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清月的內心停止了掙紮,秦明月扶著太子上了馬車,而她也跟著進去,隻留下江清月一人在馬車外。


    太子慕容笙拉開車簾道:“讓她跟著。”


    侍衛領命,對著江清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不就是想讓我走後麵嗎,有必要當著大庭廣眾之下?冰葫蘆,死葫蘆,爛葫蘆。”江清月走到馬車後麵,侍衛手舉了起來,大部隊開始出發。


    侍衛沒有騎馬,自己跟著江清月,“你不上馬跟我我幹嘛。”江清月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侍衛。


    “屬下冬玉,太子的貼身護衛。”意思是太子殿下讓屬下保護你。


    耐,江清月覺得“冬玉,我知道你是他的手下,不用故意在我麵前提醒。”


    冬玉理解:“這丫頭開竅了?看著不像啊。”


    一行人浩浩蕩蕩在山間穿行,馬車裏,秦明月憤憤不平,“太子殿下,我們為何要走這麽偏僻的小路,走官道或者騎坐騎都可以啊。”


    慕容笙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放入口中吞了下去,“怎麽,你有意見。”他的話不快不慢,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秦明月幹笑了幾聲,“臣女隻是不想太子舟車勞頓而已。”


    慕容笙放下茶杯,“門在哪兒不送。”


    馬車裏吃的用的玩兒的一應俱全,慕容笙袖子一揮,一個棋盤出現在桌子上,他執黑子落下,白子自動從一個玉碗裏飛出來,秦明月不敢在說話了,今天好像說什麽都不順,幹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未走,慕容笙也沒說什麽,就這樣馬車行駛到了天靈國。


    遠看城牆上掛著一塊牌匾,浩浩蕩蕩的士兵在城牆上站崗,見到太子的馬車,個個給他行禮。


    咯吱,寬敞大紅的門打開了,身後出現五個守城士兵。


    “參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馬車一路前進片刻都沒耽擱,江清月走著走著實在累的不行了,坐在馬車後麵用手正扇風。


    侍衛看見也是一驚,“這是何等女子,敢肆無忌憚的坐太子馬車,身旁還有貼身護衛保護,看她那傾國傾城的模樣,要是我女人就好了。”


    “拍。”領頭的侍衛見馬車走遠了,道:“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四國太子的女人也是你能肖想的,趕緊給我關門。”


    “哦。”幾人紛紛點頭,關上了城門。


    蔚藍的天空白雲朵朵,一行人來到了天靈國皇宮。南萱帶著一群丫頭在神武門迎接慕容笙。


    見馬車行駛過來,心中那叫一個激動,頓時臉色微紅,一副嬌羞的模樣。


    一會會兒,秦明月率先下了車,“太子殿下,我們到了。”


    馬車裏沒有任何迴應,秦明月一個人說話未免尷尬。


    江清月心不甘情不願的下了車,冬玉看著她,“請。”


    江清月內心深處非常不樂意,下車還要她服侍,是不是有點兒過了,士可殺不可辱,就是不去。


    秦明月聽見動靜,“你個賤奴,叫你侍候主子下車,你還拽起來了,來人給本郡主拿下。”


    守城門的人一擁而上,見到江清月,後退兩步“給郡主請安。”所有人跪地。


    秦明月不信了,“我才是郡主,她不過就是一個賤奴,你們憑什麽向她下跪。”憤怒咆哮都不足以平息她的怒火。


    “屬下職業所在,還請郡主注意自己的言行品德。”冬玉朝這個侍衛瞄了一眼,意思是讚揚他。


    侍衛本想著,侯爺對他有知遇之恩,雖然隻是在天靈國做個看門的,但他已經知足。


    這下太子的侍衛也讚同自己的做法,那麽他的底氣就更加足了。


    “你——”秦明月氣的七竅生煙,語塞。


    南萱見狀出來打圓場,“都是自家姐妹,何必開玩笑傷了和氣呢。”她挽著秦明月,走了兩步,對方很不樂意但還是被拖走了。


    “來人。”南萱吩咐身後的侍女退讓,馬車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行駛進去。


    江清月還沒有準備不知道馬車還要走,後腦勺被車廂撞了一下,這下車廂出了一個大口子,吞沒了江清月。


    “安靜。”江清月隻覺著頭暈眼花,頭頂還傳來冰葫蘆的聲音。


    摸了摸受傷的頭,自己仰頭爬了起來,抬頭一看冰葫蘆正在下棋,自己的到來把他的棋局弄的一團糟。


    江清月不好意思道:“僥了您的雅興是小女子的不是,丹三天就可以好,難在沒有藥材。”


    慕容笙低眸看了她一眼,“藥材天靈國數之不盡用之不竭,你不必擔心,本宮改變主意了。”他悠悠的俯瞰江清月。


    “怎麽有種不詳的預感,冰葫蘆死葫蘆,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江清月明顯感覺到慕容笙的威壓,奈何自己靈力不夠,隻能被動。


    車子搖晃了一下,馬車外冬玉拉開車簾見江清月趴在地上,微微笑了笑“殿下,東宮到了。”


    慕容笙這次沒墨跡,從車上下了來,江清月見他走了如釋重負,“丫的太變態,太欺負人了。”


    一群侍女迎著慕容笙,隻見他指向馬車,侍女們快速過去,兩個侍女上了馬車。


    “抬。”兩侍女意見一致,江清月嚇得往桌子底下爬,她不想變機器,不想看見慕容笙,江清月在心中呐喊,“神呐快來救救我。”


    以她的靈力是打不過二階靈力的侍女,就這麽被駕著下車,大家也是頭一次見,新鮮的很。


    看主子沒有任何言語,又不敢多嘴那種想笑又憋屈的滋味,很是難受。


    兩個侍女駕著江清月來到慕容笙跟前,稟報道:“殿下,人已帶到。”


    冬玉甩了一個眼神,示意放開江清月,兩個侍女一起放,“帕。”江清月坐在了地上,很是狼狽。


    義憤填膺道:“我好歹也是郡主,沒有你們這麽對待的。我的老腰哦。”她揉了揉自己的後腰,雙腿發軟簡直站不起來。


    慕容笙蹲下看她,江清月以為他又要給自己一下,死死捂住自己的頭,不料慕容笙開了個公主抱,江清月嚇得直起雞皮疙瘩。


    江清月挨著慕容笙的胸膛道:“你又搞什麽鬼?”她不敢動,萬一冰葫蘆抽風把自己扔下來,她今日不骨折才怪。


    冬玉讓其他侍女離開,大家都當做沒看見,他自己也不敢跟著殿下。


    走近東宮大門,一路上大理石鋪墊的道路潔白如雪,一座座雕梁畫棟的房子比比皆是。


    慕容笙對著身後喊了一聲:“沒有本宮允許,任何人不敢打擾。”


    疾風偷笑“主子總算開了竅,咳咳,你們都給我聽著,誰都不能去打擾主子的好事,聽見了沒。”


    迴答疾風的隻有安靜的空氣,但他知道,所有暗衛都了解了。


    這邊,江清月死死貼在慕容笙的胸膛,深怕他把自己甩了。


    “本宮抱著你,還如此心急,是不是想本宮就地寵幸你呢。”江清月抬頭對上一對冷眸。


    “急你個頭,我隻是有些緊張。”江清月麵不改色的對視慕容笙,他還要看路,所以視線放在了前方。


    都說天靈國是個藥國,但會醫術的人少之又少,天景國負責每年進貢稀有藥材,其餘的都是通過生意往來,賣給天靈國。


    南萱就掌握著皇家命脈,她連國庫鑰匙也有,說明她的地位之高,慕容笙之所以是四國太子,那是因為他的父親曾經是這片大陸的主皇。


    是他分的四國,自己某了個太子的空閑當著,既保全了自己,又牽製他人,一舉兩得。


    沒走多久太子把她放了下來,開了門推了進去,然後冷聲道:“進去。”


    江清月像個藍球一樣被人甩來甩去,心底燃燒的怒火衝天,待她聞到滿屋子藥香,她興奮的在原地打轉。


    “好多的珍貴藥材。”慕容笙突兀的走進來,江清月裝入一個結實的胸膛,“怎麽,還想著本宮抱你。”他雙手扶著江清月。


    “暈。”江清月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的事物旋轉不停。


    慕容笙扶著她坐在椅子上,自己端了杯茶喝了起來。


    許久江清月恢複了神智,自己坐了起來,見到冰葫蘆心情自然好不起來。


    轉身看向身後的藥材,她說了句“我要煉丹了,還請太子殿下移駕。”


    慕容笙聽了指了指門口,江清月看了也沒什麽異常,慕容笙還是看著門口,江清月以為有什麽,起身走向門口。


    “我去這麽高。”她發現自己懸在半空,就差那麽一點兒自己就摔了下去,“幸好眼疾手快,不然就真的摔死了。”


    江清月被外麵的風吹著,發型都亂了,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在看向外麵,她又發現自己在一個院子裏。


    迴頭看向慕容笙,她依然喝著茶沒有絲毫異常,就這樣江清月一下迴頭一下看外麵,搞的慕容笙喝茶的心情都沒有了。


    “玩夠了沒有。本宮急需丹藥,若今天練不好一打,那就把你扔進丹爐裏煉藥。”


    江清月轉過身,走向裏屋,重重的拉下幔帳,自己坐在藥材前麵,手拿紙筆,開始寫配方。


    慕容笙突然來了一句“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後防,還不讓人看。”他大手一揮,幔帳恢複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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