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靜謐的大樹下站著一男一女,男的銀色麵具遮麵,女的麵色焦慮。


    男子側身而立,眼睛看向旁邊的小溪,隻聽見嘩啦啦的水流聲樹葉隨風飄落,疾風捏了一片樹葉,“嗖!”對方喉嚨被樹葉劃過,仰到在地,喉嚨上有一條絲線一樣的傷口。


    女子吐了血眼睛死死的盯著,無用之人必棄之。


    從始至終疾風,沒有迴頭,聽見倒地的聲音道:“等了那麽久,你終於出現了。”語音落下不見了人影,隻有樹木被風吹動的樹影,仿佛他從未出現過一樣。


    身後的黑衣人走來,他搖晃地上的女子,可她就這麽一動不動,黑衣人抱起女子看了一眼疾風消失的位置,然後帶著女子的屍體離開。


    黑衣人:“慕容笙,遲早有一天你會漏出原型,到那時候看你怎麽應付兩界之人。”


    原本紅日當頭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女子好不容易潛伏在月宮,就被這麽無緣無故的解決了,身後之人非常懊惱。


    “到底哪裏出錯了,為何慕容笙這般草率,不問原因,就把自己的侍女殺之,這江清月到底什麽人。”空蕩的黑色大殿響起一位老者的聲音。


    由於光線昏暗,看不清老人的麵孔,隻能聽見他洪亮的嗓音。


    黑衣人把女子帶了迴來,黑布掩麵的他看不清任何情緒,但他的雙手緊緊握住拳頭,身體有些許僵硬。


    老者甩了一瓶藥粉給他,黑衣人接過手,看了看地上的心上人,“安息吧。”他發誓一定要讓江清月償命,這麽多年精心設計,沒想到一天時間崩塌,任誰也受不了。


    屍體接觸藥粉化成一灘血水,黑暗中一群黑色的蝙蝠紛紛飛來,他們落在地上吸食血液,其速度之快讓人不寒而栗。


    客棧,蝙蝠爹爹玩起了一對一的打法,誰贏了就跟他走,大家好像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大皇子的忠實粉絲已經上了樓,隻有一小部分女子在樓下與蝙蝠爹爹打擂台。


    包廂裏,顧承熙讓人請江清月坐下,她眼睛望著窗外,一副戀戀不舍的模樣。


    “怎麽辦,天靈國怕是去不成了,我祈禱冰葫蘆不會打開籃子,阿彌陀佛。”江清月眼睛看外麵,心裏想的全部都是自己的藥粉。


    想想那顆定風珠,她就肉疼,心裏歎了歎氣,隻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江清月緩緩坐下,門外卻傳來一陣腳步聲,鬧的她坐了起來,“什麽情況。”她後退兩步,不敢相信地麵居然有微微震動。


    “公子?”她什麽都不怕,就怕被擠成肉餅,這小子年紀不大,滿招桃花的嘛。


    顧承熙溫柔的笑著:“見笑了。咳咳。”


    江清月奇怪,他明明身體不適還要硬撐,真搞不懂男人是怎麽想的,自己把話都說的這麽明白了,他還是端著書生之氣;沒辦法,江清月隻好靜觀其變了。


    誰叫自己手裏沒藥呢,她的藥粉都在籃子裏,身上就有幾瓶療傷,提升體魄的丹藥,本來打算給自己的暗衛的;一來二去,隻能把事情往後拖了。


    “公子,公子。”十幾個相貌尚可的女子破門而入,從她們的舉動可以看出,這些個女子都是女漢子一類,且家教不嚴。


    顧承熙咳了兩下臉色變得蒼白,掌櫃的現在叫人遠水解不了近渴,隻好把賭注壓在了江清月身上,祈禱這些個姑娘可以知難而退。


    “你們好歹也是女子,成天追著男人算什麽事兒。”江清月實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來,本以為她們會聽的進去誰知。


    “呦,我當是誰,你不就是侯府的秦曉曉嗎?前一段日子跟一個男人私奔,如今被拋棄了,這是要勾引我們家公子?”說話的女子是大宇國土匪的女兒,雅娟,因仰慕公子熙特地趕來這邊。


    江清月不露聲色,手裏沒有攻擊武器,最好以智取勝。


    顧承熙被丫鬟照顧著,咳的越來越厲害,他也是有心而無力,旁邊的侍女道:“放肆,此等地界也是你們可以撒野的!”她拍了拍手,一群黑衣人落了下來。


    “公子。”七人齊聲道。


    “咳咳…”顧承熙用手勢讓他們清理房間的閑雜人等。


    “公子切莫動怒,我等有事要說。”雅娟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出來,眼神含情脈脈的看向顧承熙。


    侍女沒有反對,天景國世世代代種藥,對藥物的味道極為敏銳,她沒拿出來,侍女已經猜到了是什麽藥。


    她揮了揮手,黑衣人頃刻間消失,隻留下了一群不敢說話的女子。


    “你不是說隻要見到了公子就當我們迴去嗎?”一位身穿鵝黃色的女子輕聲道。


    雅娟拿出一把紅色的血蓮,給她們一人一個,個個拿到啦好處,自然也就離開了。


    “姐妹們走。”帶頭的是身穿鵝黃色衣服的女子,她抬頭看了一眼江清月,不知為何。


    雅娟終歸是土匪窩裏長大的,所以通常不按套路出牌,侍女站在公子身旁,“有話快說。”


    江清月有種被無視的感覺,也罷,沒人注意她正好溜走,見女子與侍女聊的正好,江清月貼著牆壁,走了出去。


    顧承熙見狀沒有阻攔,隻是微微笑了笑。


    走到樓梯口發現樓下的人簡直亂做一團,她每下一個台階都有女子衣服的碎片,不知道那個變態到底怎麽想的。


    擂台上她們打的火熱,蝙蝠爹爹看見江清月,就像貓見了老鼠,激動的很。


    “小娃娃們,老子今天不陪你們玩了。”說完身後變出兩個大翅膀,搞的整個擂台都散架了。


    那些女子個個狼狽不堪,隻聽見桌子斷裂的聲音,“啊………”


    “噗。”蝙蝠爹爹飛了起來,聞到江清月的氣息極速前進,“啪。”江清月下樓時踩空了,整個人滾下了樓梯,蝙蝠爹爹想抓也無從下手。


    “哈。”蝙蝠嘴裏發出了黑色的煙霧,那些女子不服氣,有的飛了起來拿起手中的劍飛向蝙蝠爹爹。


    呲呲,金屬碰撞的聲音,女子的劍指著蝙蝠爹爹的爪子,手起劍落,一點兒也沒有撈到好處,蝙蝠無意跟她打,隻不過一時興起,;現在他不想玩了,那麽對方就得死。


    蝙蝠爪子非常鋒利,幾個迴合下來,女子已經摔倒在地,來的都是些氣性比較大的女子,被耍了也就罷了,但被一個妖物耍了,她們必定會反擊。


    江清月像一個球一樣卷縮在地,“我的頭。”她雙手抱頭,調整自己的體位,“哎呦,我今天到了什麽黴,早知道就像她們一樣飛走了,搞的自己這麽狼狽。”


    江清月拍了拍身上的灰,以雷電般的速度奔向門口,蝙蝠爹爹想追,奈何抽不開身,隻好一一解決這些丫頭。


    江清月出了門頭也不迴的使勁跑,她也不認識路,就這麽無頭無腦的跑著,過了一會兒她實在跑不動了,才停了下來。


    氣息不勻的她累的坐在草地上,身後一雙大手拍了她一下,江清月驚的跳了起來。


    隻見慕容笙不冷不熱說道:“做了什麽虧心事,這般還怕。”


    他身後沒有隨從,估計是一個人來的,江清月拍拍胸脯調整自己的情緒,“你是不知道我今天的遭遇,寫一本書都可以了。”


    慕容笙用手結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丹藥給本宮做好了沒。”


    江清月惱羞成怒:“沒有鼎爐我怎麽連,你當我是機器啊,可以隨隨便便做成藥丸。”


    慕容笙雖然不知道機器是什麽妖物,但聽她的意思,是沒有做好了,手微微抬起,慕容笙輕輕磕了下她的腦袋。


    “本宮要的止血丹,很難嗎?”他忽然覺得敲別人的腦袋非常有趣,拿起手準備再來一下,料想江清月給躲了過去。


    “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打不過,罵不過,還真的腦仁疼。


    她忍。


    炎炎夏日,烈火朝天的陽光曬的人心煩意亂,“盒子呢?不對是籃子,你的侍女拿籃子給你沒有。”江清月想起自己的藥粉,那可是一晚上的心血。


    “扔了。”慕容笙說的理直氣壯。


    江清月有種想扇他的衝動,不過細細想來,扔了也好過他看見,她可以想象慕容笙看到以後的情形。


    估計又是連環磕吧,江清月光想著腦仁就疼,下意識的保護自己腦袋瓜,看的慕容笙嘴角微楊。


    一陣清風吹過拂過草地,被江清月踩下去的野草恢複了原來的樣貌,風肆意的往前吹,吹過花草樹木,一座有一座的高山。


    江清月隻覺著一股涼意襲便全身,那種舒適的感覺讓她平複了些許情緒,風中參雜著大自然的味道,讓人聞了心曠神怡。


    “走吧。”慕容笙走在了前麵,沒有等江清月的意思。


    江清月還想拒絕,看了看天上烏漆麻黑一坨,她果斷追了上去,“你這冰葫蘆,關鍵時刻還是挺靠譜的。”


    走了幾步她看見一長串隊伍她後悔了,特別是秦明月那張眼神殺的眼睛,看的江清月想拿棍子扁她。


    “太子殿下。”秦明率先走了過來,看見江清月瞪了一下。


    江清月尷尬了,看這架勢,慕容笙莫不是去如廁了,那他方才打自己的手,江清月想想就覺得惡心。


    慕容笙迴眸不想也知道江清月在腦補什麽,甩了一個眼神給自家侍衛。


    隻聽侍衛說道:“太子殿下,可發現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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