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書陳康,兵部侍郎項鴻博,禦史大夫滕剛,成譽王薑遊……”


    “這麽多人?”江清月驚訝的問道。


    慕容笙微微一笑:“你以為慕容雲煥隻是個紙老虎嗎?你可別忘了,他的母後是當朝皇後,皇後母家的勢力可是不容小覷的。”


    “我還真不知道慕容雲煥竟然這般厲害。”江清月咋舌。


    “慕容雲煥能得父皇賞識也是有原因的,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不是平白得來的,而且你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很有治國之才。至少這幾年,在父皇身體很不好的情況下,是慕容雲煥將大夏治理的井井有條的。”慕容笙並沒有完全的否定慕容雲煥,慕容雲煥強自然是有他強的道理的,若是慕容雲煥隻是個靠自己母親家的勢力上位的傀儡皇子,也沒有資格做他慕容笙的對手了。


    “那今日就沒有人舉薦你為太子的嗎?”江清月有些猶豫的問道。


    “有。”慕容笙迴答的很幹脆。


    “誰?”江清月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慕容笙望著江清月,淡淡一笑:“阿澤。”


    有一瞬間,江清月是失望的,但是很快便又醒過神來。她麵前站著的這個人可是慕容笙,慕容笙是什麽人?一直默默的籌備,蹈光養晦,就等著時機成熟在一朝薄發,她相信慕容笙自然是有他自己的勢力的,江清月現在知道的就已經有江書彥和趙振安了,還有藏於暗處的風月山莊,光是這樣,慕容笙對上慕容雲煥也還有一拚的可能。


    “怎麽?是不是對我很失望?覺得我和慕容雲煥對上的就死定了?”慕容笙笑嗬嗬的望著江清月說道。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江清月同樣笑望著慕容笙,說道。


    “你這麽相信我?”慕容笙麵上一喜,將江清月拉到自己的懷抱,貼著她的耳際輕聲說道。


    “做妻子的當然要相信自己的丈夫,而且,”江清月揚起頭望著慕容笙黑亮的眸子道:“你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你說的沒錯,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不單單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你負責。以前我還覺得沒什麽,但是現在我有了你,有了顧慮,我想活下去,和你一起活下去。”慕容笙將頭埋進江清月的發間,嗅著清香,悶悶的說道。


    江清月被他癢的直笑,一邊縮一邊說道:“那你不打算和我說說嗎?”


    慕容笙這才收斂起少見的孩子脾性,卻依舊沒有放開江清月,就這麽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裏說道:“丞相、穆湘王、兵部尚書,都是我的人,另外書彥他們你都知道了。不過月兒,朝中的勢力都有很大的變動,我不肯定他們都是靠得住的,現在我手中最大的王牌就是迴春堂和風澈的人了。”


    “迴春堂?笙,這個迴春堂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地方,你似乎對它很重視?”這個地方曾經救過江清月一命,江清月也知道這是慕容笙的人,但是在她看來就是個醫館,實在不知道到底有什麽玄機。


    “迴春堂是個很奇妙的地方,等你真正見到它的時候,你一定會大吃一驚的。”慕容笙的聲音很低,卻很有磁性,撓的江清月的心裏癢癢的。


    “我很期待見到它的時候,”江清月臉頰微紅,慕容笙很少這般曖昧的對待自己,一時間竟然也有些受不了:“對了,今天嫂子來找我了。”


    “嫂子?”慕容笙放鬆了懷抱,想了想才問道:“柳惜月?”


    “是,我現在終於明白哥哥為什麽會說我若是見到了她就一定會喜歡她的。柳惜月,確實是個很難讓人不喜歡的女子。”想起柳惜月,江清月的臉上又漾起柔和的笑容,和柳惜月在一起的時候,她能夠感覺得到家的溫暖,那樣的感覺,是她從來都沒有過的。


    “確實是個奇女子,很適合書彥,”慕容笙低下頭來笑道:“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你……知道?”江清月知道,江書彥是被逼娶的柳惜月,所以在見到柳惜月之前,江清月其實並不是很喜歡這個沒有見過麵的嫂子。但是這些事情她都是藏在心裏的,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不想慕容笙竟然知道。


    “當時知道書彥要成親的時候,你很不高興。”慕容笙淡淡的說道,好像他知道並不是什麽很奇怪的事情。


    江清月說不清現在的自己是什麽樣的心情,她覺得自己是那麽的幸運,能夠遇到慕容笙這樣的男子。他不聲不響,卻將自己每一點細小的心思都收入了眼中,然後又默默幫自己把那些困難一一解決。


    “笙,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都要記得,我會在你的身後支持你,陪著你。”


    就像柳惜月說的那般,這個人是自己的丈夫,既然當初選擇了他,就要支持他,相信他,艱難困苦,都會陪著他。


    自那日之後,冊立太子的事情再一次的被提上的日程,幾乎每一日的早朝上都會有人提出冊立慕容雲煥為太子。而似乎是可以和慕容雲煥的黨羽作對,隻要有人提起冊立太子的事情,慕容澤鈺也一定會提出他慕容笙更適合太子之位。也許是慕容笙“戰神”威名的影響,又也許是慕容雲煥暗中指使,太子風波在持續半個月的時間之後漸漸的淡了下去。


    “夫人,我覺得皇上的心裏還是偏向咱們三爺的,不然那麽多的人都說要立二皇子那個壞人為太子,皇上為什麽不依了他們,要知道,那些人可都是朝中重臣。”進了三皇子府之後,清秋也跟著冷溟一起喊慕容笙為三爺。


    “清秋,這些事情不該我們管,以後別再說起了,妄自議論朝政可是重罪,要掉腦袋的。”江清月小聲嚇唬道。


    “反正我隻和夫人你說,在其他人麵前,清秋的嘴可比那石頭還要硬呢。誰也別想從我的嘴裏挖出什麽東西來。”清秋小小的得意道。


    “你這丫頭,就是鬼靈精。”江清月笑著點了點清秋的鼻頭。


    嫁給慕容笙之後,江清月就住在了三皇子府,也許是和慕容雲煥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了,慕容笙要忙的事情也漸漸多了起來,經常是一整天都看不見他的人影,江書彥、風澈、慕容澤鈺也完全沒了影,隻有上官鳶有的時候實在是閑的無聊了會來找江清月聊聊天,其他的時間基本上都是清秋在陪著江清月。


    “清秋,這日子太閑了,閑的我都有些想念在玄音樓的日子了,至少每個月還有三場例行的表演。”又轉完了整個府邸,江清月忍不住抱怨了起來,也隻能在和清秋兩個人的時候小小的抱怨,她這樣的心思可不敢讓慕容笙知道。


    可有的時候你越不想讓它發生的事情越會發生,江清月的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熟悉的聲音:“在府裏悶著了?”


    江清月一驚,遠遠走來的可不正是慕容笙麽?有些嗔怪的瞪了清秋一眼,埋怨她也不提醒一下自己,一邊連忙說道:“沒有的事,就是隨便說說,你別當真。”


    慕容笙抬眼看了清秋一眼,後者會意,笑嘻嘻的離開了。


    “也是我的疏忽,這些天一直忙著慕容雲煥的事情,倒是忽略了你。”初春的天氣還是有些涼,江清月在外麵走了這麽久,一雙手凍得冰冷。慕容笙有些心疼的拉過江清月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裏嗬著氣暖著,道:“手這麽涼,怎麽也不知道多穿一點,迴頭我去說說清秋,越來越不會照顧人了。”


    江清月很受用的任由慕容笙抓著自己的手,聽到他那麽說更是一笑:“怨不得清秋,隻是出來的有些久了,正準備迴屋呢。”


    “好,那先迴屋,我正好有件事情想對你說。”慕容笙嗬嗬一笑,拉著江清月便往屋裏走,看那表情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什麽事啊?這麽高興?”江清月也察覺出慕容笙的興奮,一張小臉充滿了期待。


    “自然是好事,”慕容笙笑著拉著江清月坐下才繼續說道:“想不想出去玩?”


    “玩?”江清月瞪大了眼睛望著慕容笙,“玩”這個字眼對她來說太陌生了,小的時候在晉襄侯府被蘇瀾若和江如煙欺負,連吃飯和保命都成問題,更別提玩了。等到拜托了江如雪的身份,成為了江清月之後,雖然得了自由,但是早就過了玩的年紀。此番聽到慕容笙的建議,江清月又是激動又是猶豫:“怎麽好好的說起這個了?我又不是上官公主,你不用這樣的。”


    “怎麽不用?誰規定隻有上官公主才可以玩?”慕容笙板起臉,佯裝微怒道:“月兒,這段時間我陪你的時間太少了,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心裏其實是不舒服的。我隻是想陪你出去散散心,好好的放鬆一下,沒有別的,你也不用想太多了。”


    “笙,你能陪我當然好,隻是,慕容雲煥的事情不是還沒有解決嗎?你怎麽會突然想到這個的?”慕容笙的話讓江清月心裏暖暖的,這個人就算再忙,也會將自己放在心裏的。


    “這個說來還要感謝上官公主,”慕容笙不禁笑道:“這段時間,不單單是我,阿澤和書彥也都是忙的暈頭轉向,阿澤已經連續兩天沒有迴府了。上官公主等的急了,今天直接來了宮裏,在下朝的時候把阿澤攔住了,說什麽也不讓走。”


    “上官公主真是……性情中人。”江清月不禁感歎道。慕容笙雖然不像慕容澤鈺那樣好幾天不迴府,但是基本上等到慕容笙迴來的時候江清月都已經睡下了,等到江清月醒來之後慕容笙又離開了,這樣的情況,倒也和慕容澤鈺他們差不多了。江清月也想過自己去找慕容笙,但是終究還是理性居了上風,沒有做出和上官鳶一樣的事情。


    “是啊,其實阿澤也很無奈,上官公主遠嫁到大夏來,在這裏除了阿澤,她沒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人,這樣好幾天不著家,阿澤早就受不了了。所以……”慕容笙含笑望向江清月。


    “所以,其實不是你和我單獨出去,而是和慕容澤鈺和上官公主一起?”江清月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慕容笙:“不會還有我哥和嫂子吧?”


    慕容笙寵溺的捏了捏江清月的鼻尖道:“不愧是我的月兒,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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