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溪作勢要將徐揚靈擁入懷裏,結果她反而將自己推開了:“別動我,你身上有別的女子的氣味,我不喜歡。”


    葉溪伸出去的手很尷尬地停在半空中,隨後悻悻地吐了吐舌頭。


    徐揚靈生氣道:“我問你,那樣的女子,你怎麽能……能那樣。我徐揚靈那一樣不比她強,你有什麽不滿意的。”


    葉溪無言以對,心知此時解釋隻是無用,於是微微歎息一聲,站起身來:“你等我一等。”


    徐揚靈扭過頭去:“不等!”


    葉溪身形一閃離開了,直到葉溪迴來的時候,徐揚靈嘴上說不等,可始終沒有挪動位置。


    “不是說不等嗎?”葉溪笑著湊到徐揚靈麵前,“現在我身上我還有氣味嗎?”


    徐揚靈就是不看他,可鼻翼卻誠實地動了動,嗅到一股皂角的清香,嘴角情不自禁地揚了起來,但她死不迴頭看葉溪。


    “好啦,我錯啦。”葉溪無奈地搖了搖徐揚靈的手臂,可她還是不理會葉溪。


    “你再不理我我就要動手啦,一、二……”


    徐揚靈怒道:“你有本事就……唔?”


    葉溪突然湊上前去,緊緊將她擁入懷中,吻了上去。夜色清涼如水,桂樹憑風動,高亮的圓月懸掛在天上,淡淡的清輝灑在二人身上,幽靜而甜蜜。


    良久,唇分。徐揚靈呆呆地看著此時的葉溪,隻見他這一去便換了一身幹淨衣裳,一頭長發洗得柔順,隨意披在身後,看起來頗為俊逸。


    “在看什麽呢?”


    “你……”徐揚靈突然反應過來,惱怒地用拳頭捶打著葉溪的肩膀,“哪有你這樣的,動不動就輕薄人家,害不害臊!”


    “你不是我家的嗎?哪裏來的人家。”葉溪一臉無辜,“輕薄自己的姑娘,嘖嘖,可從未聽過這般罪名。”


    “才不是你家的!我要去報官!抓了你這頭花心大蘿卜!”


    葉溪淡定著指著樓下李承歡的房間:“從剛才到現在,至少進去了三個風塵女子……這才叫花心蘿卜,我,不是。”


    “你跟他比?”徐揚靈眼光兇狠,“你要是敢跟他學這個我會恨死你的。”


    “好啦。”葉溪將徐揚靈擁入懷中,在她耳邊說些悄悄話,撫慰她那顆煩躁不安的心。畢竟在這廣袤的中原大地,她唯一能依賴的便是葉溪了。


    這片天地於她而言,舉世皆敵。不管她再如何強大,心有牽掛自然覺得心安。可若是葉溪移情別戀,她可保不準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突然聽得下方一陣喧鬧,老鴇哭喪著追著三名男子:“好漢啊……不能去那裏呀,晴雪姑娘正在伺候別人,不能過去啊,這是規矩。”


    為首的一名男子,尖細的臉龐微微向內凹陷,有如一副馬鞍,他惡狠狠地推開老鴇:“這我可不管,今日我飛雪門辦事,必須要將重寶聖音琵琶帶迴去!”


    “看樣子是衝你來的。”徐揚靈猛地從葉溪懷裏掙開,“那個姑娘還被你打暈在房間裏,被這些捉住隻怕是兇多吉少,你去解決吧。”


    葉溪輕笑一聲,開口說道:“你呀,這麽善良,可完全不像是個魔女。”


    “魔女就不能善良嗎?誰說的!”徐揚靈衝葉溪惡狠狠地舉起小粉拳,“再做出這種事,我就一拳打飛你!”


    葉溪想起她的巨力,心頭一顫,連忙搖頭。


    ……


    此時房內,晴雪已經醒了過來,她扶著疼痛的腦袋,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難道我跟那位少俠已經……”晴雪的臉頰飛過一絲紅暈,隨即又轉為憤怒,“做完就跑了,這也太渣了吧!不對,來青樓的又豈是什麽好男子,哼!禽獸!”


    她突然看著自己完好的衣裳,臉色又是一變:“不會吧,他沒動我……禽獸不如啊,我如花似玉一姑娘這樣倒在他懷裏,可他竟然不碰我!”


    “媽的,他一定是個太監!”晴雪罵罵咧咧地,大門突然被撞開,為首的男子冷笑一聲:“那老鴇不是說你在伺候公子哥麽?怎麽隻剩你一個人了?”


    晴雪的臉色忽然變得鐵青,憤怒地站起身來:“與你何幹?”


    “是與我不相幹。”男子怪笑著湊到晴雪麵前,“如今你淪落成了一個風塵女子,隻要是個男人都能玩弄你,你說,我應該怎麽對你呢?妹妹……”


    他伸手去捏晴雪的下巴,卻被晴雪一掌劈開:“我不是你妹妹,敢動我你就死定了!”


    “喲,妹妹出息了。看樣子是傍上了不起的男人了,不過你以為這就能阻擋我飛雪門的腳步嗎?聖音琵琶呢!”


    晴雪揚起下巴,衝著角落裏斷裂成兩半的琵琶點了點:“喏,就在那兒,自己去拿吧。”


    “你毀了它!”男子突然暴怒,粗重的喘息聲如海嘯般響起,隻見他發須倒豎而起,渾身散發著驚人的寒意,令杯子裏的茶水都凝上了一層薄冰。


    “晴雪,我要你拿命來賠!”男子死死掐住晴雪纖細的脖子,將她摁在牆上,力道之大,令整麵牆簌簌落灰。


    晴雪慘然一笑,嘴角淌下殷紅的血,映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格外刺眼。


    “點他膻中穴。”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晴雪頓時眼前一亮,玉指迅疾如電,點在麵前男子的胸口膻中穴上,一股陌生的功力突然自丹田湧出,一邊侵吞著她練就的內功,一邊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


    玉指點在男子胸口的一瞬間,這男子的臉上神情突然僵住,隨後緩緩癱倒在地。


    晴雪頓時欣喜萬分,體內莫名湧出來的功力被她如臂指揮,直接衝著剩下兩名男子攻去。


    這一戰,幾乎沒有任何懸念地,晴雪與來人隊掌,恐怖的功力直接將對方震倒在地,玉掌一翻按在對方靈台之上,直接廢了他的體內經脈。


    剩下一人眼見不可匹敵,轉身邊跑,晴雪還在沉浸在體內磅礴內力的玄妙之處,一轉眼竟找不見人了。


    逃出去的男子一心想向門派報信,讓門內派高人前來。晴雪,已經失控了!


    他剛衝出青樓的院牆,便看到一名長發散披的男子抱著胳膊衝自己輕笑。


    “飛雪門辦事,擋我者死!”男子大喊一聲。他有這個自信,整個江湖,誰不賣飛雪門幾分麵子?


    正當他得意洋洋掠過葉溪身邊時,葉溪突然動了,他伸出右手,一拳轟在男子腹部,硬是將他砸了迴去!


    “你還是迴去吧,飛雪門今晚走不了了。”葉溪輕笑著,淡定自若。


    男子感受著體內巨大的痛處,一股磅礴的內力正強行鑽入他的丹田,化了他的功力蘊養自身,當真恐怖至極。


    “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葉溪懊惱道:“我這是給你好處,你怎麽不要呢?不行,你不要也得給我要!”


    男子氣急敗壞,憤怒道:“飛雪門不會放過你的!”


    葉溪露出思索的神情:“你說的飛雪門,它厲害嗎?”


    感受到體內的神秘內力安分了一些,男子立馬收起了惶恐的情緒,臉上頗為自豪地說道:“飛雪門可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大派,憑著飛雪禦天神功睥睨天下——門內可是好幾位練氣境巔峰的大能,咱們門主更是半步宗師,乃當今天下數一數二的高人!”


    葉溪:“哦。”


    男子頓時憤怒道:“你不怕嗎?等我門內高手尋來,你便死定了!”


    葉溪想了想:“我倒是怕他不來。你,現在迴去,給你們門內高手傳信!就說我說的,飛雪門就是個垃圾,我一人可以挑翻你們整門派!”


    男子怒極反笑,他又不敢在葉溪麵前發飆,隻好搖了搖頭,以看死人的目光看著葉溪,轉身走了。


    他走了三四百米,又迴過頭來看看,隻見葉溪仍然停在原地,完全沒有追上來的意思,這才撒丫子跑。


    葉溪施展雷極千速,轉瞬之間來到了晴雪的門外,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好整以待地看著晴雪將地上的兩名大漢用繩子捆起來。


    門外老鴇悄無聲息地走過,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卻又緘默不語。


    晴雪忙碌地額頭冒出香汗,於是惡狠狠地衝葉溪說道:“還不過來幫忙!這種事是我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幹的嗎?”


    葉溪輕眼中充滿了戲謔的味道:“是了,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將兩名人高馬大的漢子放倒了。”


    晴雪瞪著葉溪,突然發覺他換了一身衣裳,頭發也洗過了,散披在後背上,是一種別樣的清秀,心中頓時一動,但很快又按捺下去了,隻是吐出一句:“謝謝。”


    葉溪擺了擺手,示意不用謝。他運起化生經,隱隱能夠感覺到流淌在晴雪體內的陽辰訣內力,甚至此刻跑出百丈之外的男子體內那股內力,也能清晰地感應到。


    神級邪法,強大至此。


    晴雪小心翼翼地看著葉溪,纖長的睫毛隨著眼睛的眨巴微微顫抖:“要進來嗎?今晚時間還很長……”


    “不了不了。”葉溪連連擺手,“我已經達到目的了,實在不該繼續逗留在這裏。”


    正在此時,徐揚靈從樓頂屋簷跳下,輕靈地落在晴雪門前的走廊上,衣袂飄飄,如夢如幻,她驕傲地揚起天鵝頸,卻溫柔地對葉溪說道:“葉溪,咱們該迴家了。”


    說罷,以一種極其自然的姿態挽住了葉溪的手臂,衝葉溪露出最甜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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