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臨淵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隻能離她更近一些,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肩旁上。


    “我理解你的感受。”紀臨淵用完好的胳膊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像是安撫小孩子一樣。


    懷裏的人兒隻是繼續窩著,絲毫沒有迴複的意思。


    但他卻並不氣餒,歎了口氣說:“那還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在外辦差的時候,有個人想找我,但是在路上的時候被山匪劫走並且殺害。”


    趙錦瑟還是沒吭聲,隻是用手環上他的身體,像是也在安慰他一樣。


    紀臨淵不大習慣和別人講述自己的事情,或者什麽故事,隻是幹巴巴的繼續說:“我那時候也似你一般,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既氣憤又難過,雖然我後來殺了那些劫匪,可還是過了許久才緩過來。”


    “和你說這些並不是想哄你,隻是想跟你說,若是想哭便哭好了,我在的。”


    原本應該悲傷的事情,被他這麽講出來,卻帶有一些怪異。


    可就算這麽怪異,趙錦瑟還是覺得被安慰到了。


    但終究還是沒有哭出來,這個時候並不是哭的時候,她有更要緊的任務。


    趙錦瑟突然抬頭看著他,像是突發奇想一樣問:“你不會騙我,背叛我的,對嗎?”


    她用的是疑問句,按理說這個時候紀臨淵應當肯定的說不會。


    可見著她清澈的雙眼,卻有些狼狽的別開頭。


    見他這個模樣,趙錦瑟從他懷裏退了出來,慘然一笑,眼睛裏寫滿了不解。


    “你說過不會騙我,所以就可以隱瞞我,或者避而不談。我要你迴答我,今天的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對不對。”趙錦瑟說話的時候眼淚不自覺的蓄滿了眼眶。


    她抬頭想將眼淚憋迴去,誰知道一動居然全都落了下來。


    這什麽體質,幹架還沒幹明白的,自己就先哭出來了。


    趙錦瑟的心裏極度無語,但這個時候誰先動你落敗。


    所以她就任由眼淚落下,但人還是倔強的看著他,連眼睛都不肯眨。


    紀臨淵看著她的眼淚,眉頭微蹙,想給她擦掉。


    趙錦瑟毫不留情的把他的手拍掉,隻是一下紀臨淵的手就被拍的泛紅。


    但她絲毫沒有心軟,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一點都不能讓步。


    紀臨淵見她態度十分強硬,隻能試探的問:“怎麽了?”


    “怎麽了?先前在大雄寶殿的時候,你打破機關,有一部分的原因是為了我,而有一部分的原因是看到了什麽東西吧。”趙錦瑟有些氣憤的說著。


    這麽咄咄逼人的她,現在是對著她。


    紀臨淵一愣,有些慌亂的說:“你聽我解釋。”


    “你說。”知道要開始喜聞樂見的狡辯環節了,趙錦瑟反而冷靜下來了。


    但也沒給他什麽好臉色,隻是沉著的看他。


    紀臨淵的手指微動了下說:“我並沒有害他們。”


    趙錦瑟的唇角微勾,有些譏諷的說:“你未害他們,隻是視而不見罷了。對嗎,你是不是認為,隻要自己沒參與就是不犯罪。我告訴你,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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