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就是那女人!”跟麵對錘子哥時的敷衍逢迎不同,這些男人點頭哈腰的,完全把魁梧大漢當主心骨,態度諂媚得像龜孫子似的。


    十幾個人擁在一塊兒,這邊兒隻有可憐兮兮的三個人,外加花火原腳下暈倒的一個“俘虜”,先前還認慫的男人們此刻變得趾高氣揚起來,紛紛慫恿叫囂:


    “我們老大迴來了,小妞你還不趕快過來舔腳?”


    “那娘們小辣,在床上絕對夠味兒!”


    “老大,我們都給你留著吶!”


    “老大你盡管玩,什麽時候玩膩了,再分點兒湯水給兄弟們就行。”


    花火原被他們這番話激得心浮氣躁,平生第一次想罵“草泥馬”!


    黑白雙煞在她身後上躥下跳地鬧嚷:“你們活得不耐煩了,敢動咱花姐,告訴你們,來一個老子們收拾一個,來一雙,老子們收拾一雙。”


    這不是給她拉仇恨值嗎?


    她忍無可忍,反身踹了他們兩腳。


    伍三思躲過連踢腳,帶著幾分狡猾幾分試探低聲問:“花姐,咱們要不公開身份?”


    他果然懷疑了!


    花火原瞳孔一縮,正要說些什麽,那魁梧大漢正好被那堆男人說得不耐煩了,大喝一聲:“都給老子閉嘴!又他媽不是娘兒們吵架!”


    整個營帳立時噤若寒蟬。


    那魁梧大漢一個跨步從陰影踏進光明,露出一張粗野卻質樸的臉。


    花火原同時抬起頭,柔和的燈光映照在一張秀美的臉龐上,神情卻前所未有的堅毅。


    雙方相見,俱皆一愣,隨即都是驚叫:


    “咦,怎麽是你!”


    “原來你在這兒!虧得俺到別處找。”


    原來來人竟是趙光光。


    他一見到花火原,臉色頓時紅了紅,隨即激動地踏前幾步,似乎想抱一下她。


    她卻像兄弟似的伸手輕捶他一拳,動作親切卻隱含著幾分抗拒,令他動作一僵,驟然停下來。


    她玩笑似的眨眨眼,帶著幾分俏皮:“喲,老大!”


    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皮:“嗨,哪當得起你這麽叫。俺還到處轉悠呢,看看哪兒能找到你,想不到是揣著老婆找老婆,嘿嘿……”


    什麽揣著老婆找老婆?看這話說的。


    花火原瞪他一眼,卻沒出口破壞這份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曖昧,而是來了個順水推舟的當麵告狀:“你還說呢,我差點兒就被你這幫兄弟們拆來吃了。喂,你們剛才說什麽?讓我舔哪兒來著?”


    那些個男人們立刻冷汗直冒、縮手縮腳地不敢迴答。


    額的個奶奶呀,這女人莫非是大嫂不成?完了完了,大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哇!


    趙光光將兩隻銅鈴一樣的牛眼一瞪:“tmd王八蛋,剛才誰欺負人的,是誰tm滾出來,老子保證不打死你們。”


    眾人做賊心虛地交換眼色,隨後有誌一同,齊齊向花火原腳邊尚且昏迷的那混血男人一指——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


    同時,好話不要本錢地送上來:“不愧是大嫂啊,賊厲害了!我說狂魔怎麽三兩下就給打趴下。”


    “不照鏡子看看你是什麽料,也想跟大嫂過招,沒切你那玩意兒,算大嫂仁慈啦……”


    “你tm住口!信不信老子切你那玩意兒送給大嫂做‘涼拌小蘑菇’?”


    趙光光怒聲一喝:“都tm說什麽下三濫的玩意兒?給老子滾一邊兒去!”


    眾人卻是神情戚戚,眼露欽佩:不愧是大哥,口味真tm重,找女人也能找這麽變態的。


    不明真相的趙光光又扔下一句“待會兒慢慢來收拾你們這些狗崽子”,這才轉過身來,對著花火原身後一指,沒好氣地說:“喂,你們兩個是自己滾過來,還是老子把你們踢過來?躲在女人背後!哼,第一軍團的老兵就是這麽個熊樣?”


    一聽趙光光辱及第一軍團的聲譽,原本縮頭縮腦的黑白雙煞立時挺直了脊梁,霎那間透出幾分凜冽的血火之氣。


    “說話放尊重點啊,老子們看在花姐麵上不跟你計較,不要以為偷襲成功一次就tm有資格跟老子們叫板。上了戰場才知道誰tm是個熊樣。”


    趙光光立刻一咧嘴,捋起袖子,一臉的躍躍欲試:“也別tm等上戰場了,現在老子就給你們兩熊樣一機會,你們兩個一起上,老子要是被你們打翻一次,就算老子輸。”


    黑白雙煞不甘示弱地迴敬:“來啊,誰怕誰啊,tmd老子們就叫你們個新兵犢子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剛一放下狠話,卻又立刻轉向花火原:“花姐,隻要你開句口,是殺是留,老子們絕無二話。”


    兩人說得那叫一個漂亮,卻在看到花火原眼中的冷色之後,暗暗叫苦。


    趙光光這家夥可不是個好收拾的主,之前搜身的時候兩兄弟就沒能奈何得了他。那時候還仗著營帳外邊兒就有其他老兵,趙光光也沒跟他們直接叫板。眼下可就完全對他倆不利了。


    尤其糟糕的是,剛才他們在花姐麵前的表現太tm惡劣了,肯定把這尊菩薩給得罪了。現在看來,趙光光應該就是軍團長安排給她的護身符了。


    但誰能想到偏偏這個時間點上,軍團長給這女人安排的護身符跑到外邊兒去找她,並不在營帳之內,搞得她跟一營帳的男人都對上。


    不對哇,剛才她孤身一人,居然毫發無傷地打趴下一幹男人!看不出這女人本身也深不可測、不可小覷。


    是啊,軍團長的眼光什麽時候有過錯的?連tm找個相好的也這麽生猛!


    現在才知道什麽叫腸子都悔青了。這麽好一粗大腿,生生被他們哥倆給惹毛了。


    他們幾乎是用諂媚的、哀求的、認錯的目光懇求著花火原,就差直接跪下來打自己大耳刮子說“老子真tm不是人”了。


    花火原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又瞥了一眼擠在營帳門口不敢上前的男人,心頭簡直想仰天長笑:真是天不絕人之路。


    過了這村,恐怕就沒這機會叫黑白雙煞知道知道她的厲害,也好叫他們摸不清她的底細,以後就算不能收成心腹,也要他們見了她繞著道走,不敢隨便找她的麻煩。


    而且,這些罪人新兵就是她以後要長久相處的戰友了,剛才打了那麽大一巴掌,現在也是時候給點兒甜棗吃。


    她可不能光靠趙光光的威懾,也要在這群男人中建立屬於她自己的威信才行。


    於是,她微微一笑,對上趙光光詢問的目光,慢條斯理的說:“男人嘛……既然想分個高低就放手去做好了,不過看在我的麵子上,大家別出手太重,輕傷就算了,傷得太重也壞感情嘛。”


    趙光光眼光一亮:展示暴力值一向可是贏得女人芳心的最佳手段啊!而且,自從在鬥獸場上見識過這個女人的手段以後,他覺得一般的暴力值恐怕還不能讓她看上眼,所以,這不正是為他趙光光量身打造的機會嘛!


    黑白雙煞則是欲哭無淚:得,這迴是硬著頭皮也要上了。


    剛要邁步,卻又聽見花火原不鹹不淡地加了一句:“對了,兩位大哥,看在我的麵子上,把我們這幫兄弟的東西都退迴來唄。”


    靠!破血又破財。


    然而此刻,黑白雙煞哪敢放屁,直接哭喪著臉應下:“花姐您開口,怎麽都行。”


    那群剛才還對花火原宵想覬覦、膽寒敬畏的男人霎時對她充滿了感激。


    不得不說,這群罪人操蛋是操蛋,性情還是很爽直的,立刻就吆喝著一起向花火原賠不是,並信誓旦旦的保證以後唯大哥大嫂馬首是瞻。


    一群人正要擁著趙光光和黑白雙煞出去血戰。


    花火原腳下的混血男人正好悠悠地醒轉過來。


    他睜眼一見花火原,立刻獰笑著撲過來抱住她的腳,嘴裏猥瑣地叫囂:“tmd臭婊子,叫你算計老子,現在老子要操得你死都沒法死。”


    話音未落,就被十雙八雙大腳同時踹了個正著,再次昏死過去。


    連根手指頭也沒動的花火原嫌惡的扯出腳問:“這家夥什麽來頭啊?”


    人群中唯一的黑人立刻討好地迴答:“波塔斯﹒李,是強奸罪入獄,綽號叫‘采花狂魔’。”


    強奸罪……花火原承認自己惡心到了。


    別說是她,連其他男人也同時流露出嫌棄和不屑的神情。


    趙光光則麵露兇相地吩咐:“這家夥以後就tmd專門當苦力吧!”


    當然沒人反對。


    還未醒轉的波塔斯﹒李的悲催命運就這樣一錘定音了。


    到了營帳外,黑白雙煞雙雙黑著臉,跟摩拳擦掌的趙光光來了一場赤手空拳的、屬於男人之間的肉搏戰。“


    這附近幾個營帳都是新兵營的,全都剛剛入營,還沒人約束,正是吃飽喝足閑得無聊的時候。


    一見有人對打,個個興奮得跟打了雞血似的,將三人圍攏在中間,還有人當場開了盤口下注。


    花火原把帽子壓低了,又躲在本營帳的這些男人中間,倒也不顯眼,默默地參與了肉搏圍觀。


    這一圍觀,她才從周圍諸人的議論點評中知道趙光光的八卦中。


    趙光光在燎原的罪人中間並非無名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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