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亮而威嚴聲音在響徹整個浮雲宗。


    薑雲蘭不僅一陣恍惚,就仿佛百年前的陳陽又迴來了!


    是他嗎?


    陡然間,她的心跳快了。


    隨著一聲冷喝,她迴到了現實。


    “浮雲宗還容不得你放肆!”


    大長老的聲音傳來,跟著聲音到來的是四位長老。


    衣袂飄飄,仙風道骨。


    陳陽望著這四個身影,陳陽的身體微微一顫,眉頭不由微微蹙起。


    禁地長老百年前就是金丹境了,如今一下子來了四人,根本不好對付。


    “今日若我見不到我朋友,我必然不罷休!”陳陽厲聲說道。


    如果這四個老東西依然不講道理,那麽不管付出什麽代價,他都要將浮雲宗鬧個翻天覆地!


    薑雲蘭從門主之位上走了下來:“幾位長老,此事我可以解決。”


    幾位長老卻沒怎麽理會於他。


    三長老盯著陳陽,腦海中似乎跟星盤有了一種微弱的聯係,這種聯係來源於陳陽!


    他驀然地瞪大了眼睛。


    陳陽跟星盤的聯係絕對匪淺!


    “陳陽,百年前,你為宗門立下大功,宗門養你一世,你有什麽不滿意非要立下大道誓言而離開!如今你雖然可以修煉,可是不過築基境,跟你之前相比天差地別,你這又是何苦?”


    其他幾位長老聞言,都是靜聽不語。


    自然知道三長老還在為星盤碎裂的事耿耿於懷。


    聽到他提前這個老黃曆,陳陽隻是想笑。


    “我現在隻想知道我朋友是否安然無恙,從前的事不必再提了。”陳陽說道。


    三長老重重歎了一口氣,看向薑雲蘭:“你抓了他朋友?”


    “是陣淵聖地的一個聖女,精通布陣,我並不知道那名女子跟他有關。”薑雲蘭說道。


    薑莽立刻符合:“抓那個聖女來不過是想研習一下陣法,哪知道他會找上門!”


    聞言,陳陽隻是冷笑不止。


    這對姐弟永遠能刷新他的認知。


    當初如果真讓這幾個老東西來分辨是非,隻怕他兩個依然能顛倒黑白。


    這一刻他能說什麽好呢?


    除了動手再也沒有更好的迴敬!


    “陣淵聖地的聖女……”大長老緩緩說道:“聽聞陣淵聖地的聖女可布驚天大陣,是真是假?”


    二長老開口道:“真。”


    “那麽確實可以研習一下陣法。”大長老頷首。


    “我們隻是請她來做客,她自己也同意,不知道怎麽在他嘴裏,倒成了我們抓她來的。”


    薑雲蘭眸色淡然,她看向陳陽:“怎麽你會認為我總是跟你過不去嗎?怎麽的也是舊相識,你說對不對?”


    依然是那嬌豔如花的臉蛋,依然清冷的表情,可這副外貌之下,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人了。


    陳陽確信,再也迴不去了。


    “不是這樣的!”這是,一名身穿浮雲宗外門弟子低等衣袍的女子站了出來。


    她瞪著薑雲蘭和薑莽:“是你們把那個女人逼得掉入懸崖,現在居然在這裏信口雌黃!你們怎麽,怎麽有臉!”


    平兒顫聲說道。


    她實在實在受不了了。


    虛偽惡心!浮雲聖地一整個爛地方,兩個爛人!


    不管了,豁出去了,她平兒雖然什麽都不是,但這一刻偏要站出來,偏偏要說出實情!


    她倒要看看浮雲宗是不是真的爛得沒救了!


    薑雲蘭怎麽也沒想到一個低階的外門弟子也敢跑出來叫囂,頓時目光如刀,衣袍猛地一揮。


    “你有什麽資格說話!”


    一道極其強大的氣浪湧向平兒。


    她不過才步入練氣境,哪裏能承受金丹境的能量,立刻就感到胸腔被擠壓,氣孔開始湧出鮮血。


    陳陽猛地衝了過去,七絕劍一揮,將薑雲蘭揮來的能量盡數逼退,這才救下平兒一條命。


    但她依然受傷很重,站都站不穩,直接倒在陳陽的臂彎。


    “你說得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親眼所見……”她口鼻依然不斷湧出鮮血。


    陳陽立刻掏出一顆複原丹給她服下,她才勉強好了點。


    見到那名弟子沒死,薑雲蘭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不由看向薑莽,她可是記得這女弟子在薑莽房中伺候。


    薑莽臉皮不住抖動:“狗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陳陽猛地一抬頭,手中的氣絕劍猛地一揮,一道金丹境修士的能量極速掃向薑莽。


    薑雲蘭立刻出手抵擋。


    薑莽感受到那股強大力量,滿心不忿,這才幾天不見,七絕劍已經這麽厲害了!


    瑪德,這玩意本該屬於他,屬於他啊!


    大有一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侵占了的感覺。


    “若是雪傾死,我要你們賠命!”


    雖然陳陽很清楚是哪處懸崖,但是他還是抱有希望,雪傾畢竟是陣淵聖女,她不會那麽容易死的。


    “走,隨我一起。”他對平兒說道。


    “隨你一起?”平兒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太明白他的話。


    “我會幫你解除血契,留在這裏他們會放過你嗎?”陳陽問。


    “你帶我離開!”平兒的眼睛瞬息閃出一絲光芒。


    “走!”陳陽用手拖著平兒的後腰,她瞬間就有了力量。


    “薑雲蘭,薑莽,這筆賬我必跟你們算!”陳陽說道,帶著平兒朝外走去。


    “死陳陽,你以為你能救雪傾那個賤人嗎?不能永遠不能,她死了,因為她……”這些話陡然間從薑雲蘭的口中說了出來,才說了一半,她才意識到,目光不由看向幾位長老。


    “薑門主!”大長老冷聲嗬斥。


    這時陳陽早帶著平兒離開。


    他要第一時間趕去懸崖底部,說不定還能找到雪傾。


    薑雲蘭目光微垂,顯得有些難堪。


    在眾弟子麵前失控不說,還讓幾位長老看到了她這番摸樣。


    百年前,薑雲蘭跟陳陽是一對,幾位長老都很清楚,百年後,看似兩人天差地別成了仇人,可是愛與恨似乎並不分家。


    在他們看來薑雲蘭和陳陽似乎還在進行著一種愛恨的糾葛。


    個中滋味自然難言,更加不好評說。


    這百年來薑雲蘭將宗門治理的井井有條,這是有目共睹的。


    除了她太過寵溺薑莽,幾乎並無其他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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