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臨淵看著她道:“你可還記得初見時,你頭上簪著的花?”


    趙錦瑟漫不經心的點頭說:“記得,我那次救你後,頭上的花便沒了。那是家人去世後要簪的白花,原也不是什麽值錢的玩意兒,十兩銀子一大把。”


    “我仍記得綠衣從荷包裏掏出一大包時,自己的感受。”


    她說話的時候眉飛色舞,似乎想到了那個時候的事情。


    可紀臨淵卻沒那麽開心了,他的手捂在胸口位置。


    原本是想拿出絹花來告訴她自己很久前就喜歡她了,可聽她這一席話後。


    他已經在想該怎麽樣,才能在趙錦瑟的目光中,不那麽尷尬的抽迴手。


    趙錦瑟見他難得沉默,擔心他的嬌氣病又發作,問道:“怎麽了?可是胸口疼。”


    之前還是熱了會難受,怎麽現在連胸口都疼了,難道是更嚴重了?


    這麽想著她的神色難免帶有幾分焦急。


    紀臨淵看著她這個樣子,在麵子和心上人會傷心之間,果斷選擇維護心上人。


    “不疼,隻是略微有些詫異。”紀臨淵頗覺無奈,可見她一副不問清楚不罷休的架勢,還是忍著臉上的熱意從懷中掏出絹花。


    那絹花許是在他懷中放的太久了,看起來都已經皺巴巴的,猶如昨日黃花一般破敗的很。


    趙錦瑟看了一會兒,憋了又憋,可愣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開始可能是怕傷著他的自尊,隻是小聲的笑。


    但見他的臉越來越紅,她便放聲大笑,甚至還笑岔了氣。


    紀臨淵雖然想到可能會有現在的局麵發生,卻沒想到這一幕來的這麽突然又十分讓人心慌。


    他扶額道:“有這麽好笑嗎。”


    趙錦瑟見他似乎有幾分羞臊之意,像是要惱了一般。


    她這才忍下了笑意說:“確實很有意思,怪不得綠衣說被綁在頭發上的絹花,竟然還能丟了去。感情是你這采花賊,將它摘走了。”


    “采花賊?這可不是什麽好詞。”紀臨淵對這種稱唿十分在意。


    畢竟趙錦瑟這人看起來沒什麽整形,心裏卻滿是俠義,若是真的給自己冠上了采花賊的名頭,怕就不是這麽好摘下的。


    趙錦瑟未想到他這麽較真,便笑著試探道:“那便是芳心縱火犯?”


    紀臨淵點了點頭,也不覺得這個名頭是不是不好聽了。


    顯然對此還是十分滿意的。


    果然一本正經的人若是突然中二起來,便是讓人意想不到的。


    “等此間事了,我想帶你去南邊看一看,可好?”紀臨淵牽著她的手,說話的時候語氣輕輕,似是怕她不答應一般。


    兩個人在油紙傘遮擋的陰影下彼此看著對方,而傘外的陽光照在地麵花間枝頭,又顯得格外閃亮。


    可世間諸般光芒,都比不了心上人滿眼歡喜的目光。


    趙錦瑟笑著答應說:“好,恰好我姨母也在南邊。也算的上我們老趙家難得還走動的親戚,那我們便去拜會下。”


    紀臨淵答應的極快,像是怕她反悔一般。


    一把傘兩個人撐難免有些擁擠,明明不是雨天,他們還不約而同的往傘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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