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就曉得是不相信,不過確實,就紀臨淵這樣的真要是給他下毒,實在是太難了。


    不像是那個扮成老者的小哥那麽笨,次次都上她的當。


    溫情如是的想,果然還是跟那種蠢唿唿的人相處,會比較輕鬆愉悅些。


    但其實這種想法也就自己想想才是,能當上暗麟衛的那都是萬裏挑一的各行好手,怎麽會當真會次次上當。


    不過是流水有情,落花未發現罷了。


    “老實些,進屋去。”對於這種正事張婆婆顯然沒有慣著她的意思,板著臉攆她進屋。


    溫情隻是哼了一聲,而後便蹦蹦跳跳的進了屋。


    雖然在中原可她還是喜歡穿苗疆的服飾,跳起來的時候頭上的辮子也跟著蹦躂,看著甚至可愛。


    張婆婆見她終於走了,才帶著他們兩個落了座,斟了茶道:“是中了什麽毒可曉得。”


    這坐下斟茶的意思就是要慢慢說了,畢竟在她看來普通的毒紀臨淵早該解了,沒必要會拖到現在。


    想必是遇到了十分棘手的問題,若真的沒點本事張婆婆定然不會問的這麽仔細,顯然應該對此是有些涉獵的。


    紀臨淵搖了搖頭說:“暫時沒有眉目。”


    說完還十分淡定的端著茶抿了口,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那可有什麽症狀?”張婆婆看著比他要急切多了,問的時候眼裏還滿是擔心。


    趙錦瑟無奈說:“婆婆別著急,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就是難受了些。”


    紀臨淵見她說話的時候還白了一眼,顯然是在怪自己說話賣關子。


    被她這麽瞪了一眼,嘴裏這口茶也不曉得是該咽還是該吐了。


    轉念間就想反正已經得罪了,趕緊咽下去重說彌補來的好。


    於是他便在趙錦瑟的注視下,咕咚一聲咽下了這口茶。


    如誌趣高雅些的人是看不慣這種牛嚼牡丹的飲茶法,可這喝出噸噸聲的竟然是看起來如同皚皚白雪的紀臨淵。


    這一發現令趙錦瑟十分窒息。


    就好像是見一個仙女本來十分開心,結果你們聊天一下午,發現她會去衛生間一般。


    讓人覺得有些新奇,又十分幻滅。


    張婆婆不曉得他們這些眉眼官司,忙問道:“快說些,這倆孩子急死人。”


    紀臨淵在趙錦瑟的眼神攻勢下,立馬飛快的放下茶杯,雙手放在膝蓋上,端正道:“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會覺得燥熱。若是天氣稍微熱些便難以忍耐,猶如烈火焚身般,隻能浸在寒冰中才能得以緩解。”


    他的話說的有些快,似乎迫不及待般,跟方才的表現簡直天差地別。


    “這,是不是有點誇張?”張婆婆說話的時候還看了眼大太陽。


    兩人來的時候撐著傘,可那油紙傘雖能遮擋陽光卻無法隔熱。


    特別是她這兒離水遠,更是比旁的地方燥熱難忍。


    可紀臨淵看起來麵色就是略紅了些,實在看不出來在經受著烈火焚身般的痛苦。


    紀臨淵未想到自己說了實話,還會被質疑。


    他頓時無奈道:“從幼時便這樣,已經習慣了。隻要不是太過突然,我都是可以忍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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