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族大院的正對麵有兩家茶館,一家叫此間,據說它的創立者就是零族族長唐律的初戀情人,霧海火係係主鳳影。


    隻是現在生活在幻城裏的人,沒有誰見過鳳影,這個活躍在傳說裏的名字,因為冠在一個“神”的身上,就變得遙不可及,所以人們更願意相信,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鳳影,唐律也沒有初戀情人。


    嚴燁沒有殷素和帝巫子那樣的過去,他也更相信鳳影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隻是零族仇視著此間,此間也處處和零族作對,為了不讓零族發現,嚴燁在兩家茶館前麵徘徊了很久,才決定去另一家叫“映山”的茶館。


    從外麵看,透過玻璃門看到的都是金碧堂皇的現代裝飾,可嚴燁真正走進茶館,才發現裏麵的裝飾全是古典的,而且有很多都是埋在土裏很久的古物。


    “有意思。”


    看著周圍不斷變化的東西,嚴燁掛在臉上的招牌笑容越來越燦爛。


    他沒有刻意壓製聲音,正在櫃台後麵埋頭苦算的經理立刻發現了他:“這位先生,您是要喝茶還是聽戲?”


    “喝茶聽戲,有什麽差別?”嚴燁興致勃勃的詢問。


    “先生肯定第一次來。”經理看著嚴燁的眼睛正在閃閃發光,那種感覺,就像嚴燁是一隻待宰的肥羊,足夠他吃撐:“我們這喝茶和聽戲的學問大著呢,先生要不要都試試?”


    “好啊!”


    “那就裏麵請?”


    嚴燁跟在經理後麵,走過長長的廊道,很快就來到了一個昏暗的小房間,房間裏已經有一位客人了,他正斜躺在沙發上,抽著香味濃烈的雪茄,嘴裏念念有詞,好似在抱怨自己要見的人,還沒有送過來。


    在那位客人身邊,還圍繞著三個鶯鶯燕燕的小姑娘,她們見到經理過來,立即迎了過來。


    年紀最小的那個,最忍不住委屈,直接抱著經理就哭了起來。


    經理笑嘻嘻的安慰著。


    他們一問一答的,倒是讓嚴燁了解了不少情況,原來那些姑娘都是陪酒的,隻是那位客人脾氣不好,陪酒之外還需要一些特殊的服務,她們不肯,就遭到了謾罵和毆打。


    “王經理呀,你不是說好要讓舒凡小姐來陪我的嗎?怎麽舒小姐還沒過來?”


    經理才將姑娘們安撫好,那位客人就涼涼的開了口。


    聽到小狐狸的名字,嚴燁眯了眯眼,不等經理上前迴答,就攔著他詢問道:“舒凡小姐是誰?”


    “嘖,這是哪裏來的毛頭小子,居然連映山的頭牌,夜女神舒凡小姐都不知道。”


    客氣瞄了嚴燁一眼,鄙視的意味十足。


    就連那三個姑娘,也捂著嘴巴偷笑。


    嚴燁不怒反笑,在客人拒絕之前,在他旁邊的沙發空位上坐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問道:“這位舒凡小姐很有名嗎?我突然也想認識下,你覺得呢?”


    “你……”


    “先別忙著拒絕哦,你這麽知道享受,應該知道什麽人該小心些,對嘛?”


    早在坐下的那一刻,嚴燁的手就搭在了客人的命門上,他相信,就算這房間裏麵充滿了雪茄的煙味,靠這麽近,客人也應該聞得到他身上的犀角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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