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結果,這位師兄竟然沒有一口鮮血噴出,直接倒地不起。


    很好,很強大。


    趙鏑看到對方轉頭盯著自己的怨毒目光,臉上的笑容燦爛得有些刺眼。


    “你在找死!”對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裏蹦出來這幾個字。


    趙鏑卻微笑搖頭道:“看來道門的驕傲已經徹底蒙蔽了你們的雙眼。找死?嗬,本王倒是覺得你們才是在找死。是誰給你如此信心,剛才本王就能夠輕鬆結果你的小命,隻是本王還想看看所謂的道門天才究竟會不會反思自己的失敗。”


    趙鏑一臉鄙夷地搖頭道:“結果發現原來高高在上的道門人真的是已經習慣了被人捧上天的感覺,已經再也下不來了。如此廢物留之何益,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趙鏑的話語到最後已經沒有了任何情緒波動,看對方已經像看一灘垃圾一樣,抬手直接就是一掌劈了過去。


    對方顯然也感受到了趙鏑那種居高臨下的蔑視之態,一時間被震驚得有些恍惚。本來被趙鏑如此赤裸裸的言語辱罵,他應該心生憤怒,可是看著趙鏑那冷漠得如同看一種廢物的眼神,卻令他心中怎麽也升不起來憤怒的情緒。


    甚至,他心中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這麽不堪?


    這是一種絕望情緒在心頭蔓延,而造成的信念的崩塌,畢竟他不是那種可以麵對生死而不變色的人,終究還是死亡的恐懼讓他心緒出現了不可遏製的動搖。


    換句話說,就是他因為怕死,讓他的心誌出現了破綻,以至於讓他無法堅定一直以來宗門灌輸給他的理念。


    玉清門本來就是當年的道門分支,一貫是那種高高在上接受眾人頂禮膜拜的存在,即便現在的玉清門早就不複當年道門的地位,但是那股道門的驕傲卻一直傳承了下來並強行灌輸給了所有弟子門人。


    這也就造就了玉清門人眼高於頂的作風,如果他們不是因為那種骨子的驕傲,讓他們對於宗門外的世界一片懵懂的話,也不至於到了這種生死關頭還敢出言不遜,對趙鏑發出這種俯視性的威脅。


    趙鏑是什麽人,他又怎麽可能接受別人的威脅。


    對於這種從骨子就瞧不起人的家夥,趙鏑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巴掌拍死。


    就在對方失神的刹那,趙鏑的掌勁已經到了,轟,哢嚓嚓,趙鏑這一掌結結實實印在對方胸膛上,對方直接就被趙鏑這一掌給擊飛了出去,同時胸膛處的肋骨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眼看著胸膛凹陷下去一大塊,口中更是不斷有鮮血呃出。


    趙鏑看到對方不閃不避地結結實實承受了自己一掌,眼眸中的鄙夷之色更濃了,對於這種驕傲被打落之後便顯出一派頹廢之色的家夥,趙鏑是從骨子裏就瞧不起的。


    身為地下世界中的王者,誰不是經曆過各種磨難才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唯有經曆過各種磨難,卻沒有被磨難打倒的人才能夠屹立在巔峰不倒。


    這三個玉清門徒顯然隻是三隻菜鳥而已。


    趙鏑本來還以為碰上了這樣強勁的對手要費不少手腳,沒想到最終卻是被自己三下五除二就給輕鬆搞定了。


    不過趙鏑雖然擊敗了三人,但是其中卻透著幾分僥幸,畢竟如果沒有神鼎和兵字符相助,以趙鏑的真正實力是絕對不可能勝得了三人,而且從三人的情況可以分析出來,這個玉清門還是相當強大的,至少這三人的實力在世俗中絕對是那種頂尖的存在,尤其是那名師兄的實力絕對要超出薑尚一線,隻是這人心誌不夠堅定這才給了趙鏑可趁之機。


    這位師兄應該是那種真正進入了宗師境的存在,那兩位師弟也是半隻腳邁入了宗師境,實力不比薑尚差,隻是三人的經驗還是太淺薄了些。


    一個隨隨便便出來三名子弟就是這種水平的宗門又怎麽可能會差,所以趙鏑能夠感受到玉清門的強大,同時心中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悠悠傳來:“王爺還請手下留情!”


    嗯?


    趙鏑倒是沒想到這個時候薑尚竟然會蘇醒過來,看來這家夥還真是夠命硬的,都已經到了那種油盡燈枯般的境地,竟然還能夠硬撐過來。


    雖然這家夥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不過從他聲音中可以聽出來,依然是中氣十足,看來這家夥經曆過這一劫之後恐怕又有進步了。


    趙鏑轉身看著百丈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的薑尚,眉頭微微一挑,嗬嗬一笑道:“沒想到尚大人的命這麽硬啊!”


    薑尚雖然被趙鏑調侃,卻絲毫不以為意,雖然整個人看起來還有些虛弱,卻依然笑容滿麵,向著趙鏑拱手道:“一切都是托王爺的福,老朽先行謝過王爺不殺之恩!”


    這老家夥果然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一上來就給趙鏑帶高帽子了。


    趙鏑當然不會被薑尚這老狐狸侃暈,冷然一笑道:“少奉承本王,本王可不吃這一套。這三人是你引過來的吧,看來本王還是太仁慈了。”


    趙鏑的意思很明白,就因為自己放過了薑尚,這才給了他興風作浪的機會。


    薑尚無奈苦笑道:“這隻是老朽之前的一個不得已的後手而已,隻是老朽沒想到自己進來這古建築內不僅沒有死,還和王爺您合力將對方給拿下了。先前老朽因為昏迷沒能及時阻止,這才讓師門中弟子和王爺起了衝突。如果王爺要怪罪,就請責罰老朽吧,老朽絕無任何怨言。”


    薑尚的這番解釋聽起來還是很有邏輯性的,隻是趙鏑卻不能按照他的要求來。


    雖然薑尚一直以來都沒有表現出來太多的惡意,甚至一直都在向趙鏑釋放善意,但是趙鏑卻知道自己和他之間存在著立場上的根本矛盾,所以不會被薑尚的善意態度迷惑,該怎麽做還是得怎麽做。


    “嗬,可本王不是那種愛遷怒他人的性子,本王信奉的是冤有頭債有主。”趙鏑如是說。


    趙鏑這話雖然是笑眯眯的說出來的,可是盯著薑尚的雙目中卻有精光閃爍,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薑尚迎上趙鏑的目光,瞬間就被對方眼眸中的光芒刺得心中一突,立即明白趙鏑的意思了,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多事否則休怪他不念舊情。


    先前趙鏑不願對薑尚下手,那是因為他心中還有一份對於原來世界中曆史名人的一份尊重,再有就是雙方這次合作的情分,但是如果薑尚再不知輕重,胡亂插手趙鏑的事情,那趙鏑也不介意再斬一位曆史名人,畢竟連嶽飛這樣的存在一旦起了殺心他也照樣下得了手的。


    感受到趙鏑眼眸中的那份認真,薑尚也不好再顧左右而言其他,隻能心中一歎,苦笑著攤了攤手道:“王爺誤會了,老朽不是在刻意為同門開脫,實在是這事本就是老朽引出來的。”


    趙鏑聽了這話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直接打斷道:“如果這就是你叫住本王想說的話,那隻能說你讓本王失望了,所以你可以閉嘴了。”


    薑尚顯然早就料到趙鏑會這樣說,不過他卻沒有停嘴,而是一臉無奈道:“我知道王爺的意思,可是老朽真的不願看著自己宗門和王爺之間的衝突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看到趙鏑又要打斷自己的話,薑尚忙接著道:“王爺聽我一言,宗門弟子身上都種有魂印,隻要有人對他們下手,這魂印立即就會觸發,借助魂印可以迴朔死者遇難的過程鎖定兇手,到時候王爺將列入玉清門的獵殺榜,隨時隨地都要遭受來自玉清門上下的無情追殺。”


    “嗬!”趙鏑聽了薑尚的解釋,並沒有任何畏懼,相反臉上一派嘲諷之色,指著已經昏死過去的那三師兄弟,道:“就憑這樣的貨色想要獵殺本王?”


    薑尚搖頭道:“不,這些應該是宗門有意讓他們出來曆練,隻是把這次援助老朽當成一考驗任務而已。一旦王爺上了宗門獵殺榜,那王爺將遭受到來自宗門內最頂尖的那一撮高手的追殺。這些人都是至少經曆過一次天人五衰的絕頂強者,而且他們不是這些沒有經曆過戰鬥洗禮的年輕人可比的。”


    “嗬,是嗎?”趙鏑絲毫沒有被薑尚的言語影響,對著遠處已經昏死過去的那位師兄探手一抓,直接就將對手牽引到自己手中,對著薑尚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那就讓他們來好了。”


    啪一聲脆響,趙鏑一掌直接拍在對方頭頂,對方的頭顱如同西瓜一樣直接爆開。


    這樣的結果顯然有些出乎薑尚的意料,突如其來的死亡更是讓他怔愣了一下,然後隻能微微歎息了一聲,苦笑著連連搖頭。


    薑尚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勸說不僅沒有起到正麵效果,相反,好像反而更是堅定了趙鏑的殺心,直接就用行動給了他一個答複。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戰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修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修弦並收藏戰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