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一心覺得紀臨淵有毛病的趙錦瑟。


    “你近期看起來總是心浮氣躁的,怕是有哪裏不對。”趙錦瑟說的好聽,心浮氣躁。


    其實她就差說這人腦子有病了。


    雖然知道她這是為了自己好,可紀臨淵還是打趣道:“你這是邀請我去你家做客嗎?”


    自從寧度寺事情開始後,她的臉上便少見笑容。


    看起來沉穩許多,卻也變得不快樂了。


    趙錦瑟很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道:“是是是,你說的對,當我在求你行了吧。”


    她想自己嘴上這麽說的,但表情這麽埋汰人,這狗東西定然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吧。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臉皮這種東西。


    紀臨淵理了下自己並未亂掉的衣衫,一本正經道:“那我便勉為其難,隨你走一趟吧。”


    一旁的忘塵覺得氣氛十分尷尬,他曉得自己在這裏可能有些多餘,但也不至於表現的這般明顯吧。


    “你們走了,那老衲?”忘塵不自覺的握緊手裏的佛珠。


    他雖看起來已將生死看淡,可他已經看不見了,一個人被留在隻有自己的地方,還是會難免有些惶恐淒然。


    趙錦瑟停下要走的腳步,疑惑道:“你,你不是看大夫嗎?怎麽著,大師莫要諱疾忌醫才是。”


    忘塵得知他們並沒有撇下自己,才鬆開了握著佛珠的手淡淡應了一聲。


    這樣的態度絲毫讓人無法跟害怕緊張掛在一起。


    紀臨淵正被她哄得開心,見她的目光轉向他人有些不大開心,但又傲嬌著不肯表露出來。


    “你呀,什麽飛醋都能吃的起來。”趙錦瑟無奈,重重的拍了下他的手。


    看似高嶺之花的紀臨淵,卻像是個內心住著小公主的人,嬌氣非常。


    可這朵花都被自己給摘了,不好生嗬護著能怎麽辦呢。


    雖然那一下打的很響,卻並未用多大的力氣。


    就這她還好一通心疼,牽著他被打的手,用手指輕輕摩擦了下。


    以期望這種輕輕的接觸,能緩解他被打的疼。


    紀臨淵笑了笑,卻並未說自己不疼。


    被心上的女子當做嬌花對待,雖然算不上什麽極好的體驗,可也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到的。


    忘塵自從雙眼看不見後,耳力便越發的好了。


    這會兒不禁聽見了兩個人離開的腳步聲,還有他們囑咐丫鬟領大夫給他看病的聲音。


    原本有些惴惴不安的心,突然得到了紓解。


    好似從前壓在心頭的大山,一朝被挪走。


    輕鬆,卻又讓人覺得空落落的,不免有些恍惚。


    紀臨淵的府上挨著趙府,兩個人也沒乘坐什麽轎攆之類的東西,就撐了把傘慢悠悠的走著。


    他府上雖然有些仿了趙府的大開大合,卻又有很多地方都栽種了花朵,看起來姹紫嫣紅好不熱鬧。


    趙錦瑟毫不客氣的從路邊的花叢裏掐了一朵花,對他說:“給我簪上。”


    “好。”紀臨淵接過她手上的花朵,簪到了她的頭上。


    一時間竟然想到了,當年的定情信物。


    趙錦瑟看著突然陷入某種粉紅氣泡裏的紀臨淵,好奇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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