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鏑不僅感受到了兵字符可以隨著自己心意而變化萬千,同時他也感受到它對於靈能的渴望,這是一種極度饑渴,如同餓了幾百上千的怪物一樣的存在,也讓趙鏑清楚了這枚符文究竟有多麽強大,現在這種情況下它僅僅隻是借著一絲能量吊住了一口氣,可即便如此它也能夠輕易碾壓像薑尚這樣的半步宗師境的存在。


    趙鏑強壓著心中的激動,目光再次投向遠處還在急速奔逃的薑尚兩人,這個時候他倒是沒有再火急火燎地繼續追殺兩人,相反,他一邊體悟著已經被他徹底降服的兵字符,一邊優哉遊哉地跟隨在兩人身後,就要看看兩人還能夠耍出什麽花招。


    此時的趙鏑已經不再羨慕薑尚擒拿下魚總管,即將獲得這片建築群的掌控權了,說實話,對於這片建築群的厲害他已經有所了解,但是在見識過自己手中已經掌握了的兵字符後,他對於這片建築群倒是沒有了多少興趣了。


    當然,如果可能的話,趙鏑自然也不介意將這片建築群收入囊中,畢竟他自己就算不需要,但是身邊人如果能夠擁有這樣一件可以和宗師級高手一戰的秘寶,那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畢竟身邊人實力的提升就相當於是他實力的一種提升。


    趙鏑就這樣優哉遊哉地追逐著薑尚兩人,時不時釋放一兩刀刀芒騷擾兩人一番,害得兩人一陣手忙腳亂,看到兩人狼狽的模樣趙鏑心情自然大好。


    不過趙鏑的調戲僅僅隻進行了兩次,兩人便到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座湖心小亭,兩人一入小亭立即便有一道七彩光霞升騰起來,七彩光霞直接將兩人籠罩,然後薑尚發現自己上當了,自己在七彩光霞中竟然如同陷入了泥沼,越是掙紮身體便變得越沉重,倒是魚總管在這七彩光霞內簡直是如魚得水,十分輕鬆地便掙脫了薑尚的掌控,同時還將薑尚懷裏的陣盤取迴了。


    手中拿著陣盤繞著薑尚晃來晃去的,魚總管臉上一臉的得意之色,哈哈笑著道:“怎麽樣,這七彩吞靈霞的滋味還可以吧,哈哈,隻要你身處其中一身的靈元連一成都難以發揮,最關鍵的是它能夠直接隔絕掉你和外界天地元靈的交感,你越是掙紮便越要在其中沉淪。”


    看到魚總管那小人得誌的模樣,薑尚雖然心中憤怒,但是理智卻告訴他,自己越是憤怒對方必然越是開心,所以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淡然一笑道:“這樣也好,看到外麵那個家夥沒,正好老朽就在這裏好好歇息一陣,正好看一場你和他之間的好戲。”


    呃!


    魚總管顯然沒有想到薑尚竟然會如此迴答,讓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鬱悶感。


    不過魚總管卻並沒有因此而放棄挖苦薑尚的機會,隻見他一臉奸笑地道:“嘿嘿,是嗎,那如果本座先對你下手呢!”說話間他抬手直接向薑尚脖頸處摸去。


    隻見他摸著薑尚枯瘦的脖頸,卻好像是在撫摸美人的肌膚一樣,一臉猥瑣的表情口中還嘖嘖有聲,直看得人想吐。


    薑尚一張老臉瞬間黑得像鍋底一樣,顯然他沒有因為被魚總管設局坑害而氣到,卻被這家夥的猥瑣行徑給惡心得不輕。


    偏偏此時的他還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就算他怒火滔天此時也有點叫天不應的無奈。


    看到薑尚被自己氣得七竅生煙,偏偏還拿自己無可奈何,魚總管心中別提多舒爽了。


    “哈哈,哈哈!現在知道本座的厲害了吧!”魚總管臉上的得意勁兒簡直是毫不掩飾,一臉張狂地接著道:“現在本座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願意替本座出戰的話,本座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可就別怪本座辣手無情了。”


    薑尚沒想到自己也有虎落平陽被犬欺的一天,尤其是看到魚總管那雙白嫩的雙手在自己脖頸上遊走,直接就把他惡心的胃內翻湧,要不是他體內還有些許靈元殘存,恐怕直接就要被惡心得像個普通人一樣嘔吐出來了。


    被魚總管如此欺辱,薑尚都恨不得找塊石頭直接撞死,不過他終究是個理智的人,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保持著幾分理智,強忍著胸腹中的翻江倒海,他沒有絲毫猶豫地直接點頭道:“好,老朽願意為你出戰。”


    魚總管見薑尚低頭,頓時笑得更加暢快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很好,哈哈哈,本座就知道你是個識時務的。”


    說話的時候,雙手在薑尚脖頸上依舊遊走不休,尤其是那一臉猥瑣的迷醉之態,真的是能讓人嘔出隔夜飯來。


    一直在旁旁觀的趙鏑辛虧是以元神之態出現,否則他覺得自己那怕隻是旁觀都能夠被這變態的家夥給惡心得戰鬥力下降三成。


    不行,有機會的話,自己一定要搶先下手幹掉這惡心的家夥。


    趙鏑暗暗下定了決心。


    魚總管估計絕對想不到,此時旁觀的趙鏑竟然會因為這事而對他生出強烈的殺機。


    薑尚已經受夠了這家夥的惡心行為,忙道:“快快,現在就請放老朽出去和那家夥死戰到底。”


    魚總管顯然沒想到自己的神來之筆竟然效果如此的好,頓時笑得越發誇張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你這老家夥比本座還心急,說實話,本座都有點舍不得讓你出去拚命了。”說這話的時候這家夥猥瑣中又好像帶著三分憐惜之意,真的是讓人惡心得不能再惡心了。


    薑尚一臉的生無可戀,閉著眼睛叫道:“不,我寧願死!”


    薑尚看來已經被魚總管給整得有點瀕臨崩潰了,要知道他越是如此,魚總管必然越是興奮,越可能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


    不過薑尚在閉上眼睛叫出這一句後,便好像徹底放棄了掙紮,就那樣徜徉在七彩霞光中一動不動,任由著魚總管雙手在自己脖頸上摸來摸去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顯然他並沒有真的徹底失去理智,還是懂得如此才能夠打消魚總管心中唯一的那點惡趣味。


    魚總管在見到薑尚躺下任嘲的鹹魚樣之後,慢慢的也的確覺得沒有那份惡趣味,隻能悻悻收手,嗤笑道:“行了,吞下這枚丹藥,本座就放你出去拚命。”隻見他不知從什麽地方抹出來一枚黑黢黢的丹丸直接納入薑尚嘴裏。


    薑尚似乎也真的認命了,直接一口便將這丹丸給吞了下去,然後才慢慢睜開雙眼道:“可以了嗎?”


    此時的薑尚眼中已經一片漠然之色,就好像先前那些崩潰大叫的行為完全不是他做出來的一樣。


    魚總管雖然在觸及對方眼眸時,心中微微一突,不過在親眼目睹薑尚吞下丹丸之後,他還是十分放心的,這枚丹丸可不是普通的丹藥,而是他們最新的研究成果,借助這樣的丹藥可以直接將人改造成人獸,並且可以任由他們控製,這是他們數十年潛心研究得到的第一批成果,而且這份成果還是經過長時間驗證切實可行的,所以魚總管並不相信薑尚能夠扛得住這枚獸丹的改造。


    他哈哈一笑道:“可以了,出去吧!”說話間隻見他在左手陣盤上一揮,然後一股無形之力直接卷住薑尚便把他從七彩霞光中扔了出去。


    薑尚脫出七彩吞靈霞的困境之後,並沒有立即便行動起來,隻是轉身深深盯了魚總管一眼,然後才轉身對上一直停留在半空中載沉載浮的兵字符,沉聲道:“現在鏑王滿意了嗎?嗬,沒想到最終你我之間這生死一戰還是無可避免,就不知道這一戰過後你還有沒有機會將你那些朋友救出來呢?”


    趙鏑自然明白薑尚的意思,這是在指責自己先前一直緊追不舍,才讓他一不小心著了魚總管的道,最後兩人現在隻能得到這種兩敗俱傷的局麵。


    “嗬嗬,如果換著是尚道友你的話,恐怕做得隻會比本王更過分吧!咱們之間也不用說這些廢話了,你真的要和本王放手一戰嗎?如果本王說可以直接破了這什麽七彩吞靈霞,讓尚道友出一出剛才的那口惡氣,不知道尚道友可願意等本王十息時間?”趙鏑十分平靜地如此神念傳音道。


    薑尚顯然沒有想到趙鏑竟然會如此平靜地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他微微愣了愣神後,才開口道:“王爺此話當真?隻要十息時間嗎?”


    顯然薑尚不太相信趙鏑這話,要知道他可是親身體驗過這七彩吞靈霞的厲害,即便是他身為半步宗師境的存在,在這七彩吞靈霞麵前也是毫無還手之力,他還是無法想象趙鏑有把握在十息時間內破了這七彩吞靈霞並將魚總管給生擒活捉。


    “當然,本王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就不知道尚道友還有沒有繼續聯手下去的意願,或者說,從你吞服下對方丹藥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徹底倒向了對方陣營。”趙鏑對於魚總管他們的手段還是有所了解的,知道對方出手的東西必然不會那麽簡單。


    不過薑尚也不是常人,趙鏑不信薑尚會是如此輕易服軟之人,哪怕魚總管的手段惡心得讓人難以忍受,所以趙鏑有心想要試探薑尚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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