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見劉月反應就知道有戲,而且看樣子還是出天仙配啊。


    就在陳樂幻想的時候,關著的門被打開。


    “小兄弟昨天睡得可好啊。”來著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器宇軒昂,給人沐浴春風的感覺。


    陳樂本以為來的會是個五大三粗的粗鄙漢子,或者是個一臉『奸』詐的樣子,這樣才符合他心目中反派的定義。


    “睡得很好,不過看到你我想起了老祖宗說的一句話。”陳樂點了點頭看著他道。


    “哦,請說。”來人像是極感興趣一般,問道。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哈哈,小兄弟真的很幽默啊,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作為長輩更得好好迴禮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男子麵不改『色』,已久笑盈盈的。


    “呸!惺惺作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不會讓我爹告訴你醫書的下落。”劉月可麽那麽好的心態,吐了一口唾沫罵道。


    “醫書?劉月怎麽迴事啊?什麽醫書,我怎麽不知道?”陳樂明知故問道,他來之前就猜測,敵人擄走劉月可能不僅僅是因為解毒的事,還可能因為醫書,但他們不知道,劉振國確實不知道醫書的下落,他來到這裏隻是巧合。


    而看樣子劉月也是不知情,而她的不知情則是以為劉振國知道醫書的下落。


    明白前因後果的他,心中在思量對策,知道對方要是什麽就好脫身了,唯一的難題就是眼前的男子到底好不好對付。


    “還沒給小兄弟介紹一下,鄙人王非,乃是此處的管事。”王非不理會鬧騰的劉月,而是對陳樂很是熱情。


    “我說老大哥,你不盡地主之誼就罷了,還把我們五花大綁在椅子上,這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既然你稱唿我為兄弟,難不成這就是大哥你的待客之道?”陳樂看了看六月身上的繩子,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再看看王非。


    王非一愣,他沒想到陳樂言語如此犀利,一時讓他無法反駁。


    能在這裏管事,自然不是易於之輩。王非臉『色』瞬間如常,笑道:“不是大哥願意這麽事做啊,而是小兄弟你昨日鬼鬼祟祟的,要不是中了暗香樹的『迷』香,說不定幫在這裏的就是大哥了,至於這位小姑娘,我也不願意幫著的啊,你問她。”說到此處,王非一臉無奈的看了看劉月。


    這樣陳樂有些『摸』不著頭腦了,而劉月適時說道:“你幫我放開我還會查了你這害人的屋子,一把火燒了正好。”


    一聽劉月這麽說,陳樂就明白怎麽迴事了,肯定是王非走的是以禮相待的路子,但碰到了劉月這個愣頭青不知變通,所以才會被幫著。


    想到這雖然有些心疼被綁著的劉月,但也覺得劉月有些自作自受,就算不配合也要壯著配合啊,又要拆,又要燒的,換成自己是王非不吊起來打一頓就一定很好了。


    “我可以保證,她不會在鬧了,而我已經被你們發現了也沒什麽威脅了,鬆綁吧,我會知無不言的告訴你們想知道的。幾十年前的事對吧。”陳樂可不想一直被綁著,隻有越來越自由才能想辦法出去,想到此他稍微說了一句。


    果然,王非一聽,眼神一凝,拍了拍手,從門外過了兩個人。


    “給兩位鬆綁,再去準備酒菜,我和小鬆地一見如故,甚是投緣啊。”王非說完,兩人進屋鬆綁。


    劉月少了繩子的束縛,就拿起椅子朝王非砸去,陳樂急忙攔住,這要是砸中了那說不定會十倍償還了。


    餘光掃了一下王非,發覺後者很淡定,一隻笑盈盈的,除了剛才自己提了一句變了臉『色』之外,都是笑容滿麵。


    “兩位請跟我來。”說完王非就出了屋子。


    “我告訴你,姑『奶』『奶』絕不會出賣自己的老爹,你要是敢我不會饒了你。”劉月見陳樂如此做,惡狠狠盯著他。


    “你想哪去了,我怎麽會出賣自己的師傅,而且我可以告訴你師傅根本不知道,你要想出去就聽我的,不然的話,一直被在這裏還是好的,說不定他耐心已耗盡會拿我們的命去威脅父母,到那時候你就哭吧。”陳樂說出其中利害關係,讓劉月如同鬥敗的公雞一樣。


    劉月跟著陳樂身後,安靜的如同啞巴一樣,許是剛才的話讓她有些顧忌了,見狀陳樂也是覺得在情理之中。


    “小兄弟請入座。”王非的殷勤讓陳樂享受的同時也暗暗警惕,越是熱情就說明所求越多,而讓陳樂出賣老者那是不可能的,且不說他和自己無冤無仇,單單他能償還救命之恩而幾十獨居此處就很是讓陳樂敬佩。


    “來坐。”


    陳樂並沒有入座而是讓劉月先行入座。簡單的一個動作不僅讓劉月臉頰緋紅,更讓王非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他突然覺得因為這個年輕人的到來,一切都變得有趣了。


    “不知小兄弟是如何找到這裏的?我這裏不說隱藏的天衣無縫,但也是從建立之初隻有一次來過外人,而這是第二次,吾兄以為小兄弟獨自一人來到這裏要說單單是運氣,可我可不信。”王非一語雙關,先是說明了自己這裏的隱蔽『性』,不存在誤打誤撞,又說明自己這裏可不是什麽尋常的地方,要是不坦白的話,那受苦的可不僅僅是一個人。


    陳樂別有深意的看了王非一眼,並沒有接話。


    他想看看這個人的容忍度是多少,還是有什麽其他的打算,越招待熱情陳樂越心急,能如此胸有成竹的一直這樣有兩種可能。


    一是自己所知道的對他並不是太重要,所以自己的態度對他來說也不重要,他之所以這麽做的原因陳樂也有些猜不透。


    二是陳樂是覺得王非對這件事很重要,所以一直禮遇相待,而且他也不怕自己不說。要是這種可能那可就大的不妙。


    陳樂因為吃不準王非到底是打著什麽算盤也隻得用這種很是危險的態度來測試。


    索『性』王非看樣子涵養極高,對於陳樂的無禮也不惱怒,而是吩咐人上酒菜。


    “人煙罕至也有人煙罕至的好處,這是吾兄閑來無事釀造的花酒,天下獨此一家,小兄弟你可是有福了。”


    王非打開壇子,一陣花香伴隨著酒香飄『蕩』在屋中,經久不散。


    陳樂聞著味道就知道這酒價值不菲,係統一掃描,陳樂大吃一驚,單單成分就有數十種,而且還無副作用,不僅如此還有強身健體,提氣凝神的作用,這簡直不是酒。


    “你確定這是酒?頭一次見越喝越精神的佳釀。”陳樂雖然不喜歡王非這個人,但不得不否認他釀酒的造詣,酒不醉人人自醉,堪稱佳釀。


    “沒想到小兄弟看著弱冠之年不足,確實酒道中人,既然如此,請。”王非看似很是欣喜,給陳樂倒了一杯。


    “我不喝酒,也沒喝過,之所以知道這酒越喝越凝神是因為我問出來了你這酒的成分。”陳樂搖搖頭伸出手掌檔在胸前。


    “小兄弟這麽說,我可就有些不信了,望聞聽切巫醫擅長,但是對於人,花草有香也是單獨可辯,我這花酒整整二十五種花釀造而成,外加這大山礦山清水。試驗了一兩年才有這般結果,你若能輕易看出,我王非願拜達者為師。”見王非說的很是鄭重也很嚴重,陳樂的火氣也上來了。


    開啟係統掃描三秒鍾後係統就開始了檢測成分,說起來陳樂也是有些作弊了,若是沒有係統,莫說是陳樂,就是國醫聖手也別想以聞就能否定被兩年的成果。


    “玫瑰花,百合花,牡丹花……”陳十五種後微微抬頭看了一下王非的臉『色』後,才故意裝著遇到了疑『惑』。


    “這香味好像藍羽,又好像菊花。我猜不出來了。”陳樂微微搖頭道。


    王非陳樂一口氣說出十幾種花的時候滿臉的不可置信,一張俊秀的臉陰沉的如果狂風暴雨一般的天『色』。


    見陳樂說出十五種開始疑『惑』後,臉『色』才慢慢地恢複平靜,但還是眼中震驚之『色』不減,等到陳樂放棄的時候四目相對,王非有些尷尬的錯開陳樂的眼睛,喝了一杯酒以此來緩和一下氣氛、


    “小兄弟真乃巫醫屆的天才,我相信巫道會因你而重新在天武綻放光彩。”王非不得不否認,在他所知道的天才中,論醫道的天賦無人可以出他其右,或者隻有他們幾個可以勉強追的上吧。


    陳樂聽得出王非話裏有多少真誠,實際上他對於自己幾斤幾兩清楚得很,要不是仗著自己和跟著有真才實學的劉振國,怕是連『藥』店跑堂活計都不如,更別提獲得那麽高的讚譽了。


    “過獎了,巫道沒落,絕非一人之力可以改變,天道大興,更非一人可以顛覆,我隻想安安穩穩的過自己日子就好,你說的我沒想過。”


    陳樂可不敢說自己胸懷大誌,那絕對是老壽星上吊嫌棄自己命長了,而是表明自己的誌向,讓對方覺得自己沒啥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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