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來走後,飛羽門廣場之上一陣陣喧鬧之聲響起,為掌門之位展開了激烈的討論,隻是最後的結果都是意料之中的一致。


    在場的長老們不知出於什麽想法,都沒有出聲阻止弟子們。


    “九長老說得對,大長老比薛崖更適合掌門之位。”一弟子率先發言。


    不在現場的阿來:(微笑)......我可沒說過誰比誰更合適。


    “薛掌門為教中也費心費力多年,你們這些欺師滅祖之輩,簡直妄言。”一多年老弟子如此嗬斥道。


    “哼,說什麽費心費力,若不是他我門中弟子又為何慘遭截殺。”死了好朋友的弟子如是反駁。


    “對,薛崖根本不配掌門之位,大長老一直為門中殫精竭慮,他才是掌門的不二人選。”孟吾腦殘粉發言。


    “大長老做掌門。”跟風群眾......


    想著這段時間孟吾一直為門中弟子奔走費心的樣子,再有掌門惹了黎颯教卻置門中於不顧的樣子,越來越多的人在門中弟子的煽動下改變了主意。(牆頭草無疑......)


    “薛崖為妖女殺了席原,害門中弟子無辜慘死,他不配掌門之位,大長老才是最合適的掌門。”


    一時之間,越來越多的聲音重複著這句煽動性的宣言。


    孟吾見氣氛差不多了,趕緊站出來安撫了躁動的人群。


    “掌門是上輩掌門長老的眾望之選,豈是你我能隨意置喙,大家莫要再胡說了。”


    孟吾端著痛心的樣子,一言一語都在暗示薛崖隻是掌門們推選出來的而已,他根本沒有受到門中弟子的推崇。


    他暗自裏為自己的勝利搖旗呐喊,由心的感謝薛崖給了他這次機會。


    最後,古板的二長老站了出來,各位長老都不是傻子,孟吾最近又是安撫幸存逃迴的弟子,又是安撫情緒激動的受害者好友,不論是受害的還是沒受害的,都被他“照顧”到了。


    直到今日出了換掌門的事,他們哪裏還不明白孟吾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但薛崖惹了麻煩卻置門中於不顧是事實,門中群龍無首無人穩住人心也是事實。既然如此,不如遂了他的意。


    “掌門時久未歸,門中無人坐鎮實在不妥,不如讓大長老先暫代掌門之職。”


    提出這麽個建議,已經是一大讓步了,周添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雖然他也對薛崖頗有微詞,但掌門人選終歸不是他們能隨意更改的。


    孟吾有些不悅,暫代,豈不是說薛崖迴來後他還是得讓出位來。


    “為何暫代,我們有掌門嗎?弟子慘死時掌門在哪兒,門中被屢屢挑釁的時候掌門在哪兒。我們根本沒有掌門,幹脆直接選了大長老做掌門又如何。”


    阿宇,那個在師兄弟保護下逃出生天的幸存者如是說著。他大概是整個門中對薛崖最有意見的那一批了,當然,也是孟吾的忠實粉。


    周添冷冷地看他一眼,警告之意令人膽寒。阿宇雖怕卻梗著脖子不肯服輸,還要再說,好在孟梨及時打斷了他。


    “周師兄所言甚是,若是直接選了掌門,待掌門歸來又當如何,不如讓大長老暫代掌門之位。”


    孟梨並非是不支持大哥,但這局麵下再說下去不過是給大家難堪罷了,不如各退一步來得好。


    孟吾皺眉,不滿的看了一眼孟梨,認為她還在留戀薛崖,才會在這個時候出聲幫薛崖留餘地。


    被大哥埋怨,孟梨也是心裏苦笑,她真的沒有為了薛崖,可是大哥實在太急進了,再吵下去就差說一句他孟吾篡位之心路人皆知了,為了大哥的名聲,今天必須到此為止。


    各位長老對暫代的建議還是比較能接受,最後都一致通過了決議,定下了孟吾暫代掌門之位的決定。


    孟吾麵上端著笑不情不願的接受了這個不在預期的決定。


    站在大殿之上,聽得門中弟子長老對他尊稱一聲代掌門,雖然是代,但還是欣喜的。


    “遲早有一天,我會堂堂正正站在這裏,等你們叫我一聲掌門。”


    孟吾在心裏發誓。


    “大哥,大哥......”孟梨一路追到孟吾房中,還險些被孟吾關在門外。


    孟吾冷冷的低垂著眼,不欲同她說話。


    “大哥,你莫要生氣了,今日的局麵能爭取到暫代掌門已是不易。”


    她頓了頓,歎口氣道:“大哥,你今日急躁了。”


    聽得這聲歎息,孟吾端茶的手一頓,火氣上頭的大腦被孟梨一盆冷水澆得清醒。


    今日視而不見的幾多場景突然浮現在眼前,眾位長老的神態,欲言又止。是,我急躁了。


    見他麵色好轉,孟梨湊上前去替他斟了杯水:“大哥,你的意圖已經太過明顯,若是不及時停住,難保各位長老不會起了逆反心理。你要懂得,小妹的心是永遠向著你的。”


    接過孟梨遞上的水,孟吾心裏也冷靜下來了。是他當時太急躁,此時冷靜下來再想當時的情景,二長老周添,四長老宛修,六長老趙昭等,哪個不是腦筋千轉的聰明人。


    嗬,當局者迷,若不是小妹及時開口阻止了那小弟子,怕是他就要同師弟們翻了臉了。


    一口喝掉手中早已冷掉的茶水,孟吾心裏告誡自己,要更小心一點。


    “是哥哥莽撞了,多虧小妹援手斡旋。”平靜下來,孟吾又是那個溫柔的好哥哥。


    孟梨抿嘴一笑,大哥想通就好。


    此事,就此揭過了。


    另一邊,黎颯教那個不說話的五長老嚴卓在小教徒的帶領下一路往他發現同一教人的地方去,不多時,趕到地方卻已是人去樓空。


    小教徒見原地空空如也,一時也著急,怕被遷怒丟了小命,趕緊討饒。


    “五長老饒命,屬下......屬下確實在這裏發現的,隻是他們或許轉移了。”


    嚴卓早就料到這種結果,同一教的人不是傻的,怎麽可能在原地不動等你來抓。


    他來這裏也是找線索罷了。懶得理會小教徒,揮揮手示意他趕緊走。


    小教徒還以為自己在劫難逃了呢,結果長老讓他走,他趕緊告退,跑出去老遠才停下來緩口氣,一天之內經曆了兩次生死,實在是心有餘悸。


    嚴卓最擅長隱匿,也擅長追蹤,隻要有跡可循,就沒有他追不到的人。


    他上前去觀察了同一教飛船停靠過的地方,再聞空中的氣息,閉上眼開啟他無與倫比的通感靜靜感受,不過一瞬,就確定了方向。


    身形一閃,人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並非用了瞬移的功法,不過是同這連橫山脈融為了一體罷了。


    明玉三人帶著裝有教主和薛掌門的八寶塔,時時刻刻神經都處於緊繃狀態。


    明玉這人別的本事沒有,預感特別靈,以至於後來舒姝特意培養了她這方麵的天賦。


    在嚴卓還未到時明玉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曾經無數次,這種預感幫她躲過了各種大大小小的危機,危急時刻救了她的命。


    這次,也不例外。


    三人收了飛船,運起靈氣全力朝西方跑去。


    行程中,明月滿臉凝重,她同明玉時時刻刻都形影不離,對明玉這預感的天賦也是深有體會。


    “明玉,現在感覺如何。”


    明玉閉眼感受一下,心裏還是不安,她搖搖頭:“不妙。”


    明言同二人對視一眼,做了決定。


    “我們繼續往西邊走,順著連橫山脈的尋江沿岸。”


    往北是妖修界,最近席原死了,黎颯教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連這次的危機說不定就是黎颯教的人,不能自投羅網。


    往南靈修界,卻正巧會途徑一大片毫無遮掩的平原之地,若被追上很難逃脫。


    往東,嗬。他們就是從東邊跑過來的,隻有往西邊一條路走到底了。


    此時情況不妙,那定然是他三人無法對付的情況。他三人站出去雖然也稱得上一句高手,但對上修為更高的,光是境界壓製就夠嗆喝一壺的。


    要不然薛崖為什麽麵對那麽多高階修士的追殺卻能一路反殺。


    明月自然也明白了明言的顧慮,她點頭拍板:“就往西。”


    三人定了方向就全力往西邊奔逃,待跑到一定距離等明玉的危機感稍微消失些她們就停下來恢複恢複喘口氣,危機感一升起來就立馬繼續奔逃。


    就這麽追追逃逃好幾天,憑著明玉那驚人的預感力,三人愣是沒同身後追蹤的嚴卓正麵碰上。


    隻是,預感也不能完全填補三人同嚴卓境界上的差別。終於,在奔逃了整整半個月之後,三人還是被嚴卓堵上了。


    半個月的追蹤,饒是嚴卓如此喜怒不形於色之人此時臉上都帶著點氣急敗壞。


    雖然最後還是將這三人堵住了,但半個月這麽長的時間,還追得這麽狼狽,在他的生涯中絕對是絕無僅有的。


    三人暗中對視,見麵前隻是一個人,稍微鬆了一口氣。但下一秒,嚴卓說話中帶著的威壓又讓三人提起了心來。


    “你......們...很好,該......死。”意思是,你們可真是好樣兒的,逃了這麽久終於落我手裏了,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糟糕,三人心道不好,確認過實力,是打不過的人。


    許是太久沒說話了,嚴卓的嗓音聽起來像鋸子磨上瓷器的聲音,剌得人渾身不舒服。


    明玉這人膽大,既然已經被追上了,那危機感還反而消失了。聽不得這聲音,直接就出聲嗆:“你閉嘴閉嘴,聽你說話簡直就是對我心靈的摧殘,對我神識的攻擊。”


    本來準備動手的嚴卓:......突然被這麽一打岔,愣在了原地。


    他站在原地,默然。連聲音不好聽也不行了,現在出來混要求這麽嚴格了嗎?他好久沒出門了,不要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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