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不知你在我麵前總是顯得一般是為何?”


    “唔~~~沒有啊,我就隻有這麽厲害,真是運氣,要不然也不會四處讓人追著跑咯。”


    “嘿嘿,宋胡渣元神傷勢不是那兩個巔峰散修聯盟長老弄的,而是天機術所致,你當我傻啊,老實交代咋迴事!”


    “你的飛燕小老婆又不再,找到了你也打不過啊,難不成你想再一次上演‘跪求良藥’以解燃眉?”


    “那貨何時跟散修聯盟扯上關係的?”


    “哥,你也太看得起散修聯盟那些個阿貓阿狗了吧?”


    “額?你是說,散修聯盟跟截天機,哦,不對,跟天機宗有關聯?”


    “不太清楚耶,隻不過那兩個老貨叫截天機‘上人’,這個稱唿有何意義我也不清楚。”


    段德心中極為感動,或者說愧疚得有些恨自己,默默在身後毫無半分私心的幫自己,這是小雨一直以來的處事方法。


    能偷聽巔峰修士言談需要冒多大的險?上次重傷垂死僅為追殺魔瑩瑩,一直以來段德都不敢細問,她也從來都不會主動說什麽。


    “‘上人’?難道散修聯盟也是天機宗外在勢力?宋胡渣出自血魔老祖坐下,血魔老祖算是散修聯盟的支柱之一?”


    段德臉色有些黑,天機宗的觸手當真是無處不在麽?還讓不讓人活了?有意無意的躲開,難不成家門口一直抱著滅了自己的勢力也是?


    “這個就不得而知,或許隻是其中一部分吧?走那邊~~”


    手中那束秀發指著左前方,段德順從前行,暗道小雨應該是在截天機上留了什麽暗手,很是隨意就能掌控大方向。


    中心處


    該走的走了,該退二線備戰的退了,界壁無外力打擊尚未破碎,門戶一如既往的還是那般模樣,似乎段德‘預言’有些站不住腳。


    然而,堯山三位劍仙信了,老魔頭信了,清淼信了,那個神秘女人也信了,這便夠了,堯山劍宗憑借那座劍山傳送來三座所謂萬劍陣已然擺上。


    三才陣位,三柄通天徹地的劍形門板鼎足倒插,雪白鋒銳的巨型通天劍如三塊幕布從天垂地,深入地底不知幾許,插入高天不知其高。


    內斂的劍氣如遊魚般晃蕩在三足之間,卻沒有觸碰中心的界壁絲毫,每一座巨劍皆有三名堯山半仙鎮守,萬劍陣並非萬人持劍成陣。


    不過組成巨劍的劍身卻是由無數小型飛劍組成,不是虛體,全是道寶級飛劍,百劍一主,主劍者盡是大乘中期巔峰劍主,千劍一王,主劍者全是巔峰劍王。


    一座萬劍陣威能可想而知,這是屠戮半仙的陣法,純粹的殺伐陣法,堯山不善防禦,體現在修士有關的各方麵,陣,亦不例外。


    三座萬劍陣外圍,十一座大型綜合性法寶環繞,不再掩飾,也沒必要再掩飾,其中十件組成小都天困仙大陣,這是修者界聯盟前輩結盟時創造的綜合性大陣。


    陣中仙蘊繚繞,絲毫不見殺伐之意,乾坤不顯,其威能卻是經過戰火不斷洗禮考證過的,深淵戰場便是最好的試金石。


    “天機宗五位道友可有指教?”


    一塊天機盤很是突兀的遊離在準備好的雙陣之外,該來的鎮守半仙也是各司其職,了解甚深的修者界聯盟也沒有避諱天機宗的幾個旁觀者。


    隻不過這時候大戰將起,卻留他們在外,沒有哪個會願意,天機盤外十道身影圍繞顯出身形,堯山原本過來的三名老祖級半仙為首者排眾出言。


    天機五老從一開始出現到現在一直都是閉目程五行盤坐,絲毫沒有動彈過半分,唯有一開始屁股下隻是陣紋相連,這時候有塊實體天機盤兜著而已。


    “同為修者界修士,異界侵入,目的不明,吾等自有責任一窺究竟,九劍道友此言未免過了。”


    “嗤~~~哈哈~~”


    “隱九劍哆嗦啥?砍了?”


    墨雲中魔憾嘎嘎怪笑,甚為不屑這群神棍托詞。


    “吾等與你天機宗已然上得明麵,何須再行遮掩?難不成亦有天機算之不準的變故?亦或是此地猶有天機欲得之物?道友,莫要與我等為難才好,非是我等牽強,眼下爾等不退,那也隻能領教天機大術。”


    隱九劍亦不是啥好脾氣,再不識抬舉,直接打殺了事!


    “誒~~~不明就裏,胡亂編排,你等終有後悔之日,也罷,也罷,諸位道友天機有一物相贈,或許此物能解一時燃眉,莫要推辭。”


    五個天機宗老者不像活人,便是言語作答亦不顯半分人氣,身不動,唇不起,話語也不知無人中何人所出。


    言畢五人在腳下天機盤升騰的霞光中漸漸消失不見,唯留那塊石製天機盤在虛空緩緩轉動,玄妙符文光彩不時翻飛蒸騰。


    “人走莫非還想留個事物於此監視?哼!”


    十道身影中一道赤色身影抬手欲劈。


    “薑道友且慢,天機從不參與吾等全員在場的事兒,此番作為甚是奇怪,留此天機盤或有它用,暫且隔絕視聽便是。”


    儒袍顯出一呆愣青年,手中書卷擋住劈向天機盤的赤色掌刀,出言勸阻,眾人一時間皆沉默不語。


    “隔絕吧。”


    “附議。”


    “。。。。。。”


    “雖然老子看這玩意就想拆了,不過書呆子所言在理,裏頭情形尚不清楚,外界亦沒有同類故事顯現,老子這心裏頭不安生!封了,封了!”


    最後出言的自然是魔憾,不耐煩的打出道魔光轉身而去,餘者各自打出一道光彩,天機盤瞬間蒙上一層薄紗。


    且不管天機宗來此目的如何,封印這天機盤的信心這些大能還是有把握的,到了這種修為境界,能與不能,出手便知。


    截天機現在很鬱悶,把手從那被飛燕揍了一頓的巔峰強者胸口處拔出來,那巔峰強者在他手間化作劫灰消散。


    而此時的截天機不負當初俊朗飄逸的外形,整個人腫脹如皮球,便是四肢和頭顱也就算是大球外的五個小球嵌著一般。


    “難不成我理解有誤?怎的變成這樣?”


    化成球那都不算事,關鍵是暫時法力,體魄都不受自己控製,被些許墜落隕石炸出的能量一吹,這球它隨著能量波紋一道兒飄起,彈落~~~


    觸碰任何東西都很疼,非常疼,就是風刮過截天機也是疼得哇哇大叫,不輸段德這粗神經的忍痛修為絲毫不能緩解,莫說這裏並不太平,能量場極為混亂,磕磕碰碰還真擔心被某些尖銳石頭紮破,炸了就沒得玩咯。


    “嘶~~~我這是造的什麽孽嗬?不就是吸了兩個垃~!圾巔峰修士麽?居然消化不良,他們似乎說中間有大戲即將上演啊,錯過豈不可惜?”


    一顆皮球在人煙散盡的殘界隨風漂浮,時不時傳出鬼哭狼嚎般的嘶叫聲,聞著傷心,聽者落淚。


    暮然,天幕變得一片漆黑,暫時性能力當機的截天機頓時一懵,顧不得渾身撕裂般的痛楚,神識免力匯聚探出卻是四處碰壁。


    “額?這是哪?”


    “這是截天機?小雨你確定?”


    截天機聞得這熟悉聲音頓時大喜,也不知這家夥腦迴路是否九道十八彎,那是出奇的高興。


    “段德?我屮!真的是你?快快看看你這九響掉天功怎麽迴事,脹得難受哇!”


    段德和小雨蹲在地上,無極荒鼎化作麵盆大小,四雙眼眸盯著其中蕩來蕩去嘶嘶作響的皮球,無語很久。


    “段德!你丫死了麽?快些,快些看看啦!”


    小雨杏眼滿是茫然的盯著段德,頗有些怪異。


    “哥,是你有問題還是他有?”


    段德綠得泛青的顏麵可以揭示心中的零亂。


    “截天機,你這病得不輕呐,考慮考慮進重症監護室沒?”


    截天機也是一臉茫然,重症監護室?啥玩意?


    “廢話,沒病能成這樣?還不是你坑的!”


    段德翻著白眼無語凝噎。


    “我的玄界石呢?”


    “吃了!”


    “哦。”


    段德捏著鼎耳就是一通猛力搖晃,咋咋唿唿的慘叫穿透力駭人聽聞,小雨果斷封住耳穴,雙腿交疊,拖著腮幫子看段德折騰籠中宿敵。


    搖了一陣,鼎內有異響傳出,段德翻過來搖晃,也不怕截天機跑了去,一顆熟悉的玄界石咕嚕嚕滾出鼎口,砸在小雨麵前的地麵,濺起一圈兒塵灰。


    還是那麽普通,半點兒波動也沒有,隻是不過一尺掉下來,砸在這堅逾精鐵的地麵上,陷進去大半,還在下沉中。


    段德將鼎放在一邊,觀察一陣玄界石,是自己那塊沒錯,拿在手中顛了顛,再以源力細細查探過後方才放心收進自己儲物空間。


    “哇哢哢~~~段德啊,你還是玩不過我吧,哈哈~~~”


    張狂的笑聲從鼎中傳出,段德不以為意,再次拿過來置於他和小雨中間,漠然的盯著其中還沒能停下來的皮球,彈動如幻影,旋轉如車輪,這家夥也不喊疼了,大言不慚的話卻是堆疊而來。


    段德翻手掏出搶來的鎮魂鍾丟進鼎中,又是一通猛搖,慘叫聲不如何悅耳,聽著也不舒服,不過段德就是想這麽做。


    “哥,這迴應該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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