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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肆的俊臉上滿是坦蕩,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安諾有些哭笑不得,隨後彎了彎唇角,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整個人坐進了他的懷裏。一雙漂亮的眼睛裏裝滿了戲謔,聲音裏帶著淡淡的笑意,“言先生,這是吃醋了?”言肆垂著眼簾看了她一眼,往後仰靠在了沙發上,把她圈在了自己的懷裏,平靜的迴了一句,“嗯。”安諾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連自己的兒子的醋都吃?”“不行?”言肆很冷靜的反問了她一句,似乎覺得自己的做法和想法是在情理之中。看他理直氣壯的樣子,安諾徹底無語了,“你這人怎麽這樣?”“因為我小心眼。”“……”法克魷。那天晚上暗戳戳的跟小祈說了句他的壞話,被他聽到了之後,居然記到今天,還沒事就提兩句!安諾別過頭去哼了一聲,從他身上縮了下去,起身走到了小祈麵前,帶著他上樓換衣服去了。其實仔細想想,言肆覺得別扭也是在情理之中,畢竟向來都是一個人獨居,後來她死皮賴臉的走進了他的世界,把他整個人的做了改變,現在又有了孩子,雖然他也做的越來越好,但是畢竟是個占有欲強的人。言肆想要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想要補償小祈和她,但是跟分房睡並不衝突。畢竟,跟兒子睡在一張床上,他想抱安諾都沒機會。“媽媽,我們下午為什麽要出去?”安子祈換好了衣服,盤著腿坐在床上,一臉茫然的看著安諾,“爸爸下午要帶我們出去玩兒嗎?”“不是,他帶你去挑家具。”安諾撓了撓後腦勺,把衣服疊好放在了一旁,才在他身旁坐了下來,“今天晚上就把隔壁的房間給你收拾出來,做你的臥室。”“哦。”安子祈一臉乖巧,好像並沒有什麽異議,淡淡的應了一聲之後,就沒再說話了。安諾看他這麽好說話,不由的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著他,果不其然,他沉默了幾秒,又開口了。“我們以後就住這裏了嗎?”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那爺爺奶奶和舅舅呢?”“emmmm……”安諾遲疑了片刻,還真沒想好該怎麽迴答他。以後可能會一直住在這裏吧,但是目前看來,應該時間不會太長……正思考著,一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安子祈立馬撲了過去,看了一眼屏幕,雙眼放光的看向了安諾,“爸爸打的!”等等,爸爸不就在樓下嗎?“……”安諾拿著手機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這是我爸,你的爺爺!”安子祈不好意思的朝她笑了笑,乖乖的坐了迴去。安諾失笑,接通了電話,順勢開了擴音,湊到了小祈的麵前。“爺爺!”“誒,小豆芽~”電話那頭的安文竹聽到小祈脆生生的聲音,樂開了花,“這幾天還習慣嗎?”“習慣,媽媽每天都帶我出去玩兒,幹媽也來看過我,爸爸每天都給我做好吃的!”“那你想不想爺爺奶奶啊?”“想啊!”安子祈迴答的毫不猶豫,隨後認認真真的叮囑了幾句,“你們要注意身體,照顧好自己。”他頓了頓,看了一眼窗外熱烈的陽光,皺了皺自己的小鼻子,又補充了一句,“天氣太熱了,但是不能多吃冰淇淋,不然肚子會不舒服。”“……”旁邊的安諾也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笑,這小子真的是有些時候說話暖的不行,但是明顯最後那句就是照抄的言肆的。言肆雖然不怎麽吃甜食,但是家裏的冰箱卻從來都沒有少過甜品,從冰淇淋到點心一應俱全,以前就管安諾一個人,現在得一管管倆。小祈今天吃了倆冰淇淋,被言肆給抓包了,他後麵說的這句話,就是言肆給他說的原話。安文竹聽到他關心的話語,樂得合不攏嘴,連著說了幾個好,隨後才想起了安諾,“你媽媽呢?”“我在這兒呢。”安諾傲嬌的開口,哼了一聲,“就看你們什麽時候記得起來我。”“嘖,我還當你把我們給忘了呢。”剛迴來的第二天安諾給他們打了個電話之後,就沒有再通過電話了,不過安文竹和於莉也沒有打電話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給他們留時間,讓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聚一聚。“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安諾脫口而出否認三連,生怕安文竹一個不樂意,就把她又給抓迴去了。電話那頭的安文竹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你現在是住哪兒的呢?”“……”安諾有些心虛,聲音都變小了一些,“我要是說我住的家裏……你信嗎?”“你當我老年癡呆了嗎?”“那你還問!”“……”安文竹快給她氣死了,“我們明天迴國。”“什麽!?”安諾大驚,瞬間從床上跳了起來,聲音都提高了不止一個八度,嚇得安子祈都抖了一下。“喊什麽喊?我們就是通知你一聲。”“……”哇,親爹。安諾僵直了身體站在床邊,表情複雜,半晌才問了一句,“怎麽突然要迴來了?”“當然是有事!”安文竹也懶得再跟她多做解釋,畢竟有些時候,安諾真的不是一星半點兒的缺心眼。這次他們讓小祈跟著他迴來,主要原因也不過是因為看到小祈懂事了之後的這一年多裏,看他對自己的爸爸有著深切的渴望而已,如今中間的過程已經理清楚了,縱然他們現在對言肆依舊不滿意,但是始終不能把小祈牽扯到其中。孩子本來就已經錯過了三年的父愛了,如今也不該再讓他等下去。“行了,我就是跟你說一聲,現在天氣挺熱的,你帶著小祈出去的時候別中暑了。”安文竹草草的說了幾句之後便掛了電話,也沒跟安諾說具體什麽時間的飛機,也沒讓他們去接,就連讓她迴家去住這話都沒說。這是……默認了?安諾打了個顫,感覺安文竹不可能這麽簡單的就讓言肆得逞的……正思索著的時候,言肆突然推門進來了,大步走到了兩個人麵前,“怎麽了?”“爺爺奶奶要迴來了!”安子祈搶先迴答了他。言肆眉頭皺了皺,看向了安諾,“什麽時候?”“明天,但是他沒有給我說具體時間。”安諾若有所思,隨後抓著言肆的胳膊望著他,“你讓人去查一下我爸媽的航班吧。”“嗯。”言肆點了點頭,“到時候我去接。”安諾愣了一下,才反應了過來。要是言肆到時候去接的話,可能也不是一件壞事,畢竟這個時候,讓司機過去也不如本人過去來的實在,況且,自家的爹一直都比較看重實際東西。“我爸叫安文竹,我媽叫夏於莉,你讓人去查一下看看航班信息。”“……”言肆遲疑了幾秒,“你媽媽姓夏?”安諾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啊,那不然呢?”她以前的名字就叫夏久安啊,要不是因為老媽姓夏,怎麽會給她憑空變個姓出來?“他們不是都叫的,於阿姨?”“……”安諾撇了撇嘴,“因為我媽覺得夏於莉叫起來怪怪的,所以一直以來都叫的她於莉,時間長了身邊的朋友就叫的她於阿姨了,反正也沒差。”安諾是有兩個名字,一個跟媽姓一個跟爸姓,但是她的母親大人,夏於莉本人,綜合了姥姥姥爺的姓氏,單名一個莉字,不過這種小事,一般都沒人問起。反正對於於莉來說,夏和於都是她的姓,沒差別……“噢。”言肆淡淡的應了一聲,卻伸手牽住了安諾,隨後彎腰把小祈給抱了起來,“下去吃飯了。”安家的人,還真是有點不按常理出牌,他的心裏突然沒來由的有些擔憂。如果以後再有一點點失誤或是差池,安諾又離開了他的生活,以他對安氏的了解,可能真的很難找到她了。言肆牽著安諾一步步下了樓,手心柔軟的觸感,讓心裏的那些擔憂也化作了堅定。越是這樣,自己就越是不能鬆開她,千萬分之一的幾率失去她也不行。——一家人吃過午飯之後,便直接去了家具城挑。室內空調吹來的涼意讓人心神都靜了下來,安諾怕小祈走丟了,一路都牽著他,言肆就隻能淡然的跟在兩個人的身後。俊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漠表情,眼底卻裝著深深的柔情。三個人一起去了兒童區,給男孩子添置家具始終比女孩子方便,不用去費盡心思挑選各種材質和款式,安子祈也像是繼承了言肆的基因,什麽東西都挑的看上去簡單大方的。一路上安子祈都笑眯眯的,東看看西看看的,所看上的東西,言肆眼睛都沒眨一下的就給買下來了,也不管到底是用的上還是用不上。直到安子祈走到了一張大床前停了下來,雙眼放光。安諾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不對,立馬拉住了他,“安子祈你夠了啊,家裏有床了,你還想買?”經理一直跟在言肆的身側,臉上的表情複雜精彩,看向安子祈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和不可置信。對於安諾,他們是都認識的,畢竟他們這樣的店,來的人非富即貴,更何況安言這樣的名貴,隻不過那個孩子——還真是讓人,惶恐。&amp;n


    bsp;言肆單手抄袋站在一旁,看著麵前的母子兩個人的爭執,眼底帶著隱隱的笑意。“我喜歡這個啊。”安子祈幹脆直接撲在了那個大床上,小短腿蹭來蹭去的耍賴,“反正都要買,那就連床一起買了嘛!”“不是,你一小孩子,睡這麽大的床幹嘛?”安諾看了一眼這兩米大的床,很是無語。安子祈理直氣壯的看著她,“這樣才不容易滾下去!”“……”安諾快被他給氣死了,還沒等她開口,言肆就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垂著眼簾看了看撲在床上耍賴的小祈。“買吧。”“……”安諾瞪圓了眼睛,“你這麽敗家?”言肆輕笑了一聲,把銀行卡遞給了她,“那你去敗。”安子祈聽到言肆的話之後,才美滋滋的縮了迴來,跑到言肆麵前抱著他的腿,仰著頭一臉滿足的看著他,“謝謝爹地!”媽喲。一旁的店經理聽到他的稱唿,腿一軟差點摔了下去,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雖然之前聽說了言肆跟安諾在一起的事情,也一直覺得這孩子跟言肆長得有幾分相似,但是真的聽到這個事實的時候,還是覺得受到了驚嚇。言肆有兒子了?什麽時候結的婚?這孩子看上去年紀也不小了啊……正當他陷入了震驚的沉思中的時候,言肆已經牽著安諾抱著小祈離開了。“其他的東西,下次再來買。”言肆的手指從安諾的指縫間滑了進去,變成了十指相扣的樣子。安諾的手指僵住了片刻,隨後才緊緊的扣住了他的手,側過頭去看向他,“還買什麽啊?今天都給小祈從頭到尾把東西換完了。”安子祈撲在言肆的肩上,朝安諾做了個鬼臉,得意的抱緊了言肆的脖子,“爹地最好了!”“……”小子,你最開始還覺得你爹地腦子不太好,前幾天還說他小心眼,現在就開始獻媚了?“總會需要的。”言肆答非所問,眼裏帶著淡淡的笑意。安諾咂了咂嘴,小聲嘟囔了一句,“就知道對兒子好……”言肆側過頭去看了她一眼,安諾卻看向了前方,似乎自己並沒有說過什麽話的樣子。他握緊了安諾的手,把她拉的離自己更近了一些,從容的牽著她走出了店麵,絲毫沒有避諱外人投來的目光。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他從一開始就會把安諾留在自己的身邊,告訴所有的人,她是他的。剛走到門口,安諾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之後便接起了電話,“晚晚?”“……咳。”電話那頭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聲音裏卻有著掩飾不住的激動和甜蜜,“請叫我,容太太!”“???”安諾愣了片刻,隨後驚喜的瞪大了眼睛,“什麽情況?”“我們領證了!”聽到向晚甜蜜的嗓音,安諾都覺得自己為她高興的心跳都加快了,一雙眼睛比這室內的燈光還亮。言肆感受到了被自己牽著的手有一瞬間激動的收緊,側過頭去看了看安諾。身旁的女人笑靨如花,眼底帶著激動和興奮,像是聽到了什麽振奮人心的消息似的,直到她把軟軟的說了一聲恭喜,言肆才猛然皺了皺眉。“恭喜啊,容太太~”言肆漆黑的眸底閃過了一抹難色,怔怔的看著前方的某一處,有些出神,直到安諾掛了電話才迴過神來。“言肆!”安諾掛完電話之後,整個人都興奮的拽了一下他的手臂,眼睛裏像是裝了星星似的,明亮的撩人心魄,“容紹和晚晚領證了!”“什麽是領證?”安諾好奇的看向了安諾。“就是……”安諾擰著眉頭想了想,有點不知道怎麽解釋,“領證了就是合法夫妻了,意思就是,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小祈年紀還小,可能理解不了這些,但是安諾又不想隨便搪塞他,隻能大概的給他講了講意思。“噢——”安子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我們領證了嗎?”“……你跟我領不了的。”“那你和爸爸領了嗎?”安子祈靠在言肆的肩上,微微偏著頭,疑惑的看著安諾。周圍一瞬間像是安靜了下來,空氣都變得有些微妙。安諾臉上的表情有些僵住,眼底的那抹明亮漸漸的黯淡了下去,卻眼神渙散,沒有看言肆。言肆側過頭看著她眼底的光亮一點點暗下去,心裏像是被什麽狠狠的撞了一下,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言肆答非所問的迴了安子祈一句,便牽著安諾的手往前走了。安諾眉眼低垂,一路上很安靜,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總覺得神思飄忽,可是言肆卻猜了個十之八九。其實他也想要早點把安諾留在身邊,也想要給她一個浪漫盛大的婚禮,隻是所有的事情都還沒有來得及做,她的憂慮卻一點點的出現了。言肆不著痕跡的握緊了安諾的手,卻能明顯的感受到身旁女人的失落。他目不斜視的往前走著,眉頭卻越皺越深。明明都已經打算好了一切,偏偏這個時候容紹拉著向晚去把證領了!他不想讓安諾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過於急切和敷衍,而且自己也想要給她最好的東西,隻是很多事情他從來沒有做過,不知道該怎麽做,也不知道從何做起。所以他不想讓她失望,想找一個機會給她最好的。結果現在容紹這一出,讓她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委屈。言肆越想越覺得生氣,把小祈給放進車裏之後,轉過身看了一眼安諾。她半靠在車身上,白皙的臉上失落漸漸的褪去,隨後便打起精神來,疑惑的看向了言肆。“怎麽啦?”安諾的聲音柔柔的,聽不出來有什麽失落或是落寞的情緒,就好像之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言肆抿了抿唇,伸手拉開了車門,“你先進去坐著,我打個電話。”“嗯。”安諾也沒多問,乖巧的坐進了車內。言肆垂著眼簾看了她兩秒,才關上了車門,走到一邊去給容紹打了個電話。“你領證了?”他的態度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畢竟是自己一起長大的兄弟終於成家了,但是容紹這次領證的時間真是挑的太巧了,正好是在安諾對於這件事情很敏感的時期。“對啊!”電話那頭的容紹異常的興奮,“我剛準備給你打電話呢。”“你他媽領證怎麽不提前跟我說?”言肆有些激動的爆了粗口,語氣裏又激動又慍怒,讓人摸不透他的想法。電話那頭的容紹被他吼懵了,隨後又反擊了一句,“老子又不是娶你,領證幹嘛還得提前告訴你?”“……”言肆深吸了一口氣,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垂下手之後,又往前走了幾步,離車子更遠了一些,“你們怎麽想起今天去領證了?”“我之前睡了個午覺,夢到晚晚說跟我在一起這麽多年了,我都沒給她一個合法的身份,然後我起床收拾了就帶她去民政局了。”“……”這麽草率?“是不是覺得很草率?”容紹像是知道言肆在想什麽一樣,輕輕的笑了一聲,“感情上哪來那麽多理智,本來很多時候靠的就是一腔熱血。”容紹和向晚一直以來感情都很好,其實從來都沒有哪一個人會因為沒有那一張證就有所想法,畢竟兩個人都還想再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也並沒有急著想要孩子,對於結婚這件事情,自然就沒有歸入行程。向晚倒是從來都偶沒有說過什麽,有可能是太愛了,也有可能是冥冥之中,容紹的這樣一個夢境才刺激醒了他。不管兩個人想沒想過要辦一個盛大的婚禮,或是在不在乎那個合法的身份,其實在女人那裏,再不介意,都有那麽一瞬間,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名副其實的家的。“婚禮呢?”言肆定了定心神,像是被容紹的話醍醐灌頂,冷靜了下來,“什麽時候辦?”“一個月之後吧,有兩個時間還在討論。”“嗯。”言肆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單手抄袋,靜靜的垂眸站著。“你突然打電話問我這個幹嘛?神經病啊?”容紹這才想起了這茬,“你兒子都有了,老子領個證都不行?”“你愛領領,誰樂意管你?”“那你風風火火打個電話過來?”容紹最開始聽到他那語氣的時候,就他媽跟個怨婦似的。“安安有點不開心。”言肆歎了口氣,聲音壓的低了一些。“我領證她為什麽不開心……?”容紹被他說得有點懵,愣了幾秒才反應了過來,一拍腦門,激動的問他,“你該不會是現在還沒給人家一個交代吧?”“……”言肆沒有說話。“大哥,人家孩子都給你生了,你能不能長點腦子?你別說她不開心了,她要是現在帶著小祈走了我都覺得是情理之中!”言肆被他說得有些怒了,“我隻是想要找個好的時機。”“得,那你慢慢找,等你找到了,黃花菜都涼了。”容紹沒再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言肆這個腦子,本來以為現在開竅了,結果還是個榆木腦袋,就算安安家裏人沒表態,至少人家姑娘是死心塌地的跟著了,給人家一個承諾又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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