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尚是什麽人,那是可以為了推姬昌上位,潛心蟄伏十數年的人物,又豈會被這小小的手段就惡心到崩潰,這種人就是一個戲精般的存在,有什麽是他演不來的,估計剛才也隻是在陪著魚總管演戲。


    薑尚對於趙鏑的試探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略作沉吟之後便點頭道:“好,老朽可以給王爺十息時間,接下來就看王爺你的了。”


    趙鏑對於薑尚如此幹脆便應承了下來自己的要求同樣並不意外,看來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之前薑尚還真是在和魚總管演戲,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輕易就改弦易轍,直接一口便應承了下來。


    趙鏑此時倒是有點好奇薑尚是通過什麽手段將魚總管喂入他嘴裏的那枚丹藥給隔絕掉的,又是如何輕易將對方給騙過去的。


    畢竟魚總管也不是吃素的,肯定是確定了薑尚吃下的丹藥已經起效了,否則,又怎麽可能會如此輕易放薑尚出來。


    不過得到了薑尚的答複之後,趙鏑也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些旁枝末節上,反正事後再去詢問細節就好了。


    趙鏑在得到薑尚的迴應之後,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便駕馭著兵字符衝進了湖心小亭內的七彩吞靈霞。


    魚總管顯然沒想到趙鏑竟然如此剛,根本就無懼於他設置好的陷阱,直接就殺了進來,讓他一時間手足無措直接呆在了那裏。


    趙鏑駕馭著兵字符咻咻咻……,繞著魚總管眨眼間都不知道轉了多少圈,然後魚總管從上到下衣衫化著寸寸絲縷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整個人徹底成了一頭光毛豬。


    這也是趙鏑的一種惡趣味,目的當然是為了幫薑尚出一口惡氣,他趙鏑是什麽人,一切自然是要說到做到,說幫你報仇就一定幫你報了。


    前後時間還沒過去三息,趙鏑就完成了承諾。


    薑尚看到身處七彩霞光中的魚總管不著寸縷的醜態,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顯然他也沒有想到魚總管的報應竟然會來得這麽快。


    趙鏑在一息時間內將魚總管剝了個精光,然後對著魚總管的肩胛骨噗嗤、噗嗤兩聲,又來了兩個對穿,直接就廢了對方的兩條手臂。


    這兵字符的厲害此時才漸漸展露,根本就無懼於這七彩吞靈霞。因為它本身就自成一體,這七彩吞靈霞根本無法吞噬它的靈能,相反,在兵字符穿梭之間,這七彩吞靈霞似乎變得稀薄了三分,竟然就在這幾息時間內被兵字符直接反吞了三成。


    這樣的結果實在是出人意料。


    魚總管被趙鏑駕馭的兵字符演化出來的利刃洞穿了雙肩,強烈的痛楚讓人一時間根本無法承受,以至於讓他直接慘叫出聲。


    不過魚總管的慘叫並沒有讓趙鏑就此停手,刷刷對著魚總管又是繞了兩圈,然後噗噗兩聲脆響,魚總管的雙膝再次被洞穿,直接讓他難以立足,啪嗒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看到趙鏑三兩下就輕鬆將魚總管給解決了,薑尚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尤其是見識過兵字符的威能,也讓他知道了自己和趙鏑之間的差距。


    趙鏑這樣做當然有示威的意識在其中,他對魚總管下狠手,目的自然是為了震懾薑尚,讓他清楚兩人之間的差距,警告對方不要再動歪心思。


    直接洞穿魚總管四肢,趙鏑這才元神傳音道:“說吧,我的人究竟怎麽樣了?”掌握了主動權後,趙鏑也不介意給對方一口喘息的時間。


    魚總管雖然被趙鏑打斷了四肢,但是他的真元並沒有被封鎖,所以盡管四肢疼痛難耐,不過他還能夠承受得了。剛才隻是突遭襲擊,讓他沒有心理準備,這才慘叫出聲。


    趙鏑之所以沒有洞穿對方丹田,目的也是為了給對方一份希望。有的時候給人一份希望,遠比讓對方破罐破摔要好,隻要還有希望對方就生不起同歸於盡的想法,現在這種狀態下魚總管就必須滿足趙鏑的條件,這樣他才有那麽一絲希望活下去。


    果然,魚總管是個十分識時務的人才,直接道:“沒事,他們都沒有任何事,先前我都是騙你的。”


    “嗬嗬,很好。”趙鏑道:“那接下來該如何做不用本王教你吧!”


    “不用,不用,我立即讓下麵人將人送過來。”魚總管根本不用趙鏑做任何吩咐,強忍著身體上的痛楚,哆哆嗦嗦從懷裏掏出傳訊符給下麵人發布命令,讓他們趕緊將柳掌櫃帶到這裏來。


    趙鏑見狀這才滿意地停了手,前後算下來剛好十息時間不到,而這裏的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亭子裏的七彩霞光此時已經稀薄得近乎成了透明色了,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無法看出其中還帶著色彩。


    趙鏑的兵字符竟然就在這十息不到的時間內直接將這足以鎮壓薑尚這種半步宗師的七彩吞靈霞給吸食一空了。


    太可怕了,無論是已經躺倒在地的魚總管,還是靜靜站在不遠處旁觀的薑尚,他們都被趙鏑這兵字符的強悍給小小震驚了一把。


    盡管薑尚早就覺得趙鏑手中這道符文十分厲害,但是他還是沒有想到竟然可以強大到如此地步,他可是親身體驗過這七彩吞靈霞的厲害,可是這樣強大的一件秘寶在這兵字符麵前卻毫無還手之力,直接淪為了這道符文的養料,這就有些顛覆他的三觀了。


    這究竟是一道什麽符文,竟然可以強大到如此地步,簡直就讓人心生絕望。


    是的,此時的薑尚麵對趙鏑就有種絕望在心底蔓延。


    薑尚可不是普通人,當年哪怕麵對再艱難的局麵,他內心都可以做到不動搖,正是憑借著心中的那份信念的堅持,才讓他和周文王一起咬牙硬挺了過來,最終獲得了勝利。


    可是,現在他的內心那份信念卻有崩塌的跡象了,實在是趙鏑太過妖孽了,仿佛在他身上就沒有出現不了的奇跡,好像他無論怎麽努力卻永遠也無法超越得了趙鏑,這人就像是獨得神眷的天命之子,每每他看到一絲希望,轉眼間他身上就會出現神跡,立即將他心中的那絲希望摧毀得一幹二淨。


    這樣的人如何能不讓薑尚氣餒,薑尚能夠把持住自己心態沒有立即崩潰,就已經算是意誌力驚人了。


    趙鏑自然不清楚薑尚的內心獨白,就算他知道薑尚內心的想法,他也隻會高興,畢竟能夠讓薑尚生出絕望的心思,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個了不得的成就。


    此時的趙鏑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魚總管身上,同時也在注意著遠處自己已經元神出竅的那具肉身,他可不希望自己因為元神出竅而導致被毀了肉身。


    剛才他們三人的追逐戰發生得太快,以至於讓魚總管下麵的人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而且沒有魚總管主持大局,下麵那些人也不敢輕舉妄動,這才讓趙鏑可以放心大膽地元神出竅。


    不過趙鏑對於自己的肉身倒也沒有太過擔憂,畢竟在元神出竅之時,他就已經做了準備,在自己肉身上設下了一個禁法,隻要有人想要動自己的肉身的話,立即就會觸發自己設下的禁法,然後自己體內的神鼎便會召喚出來幫手,幫助自己守護肉身。


    雖然趙鏑對於神鼎的掌控還遠遠不足,但是通過一些小手段刺激神鼎給出一些反饋還是可以做到的。


    魚總管並沒有讓趙鏑就等,他也不敢在此時的趙鏑麵前耽擱時間,很快便有人押解著柳掌櫃從遠處飛速奔來。


    看到對方手中抓著的柳掌櫃雖然容色稍顯憔悴,不過整個人看起來精神還算不錯,應該是沒有遭受什麽折磨,趙鏑這才暗暗鬆了口氣,直接對魚總管吩咐道:“放人!”


    魚總管趴在地上的狼狽模樣早就已經被過來的兩名手下看在了眼裏,隻是他們沒有得到魚總管的吩咐自然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地上的魚總管,希望他能夠給自己兩人一些暗示或是吩咐。


    隻是魚總管顯然不敢在趙鏑麵前耍花招,所以他隻能用祈求的眼神看著趙鏑道:“王爺,看在小老兒現在如此配合的情麵上,可否饒小老兒一命,從今往後小老兒隻要見到您直接退避三舍,永遠不和您有任何交集。”


    趙鏑聽到魚總管的求饒,頓時哈哈笑出了聲來,道:“現在說這些不顯得有些遲了嗎?要是早能夠有這樣的態度,本王又何至於要對你們趕盡殺絕,可惜,你們根本不知道珍惜機會,到了現在這種情形下才開始求饒,你覺得還有意義嗎?”


    魚總管對於趙鏑的迴答早有預料,他一咬牙,突然道:“如果小老兒願意獻上煉化這片古建築的密法呢?其實這片古建築群的法陣除了用天家血脈之力可以煉化之外,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到法陣核心通過特殊手段也能夠達成目的。”


    “哦,還有這樣的手段嗎?”趙鏑漫不經心地道:“可是這片建築群能和本王手中的符文相比嗎?”


    呃!


    魚總管直接被趙鏑這樣一句給堵住了嘴,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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