒有理會周庭樹的語氣,按著指頭數道,“這個月才廿六。”周庭樹咬著牙說道。聽著對方的數落,原本跟家常便飯一樣的馬步蹲著也讓他感到難受了起來。“哦,那就第二十六次吧。”舒子安收起了玩笑的口氣,“你就沒有想過找點勁爆的新聞嗎?”


    “我要是能輕輕鬆鬆找到至於在這裏蹲馬步嗎?”周庭樹反問道。“這個嘛,話不能這麽說。你想想看,你有沒有哪一天沒有蹲馬步的?”“我記得,我好像是……去采訪了那個慕容笙!”“是吧?所謂的經典再老也值得迴味,再采訪他一次唄?比如說最近不是有采業派的事情嗎,肯定會火的呀?”


    “說的也是吼?”周庭樹若有所思,旋即直接伸手拍了拍舒子安的肩膀,撒腿跑路,“謝啦!等我登上頭條會請你吃飯的!”“疼疼疼……”舒子安剛想抱怨,然而對方已經跑遠了,“真是的,這人性子也太急躁了吧。不過也好。”舒子安輕輕拉開麵前那扇門扉:“梁主編!那個在門口蹲馬步的跑了!”


    “什麽!臭小子給我迴來!打斷你的腿啊!”梁銀城趕緊探頭到窗口,朝著正好跑過底下道路的周庭樹吼道。“再見了中年大叔!老子我要去找頭條新聞了!”“哈?”梁銀城一個愣神,周庭樹就給跑遠了。


    “嗯嗯,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舒子安在梁銀城把頭探出窗戶的時候便輕輕掩上門,滿意地點點頭。“子安,子安。你就不能請個假嗎,這地方好無聊啊。”有人扯了扯他的衣擺,他輕輕轉過身去,映入眼簾的是個容貌清秀的鄰家少女,正嘟著小嘴頗有些不滿地仰頭望著他,白淨的脖子上有一道暗紅色的疤痕,看上去似是陳年的劍傷。


    “安啦,凝寧,誰知道你突然就來了。壺書派的事情不要管了嗎?”舒子安摸了摸溫凝寧的秀發,寵溺著說道。“唬唬,那些臭老太婆哪有你這麽有意思,我就跟她們說了聲我要來找隕星劍,就自己過來了。”“你可真是個不稱職的掌門。”舒子安伸出手來在溫凝寧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什麽嘛,明明隻是個不稱職的代掌門,還敢說我。”溫凝寧踮起腳來用手輕輕彈了迴來。


    “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慕容笙站在人群中,望著前邊大排長龍的隊伍,再運起內勁在雙眸之中,極目遠視,“刀劍管製處……沒錯啊!怎麽就這麽多人?你們這麽喜歡被管製嗎?”府衙分明是位於安定門下的廣厚街口,可是這排隊的人,居然排到了廣厚街尾的普華樓,其間整整一裏地的長度,這些人太能排了吧。


    “先生有要安排的工作嗎?我們普華樓出手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哦?”普華樓的樓角,有兩個妙齡少女正在熱情地向著來往的人群分發傳單。“不好意思,我沒錢。”慕容笙舉了舉手,避開了兩個一心想要將傳單遞到自己手中的少女。這年頭,怎麽連搞暗殺的組織都敢光明正大地發傳單了,急需取締呀,燕都的府衙一天到晚到底在搞些什麽東西。


    “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望了望前麵的緩緩前進的隊伍,慕容笙忍不住拍了拍前麵人的肩膀。“這位小兄弟,請問這刀劍管製到底為何會有這麽多人排隊啊?”


    “誰是你小兄弟!我可是女的!叫女俠!女俠!正陽派燕女俠的名號,沒聽過嗎!”前邊的人氣鼓鼓地轉過頭來喊道。淡白色的短襯內衫,亮紅色的俠士外袍,簡簡單單梳起的馬尾,額角邊調皮地掉下來幾縷秀發,吹彈可破的嬌顏,不是江清月卻又是誰?


    “怎麽是你?”二人異口同聲道。“我說,你們正陽派也需要搞刀劍管製啊?”慕容笙詢問道。“還不是因為要應景,正派的事情比你想的多多了,不管製就不方便在燕都城裏麵行動了。而且這次的刀劍管製可不一樣。”“哪不一樣?”“這次的刀劍管製,可是用的西夷最新研製的分析儀!”江清月小聲道。


    “啊!”慕容笙作駭然狀,“沒想到居然用上的分析儀!”“是吧是吧,所以你知道為什麽這麽多人了吧?”“為什麽啊?順帶一提分析儀是個啥?”“結果你不是根本就什麽都不知道嗎?!”江清月喊道。“你說得這麽隆重我當然要配合你一下啊!”“不要在這種事情上瞎配合啊!”


    “所謂的分析儀呢,就是可以通過劍的相關性質,來判斷劍的實戰等階,你看啊,天下武功死爭第一拒爭第二,能有這麽個讓自己手中神兵揚名的機會,隻要是個大派的弟子都會拿著神兵來的吧?你看啊,前邊還有鯤祖派的何師兄……哎你怎麽就把頭撇開了,嗯,啊呀,綻梅派的艾清月,你又把頭巾摘下來幹嘛啊……哎哎哎你看那邊,那邊還有壺書派的溫掌門!你怎麽還用手把臉給擋住了!”見到慕容笙一連串不正常舉動後,江清月一臉茫然地撓著腦袋問道。


    “沒什麽,隻是突然有點不舒服。”慕容笙哪裏顧得上與她細說,趕緊把臉別過去,自顧自狡辯道。“你可真奇怪,人家又認不得你,看兩眼怎麽了。算了不管你啦,我相信,我正陽派的赤虹劍,絕對是天下第一兵器!”江清月相當自信地把赤虹劍擺到手上,摩挲著劍鞘上的紋路。


    “等一等,我想起來了。”江清月排隊排著排著,突然一拍腦袋,開口道。“你上次是不是用過正陽派的劍式精義!而且還是炎月迴環跟灼眼截道這種不傳之秘!上迴讓你跑了沒來得及問,這次我一定要問個清楚!”“沒有,不是我啊!你別亂說啊!”見果然被對方給認出來了,慕容笙連連擺手道。


    “下一位!那邊的兩個!你們還登不登記了!”原來就在兩人聊天中,隊伍居然已經排完了。“好!就來!我先走了啊!後邊再跟你接著說!”江清月放棄了跟慕容笙繼續糾結,走向了檢測台。“嗯?!這麽長的隊呢?起碼五六百人的!這麽就沒了?”慕容笙揉了揉眼睛,如果他沒有記錯,上一秒這裏不是還人滿為患嗎?怎麽下一秒自己就到了隊伍前端了?


    “喂!輪到你了!聾了嗎!”還不待慕容笙想出些什麽來,坐在八仙桌後的老大爺麵色不善地喊道。“啊,好。”雖說不知道為什麽很想給這跩的二五八萬的老頭子一拳,慕容笙還是老老實實把腰間的檀青解下來,放在桌台上。“喂……”老頭拉開劍鞘,一看見檀青的劍身,額頭下不由得流下一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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