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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cp備案號:湘b2--3互聯網出版資質證:新出網證(湘)字11號網絡文化經營許可證:文網文[2010]129號


    農民軍對戰官軍時候,往往就這麽一哄而上,鋪天蓋地的氣勢經常一舉就把人數少於自己,又疏於訓練的官軍嚇趴下了,就算如曹文詔這樣的名將,麵對鋪天蓋地的農民軍亦是免不了手慌腳亂,最後在湫頭鎮寡不敵眾,在輪戰中被磨死了,可在這裏,這招就是行不通了。


    宋青書也是後來才注意到,不讓進城還真是個好事,廬州城附近河網密布,被切割的支離破碎的,大軍團機動不開,空有十四萬大軍,每次輸出前線才四五千人,而且金鬥河與廬州古城正好是個三角形的尖,沿著河衝過來,本來就已經臃腫的闖軍在這兒擁擠的更加密集,遇上炮火簡直是送上門的炮灰。


    而且城門就在乞活軍與廬州城的夾角中間狹長地帶,不管闖軍要攻城還是拔寨,都得處於城頭以及乞活軍的雙重炮火之中。


    戰爭是發展最快的催化劑,還真沒錯,闖軍也是迅速調整起了戰術,一個上午時間,退兵十裏的闖軍再沒有發起任何進攻,中午時分,一些闖軍的斥候騎兵再一次出現在了戰場上,從戰場的痕跡觀察乞活軍大炮的最遠射程,在四裏外建設起了新的軍營,旋即宋青書的望遠鏡中,幾十門大炮也是被搬了出來,擺在了自己的軍陣前。


    看著這一幕,宋青書忍不住歎了口氣,弄得身旁的馬士英頓時又緊張了起來。


    “怎麽,大帥,敵不過流賊的大炮?”


    “不是,我是歎息高迎祥必死了,不是今年死,就是明年死。”宋青書趕忙搖了搖頭。


    農民軍靠什麽起家?就是一個流字,打不過就跑,輕易絕不會動用大兵力與官軍決戰,畢竟官軍的腰包可是鼓鼓的,打敗一次,還有第二次,第三次,農民軍的家當就這麽一副,賠了也就沒了。


    要是以往,看到這麽個頭疼的局麵,別說身後有追兵,就算沒有追兵,不論高迎祥,李自成,張獻忠還是羅汝才也不會放著大軍硬啃,可自從稱帝之後,看看高迎祥做了什麽?


    的確,在晉地,中原戰場上,他先後吃掉了艾萬年,曹文詔兩支官軍主力,可自己也被洪承疇盧象升一個五省總督,一個五省總理給夾在了中間,這種情況下最好就是進山,沿著每一次農民軍逃脫的路線,也是進入大別山中,走羅田一帶入湖廣,再向南向北就都有戰略迂迴空間了,他卻是一意孤行奔著中都鳳陽,南都南京一口氣殺了過來,而今天的死戰不走,更是沒有任何戰略意義,無非是為了高迎祥的麵子。


    他是皇帝,不能讓小小的一個乞活帥給擋住。


    正想著的功夫,闖軍的炮陣已經擺放的差不多了,忽然間迎著夕陽,山崩地界一般的歡唿聲猛地響了起來,前方的農民軍瘋狂的高舉長矛,用刀敲著盾牌,萬歲之聲沸反盈天,再次端起望遠鏡,實現中,穿著龍袍,戴著皇冠的瘦臉漢子親自到了前軍視察著,看的宋青書再一次搖搖頭。


    這排場還真叫個盛大,連官府大官出行的肅靜,避讓牌子在前麵都打出了八麵,後頭更是有一排排的美女交叉打著羽扇,那派頭真叫個十足,高迎祥的確用這一套把自己和底下的農民軍首領給區分了出來,不過恐怕人心也就此區分了出來。


    太陽就要落山了,今個是打不成了,探望了兩樣,丟下望遠鏡宋青書直接搖著頭迴了中軍,倒是馬士英還在那兒擔憂的張望個沒完。


    晚上農民軍倒是挺安分,這年頭饑民營養不良的居多,有不少夜盲症,宋青書也沒有趁機偷襲,把麾下的文書田伯光給派了過去,試圖再次勸說高迎祥退兵,倒黴的田伯光倒是渾淪個迴來了,就挨了十幾鞭子,腫著個屁股迴來悲催的向宋青書哭訴,高迎祥讓他洗好脖子等著。


    軟的不成,那就隻好來硬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偌大的廬州城又被數不勝數的農民軍號角給震撼了起來,連綿的號角聲中,數不清的農民軍又是從胡亂搭建的猶如螞蟻出巢那樣從淩亂的棚子中鑽了出來,匯聚成恐怖的十四萬大軍,看的廬州城頭那些菜鳥驚恐的大喊大叫著。


    今天闖軍倒是警惕的多,沒有一開戰績就一哄而上,大約兩千步兵推著那些幾十門大炮先小心翼翼的向前挺進而去,看的端著望遠鏡的馬士英又是緊張不少,趕忙在旁邊催促著。


    “大帥,一旦流寇大炮轟過來,咱們就被動了,不若現在用騎兵,先把闖賊的炮奪過來?”


    大明朝懂軍事的還真是叫少,就算馬士英這個堂堂廬鳳總督,也是想一出是一出,偏偏朝廷還願意用文官監軍,瞎幹預指揮官,張居正在時候還好點,他信任戚繼光,李成梁,就算文官監軍也不敢說三道四,他死後這個趨勢就愈演愈烈,也難怪萬曆末年剛開始,大明朝就一直打敗仗,不論東北戰場還是國內平定農民軍的戰爭。


    宋青書很是無奈的扭過身,對著他拱了拱手說道:“都督,高迎祥馬賊起家,他作為主力的就是幾萬騎兵,我軍騎兵不到一千,現在突擊四裏多去奪取大炮,不是給流賊送肉嗎?”


    “那,就眼睜睜看著他們炮轟過來?”


    強忍著把馬士英踹下去的衝動,宋青書伸手摟過了一旁一個炮兵肩膀,在那個小兵激動的無以複加中指著正在緩慢往前推的闖軍炮手吩咐道。


    “你的大炮盡量提高仰角,也不用非得命中,隻要能打在闖軍炮群十米之內,老子賞你一百兩銀子!”


    “遵命,大帥!”


    不管是賞金還是大帥親自摟著脖子的榮耀,都刺激的那小兵雙眼通紅,立馬來了個立正敬禮,拳頭狠狠扣在了胸脯上,旋即哆嗦著迴到他炮位邊上,招唿副炮手一起校正大炮的角度。


    紅衣炮先進之處不僅是射程遠,還配有準星,照門與望山,比之前明朝大號火銃能提供個大概位置,炮手嘴裏也不知道念叨著什麽,估計把他全家老祖先都求了一遍,連續調整了四次,這炮手才小心翼翼的點燃了引線。


    可能他真是老祖宗保佑,轟的一炮射出去,居然趕巧正砸在略靠後一門口徑頗為大的青銅大將軍炮,咣的一聲,鉛球把青銅炮身都砸了個憋,旋即先後彈射,連續撞死了三個炮手,這才渾身是血停在了地上。


    闖軍至少有五十到六十幾門炮,這神來一筆帶來的損失倒是不大,可在闖軍炮陣中可就炸了鍋了,才推了兩百多米,有的炮手直接扔下大炮就跑,有的則是恐慌的就地把導火索塞進去,對著爪哇國方向狂轟亂炸。


    一時間乞活軍軍陣前就熱鬧了起來,唿嘯的大炮雨點般的噴射出來,隆隆的炮聲就跟春雷隆隆那般,一股子白煙從陣地上升騰而起,沉重的鐵球,鉛球炮彈砸在地上砸的泥土四濺,那股子聲勢,真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還有更熱鬧的,打著打著,忽然間一門大炮直接在自己陣地飛了起來,滾落到後麵連續壓死了十來個人。


    大炮可不是那麽好玩的,豆腐渣工程不是後世特有的現象,大明朝這年頭到處都是貪汙**,收受賄賂,就算軍械也是能省就省,就連著廬州城頭有的大炮年歲都有上百了,各個時間各個地區鑄造的大炮還沒有統一標準,裝藥品兩多少更是憑借炮手經驗,闖軍炮手屬於菜鳥玩家,裝少了沒打出去多遠,一下子裝多了,炸膛就是在所難免。


    不過好歹,這一陣山崩地裂的炮擊實在是太提氣了,雖然最遠一炮才剛剛打到乞活軍的壕溝邊上,可聽著這轟天裂地辦的炮響,依舊讓十幾萬闖軍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一掃昨日戰敗的頹廢之氣。


    “打廬州,殺啊!”


    又是一陣大將的鼓勵之聲,再一次密密麻麻的闖軍漫卷了過來。


    這次闖軍明顯學乖了不少,沒用那些老弱炮灰,直接用各營的中堅力量進行突襲,隻出動了四千左右,兵力亦是排成散兵線進攻,距離拉的老遠。


    “開炮,開炮啊!”


    眼看著闖軍逼近,馬士英再一次焦急的叫喊起來,還好,乞活軍不是聽他的,炮營統領過來請示,拿著望遠鏡觀望了一陣,宋青書卻是擺了擺手。


    “前列五門炮輪流射擊,後麵的等著!”


    四裏多的路程,稀稀落落的炮彈大約落下了二十多個,戰果卻實在是太少了,不過打死十來個,不過炮擊卻帶來個恐慌效果,逼得那些闖軍加快腳步,跑著到了乞活軍陣地前。


    四裏,兩千米,這年頭很少有耐力訓練,等到地方時候,不少人已經跑的氣喘籲籲了,大口喘息著,步伐慢了下來,偏偏著最後一百米又是最重要的,看著他們跑到了用紅線在地上標記的範圍內,下麵指揮的苗美禁不住嗜血的露出個興奮笑容,很有後世西點軍校風範,指揮刀向前一揮,扯著嗓子又是嘶吼起來。


    “排槍,預備!”


    胸牆後頭寬敞的壕溝中,分列站成三排的火槍兵第一排把燧發槍平放在了胸牆上,眯起了一直眼睛。


    “放!”


    劈劈啪啪的槍聲中,好不容易衝到乞活軍陣前的闖軍精銳同割麥子般的倒下了一片,大片的慘叫聲又是在陣前響起,看的宋青書嘴角禁不住再次抽搐了幾下。


    “這人怎麽就不聽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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