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也很無奈,冬雪這樣已經算是很好了,要是風澈在這,恐怕直接就將安承帝拎起來扔地上了。風月山莊的人若是能夠成為朋友自然是好事,但是若是做不成朋友你也隻能自認倒黴,他們從來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情來做事的,真拗起來,什麽莊主莊主夫人少主的,一概不予理會。所以,明知冬雪的做法對安承帝來說是從來沒有過的大不敬,她也沒有什麽辦法能夠阻止。除非風澈在這裏,以他更彪悍的性格,或許能夠製得住冬雪。


    正在柳惜月急得不知所措的時候,安承帝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這位冬雪姑娘說的也沒錯,風月山莊的要確實有奇效,現在朕也感覺好多了。江夫人,朕還不知道你有些身孕,這有了身孕確實要多注意一些,這張床就讓給你了。朕到那邊的草垛上應對應對就行了。”


    “皇上,這使不得。”柳惜月急了。


    “哎,沒什麽使不得的,書彥是朕最得力的臣子,你是他的夫人,朕不能做讓臣子寒心的事。別再說了,就當是朕下的旨,現在你給朕躺在床上。”安承帝說著板起臉,佯裝認真的說道。


    “這……”柳惜月還是有些猶豫。


    “嫂子,還不快謝恩。”江清月適時的說道,從看到安承帝第一眼的時候江清月就知道,這是個好皇帝,至少從來不會拿自己的身份來壓人。有這樣的皇帝,對大夏來說也是個福氣。


    連江清月都這般說了,柳惜月雖然還是覺得有些不合適,但是擔心孩子的那份心還是戰勝了對禮儀的堅持,對著安承帝躬身行了個禮道:“多謝皇上。”


    “好,好,等著孩子出生了之後,朕就認他當幹孫子,哈哈。”安承帝笑道。


    幹孫子?這話讓江清月和柳惜月都愣住了。皇帝的幹孫子?這不是意味著柳惜月的孩子一出生就要封王嗎?這對一個臣子的孩子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榮耀,是前所未有的。


    “皇……皇……”柳惜月呆呆的看著安承帝,隻覺得自己的舌頭怕是打了結,有多少的話在口中都吐不出。


    “怎麽?你是不願意?看不上你肚子裏孩子的幹爺爺?”安承帝微笑著問道。


    “不是,不是,”柳惜月連連搖頭,又覺得這樣大的皇恩有些承受不了,直接跪在了地上,連聲道:“多謝皇上隆恩,多謝皇上隆恩。”


    “哎喲,好了,朕知道你的心了,快起來吧,小心孩子。”安承帝一臉緊張的說道。


    冬雪也趕忙拉起柳惜月,末了還不忘瞪安承帝一眼。


    “你的身體太弱了,來,把這顆藥吃了,對你和孩子都有好處。”冬雪從身上的瓶瓶罐罐裏掏出一個綠色的小瓷瓶,倒出一顆藥來遞給柳惜月說道。


    “謝謝。”柳惜月接過藥,直接仰頭吞了下去。


    “每天我會幫你調息三次,等出去了以後,就讓江大人幫你調息,江大人內功深厚,讓他來做隻會比我更好,堅持一個月,你和你肚裏的孩子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麽問題了。”冬雪一邊說著一邊盤腿坐到柳惜月的身後,運氣幫助柳惜月調息。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安承帝臉色巨變,盯著閉著眼睛的冬雪問道:“冬雪姑娘,你是說江書彥他其實是會武功的?”


    江書彥會武功這件事情江清月也是到了玄音樓以後才知道的,但是在江清月心裏,江書彥也就會一些皮毛,可以讓他飛來飛去,但是現在聽冬雪的口氣,江書彥不但會武功,而且還是高手。


    冬雪掀起眼皮,嫌棄的看了安承帝一眼:“自然,江大人的武功不在我們四大護法之下,否則剛才他怎麽會在禦林軍的重重包圍之下逃離皇宮的?你作為一個皇帝,連臣子會不會武功都不知道,真是失職。”


    這意思,倒是在指責安承帝的不是了。


    不單單是安承帝,連江清月都有些詫異了。風月山莊的四大護法,江清月見過三個,冬雪擅長隱匿之術,武功隻能算是一般,但是春寒和夏炎的功夫她是見過的,能夠在重兵把守的情況下隨意出入晉襄侯府,這樣的本事絕對是舉世罕見。江書彥的功夫在他們之上?


    “嫂子,我哥會武功這件事情,你知道嗎?”江清月看向不說話的柳惜月,問道,假如柳惜月不知道,現在聽冬雪這麽提起,心中會不會有芥蒂,怪江書彥先前沒有同她說,就像是自己當初怪慕容笙對自己隱瞞了他的實力時一樣。


    “我知道,剛成親的時候書彥就把一切都和我說了,所以雪兒,我才會說,你不了解你哥哥。”柳惜月微微一笑,柔柔的說道。


    江書彥確實是有他過人的地方,否則慕容笙也不會那般重用他。江清月迴了柳惜月一笑,又問冬雪道:“冬雪,那我哥的功夫和風澈比起來誰更強一些?”


    “自然是少主,”冬雪想都不想便迴答道,臉上帶著滿滿的驕傲:“江大人武功雖然很高,但是在少主的手下連十招都過不了。連我們莊主都說少主是舉世罕見的練武奇才,少主在十四歲的時候就將風月山莊的絕學學完了,冬雪活了這麽大,還沒有見過有人可以成為少主的對手的。呃,不對,好像有一個人,雖然依然不是少主的對手,但是卻也讓少主十分頭疼。”


    “哦?有人讓風澈頭疼?”江清月莫名其妙的覺得興奮,她雖然對武學不甚了解,但是從春寒和夏炎對風澈毫不掩飾的崇拜中也能夠看得出來,風澈在武學上的造詣有多麽的高,現在終於出現了一個對手,她怎麽能不好奇。


    “那個人您也認識,不但認識,而且十分熟悉,”冬雪看向江清月,突然狡黠一笑,那樣俏皮的神情讓江清月覺得她不是什麽風月山莊的四大護衛之一,隻是個愛笑愛鬧的普通好女。


    “我認識?難道是……”腦海中一個人的麵孔漸漸浮現出來,名字也脫口而出:“笙?”


    “老三?”聽到江清月說起慕容笙的名字,安承帝先是詫異,繼而搖頭:“不會是老三,老三的功夫基本上都是我教的,自是皮毛,足以自保罷了。”


    “我呸!”冬雪毫不掩飾的嫌棄嚇了江清月和柳惜月一大跳,怎麽可以這麽和皇上說話。不過江清月很快就恢複如常了,風澈平時就很喜歡說“我呸”,春寒和夏炎也時不時的說起,看來這還真是風月山莊的一大特色。再者說,冬雪今日對安承帝已經夠不敬的了,也不在乎多這一次。


    “咳咳咳,冬雪姑娘這麽說是什麽意思?朕不了解自己的臣子,難道連兒子都不了解嗎?老三一直在朕的身邊長大,直到三年前來去了皇陵,朕不相信三年能讓一個人的功夫有多大的提升。”安承帝也有些尷尬,但是礙於冬雪的身份,不好和她計較。


    冬雪冷哼一聲,不再去管安承帝,而是看向了江清月說道:“三皇妃,您猜的沒有錯,這世上唯一一個可以抗衡少主的人,就是三皇子。”


    “真的是笙?”江清月說不清心裏是怎麽樣的滋味,在知道慕容笙這般優秀的時候,她也會像普通的女子那般驕傲,但是之後,心裏便是小小的失落,好像慕容笙的所有事情,都是從別人的口中聽到的。想到自己好不如一個外人了解自己丈夫的多,江清月心裏就頗不是滋味。


    “那,七皇子呢?”柳惜月出聲問道,她的意思很明顯,風澈、慕容笙和慕容澤鈺是一起的,前兩個都那般優秀,慕容澤鈺應該也不像他們看到的那樣。


    “七皇子?”冬雪愣了愣,繼而說道:“七皇子的輕功十分厲害,僅次於三皇子和少主,至於其他的,你們應該比冬雪更了解七皇子。”


    冬雪說的很含蓄,但是江清月和柳惜月這樣聰明的人自然是聽懂了,相互望了一眼,都笑了起來。這慕容澤鈺,應該算是三個人當中最坦誠的一個了吧。


    密室裏沒有白天和黑夜,始終是一片暗沉沉的景象。江清月分辨不出時間,隻是根據自己感覺猜測著他們被抓進這間密室已經有四五日了。密室一直是由鄂倫立的手下來把守的,每日也會給他們送飯菜和水,但是在這樣幽暗陰冷的地方待久了,任憑怎樣結實的身子都受不了。最先有反應的就是柳惜月和安承帝了。


    柳惜月的身子本就柔弱,此刻又有了身孕,加之一直擔心著江書彥他們的情況,雖然有冬雪每日照料著,也還是表現出了十分的不適。


    而安承帝作為一國之君,一直錦衣玉食,下人們鞍前馬後的伺候著,現在被關來這樣的地方自然也是不適應的。


    看著已經倒下去了兩個人,江清月有些著急了。


    “冬雪,皇上和我嫂子的身體怎麽樣了?會不會有什麽大礙?”


    冬雪剛剛給安承帝和柳惜月把過脈,江清月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冬雪向來自信的眉眼此刻也多了一絲凝重,歎息了一聲道:“這密室又陰冷又潮濕,江夫人和皇帝的身子根本無法承受,就算我每天給他們輸入真氣,若是還不能盡早離開,都是會出問題的。”


    冬雪的話讓江清月本就焦躁的心更加慌亂,眼前的這兩個人,一個是當朝的皇帝,就算現在外麵的朝堂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但是在事情既定之前,他都是大夏的主宰者。而另一個是她的親嫂子,是她重要的家人,她的肚子裏還有一個小生命。這兩個人說什麽也不能出事。


    “冬雪,不能再拖下去了,”江清月臉色嚴肅的看著冬雪:“笙和風澈他們一定是被困住了,我們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


    “三皇妃您的意思是?”冬雪的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她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在風月山莊這麽多年的摸爬滾打,一些必要的心思還是有的。現在這樣的情況,就算是江清月不說,她也知道江清月的心思。


    江清月點點頭。


    冬雪皺著眉,猶豫著說到:“三皇妃,您的想法冬雪早就想到了,要是真的能夠帶你們出去冬雪一定會去做的。但是,請恕冬雪無能,若是春寒或是夏炎在的話,他們一定可以幫上三皇妃您的忙。”


    見冬雪滿臉的自責,江清月也隻能無奈的拍拍她的肩頭安慰道:“是我太著急了,冬雪,沒關係,天無絕人之路,我們一定還會有其他的辦法。”


    “咳咳咳,”安承帝連連咳嗽,卻又看著江清月歎息道:“朕老了,活了這麽多年也夠了,隻是連累了你們這幫年輕人。唉,朕實在不是一個好皇帝。”


    “皇上您別這麽說,”江清月連忙起身朝安承帝走去,又把了脈才說道:“身體還是需要好好調養,這樣下去不行。皇上,我知道您現在心裏很不好受,但是一定盡量讓自己保持一個好的心情,這樣對您的身體才有好處。”


    “是啊,皇上,您千萬不要妄自菲薄,書彥經常和我說,您是難得一見的明君,我相信他說的一定是真心話。而且,這件事情並不能怪在您的身上,誰也不願意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說到底,您也不過隻是個受害者。”柳惜月倚在床上,一張小臉慘白的嚇人,現在的她也顧不上所謂的禮儀了,身子完全沒有一點的力氣。就像安承帝之前說的那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還在意那些虛禮做什麽。


    “受害者?”安承帝擺擺手笑道:“要不是朕一再的縱容,事情也不至於鬧到如今的地步,皇後和老二的心朕多少還是看出來一點的,朕給了他們悔改的機會,可是結果……唉。”


    安承帝說著歎了一口氣,又抬頭看向江清月和柳惜月,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還好,老三和書彥都娶了好媳婦,朕的心裏也算是有些慰藉了。”


    江清月和柳惜月相視一笑,誰又知道是不是她們二人嫁了個好夫君呢?


    “噓!安靜,有人來了。”正說著,冬雪突然警覺的上前護在三人的身前,小聲道。


    有人?他們被關在這裏這麽久了,除了每日來給他們送飯菜的鄂倫立的手下,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來看過他們,以至於讓他們懷疑,皇後和慕容雲煥是不是都忘了他們了。


    “會不會是風澈的人來救咱們了?”江清月盯著冬雪,用口型說道。


    冬雪皺著眉,沒有絲毫猶豫的搖了搖頭。


    江清月也覺得現在的情況不太妙,坐迴了床邊,緊緊握著柳惜月的手。柳惜月現在還懷著孩子,江清月說什麽也不會讓這些人傷害到柳惜月的。


    “屬下參見二皇子、二皇子妃。”


    門外傳來獄卒的聲音,江清月等人都皺起了眉,來人居然是慕容雲煥和江如煙。


    石門被推開,慕容雲煥一臉漠然的走了進來,身旁挽著他的正是一臉得意的江如煙。


    慕容雲煥帶著江如煙就站在門口處,也不說話。江清月示意冬雪退迴來,她倒是要看看,這兩個人來這裏到底是有什麽事情。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長時間,慕容雲煥突然上前跪在安承帝的麵前,恭敬的說道:“兒臣參見父皇。”


    “哼,這個父皇朕可擔不起。”安承帝撇開頭,連一眼都不願意再瞧慕容雲煥。


    江如煙原本是不願意行禮的,但是慕容雲煥一直用眼神示意她,最後沒有辦法了,才微微彎了身子,語氣也很敷衍的說道:“兒媳見過父皇,希望父皇身體安康。”


    江如煙的話很明顯是故意氣安承帝的,現在在她的心裏,皇位已經穩穩的落入了慕容雲煥的手裏,所以她完全沒有必要對這些人尊敬。要知道,若是慕容雲煥當上了皇帝,她就是皇後了,這個天下所有人都得敬她、畏她。現在見到皇上就不跪了,以後要是真讓她當上了皇後,那還了得?


    “多日不見,該有的禮儀二皇妃似乎都忘了,冬雪,教教她。”江清月冷然出聲。


    “是,夫人。”冬雪依然沒有什麽表情,隻是手一抬,什麽東西從她的手上彈出,直接打在了江如煙的膝蓋上,江如煙站立不住,立刻便跪了下來。


    “放肆!居然敢這樣對本宮?來人,給我把這個賤婢殺了!”江如煙根本無法忍受這樣的屈辱,掙紮著要起身,卻又被冬雪打了迴去。


    “你給我閉嘴!”慕容雲煥終於也受不了江如煙的無理取鬧了,惡狠狠的說道。


    “雲煥!”江如煙不相信在這個時候慕容雲煥居然還不幫她,要知道她的肚子裏可是懷裏慕容雲煥的孩子!


    “江清月說的沒錯,見到父皇連下跪都不知道,你之前學的那些禮儀都還給教養姑姑了嗎?”慕容雲煥絲毫情麵不顧,他現在真的是越來越討厭這個沒有腦子的女人了,當初怎麽就會為了她而拋棄江清月呢?這樣想著,眼神也不知不覺的就落在了江清月的身上,可是江清月一心照顧柳惜月,根本沒有看他一眼,這讓慕容雲煥的心有一些些失落。


    慕容雲煥的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江如煙的眼睛,見慕容雲煥居然是為了討江清月的歡心才這麽對自己的,心中的怨恨簡直要燒起來了。她早就察覺到自從那一次在江書彥的大婚上見過江清月,慕容雲煥就不像從前那樣和自己親近了。後來在奚山別院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但是她還總是安慰自己,自己才是慕容雲煥正經的妻子,那個江清月,也不過是慕容雲煥一時覺得新鮮。又或者是因為之前江清月差點就成為了慕容雲煥的王妃,所以他才會對江清月有一絲念想。但是江如煙怎麽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慕容雲煥會為了維護江清月反過來針對自己?


    “慕容雲煥!你往哪裏看!我才是你的妻子!我的肚子了懷了你的孩子,我這樣被人對待,你不但不懲罰那個賤人,反而對我吼?你什麽意思!”江如煙根本不會掩飾自己的心情,心裏又高興了就直接罵了出來。


    “煙兒,懲罰自然是會有的,但是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終究是我的父皇,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給他一點最起碼的尊重。”慕容雲煥的話說的有些窩囊了,聽起來似乎也是對江如煙萬般寵愛,可他自己心裏很清楚,慕容笙那邊的勢力已經調動了起來,現在雙方勢均力敵,而自己這邊的大將蘇通是江如煙的舅舅,所以這個時候說什麽都不能出意外。


    江如煙雖然心腸歹毒,但是沒有什麽心思,誰人說什麽就是什麽,現在聽慕容雲煥這麽一說,立刻一臉的得意:“父皇我當然尊重,不過你說的哦,一定要給江清月這個小賤人好看。”


    江如煙說江清月“小賤人”的時候,慕容雲煥的臉色微微有一些變化,但是很快便恢複如常:“好,都聽你的。”


    江如煙這才滿意的收手。


    “不知道二位此番前來是為了何事?難不成隻是單純來罵江清月的?那二位還真是閑情逸致啊。”江清月冷眼瞧著他們的動作,實在是受不了了,才說道。


    “江清月,你現在都落到了我的手裏了,還敢囂張?”江如煙站起身,揚著下巴,挑釁的看著江清月。


    江清月看都沒有看江如煙一眼,而是將目光落在了慕容雲煥的身上:“二皇子百忙之中抽空來看我們這些階下囚,想必也是有些事情的吧?”


    江清月的態度讓江如煙十分的氣憤,但是卻讓慕容雲煥眼中跳躍起了激動。江清月居然主動和他說話了?


    強壓住內心的激動,慕容雲煥表麵上看起來十分鎮定,說道:“三弟妹說的不錯,此番來確實是有些事情。”


    江清月不再說話,眼神又重新落在了柳惜月的身上。慕容雲煥有些尷尬,但是還是冷著一張臉,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在等著慕容笙的人會來救你們,但是我勸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慕容笙現在自身都難保了,但是如果,你們能夠投於我門下,事成之後好處自然是不會少了你們的。”


    投於他的門下?也虧得慕容雲煥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這裏的哪一個人不是視他為仇敵了,現在這樣說,怕隻是因為尋不到了傳國玉璽吧?


    “看來你們是已經勝券在握了?”安承帝冷哼一聲說道:“那朕是不是要改口稱唿你為皇上了?隻是不知道,這沒有傳國玉璽的皇帝你要怎麽當得下去。”


    “玉璽果然是被你拿走了!”見心思被點破了,慕容雲煥也不再偽裝了,盯著安承帝道:“父皇,現在局勢基本已經定了,我看您還是趁早將玉璽交出來吧,好好的當你的太上皇,還能有一個安詳的晚年。”


    “嗬,你這是在威脅朕?”安承帝仰頭靠在牆上,完全不想理會慕容雲煥的樣子。


    原本還在還在埋怨慕容雲煥對江清月抱有心思的江如煙,見到安承帝這麽“不識趣”立刻生氣的說道:“父皇,我現在還姑且叫您一聲父皇,您為大夏操勞了一輩子了,現在老了,將皇位交給兒子好好的享受安穩的生活不是很好嗎?為什麽偏偏要死守著那個位子?這麽多年了您還沒有做夠嘛?”


    安承帝冷笑道:“你說的沒錯,朕操勞了一輩子,確實應該休息休息,將位子傳給兒子了。”


    見安承帝這麽說,慕容雲煥和江如煙的臉上都露出了笑意。可誰知接下來安承帝的話卻讓二人都變了臉色。


    “所以,朕已經將傳國玉璽交到了老三的手上,這個江山有老三打理,朕很放心。”安承帝說完,還露出一臉滿足的笑意,這簡直讓慕容雲煥和江如煙快要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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