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嬌小的人兒被整個地籠罩在自己龐大的身軀裏,趙光光覺得心頭麻酥酥的,說不出的享受。他任由這女人做著徒勞的努力,隻管暗中體會那說不出的嬌柔膩滑。


    啊啊啊,以後一定要經常給小火練習背摔的機會!


    正在暗爽的時候,花火原突然把手撒開,癱坐在地上嬌喘不已:“不來了,摔不動。”


    “沒事,沒事,俺來慢慢教你。”


    “不來了。”


    “來嘛。”


    花火原將狼爪甩開,跳起三尺高:“我、說、不、來、了!你耳朵聾了嗎?”


    趙光光嚇得立刻連退三步,非常委屈:“不來就不來嘛,俺也是好意嘛。”


    “你滾!不然我們絕交!”不知道為什麽,一到了趙光光麵前,即使知道他分分秒就可以將自己撕成碎片,她卻從來沒有怕過他。


    反而趙光光挺怕她生氣的。真要有這麽個哥哥,其實挺好。不過,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趁機吃她豆腐,哼!


    等到趙光光被她罵得倉惶跑開以後,花火原無比頹喪地將頭埋在膝蓋之間:最容易被利用的趙光光跟她不是一條路子,那她還能向誰學武?


    邁克隻會小偷小摸,王老五靠的是裝備,胖子那家夥根本指望不上,黑人馬丁跟趙光光是一個路數,白蛇夫、明理秀、蒙特屬於技術人才,短時間內她可學不來;波塔斯倒是靈巧勁十足,但她實在不想跟一個強、奸犯糾纏在一塊兒。


    說起來,倒是青岡的陰柔詭譎倒是值得一試,但是這家夥暫時還不是她能招惹的。


    找黑白雙煞的話,很可能會招來懷疑。


    衛奇多半不會搭理她。


    怎麽辦?難道她就這麽坐以待斃嗎?


    “力量的路子不適合你,我這裏有套不錯的法子,想試試嗎?”


    璀璨的星空下,身姿筆挺、氣質華貴的大人踏著輝光出現在她麵前,深邃的眸中閃爍著拯救者的萬丈光芒,令粲然明月也黯淡無光。


    此情此景,如夢似幻。


    一刹間,花火原覺得靈魂仿佛被一抹光、一團火吸住了,哪怕明知是飛蛾撲火,也無法遏抑地想衝進火光中,不為奢求,隻為那一絲的觸碰。


    “大人……”她無意識地發出喃喃的顫音,那沉浸在光、迷失在火的迷離模樣像是呆怔了,讓人不禁想起剛出生的小獸第一次看到世界和母親的眼神。


    懷溯存微微抿唇,半彎著腰平伸右手,仿佛邀女伴跳舞的貴公子一般:“把手給我,我教你一招。”


    花火原完全被迷惑了,她毫無防備地將手輕輕放在他溫熱的掌心中。


    他收攏右手,修長而有力的手指溫柔地將她的柔荑包在其中,耳邊的低喃似柔風拂過:


    “握緊拳頭。”


    而後是驟然一聲喝令:“對我出拳,要快!”


    她下意識的照做,整個人是夢遊一般的狀態。


    但下一刻,從拳頭處傳來一股錐心的刺痛,幾乎將她撕成兩半。


    夢境碎掉,終於重迴人世。


    她托住自己仿佛碎裂的右手,眼睛鼻子眉毛擠成一堆,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喘氣:“好痛……”


    “沒事的。”他的手覆上她的右手,如情人一般溫柔地摩挲。仿佛瞬間被注入了麻藥一般,那痛感霎時被祛除,“隻要掌握好力度,這一招可以讓對方隻感到疼痛,也可以讓對方立刻廢掉一隻手。你,想學嗎?”


    “教我。”這兩個字,她是咬著牙說的。


    不是因為決心,隻因為要掩飾自己的麵紅耳赤。


    “你倒是不客氣。”他被她別扭的模樣所取悅,輕輕笑起來,“那就來試試,看看你的悟性如何。”


    這一招是以掌抵拳,在掌拳接觸的刹那抖腕發力,挫動對方的關節,令敵人劇痛難忍,短時間內即失去繼續戰鬥的能力。


    花火原其實聽說過這一招,截拳道中有名的一招,也是李小龍在美國散打比賽中成名的一招。但是,知道是一迴事,做到是另一迴事。學習防狼術的那段時間,她自詡聰明,暗地裏研究過數次,也沒有找到真正的竅門。


    現在,大人從她身後將她裹住,溫熱的氣息就撲在敏感的耳背上,低沉性感的聲音在耳中不斷縈繞,告訴她應該如何出掌,如何準備,如何判斷力道,如何收發。同時,兩人右臂交疊,他的大手推著她的小手,緩緩的帶著她一遍、兩遍、三遍地體會動作的要領。


    她感覺心思在飄蕩中被撕成兩半,一半竭盡全力將注意力拉扯到截拳道的精髓上,一半輕飄飄地就被耳後的氣息和右臂的溫度所纏繞,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


    如此的旖旎,又如此的煎熬。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又仿佛隻是一刹那,他就放開了她。


    “明白了嗎?”他問。


    那深沉的目光令她生出沒由來的羞恥、惶然和緊張。


    “明,明白了。”耳朵裏自己的聲音僵硬無比。


    “那就來試試。”他捏起右拳,“準備好了嗎?”


    “好,好了。”


    眼前一道閃電劃過,她保持著準備姿勢,因為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切就已經結束。


    他嚴厲地訓斥:“一招擊倒,你太慢了!”


    他的拳頭從她發梢間穿過,她的額頭幾乎要貼上他的脖頸。因為一切太過突然,受驚的身體下意識地退縮、往後倒去,甚至完全忘記了維持平衡。


    完了,後腦勺著地,會不會撞成傻瓜?


    她閉上眼,認命地等死。


    千鈞一發的時刻,一隻有力的臂膀攬住了她的腰,將她從變成傻瓜的命運中挽救過來。


    在挽救的過程中,兩人的胸膛一觸即分。


    明明隔了幾層衣服,她卻覺得心跳劇烈地怦怦,幾乎要跳出胸腔,而且渾身都像著火似的發燙發滾。


    他似乎毫無所覺,確保她站穩以後,便鬆開手,一臉肅然地訓道:“注意力集中!”


    她被這聲嗬斥震了一震,趕緊收斂遐思,將所有不該有的念頭都趕出腦海,腳跟一並,應道:“是!”


    這一迴,百分百的注意力終於讓她截住了刻意被放慢的拳頭。


    就是這個時候,抖腕!


    掌拳分離,她覺得右手連同整條右臂都酸麻了。


    “很好,要領基本掌握,以後多練習。哪怕是再重的拳頭,隻要卸力得法,都可以一搏。”說著,他突然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中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抬頭笑道:“不過,你這麽細的手腕、這麽小的力氣對上金剛猿還是不夠的。你不能指望僅憑一片樹葉就能夠擋住鐵拳,對吧?”


    她傻乎乎地看著他翻弄她的手,後知後覺的想:這算不算一種調戲?


    然後,她又立刻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就憑他的顏值、他的地位還用得著調戲自己?隻要他想,她就是他砧板上的魚肉。就算自戀也輪不到她來自戀啊。


    他沒有注意到她的走神——也是因為某女全程基本處於走神狀態,安慰地拍拍她的肩:“我知道你很辛苦,接下來的時間還會更辛苦。但是,隻要你堅定自己的信念,所有的努力都不會是白辛苦。”


    他加重語氣強調道:“記住——你是我的看中的人,別墮了我的威風。”


    這句話瞬間令她的心狂跳起來。


    星月輝映之下,他的眸光熠熠生輝,揮揮手飄然而去。這個畫麵深深印在了她的腦海裏。


    隱沒暗處的時候,一個人影悄然跟上他的步伐。


    “大人,不澄清一下流言,真的好嗎?”因為覺得軍團長心情不錯,大良沒忍住低聲問了句,心裏暗戳戳地揣測:該不會大人真的對這個女人有興趣吧?


    懷溯存笑了笑:“下次再說吧,畢竟是我指名點要的女人。”


    “啊?!大人您……”穀大良目中霎時霍霍有光。


    懷溯存一派淡然:“別想多,隻是不想讓她死得太快。我這個名頭,現在對她或許很有用。”


    是這樣嗎?真的是這樣嗎?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些年,軍團長一路腥風血雨地走來,什麽時候在意過一個列兵的生死?


    穀大良非常之懷疑軍團長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啊啊,也許上次跟小韓說的那件事應該提上日程來著?


    花火原晃晃悠悠地迴到營帳裏,神色恍然,腳步飄飄,從身體到內心都是一種說不出的酥酥爽爽,像磕了藥似的。


    終於能夠理解追星族的狂熱,因為世界上確實存在那麽一種人:隻要一眼,就能讓你情難忘懷;隻要一觸,就能讓你難以舍棄;或許隻要一夜,就能讓你誤了終生。


    明明知道自己姿色普通,明明決定要離這種妖孽遠一點,沒想到還是不小心栽了進去。


    不過好歹這一次見麵比之前的各種狼狽要好了許多,總算正常不少。


    迴頭想想,似乎自己全程都是傻瓜花癡狀,沒說上幾句好聽的話,特訓也出狀況,各種癡呆兒症狀,說不定還對著那位大人流了口水。


    天啊,這麽明顯的表現肯定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丟臉死了!


    她倒在自己的木板床上,唰一下用被子把自己整個罩起來,恨不得能找個洞鑽進去,或者找個機會重新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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