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比對完畢,『藥』材比對完畢,請指示。”係統機械化的提示在陳樂耳中響起,“好了嗎?”正在隨意翻看醫書的陳樂『露』出開心的笑容,“如此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陳樂朝窗外看去,像掙了大錢迴到家長的商賈,一副躊躇滿誌的樣子,好像把中醫在天武大陸發揚光大近在眼前一樣。


    該做的已經做完了,陳樂卻仍舊拿起了醫書閱讀起來,這是當初魔鬼訓練時留下的習慣,凡事力求完美。雖然各種疑難雜症的治療方法係統裏麵都有,隻要自己一個意念就能夠調出來,但是醫術講求熟能生巧,自己能懂的就不靠係統。


    “這種病居然要治療這麽久!”深入學習醫術,陳樂終於懂得為什麽西醫這麽流行了,這注『射』幾針的事,用中醫治療竟然要用十來天才能根治。


    “不如用西醫治病算了。”陳樂有些喪氣的把醫書丟在一旁,不論是生病的人還是家屬都有一種急於求成的心理,誰不想早點把病治好,能把眼光放長遠的畢竟隻在少數。


    就在陳樂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自己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副並不那麽清晰的畫麵,一群人被關在隔離間,那一雙雙絕望的眼睛讓人無法直視。那是進入蟲洞的前一天有人帶他們去看的,不用再多說什麽,他們瞬間就明白了自己的責任。


    “我一定要把中醫發揚光大。”陳樂暗暗發誓,既然自己已經來到了這裏,就不能讓悲劇再一次重演。


    這次陳樂倒是靜下心來學習醫術了,沒想到有了係統的幫助,陳樂學起醫術來也是一日千裏,越是學習醫術,陳樂就越能感覺到醫術的博大精深,隻是心中的疑問也越積越多,畢竟不是所有的問題都能在係統中找到答案。


    “等後天的測試過後,看來得好好的問一下劉先生了。”這樣想著,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一個頭發發白的男人走了進來。


    陳樂連忙行禮,“劉老師你怎麽來了?”來人正是劉振國,他頭發發白卻腰背挺直,沒有一點古稀之年的人該走的佝僂形象,一個好的中醫,對於養生也是有一套的。


    “一天都在這裏看書,累壞了吧!”劉振國眼中流『露』出滿意的神『色』,傳言果然不可信,劉振國雖然專心研究醫書和救治之法,但是來治病的人也不少,關於陳樂不學無術的閑言碎語自然也少不了會傳一些進劉振國的耳朵。


    可是看他這麽努力的樣子,任誰也不會信他是一個不學無術的酒『色』之徒啊!


    “月兒從小就被我寵壞了,我知道她今天的那些話讓你難堪了,這件事我絕不會讓她胡來的,就是你輸了,我也會收你為徒。今天你也累了,就留下來跟我們吃了飯再走吧。”


    所謂人老成精,劉振國默許了劉月的今日的挑釁,其實就是想試試陳樂,如果他就這麽走了,那麽自己也不會可惜浪費了一個好苗子,可是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這麽努力的人,由自己來教,前途不可限量。


    “這,多謝師傅。”陳樂沒想到劉月這女子牙尖嘴利的,劉振國卻這麽寬厚仁愛,聽他的話,是已經認可了自己做他的徒弟了。


    “爺爺,你怎麽留他在家裏吃飯?”剛坐下,劉月就一副毫不情願的樣子,看到劉振國臉『色』陰沉了下來才不敢繼續說什麽,隻顧低頭吃飯。


    “師傅,為什麽治療皰疹的時候要把病人放在溫水中才能針灸呢?”一邊吃飯,陳樂一直想著心裏積攢的疑問,一時心急問了出來。


    劉振國驚訝的抬起頭,剛想說“不用急,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就被劉月搶了先,隻見她把飯碗放在桌上,就站起身說道,“還沒入門呢,就一口一個師傅的先叫上了,看來你還是學了點本事的嘛,至少這套近乎耍滑頭頭就用的很熟練。”


    “月兒。”劉振國將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幾乎是用砸的,劉振國果然還有挺有威信的,這一下劉月再也不敢說什麽了,乖巧的像隻受傷的小貓,坐在凳子上,連頭不敢抬。


    “看來平日裏是我太縱容你了,陳樂是不是我的徒弟,也不是你說了算了,平日裏你胡鬧也就算了,沒想到今天你竟然三番五次的在我麵前貶低他,是不是連我也不放在眼裏了?”劉振國換了一副平和的語氣,說出的話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劉月低下了頭,“爺爺,我錯了。”說完這一句,也不等劉振國說什麽,就悻悻的離開了飯桌。


    這下該輪到陳樂難堪了,這一切都是由自己而起,沒想到中午那個小小的誤會,劉月竟然這麽耿耿於懷。


    “來,吃菜,不用管她。”劉振國反而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陳樂也靜下心來,算了,反正自己以後跟劉振國學醫,又不是跟她孫女,大不了以後躲著她點就是了。


    “你剛剛問我的那個問題,本來我是想說你不用急,以後我會慢慢教你的,但是看你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待會我就來給好好說說吧。”


    “我也是一時激動,就問了出來,師傅不必掛在心上。”陳樂忙迴答,倒是過猶不及,自己突然這麽熱情的想學醫術,反而會讓人覺得是裝出來的,日子長著呢,以後有的是機會問。


    吃過飯,陳樂就急著往家走,父母還等著自己的消息呢,劉振國也沒有說留自己住下的話,這樣反而讓陳樂輕鬆了不少,不讓到時候又要準備一番說辭。


    “兒子,快來,我今天特意給你炒了那個菜。”還沒進屋,陳母就出了門把陳樂迎了進去,顯然是等了自己一會了,陳樂被這突然來的溫暖搞的暈頭轉向,看著自己的母親這麽熱情的樣子,怎麽也不好讓她掃了興,隻得哭笑不得的任由陳母拉著上了飯桌。


    “爸、媽,我吃飽了。”像數飯米粒一樣的吃了半碗飯,陳樂終於堅持不住了。


    “沒事,兒子,他不收你我們明天去給你找一個更好的巫醫。”陳樂吃飯時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陳母可是全看在眼裏的,陳樂什麽樣,自己還能沒個數?她想當然的以為是劉振國不收陳樂為徒。


    “是啊,我們老陳家就你這麽一根獨苗,說什麽也要送你去學點謀生的手藝。”陳新鐵也說話了,臉『色』卻有些悶悶的,顯然是為自己的兒子煩心,名聲不好,今後討媳『婦』也難呐。


    “爸、媽,劉先生說了,讓我去學兩天看看,還說很看好我。”陳樂怎麽都沒想到會被自己的父母誤會了,於是隻得編了幾句好聽的話說給他們聽,免得他們為自己擔心,反正自己做劉振國徒弟的事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有了上次的事,陳樂倒是不好意思再上劉振國家的飯桌吃飯了,劉振國當然也知道,自己的孫女對他誤會挺深,這一點自己也無能為力,聽到陳樂說迴家吃飯,也就沒再堅持。


    “準備的怎麽樣了?”一早劉月就在門口等著自己了,陳樂滿臉黑線,一頓奚落在所難免了,沒辦法,遇到這種情況,也隻能恬著張臉皮走進去了,大不了就是被說幾句,又不會死。


    “你要是現在走的話我會跟爺爺委婉點說的,隨便找個借口幫你搪塞過去,這樣你也不用太難堪。”不知是被自己這種悍不畏死的精神感動了還是大家閨秀的修養突然迴來了,劉月竟然不再刻薄的奚落陳樂,反而開始替他著想起來。


    “不,不用。”陳樂反而吃了一驚,也不管這丫頭是不是吃錯了什麽『藥』,直接進門走了進去,能開開心心的接受一次測試,誰願意整天別人冷嘲熱諷呢?


    “爺爺,可以進行測試了嗎?”見劉振國從門口走出來,劉月迫不及待的跑上前說道。說著還朝身後看了眼,好像再說,“你看,那小流氓來了。”


    劉振國卻不說話,而是直直的看向陳樂,自己的孫女能今天擺出來的『藥』材,肯定不是尋常之物,不然也不會這麽迫不及待的叫自己來做這個證人。


    “師傅,我準備好了。”陳樂鄭重說道。如果放在三天之前,自己對這天武大陸的『藥』材的認知程度還沒有把握的話,現在自己可以說是沒有一點問題了。


    “東西我就放這裏。”說著劉月就拉著劉振國往側門的一間房裏走,陳樂也跟了進去,隻見裏麵擺著木桌,上麵罩著一塊黑布,經劉月雙手一拉開,現出四柱『藥』材來,還有兩個黑漆漆的盒子,想來是貴重稀有的『藥』材了。


    見到劉振國的點頭示意之後,陳樂也不含糊,直接朝木桌走去,在木桌前站住對劉月說道,“劉小姐,我現在就可以辨認了是吧!”見劉月點了點頭,陳樂直接打開了其中一個黑盒子,好像是賭氣似的,陳樂就想讓劉月輸的心服口服。


    拿起最邊上的一個木盒子,迎麵而來的是一股濃鬱的『藥』香,『藥』體不大,卻跟結了霜的草一樣,通體潔白,“場麵生長在雪山的白蘆草,『藥』香濃鬱,旁邊往往有野獸守護,這白蘆草對沉積在心肺的毒素有清潔功效,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良『藥』。”陳樂當然不知道這種稀有『藥』材,可是係統一字一句的說了,他隻是照著念而已。


    劉振國是見過大場麵的人,聽到這話,倒是著實被下了一跳,這種草『藥』自己都不可能一眼就認出來,更何況是對『藥』材知之甚少的陳樂。


    劉月的表情就更豐富了,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隨即就釋然了,“湊巧,決定是他剛好認得這種『藥』材,沒有別的可能『性』。”


    一看這爺倆的表情,陳樂知道自己說對了,於是伸手拿起第二個木盒子。


    一打開這個木盒子,呈現在陳樂麵前的就是這黑黝黝的一團,竟然還一點『藥』香都沒有,這種『藥』本就不好辨認,更何況,這株『藥』材,就是放在醫書上,也隻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配圖就是黑漆漆一團。


    陳樂“怔”了一會,然後裝腔作勢的扯掉一點點,然後用大拇指和食指碾碎,放在鼻子前麵聞了聞,然後說道:“沼澤黑珍珠,尋常聞不到絲毫味道,隻有碾碎了才能聞到那種魚腥味,因為常年生長在沼澤地,又不開花,所以見過的人都很少,更何況通體黑『色』,所以這味『藥』材鮮為人知。”


    劉振國此時已經目瞪口呆,沒想到自己竟然撿到寶了,先不說他有什麽醫術造詣,光是這種認知『藥』材的能力,就能說明他讀了不少醫書。


    “哼,在爺爺麵前,你還裝什麽?”劉月突然說出的這句話讓在場的兩個男人一時怔在原地,接著劉月又說道,“這隻是一株普通的蔚草,沒有任何『藥』效,卻被你說成什麽百年難得一見的良『藥』。”


    陳樂瞬間朦了,難道是係統出了問題?“老哥,你可不能這個時候出問題啊。”這麽祈禱著,陳樂又調出係統來辨認了一遍,答案還是一樣的。


    “這是黑珍珠沒錯,不過劉小姐也不用急,等我說完這些再迴過頭說這株『藥』材。”說著陳樂又拿氣旁邊的『藥』材解說起來。


    “這是……”陳樂正準備說的時候,劉月不知什麽走到自己跟前,並趁自己沒注意吻了自己一下,感覺到左臉頰酥酥麻麻的,陳樂的話也硬生生的咽在喉嚨裏。


    “我劉家人,說話算話,願賭服輸。”劉月說完這話,就快步走了出去,幾乎是用跑的,陳樂無意間看到,劉月耳根都紅了。


    陳樂不由想起,當初在氣頭上,自己是說過這話,如果自己輸了就永遠不再踏入劉家大門一步,如果自己贏了,就讓劉月親自己一口。


    本來也是氣話,沒想到劉月竟然這麽敢做敢當,不知怎麽的,陳樂不由對劉月肅然起敬起來,完全顛覆了以前那個隻知道對自己冷言冷語的小女人形象。


    “不對,那剛剛她說為什麽要說那株黑珍珠我認錯了?”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問問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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