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是一名預備軍,據說因戰鬥素養極高,直接被特種部隊招錄。


    正式入伍之前因爭執鬥毆,被控殺人罪入獄,一進燎原就連續挑翻兩個老大,短短時間坐穩新任老大的地位,三年時間不知多少人來挑戰他的地位,其他老大多有落馬的,他卻穩如磐石,後來再無一人敢捋虎須,成為燎原傳奇。


    其人綽號:戰鬥機器。


    難怪眾人對黑白雙煞以二打一毫不奇怪——就算以二打一,也沒人在趙光光手下討過好。


    不過,黑白雙煞的表現也大出眾人意料。


    原本以為這兩個市儈奸詐的油滑老兵經不起戰鬥機器幾個硬拳,沒想到他們雖然比不上趙光光暴力威猛,招式卻很犀利,招招直取要害,更有幾分悍不畏死的狠勁。


    再加上他們配合默契,進退有度,一時間竟然跟趙光光鬥了個旗鼓相當。


    這頓時贏得了圍觀者的敬畏:能跟趙光光鬥到這個程度,也算得上牛人了,第一軍團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


    好幾個準備在肉搏結束後拿迴自己財產的人都悄悄熄了這心思:還是花錢消災吧!


    雖然黑白雙煞聯手之下,戰鬥力不低,卻扛不住戰鬥機器的超強耐力和爆發力,漸漸落在下風。


    兩人也是有苦難言。


    他們性子油滑,骨子裏也不缺血性,上了戰場絕對不是什麽孬種,該打就打,絕無二話。


    但是往常要遇到這種絕對劣勢,他們怎麽也要想辦法邊打邊跑,繞個圈圈、布個陷阱啥的,再不濟來個假意落敗、伺機陰人什麽的。


    可是今天這場麵,不說要打給花火原看,就是這麽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也不能認慫不是。


    雖然體力不支,也隻有硬著頭皮撐下去。


    這世界本就是拳頭為大的,軍中更是如此。黑白雙煞覺得這新人確實夠猛,趙光光覺得黑白雙煞能在自己手底下撐這麽長時間也算不賴。


    兩下裏打來打去的,倒打出幾分惺惺相惜的感覺來。


    最後,趙光光琢磨著兩人可能是花火原收服的小弟,沒下死手,瞅準一個破綻,飛身一掃,將兩人逼退,大喊一聲“行了,平手”——算是結束了這場肉搏。


    就算平局,也足夠讓剛剛脫去罪皮改換軍皮的新人側目了。


    兩人有點兒脫力,看起來也有點兒狼狽,當然沒有傻乎乎地堅持要分出個高低。


    當然,兩人眼力價是有的,知道趙光光留了手,估計也是看在花火原的麵子上,當下用眼神討好地跟花火原碰了一碰,再裝模作樣地跟趙光光握個手,然後像兩隻兔子一樣飛快地溜了。


    趙光光雖然沒勝,但是風頭十足——甫一進軍營,就能抗衡第一軍團兩個老兵的聯手肉搏,其強悍實力再次得到映證。


    當下,與他同一營帳的兄弟們耀武揚威地擁著他唿唿而去,其他營帳的人紛紛退避。


    一進營帳,剛才還趾高氣揚的男人們立刻換了副嘴臉,整理座位的整理座位,撣灰的撣灰,奉水的奉水,獻煙的獻煙,點火的點火——簇擁著趙光光和花火原兩人到上座去,伺候得那叫一個殷勤。


    趙光光剛在喜歡的女人麵前露了一把臉,正春風得意,有點兒忘形,大笑著豪邁地一坐,順手就拉著花火原的小手揉捏起來。


    花火原不動聲色地將手抽迴,客氣地恭維:“大哥果然好本事,看來當初就算沒有我插手,那隻金剛猿也不是大哥的對手!”


    所有人都把這個動作看在眼裏,心裏想著:這女人膽子忒肥了,趙老大一個巴掌過去,她鐵定哭著求饒。


    誰知趙光光雖然麵露尷尬,但見花火原言笑晏晏,好看得很,又聽見她誇他有本事,暗想她也許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害羞來著,也沒生出火氣,丟開這一茬,哈哈大笑三聲:“老子是真爺們嘛。”


    所有人一齊瞪眼:靠,老大什麽時候這麽好脾氣?原來這女人還沒有被趙老大收服,倒是趙老大被她吃得死死的。


    一念及此,在場各人都生出一些別樣的心思來。


    “那是。”花火原態度還是好得很,“大哥英明,既然已經入了軍,這個營帳裏的人想必就是今後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先相互介紹一下,再訂點兒規矩出來,免得以後出了亂子不好收拾?”


    “誰敢出亂子?”趙光光麵帶不善地掃視眾人。


    哪有敢跟他作對的,當然都忙不迭地表忠心。


    花火原笑眯眯的堅持:“大哥,有些事呢還是醜話說在前麵比較好,不然日後出了什麽亂子,你處理起來還會有兄弟背地裏說你不公道呢——畢竟,以後大家可是要並肩作戰的,要是不能放心把後背交給彼此,我們大概都活不長。”


    她這話說得有道理,聲音又是那樣脆生生的,叫人聽著心癢癢的,趙光光自然就點頭同意。


    當下,大家彼此介紹。


    趙光光自然不必說,大家誰都不能不認識。


    接下來,花火原正式做了一次自我介紹。


    這次她沒有講那個惡心的故事,甚至沒有提及自己的罪名,隻是客氣地說:“你們願意呢可以叫我一聲花姐。你們怎麽看女人我都無所謂,隻要不犯在我頭上,我們都可以和平相處。不過誰要是有這膽子,不妨放馬過來試試,我保證你一定‘欲仙欲死’!”


    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從他們的褲襠處掃過,看得眾人都下意識地捂緊了褲襠。


    誰都不想被“涼拌蘑菇”啊。


    更別說她後台這麽硬,不僅趙光光是裙下之臣,連那兩老兵也對她服氣得很,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自尋死路吧?


    接下來,其他人乖乖自我介紹。


    錘子哥名叫邁克﹒考山,綽號“錘子”,手上硬功夫不值一提,但騙術高明,會出老千,扒術也不錯,生就英格蘭貴族海盜的氣質,人模狗樣,偽裝性十足。


    登上鬥獸場前,順手摸走了看場子的士兵小隊長的隨身配槍,三槍將金剛猿打得半死,順利過關。


    在燎原的時候,他一直跟在趙光光身邊,幫著趙光光張羅隊伍,所以在這營帳裏自動居於老二的位置。


    一直冷眼旁觀的幹瘦中年人第三個開口:“白蛇夫,綽號‘蛇人’。”說罷,陰森森地瞥了花火原一眼,便縮迴角落裏,不再開口。似乎他性格孤僻,不太喜歡說話。


    其他人絲毫不覺奇怪,趙光光很熱絡地補充資料。


    蛇人實實在在是個玩蛇的高手。在鬥獸場上,他利用豢養的毒蛇跟金剛猿周旋,不僅扛過了五分鍾之多,而且還咬傷了金剛猿,可謂戰績輝煌。


    花火原仔細看去,發現白蛇夫雖然身形幹瘦,但長相頗有幾分大蛇丸陰柔詭譎的美感。


    他坐著一伸手,就有一個小小的蛇頭從袖管裏就冒出,吐著信子,看著著實瘮人。


    她琢磨著,當時營帳內鬥的時候,要是白蛇夫出麵,估計所有人都不敢跟他對上,而自己想要在他手上翻盤估計懸乎。想到這裏,她忍不住一陣後怕,提醒自己一定要對這個怪人客氣點兒。


    那名跟白蛇夫一樣對花火原無視的清朗少年,名字很是文雅,叫明理秀。


    他的話語也不多,容貌斯文清秀,像校園小王子,看著不像有什麽戰鬥力,眼中卻充滿傲氣。


    花火原忍不住跟趙光光打聽他在鬥獸場上的戰績。


    “我沒跟猴子過招。”明理秀自己迴答了她,但打量她的目光中卻隱含不屑,也並不解釋為什麽他沒有上過鬥獸場,卻能夠被招入軍營。


    旁邊的胖子很狗腿地補話:“他是個黑客,綽號‘無影手’。不用考驗武力,算是特招入伍的。”


    花火原對這個胖子可謂印象深刻,長這麽大,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的受虐狂呢。


    胖子長得跟彌勒佛似的,麵相很討喜,說話的時候總是樂嗬嗬的,自我介紹大名楊斯通,綽號“大胃王”,喜歡吃吃喝喝,略通中藥醫理。


    他洋洋自得地吹噓自己怎麽用草藥將金剛猿迷暈,前後沒有一分鍾,就順利過關。


    有人冷笑著哼一聲:“胖子,少吹牛皮。你一上場就跟那猴子磕頭求饒,還妄想用夾帶的肉包賄賂猴子,誰知它不買賬,張牙舞爪地撲上來。你連滾帶爬地躲到外圍牆邊最遠處打哆嗦,那猴子抓不著你,沒抵住誘惑吃了你故意落在地上的加料肉包,這才中毒倒下的。”


    那人把胖子的老底一揭,整個營帳頓時很不給麵子的笑得人仰馬翻,把楊斯通笑得麵紅耳赤。


    贏是贏了,但到底丟份兒。


    要不是他通曉醫理,對眾人有用,這些人說不定要把他鄙視成什麽樣呢。


    揭他老底的是那個胡子拉碴的年輕人,他眼睛很亮,卻透著一股寒氣,讓人看了心生畏懼。


    他直勾勾地盯著花火原:“我叫蒙特,你很合我胃口。喂,趙老大,把她讓給我,你想要什麽藥品都可以,怎麽樣?”


    說著,他朝著趙光光斜睨過去,十分地張狂和羈傲。


    花火原雙眼微眯:營帳內似乎沒有其他哪一個人敢像他這樣跟趙光光當麵叫板,難道他有什麽特別的本事或者身份嗎?


    趙光光臉色不大好看,卻沒有立刻爆脾氣,而是謹慎地審視著他,似在思考,看來對這個蒙特也是有所顧忌。


    “這件事你應該問我,而不是他。”


    她的開口令蒙特重新將目光轉迴到她身上,他意興盎然地舔了舔唇:“隻要最強的男人?你可知道,一旦我出手的話,這裏的男人沒一個人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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