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他本以為劉泗水是七言以上的大法師,所以對其施展的強身術與空間移動都能提前預防,可是這種火焰,絕不是魔法能達到的,火毒是一種隻能由高階火類武功引導出來的毒,因為這些武功發出的不是魔法所引用的元素純火,是混雜了內力或者其他什麽的雜火,在引發火毒之類的戰後傷害上極其有效。


    “真是難辦。”慕容笙輕吸一口氣,突然轉身持劍迴轉一圈,劍刃橫立,從他空無一人的周圍劃過,而就在劃到了即將歸附原地的時候,劉泗水又一次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啪!”木劍扇上了劉泗水的腰身,劉泗水巍然不動,掌上火焰來勢不減,直直拍向慕容笙的麵龐。


    “去!”慕容笙手腕翻轉,劍尖撚在劉泗水的腰身上,橫斜著一劃動。好一式四兩撥千斤,自章門穴而起,斜斜劃過帶脈,把劉泗水宛如一個陀螺般抽得原地旋轉了兩圈。


    “嗚哇……我不管了!不是我要對同伴出手!是事態緊急實在是沒法子了!原諒我吧太師父!”江清月把手中的劍握了又鬆鬆了又握,終於還是拔劍出鞘。赤虹劍在火焰的映照下,散發出奪目的光彩,將其握在手心的江清月,感覺自己的心都變得火熱了起來,周圍的高溫似乎都不足為道了,氣機直引向劉泗水。


    “正心穿音劍!”隨著這樣一聲喊,江清月狠狠刺向了劉泗水。“嗤!”劉泗水無論檀青怎麽劈砍都無法擊破的骨殼被江清月一劍便刺穿了。“嗷!”劉泗水發出了非人的痛苦喊聲,隨著江清月將劍扯出,一道赤血從他的背部飆了出來。


    “幹得不錯啊少女,你怎麽辦到的?”慕容笙橫步一躍,跳過六丈之距,右手上握著的檀青直直刺下,剛剛好刺中了瞬間移動到了劍目標位置的劉泗水,而劍尖更是恰到好處地命中了他背部剛剛被赤虹劍打中的傷口。“嗤!”木劍深深刺入傷口,發出銳物入肉的聲音,血肉與劍身的摩擦在一瞬之間便響了起來。


    “我正陽派劍術自然是敲厲害的,但是比起我,你又是怎麽預測到的位置的啊!”江清月覺得慕容笙剛剛的預判簡直超越她的理解能力,這麽大的位置,他怎麽就知道對方一定會瞬移到那個位置並且順便露出背部的破綻來?


    “預判,簡單的預判。”慕容笙淡淡解釋了一下,將劍迅速拔出,剛想要接著一劍刺下去時,劉泗水又瞬間移動了。受傷的人通常趨向於尋找安全的場所進行躲避,而最普遍的場所無疑是麵前,至於為什麽能預測到對方能出現那裏,則是慕容笙的經驗之談了。如果劉泗水真的具備瞬移的能力,加上他如今變得如同瘋獸一般大開大合地進行攻擊,在受傷後地有很大的可能會瞬移到就在他前方的自己身邊進行攻擊。而由於背部受創,他會選擇的攻擊方式很有可能是俯下身由下至上以腿部作為助力進行攻擊。


    “好厲害的預判。”江清月聽得對方居然這樣迴答,驚訝道。“說起來,你那一劍更厲害吧,怎麽做到的?”慕容笙警戒著四周,問道。“啊呀,出現了!青虹出軸!”江清月剛想要迴答,突然眼前一抹紅光閃過,當下想也沒想,一劍便砸了下去,“咚!”赤虹劍背在劉泗水的背脊上狠狠地拍中了一記。“嗚……咳!”縱然是劍背拍上,劉泗水卻整個人都給拍倒在了地上,咳出一口鮮血。在其身下的悲催地板再次被破開一個大凹陷。


    “……行了,我懂你為什麽能破防了。”慕容笙擺手製止江清月給自己講解破防的原因,他在看見對方劍勢的瞬間就明白了,江清月之所以能夠超越他的攻擊力成功破開劉泗水體表那層幾乎不可見的防護罩,單純是依賴這難以置信的怪力。怪不得能執柄正陽派的神兵赤虹劍,單就這股怪力,尋常兵器還真不是這丫頭可以揮的,況且這力道,慕容笙自己都沒有把握能正麵挨下三劍不死。


    “那麽,我們該怎麽處理他呀。”江清月先前還怕自己使力過猛一劍把劉泗水給拍死了,見對方還有餘力不停在劍背下扭動,心下一鬆,轉頭向著王星鴛問道。


    “不要……”見她轉頭,王星鴛連忙出聲提醒。然而王星鴛還沒來得及說完,原本還在劍下掙紮的劉泗水瞬間消失,江清月一個踉蹌整個人跟著劍一起往下險些摔倒。“喝……”劉泗水整個人淩空騰在了江清月的頭頂,狠狠地一爪向著江清月的頭顱抓了下去。“嘶!”在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慕容笙右手將劍反持,一式鷙羽斜托,恰到好處地擋住了劉泗水的爪子,然後在反擊之前又一次看著劉泗水瞬移到不知何處。


    “既然沒有這種力道,我也就隻能用我的方法了。”慕容笙還想著能夠看看江清月是怎麽運勁的好有樣學樣方便一點,但是看上去還是隻能靠自己。一念至此,總算是定下了決心。“喂!王姑娘,你剛剛說封印對吧,有辦法再封印他嗎?”


    “當然是有的!隻要再支撐一下就好了!”王星鴛趕緊應聲道。靈力用完的感覺難受得她想吐,但是為了準備封印,她依然不能參與進戰鬥之中。


    “燕姑娘幫我護住王姑娘就好!你的招數可能會被他破解,接下來讓我來試一試吧!”慕容笙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人在失去五感之一的時候,其餘的感官都會變得相當敏銳。灼熱的空氣,陣陣襲來的熱浪,混雜著金屬粉塵的空氣。


    想要利用招式戰勝敵人,必須料敵於先機,這是慕容笙先前麵對劉泗水時落入下風的關鍵要素。可是通過幾番對抗以及簡單通過預判進行試探後,慕容笙總算是發現了,劉泗水此刻依賴的是單純的力量,絲毫沒有一絲意誌的存在一招一式之間恍若隻憑瘋狂的本能作祟。這種敵人是最簡單的,摒棄自己的意識,單純用本能與之戰鬥即可。


    “這裏。”閉上眼的慕容笙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劉泗水的存在,如果對方選擇瞬移的地點是由本能決定的,那麽慕容笙選擇攻擊的地點就用比之更強的本能來確定。在慕容笙腦海中,這片區域中最紅的一個點就是劉泗水的所在,明顯地就好像是在黑夜中的一支紅燭。


    “啪!”劉泗水顯然沒有想到自己一出現便會挨上一記,這一劍剛剛好打在了他傷痕累累的背上,疼得他幹叫了一聲,又一次從原地瞬移走了。果然沒有問題,隻要提前在他攻擊之前打斷他的攻擊,就可以無傷打中他,不受火毒的影響,慕容笙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啪!”這次是腰部。“啪!”頸部。“啪!”臉部。


    “嗷!”經過接連的打擊後,哪怕是已經獸化的劉泗水,也開始憑借怪物的本能察覺到了自己單調的攻擊方式似乎被看穿了,放棄了依靠瞬間移動來進行攻擊,轉而堂堂正正地四肢著地,用那雙燃著火焰的眸子瞪向慕容笙,身上騰起血紅色的火焰。


    “終於打算燃著開打了嗎。”慕容笙咽了口口水,雖說檀青是柄木劍,但是檀青的材質極其特殊,應付火焰確實沒有問題,但是火克木的品質關係是不變的,然而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劍能抗衡那種抗高溫合金都能灼化的火焰了,慕容笙是想過向江清月借用赤虹劍,但是這種劍又是采用了西夷的防盜係統的,不進行指紋登記完全不能使用,現在又明顯不能進行臨時指紋登記,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所謂的如果打不到一起會相當難辦的話,就要打到一起,分道揚鑣固然是個好法子,但是近墨者黑亦然不錯。一麵心中一念而過,慕容笙擺出了劍勢。


    無論一門功法的外功招式有多少,招數有多花哨的名字,無非也就是提掃撩劈砍點打按的組合罷了,隨便來個人都能擺得出來,或者說隨便來個人擺不出來隻能說是門失敗的功法。那麽後天的外功功法又是依賴什麽與西夷的武功區別開來的呢?


    即所謂,勢意是也。當單純地從手中揮出招式並沒有什麽奇怪的。但是,若是說能從典籍中領悟招式的真諦,那麽這一招這一式就與別的功法的同一個姿勢發揮出的效果完全不一樣。


    “嘭!”慕容笙秉劍身前,劍刃直立,分隔臉龐兩邊。整個人身上燒起來一股淡金色的火焰,雖說與劉泗水身上灼燒的火焰相比色調太過薄弱,氣勢卻絲毫不弱。


    “那個是炎月迴環!”江清月驚得拿手捂住了嘴,“怎麽可能?難道我無意間用了被他學去了?”炎月迴環是正陽派的道心劍訣秘技中的秘技,非內門弟子不得修習,外傳者嚴厲處置。“不,我想應該是他本來就會。”王星鴛在邊上安慰道。“怎麽辦怎麽辦?又會被太師父罵的呀!”少女捂住腦袋自顧自地忙作一團。


    “上炎!”慕容笙左腿橫跨,移位向前,手中檀青一轉,雙手持劍長喝一聲,在劉泗水撲過來的間隙之中,狠狠砍了下去。這一劍與先前的諸劍截然不同,淡金色的火焰在檀青之上燎起,劍身上似乎都蔓延出一縷縷的火紋。“咯!”眼見劉泗水尖銳的爪子都快帶著火焰捅進慕容笙的眼球,他背中的神道穴卻先一步被慕容笙一劍劈中,整個人去勢一減,連身上的火焰都被慕容笙劍上的氣勁驅散。


    “比炎!”慕容笙右手挽了個劍花直直向著地上刺了下去,由於閉上了眼,他的感知格外清楚,隻要這一劍命中了,對方的神道穴必定會被他給貫穿,神道穴,神指心神,通路為道,位於脊五椎之下,心俞正中,為心氣之通道,因名神道。無論是人是鬼,神道一止,相當於督脈重傷,根本就無法使出力來。


    “啊!是灼炎截道!”江清月打死都不信對方沒有偷學自己的招式,這種東西絕對不是自己想就能想出來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靠先人的琢磨以及自己的領悟才能使出來的。“可是他又沒有時間去領悟精髓……到底是怎麽迴事……”江清月又陷入了矛盾之中。


    “消失了!”劍刺到一半,慕容笙張開眼睛跟時刻關注著戰局的王星鴛同時喊道。原本被慕容笙一劍命中弱點打趴在地的劉泗水,突然就消失了。“他不在這裏了。”慕容笙皺了皺眉,旋即拔腿就向著外麵跑去,“追!”


    “前!”“左!”“右!”王星鴛二人跟著慕容笙的步伐,在這宛如迷宮一般的地下通道中疾馳。雖然步伐越發加快,但是慕容笙的心卻漸漸沉了下去。原本以為劉泗水變成了個隻知道殺戮的愚蠢怪物,沒想到還會在遇見下風的時候逃跑,是個相當聰明的怪物。而且對方逃跑路線也讓他很是頭疼,饒是自己能夠通過閉目感知到對方的位置,但是對方不知道用什麽法子讓慕容笙的感知範圍內出現了多個紅點,麵對這樣的情況,追尋難度直線上升。目前慕容笙已經找到了三個地方都是錯誤的,卻還是隻能逐一排除。


    “這……這個……”仲通複非常盡職盡責地按照慕容笙的指示守在拐口處等待漏網之魚的出現,但是那些衝進去的人基本上全都沒有出來過,讓他這個二五仔毫無用武之地。後來那隻會說話的白老鼠不知道什麽時候跳到了他的身上,讓他可以撤退了,於是他便趕緊地朝著通道外跑去,雖說一路暢通無阻,卻在通道口遇見了仲思永。


    “臭小子!你好大的膽子!居然真的跑到這裏來了!這些都是你弄的吧!掌門待我們父子不薄,你居然夥同外人做出這種畜生行徑!”仲思永在接到有人通知自己仲通複好像在通道裏麵幹什麽後便急急地趕了過來,他本來還不信,以為是慕容笙幹了什麽,可是見仲通複這樣子,他不是主謀誰是?


    仲思永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報恩居然讓整個門派陷入如此大的危急之中。若是在采業派搞的任何一項實驗失敗了,掌門都隻能拿頭去見那些大人,更遑論他們這些門人。


    “爹你聽我解釋……”仲通複囁嚅著想為自己狡辯,“沒什麽可以解釋的,跟我走!去向掌門認錯!”仲思永大手一展,一招山鷹展爪向著仲通複的肩頭抓了過來。


    “啊!”就在仲思永手即將觸及仲通複肩膀時,仲通複的肩膀突然一退,右手把住仲思永的手腕,狠狠一拉,竟然將仲思永一個踉蹌差點帶翻在地。“爹!這些事情是錯誤的!我們不該做這些研究!”仲通複見慕容笙教自己的破解之法居然有效,趕緊趁著仲思永沒有反應過來解釋道。


    “哼!天底下哪有該做的事跟不該做的事!無非是失敗者的狡辯罷了!你也十五六歲了,怎麽還是不懂事!”仲思永雖然一爪沒抓中,但是很快轉過身來,麵對仲通複的叛逆行為,心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抬手使出一招罪孽深重,拳頭直奔仲通複心口而去,這一式是采業派武功中相當狠辣的一招,若是打著了,仲通複怕是得在床上躺好幾天。


    “啊呀!”仲通複終究還是年輕了,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會對自己下如此狠手,眼見就要被打中時,“噠!”一隻小小的白老鼠從自己的肩頭跳了出來,一腳踢上了仲思永的拳頭,堪比老鼠本身大小的拳頭撞上來竟然沒有被老鼠打飛,反而讓仲思永拳頭吃痛,不由得倒退幾步。


    “好啊你個小畜生!你老子的話你也不聽?你還要養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打你老子?!”仲思永氣的直打哆嗦,隻恨自己當年怎麽就這麽天真生下這麽個兒子。“當年你娘病死以後,你餓的直叫喚,我又沒錢找奶娘,你忘了是掌門大人關照了我們父子,你才有的今天嗎!要不是掌門,你斷奶之前就死了!”


    “可是他做的是錯的!”仲通複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服父親,隻是一個勁地說著。“就是!接觸這種技術本身就是缺德事,你們政治覺悟居然還沒一個小孩子高。”毛毛在接下一拳後,借勢跳迴仲通複肩頭,開口道。


    “你聽著,我為了這采業派付出了一輩子,不管這一輩子的心血是好是壞,我都要接著付出,因為我是采業派的一員!”仲思永絲毫沒有在意對與錯,向著仲通複淡淡說道。


    “可是……”仲通複還想說些什麽,但是被仲思永打斷了。“仲通複!你也是采業派的!別被那個外人迷了心智!現在還來得及!我去向掌門給你求情!哪怕是跪著磕頭被掃地出門我也要把你保住!但是你再死不認錯下去,我也救不了你了!兒子,爹求你了!你就迴個頭吧!”想到仲通複若是還不認錯會受到的處罰,仲思永就感到心口一陣疼痛,他一個對門內忠心耿耿的幹事,怎生得會有這麽個離經叛道的兒子。


    “恐怕你們來不及了。”仲通複還想說話,毛毛突然幽幽道。“嘖……”一隻半人半獸的怪物突然就出現在了三人的麵前。“那是……什麽?”仲思永感受到了背後的灼熱,轉過身去就看見了一雙燒著火焰的眸子直直瞪著自己。


    “那個家夥居然真的暴走了……你們小心點!這個家夥很難對付的!”毛毛咽了口口水,尾巴的血管擴收越發地快速。“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仲思永從腰間拔出劍來,凝神望著一臉不善看向二人一鼠的劉泗水。


    西夷的武功雖然沒有後天功法這般可以通過對招式的深入理解來讓招式變得具有額外效果,但卻能通過一招一式每一個度數的變化配合下一個招式來完成精妙絕倫的動作的。這也是武功在近身實戰中可以毫不費勁地戰勝絕大多數敵人的原因,心念所致,劍自思出。


    “鐺!鐺!鐺!”就隻是一個唿吸的時間,劉泗水一腳撲上來與仲思永進行了數個迴合的交鋒。仲思永依靠精妙的招式接連在劉泗水的身上砍下了三劍並且恰到好處地躲開了劉泗水的一撲。


    “這就是你所謂的很難對付嗎?”看自己老爹這麽輕鬆就在第一迴合占據了上風,仲通複有些掉以輕心道。“走!”毛毛卻沒有跟他廢話,直接提著他的衣領消失在原地,下一瞬間劉泗水本來失去平衡的身體出現在了仲通複方才位置的後方,向前一爪抓去,若是仲通複還站在那裏必定會被穿心剖腹。但是毛毛的及時反應讓他撿了條命。“噠!”毛毛帶著他直接在劉泗水出現的瞬間移動到了劉泗水的身上,旋即毛毛一個踢腿把劉泗水踢得倒飛了出去。


    “……多謝。”仲思永雖然說對毛毛感官不好,但是既然對方救了自己的兒子,怎麽也需要道謝的。“爹……我對不起……”電光火石之間,仲通複差點死掉,背後出了一層密密的冷汗,對於自己的行為也有了更清楚的認知。“現在別說了!你先躲我這邊來!”仲思永卻來不及讓他說完了,伸手把仲通複扯了過去。


    仲思永的武功造詣明顯不如慕容笙等人,不說慕容笙可以提前預知到對方的行動進而進行封鎖反擊,甚至提前打斷,就連江清月看見其出現並且進行攻擊的反應力都沒有。方才劍砍上去的時候,仲思永能感到一層薄薄的屏障在阻擋他的攻擊,所以之前自己看上去占盡上風的攻擊事實上根本就沒有起到作用,反而差點讓自己的兒子因為對方隱藏的手段而死,他心下很是自責,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關注眼前的怪物。


    “能幫我爹對付他嗎?”仲通複也知道自己老爹的本事,應該是對付不了這怪物了,連忙向毛毛求助。“我試試吧……”毛毛心裏也沒底,劉泗水過去的暴走她都不在場,完全不能確定能不能製止對方,但是現在也隻能嚐試了。


    “噗嗤——”慕容笙三人再度砍倒了擋在路上的增援後,有些大喘氣,“該死,到底,在哪裏……”汗緩緩從慕容笙的額角流了下來,內力深厚者通常是不會流汗的,慕容笙對此有非常深刻的認知,看來自己中的火毒相當之深。“找到了!”在慕容笙的感知中,那眾多的紅點全部都消失不見了,唯一存在的,是就在入口處的一團大紅色。“我們走!”


    “喂喂大叔你也太抗不了了吧!”毛毛才剛剛迴應完仲通複的話,仲思永就被劉泗水瞬間出現在麵前進行的下一步攻擊給打退了幾步,若是不趕緊搭把手,劉泗水的下一擊必定會要了他的命,情急之下毛毛也來不及多說什麽了,提起仲通複的衣領一下子移動到了仲思永的身後,再拉起仲思永的衣擺,二人一鼠原地消失。


    “火!”劉泗水緊跟著毛毛移動的同時,出現在了方才仲思永的麵前,一聲清喊,以他為中心方圓五丈盡數被一圈火焰給覆蓋。“好險……”毛毛心中萬分感謝自己曾經認真看了田鼠給大家分發的個人研究資料,特地把身後移動的距離調長了,若是換個不認真看的來,肯定是不記得劉泗水還有這樣的技能的。


    “現在的形式很危急。我會用出秘傳,把他拖在這裏,然後你趁機帶他走,好吧?”危急關頭,哪怕是個瞎子也能看出來,仲思永跟劉泗水的戰鬥力差距到底是多大,如果不是西夷武功的確堪稱精妙,在照麵的第一迴合他就被打趴下了。事到如今,絕不能把這怪物放出洞口。


    “行。你多保重。”毛毛眨了眨眼,提起仲通複的衣領,打算從周圍隨便找個東西就移動過去,“可是……”仲通複還想轉過頭對父親說什麽,卻被毛毛提著衣領,足尖在肩膀上一點,連人帶鼠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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