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關淑儀聞言似乎瞬間失去活力,竟然癱倒在地,手中那誇張的道器縮影去光,竟是她係在柳腰上的腰帶!


    暗自舒口氣的段德也不由多看了兩眼她手中的玩意,好東西!絕非等閑道器!


    沒有三兩三哪敢上梁山?


    段德處心積慮的準備,、也不是三下兩下就能完全破壞得了的,那審判之矛刺得眾人眼暈之際,段德身若天神一般,擎天之影拿日月嬉戲。


    無數古樸而又懾人心魂的賢文化篆,凝聚成章,章化天地日月乾坤,鬥轉星移,那通天審判之矛凝滯虛空,離星千萬裏虛無而定。


    然,權宜後手僅作延至之用,不到盞茶,矛過煙雲化成虛,尖錐第三星如被炮彈擊中的西瓜,瞬息爆開。


    強烈的能量波動掃清大範圍附近星宇塵埃,其上除了段德一行,早已撤離幹淨的修士,立於附近星辰,眼睜睜看著自己駐守無數載的地盤消散。


    大悲。


    “這就是你想要的?”


    幾乎抵著鼻尖的女人一把揪住段德胸前那異於常人的毛發,眸子一片煞白,森冷寒意直射段德意猶未盡的雙眼。


    危急時刻,段德啟動的陣法小範圍引偏那致命攻擊,並延滯審判之矛十分之一個刹那,有這時間作為護衛角色存在的女人終於本能戰勝心中的氣鬱。


    段德也沒能猜出她為何會是一個關鍵性陣法仙師的護衛,這次算是領略到了。


    她竟然有一隻空間異獸!


    “你那寶寶,長得比我還醜!你品位實在不錯。”


    段德呐呐的說出之前心中一直縈繞的話,那玩意著實醜!比之前想把自己當零食吃了的毛線團子還要醜!


    女人發飆了!一巴掌加一腳,頓時段蠻子就像是炮彈一般在星域中射出老遠、老遠。


    一團爛泥一樣的空間獸,還是那種黃褐色相間的疙疙瘩瘩表皮,黏黏糊糊的眾人就是被這家夥帶出來的,隻是現在貌似受創頗重,縮迴哪裏眾人就不得而知。


    就像它是從哪裏出來一樣,沒有任何征兆,眾人隻是經曆眨眼間視野丟失,所見的景物就轉換完成。


    淑儀心疼得滴血的表情前一刻都在眾人眼底,下一刻就出現這一幕。


    摸著被打腫的光頭揉著被踹疼的肚子,段德卸去女人蠻橫的法力,四周一打量,隨即破口大罵出聲。


    “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婆娘,你那破玩意有沒有方向感?這特麽是對戰星域!”


    雖然很遠,更沒有所謂聲音傳遞的媒介——空氣,但是這裏的人很是習慣的聽到了段德的咒罵。


    氣得臉色鐵青的淑儀聞言不由一怔,其餘人也是一樣,適才死裏逃生,慶幸無比,轉眼一看四周,心裏頭誰不罵上一句‘蠢東西!’


    還不如之前瞬間化成灰灰,至少沒有心裏考驗就死了,爽快,可這?雙方較勁的最前沿,死戰之地。


    來這裏打架的最低都是巔峰級修士,就算是大乘低中期修士來此,誰不是乘坐大型戰爭器械的?


    段德哪裏還有之前的得意勁?火速尋覓適才被打爆的星球,確定自己位置,身在山中,不識路很正常,何況是星域?


    這時候的第五城,他們的視野是不可能看清楚構造的,左邊那接天連地時有時無的星域薄膜,便是第五城仙陣的外圍護罩。


    “頭兒,那便是第五城,可是,我們進不去,除非跟萬裏都督聯係上。”


    眾人飛快確認自己所處位置,跟你本就不是之前所呆的那顆星球之外!


    齊邊迎上黑著臉的段德,語氣也是有些陰霾。


    這事兒段德是知道的,仙陣呐,好是好,也能勉強靠修士中的陣法師運作,可畢竟級別擺在那裏,想要如臂指使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這第五城若是按照陣法的本身,隻要有人能發揮其十分之一的能為,眼前的魔界重兵,那就是個笑話。


    哪裏還輪得到魔人騎在臉上蹂躪?


    “你估計你嘴中的‘寶寶!’把我們傳哪了?”


    段德兇厲的臉孔這迴反倒是湊上矮他半身的關淑儀小臉前,居高臨下,兇惡無比。


    關淑儀冷淡的轉過臉去,不著痕跡退開些距離,不著痕跡雙手環胸,似乎在護住什麽,段德之前的口不擇言如今還繚繞在腦子裏呢。


    “你不是有這麽個玩意,之前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有病呐你?說說吧,好歹你也是跟著攪擾大師最久的,可有迴去的方法?我可沒有要上去與魔族拚命的想法。”


    段德現在隻寄希望於眼前的女人,其餘人的表情已經給你了他確切的迴答,包括齊邊。


    “哼!懦夫!吾輩修士何惜一死?莫說是為了抵抗異界,就是鬥戰中死去又何妨?還有我什麽時候一副要死的表情?眼睛有毛病的是你!自以為是!白癡!”


    關淑儀炸毛的跳將起來,不及段德尾指三分之一大小的食指點著段德鼻子臭罵不已。


    段德被罵得一呆,屮?真是我會錯意了麽?那這迴玩得有點兒大,隻想偷個懶而已,隻想驗證自己所悟而已,現在?咋辦?這女人看來也是個白曉啊!


    “我們離第五城並不遠,頭兒,要不我們貼上陣緣摸索?隻要尋覓到我方戰艦和出兵口,便能迴去。”


    其中一名修士低聲說出想法,段德原本也是這麽想的,可下一刻,關淑儀嗤笑出言。


    “你們要是想死就去貼著,僅僅是陣法卸掉來襲攻擊的震顫力就能讓你們愉快的解體,還是分解成最微小的粒子!”


    段德正欲同意的話語卡砸喉間,對上關淑儀仇視的目光,以及其中不屑的意味,老臉也不由得一紅。


    在眾人一籌莫展,關淑儀這老女人還在計較之前段德言語輕薄時,他反手取出自己來時的‘蝠鱝’星艦。


    “都上去,不貼難不成不能隔點距離?就是遇上魔族,這地兒算是後方,有關護衛在應該也能無事,邊走邊想,杵在這遲早都是等死。”


    眾人沒見過這麽怪異的戰艦,這體型在整個深淵戰場也是少見,比單個修士的坐艦大不少,比最小的戰艦又小不少,實屬雞肋至極的玩意。


    不過段德拿出來的自製品應該也不會太過差勁,齊邊是最給麵子的,也不走邊上洞開的門戶進去,一臉崇拜的趴在艦體研究上了。


    其餘人等惟命是從,乖乖魚貫而入,最後剩下關淑儀杵在那,那大眼不停打量段德出品,直到眾人都進去,隻剩段德和齊邊。


    “你的品味也很高,醜出了新境界,我才不座!”


    段德這艘星艦是沒花什麽心思,可造型上科幻前衛,絕對是帥掉渣的濫造品,聞言那是一個勁在心底腹誹。


    真沒見識,頭發長見識短,別跟這沒得眼界的老女人一般見識,她這是在報複,真是小氣得緊。


    雖然段德出來後沒有解釋之前對關淑儀說的話真假,她也沒問,偏偏二人心照不宣的都表示理解,之前的一巴掌一腳到底是因為惱羞成怒還是啥?


    “齊邊,走走走,裏頭看去,別理會這萬萬歲還長不大的小女孩。”


    段德閃身就進了蝠鱝中,不過屁股上還是讓一股子寒風吹碎了褲子,好在有先見之明,閃得夠快!


    蝠鱝中的內空間一如既往的不小,這百十號人進入興不起半絲漣漪,沒有觀察窗的飛行器內部卻有類似於全息外景投影的功能。


    艦內看外邊就像隔著一層玻璃天頂,眾人嘖嘖稱奇之餘,也是不得不佩服段德造器技藝之高,齊邊算是最忙碌的一個。


    一進來便如著了魔一般,掏出無數小物件解析著段德的玩意,段德不僅有些擔心這貨不會一不小心把自己臨時做的家給拆了去。


    “你不是不進來?不座?”


    段德安排完屬下,走進自己的房間,便看到關淑儀小貓般窩在異獸毛打製的沙發上,一臉的陶醉。


    女人這種動物,當這是不可理喻!


    “這裏我住!你去其他地方!”


    踩到尾巴般的躍起,關淑儀氣勢洶洶的指著門口尖聲驅逐不請自入的段德。


    “這是我的臥室!這是我的坐艦!還有,你住?住個毛線?你當這是去春遊?”


    段德懶得理她,徑自走向酒櫃,那裏沒有陳列優雅的紅酒,隻有段德細心收來的一壇壇陳釀。


    “我告訴你段德,之前在那裏的話我還沒跟你算賬,真當我不敢殺你麽?”


    關淑儀自然而然是炸毛,她都忘記多久沒有釋放自己本性,跟著攪擾老頭兒她怎麽也釋放不出,在那些低階修士眼皮子底下也是如此,大高手的臉麵兒還要不要了。


    遇上段德本不打算理會的,沒想到,她認出了段德,就是這個挨千刀的,讓玄冰宗損失慘重,就是他屠戮了玄冰宗半個南域!


    最讓她氣憤的是還不能殺他!


    “怎麽?你難不成以為我再跟你開玩笑?”


    段德猛灌一壇子烈酒,轉身似笑非笑的看著關淑儀,那極具侵略性的目光在她身體重要部位來迴巡弋。


    關淑儀一怔,被段德瞄到的地兒似乎瞬間有針紮的痛覺,就像毫無遮掩一般,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段德之前所說的話!


    “那杆招魂魔幡當真溫養在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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