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他就要被那道金光劈中,忽然一個人影飛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後背衣袍,將他拽開。


    轟!金光在地麵劈下一個大坑。


    薑莽臉色煞白看向薑雲蘭幾乎要落淚。


    我的好姐姐,但凡你晚來一步,就得給兄弟我收屍了啊啊啊!


    薑雲蘭卻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冷冷看著前方那個可憐兮兮的身影。


    這一道誅邪陣幾乎用盡雪傾的一切能量,可以說她現在就等於一個氣息奄奄的普通人,更不說,她手腕的血還在狂流。


    血脈的閥門一旦開啟很難關閉。


    這是耗盡心神的一道陣法,結果還落了空。


    雪傾逐漸暗淡的眸子閃過一抹絕望。


    “媽的死賤人,看老子怎麽收拾你!”薑莽大罵,一步一步朝著雪傾走去。


    剛才死裏逃生,他的腿還有些發軟,因而對雪傾的恨意越發濃鬱。


    “別……過來……”雪傾一步一步朝後退去。


    在她身後是萬丈深淵,深淵的底下浪花濤濤,滿是礁石。


    “你敢跳嗎?”薑雲蘭蹙了眉,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你若來,我便跳……”雪傾慘無人色的臉上閃過一抹淒惶。


    與其被薑莽那個狗東西玷汙,不如一死,隻是,隻是她舍不得陳陽,真的好舍不得陳陽啊!


    她眼底湧起一絲水霧。


    薑莽站住不動,迴頭看向薑雲蘭,似乎在問她的意思。


    薑雲蘭譏誚的嘴角閃過一抹冷笑:“不瞞你說,陳陽就快到了。”


    “陳陽……”雪傾美麗的眼中越發閃過一抹不舍。


    “姐,陳陽為了這丫頭已經來了浮雲宗?”薑莽問。


    “不錯。”


    “那太好了。”薑莽眼珠子轉了轉,他又有希望得到七絕劍了。


    盡管他很清楚,陳陽不會輕易交出七絕劍,但他每次都包有希望,既然薑雲蘭說陳陽還不能殺,那麽……


    他會不會為了眼前這個賤人交出七絕劍呢?


    “雪傾小仙子,你的情郎馬上就要來了,你舍得去死麽?”薑莽再次步近。


    雪傾忍不住又後退了一步,一些砂石從懸崖邊緣掉落,很快無影無蹤。


    “小仙子,看在陳陽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剛才耍弄了我,還差點……”他清了清喉嚨決定不說自己差點被她弄死那迴事。


    “看,你的小手還在流血多可憐啊,讓我替你包紮吧,來,過來我這裏。”薑莽說道。


    雪傾盯著薑莽猥瑣的臉,知道自己一旦落入他手中必然會被他玷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與其那樣,還有什麽好說的。


    她扭頭看了看身後,陰冷的風撲向她的臉,將她身上那件浮雲宗女弟子的服衣袍吹得不住鼓動。


    那是萬丈懸崖,讓人目眩的高度,那些白花花的浪濤在不住湧動,一旦跳下去就什麽都沒了。


    最重要的是沒了陳陽。


    可她沒有選擇了。


    閉上眼,咬著唇,她縱身一躍。


    “媽的!”薑莽重重罵了一句。


    而薑雲蘭則絲毫表情也沒有,她冷冷說道:“怎麽,你還舍不得?都說了這賤人會利用你,偏不信!”


    她說完一扭頭就走。


    薑莽陪著笑臉屁顛屁顛跟在她身後:“這次是我大意了。姐姐可真是我的大恩人,再造父母!我有姐姐那可是天大的福氣。”


    薑雲蘭哼道:“少貧嘴,下次可沒那麽好運!”


    兩人越走越遠,


    一個人從一旁的樹叢中鑽了出來,正是平兒。


    平兒走到懸崖邊朝下一看,心中一寒。


    這女人的性子可真夠烈,這般一跳恐怕屍骨無存。


    平兒搖了搖頭,心中輕歎。


    想起之前聽到的對話,陳陽?她曾聽浮雲宗一位燒火的老弟子說,陳陽是浮雲聖地的奠基人,不過因為沒了修為被趕下了山。


    至今還記得那名燒過弟子謹慎的摸樣,讓她不要在外麵亂說,被門主知道了可是要命的。


    說起來也不知是不是他老糊塗了,因為其他人都說陳陽是個廢物,偷取眾弟子丹藥被趕下了山,也不知誰說的是真的。


    那麽這個跳崖的女人跟那個陳陽有關係了?


    平兒不敢多做耽誤,立刻朝著宗門的方向去了。


    這個時候的陳陽的確已經到了浮雲宗山下。


    隻要在浮雲宗範圍內的,薑雲蘭就不可能感應不到,此刻的她坐在大廳,似乎就在等陳陽的到來。


    而一旁薑莽也是氣定神閑悠哉悠哉。


    這浮雲宗就好比是他們姐弟的家一樣,就是那麽隨意。


    看著路邊的一花一草,陳陽的心一陣刺痛。


    往日記憶不免湧上心頭。


    盡量避免那些不痛快的迴憶,陳陽加快了步伐。


    很快來到大門前,一些巡視弟子一見他就嚇得急忙朝裏麵跑去,跟見了鬼一樣。


    既然沒人阻攔,那他倒還省事,直接步入內部。


    “陳陽,你還有臉迴來!”薑莽首當其衝站起來說道。


    “交出雪傾。”陳陽看都沒看他,直接看向薑雲蘭。


    薑雲蘭麵無表情地問:“陳陽,你知道你為什麽能進來嗎?”


    陳陽才懶得跟他廢話:“我再說一次,交出雪傾。”


    薑雲蘭殷紅的唇微微扯動,露出一絲冷笑,同時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望著陳陽。


    薑莽也是微微冷笑:“不怕實話告訴你,那個小娘皮已經委身於我了,不僅如此,她還說你,根本不能跟我比!”


    大廳之上還有不少弟子,其中不乏在他房中伺候的女弟子,自然都知道他說這一番話是真是假,但都不敢說什麽,低著頭。


    怒火在陳陽胸口燃燒著,但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


    雪傾就算是死也不會委身給薑莽。


    好半天他壓製住怒火,冷笑道:“是麽,行,你把她叫出來,我問清楚,若她真那麽說,我便離開。”


    “不可能,她不會再想見你。”薑莽說道。


    怒火再次躥動著,擋也擋不住,陳陽忽然想到,薑莽可以強迫雪傾。


    陡然間,陳陽渾身上下氣浪翻滾,同時一把利劍出現在手中,劍刃銳利無比。


    “若我見不到完好無損的雪傾,那麽,我今日便蕩平浮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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