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麽?”溫知渺問道。


    “魚如。”侍女低眉順目的迴答。


    溫知渺微微頷首,走到窗邊坐下,未再轉頭看她。


    “衣服穿上。”溫知渺淡漠的語氣傳來,魚如這才起身穿好衣服。


    穿戴好之後魚如走到溫知渺身邊,恭敬的詢問道:“殿下可要吃點什麽?”


    溫知渺想了下,搖了搖頭:“不了,晚上再來。”


    她喝了口茶,然後就起身走了。


    楚安守在門口,見溫知渺出來,恭敬的叫了一聲殿下。


    她的身份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反正這南紹城也沒有什麽人不知道。


    “迴去了。”溫知渺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喏。”楚安沒有問她什麽,隻是恭敬的跟上了她的步伐。


    溫知渺走到花月樓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段寄靈和邊睿彤。


    剛剛段寄靈和邊睿彤下樓的時候就聽到有些花月樓的侍女小聲議論,說昨晚那個侍女真的是走運了,當真服侍了殿下一晚上。


    還有人說昨晚房間內的確不停的有聲音傳來。


    段寄靈看向溫知渺,眼眸之中帶著幾分詢問。


    “渺渺你昨晚...”


    “昨晚怎麽了?”溫知渺迷茫的看向她。


    “你昨晚和那個侍女?”段寄靈試探著問道。


    溫知渺勾起一抹懶笑:“哦,你說這個啊,昨晚靈靈沒找人服侍?我看你和花魁姐姐不是聊的很開心嗎?”


    “不過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麽那些雲京城的紈絝們都沉迷於此事,的確很不錯,確實...”


    “食髓知味。”


    她對段寄靈笑了起來,脖子上的痕跡也顯露了出來。


    段寄靈看向她的眼眸帶著幾分受傷。


    溫知渺狀若不在意的移開眼:“靈靈若是想也可以試試。”


    “昨日答應了姑姑,還要迴去給她唱皮影戲,昨天的戲還沒唱完,就先失陪了,彤彤你要是沒事就陪靈靈玩會吧。”


    溫知渺說完,侍衛已經牽馬過來了。


    她翻身上馬,一隻手撐著傘,一隻手握著韁繩直接策馬離開了。


    等走出去好一段溫知渺才輕輕歎了口氣,喜歡她做什麽呢?


    她又給不了段寄靈想要的,心裏對段寄靈說了一聲抱歉。


    溫知渺也真是沒有辦法了,她也不清楚自己怎麽就這麽愛招桃花,上輩子是這輩子還是。


    自認她和段寄靈也沒認識多久,更是沒有什麽真正算的上逾矩的舉動。


    溫知渺幽幽歎了口氣,她以為自己在試探段寄靈,段寄靈也在試探她,卻沒想到人家根本不是想和她玩這樣的互猜心思的遊戲。


    揉了揉眉心,當真是有些頭疼,昨夜喝了酒,一早醒來就一直在奔波。


    溫知渺吐了口鬱氣,想來她來南紹之後原形畢露,放浪形骸的事也快傳迴雲京了。


    阿姊估計會借題發揮,這樣一來也能更順利的打入溫氏內部。


    這次是蘇卿珞給溫知渺的考驗,也是給她的機會。


    雲京城的暗湧之下藏著不知道多少牛鬼蛇神,蘇卿珞鎮得住這些家夥,但溫知渺年輕,不見得鎮得住。


    溫知渺想要盡快掌控朝堂,就必須趁著蘇卿珞還在的時候,將那些有異心的家夥們揪出來,替換掉或者收服。


    她知道蘇卿珞不會逼她盡快登基,隻要她一日沒有主動開口,蘇卿珞和雲舟便不會為難她。


    可溫知渺也做不到這樣心安理得的一直享受她們的庇護,她不再是幾歲的小兒了。


    蘇卿珞為這天下做的夠多了,雲舟也是。


    不管是原著的蘇卿珞還是這輩子的蘇卿珞,其實都經曆過不少的苦難,隻是她太強大,從不說也從不以此博同情,因為不需要。


    但於溫知渺而言,她也希望雲舟和蘇卿珞能有更多的時間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這天下的繁榮,不應該是壓在某兩個人身上。


    今日的南紹城戒備森嚴,溫知渺看向那些士兵,不自覺的想到了溫柯。


    楚安將一塊竹片給了溫知渺:“殿下。”


    溫知渺接過竹片看了一眼。


    身下的馬兒慢慢的慢下了速度,溫知渺的眼眸逐漸變冷,她想過很多種可能。


    溫融雪身上的毒到底是誰下的,她想過溫紫瓊,想過段寄靈,想過溫融雪的副將、敵人。


    唯獨沒想過下毒的是溫柯。


    她還記得溫融雪第一次見自己的時候,是那樣的不喜歡小孩。


    可這樣的人收養了溫柯,幾乎是將她當親女兒在養著。


    在自己來了南紹之後,還請求她留溫柯一命。


    是因為她離皇位太近了嗎?是因為那個皇位於她而言從來都不用去爭,所以她感覺不到那個龍椅居然有著這麽大的吸引力嗎?


    為了一個不一定能成功的野心,人居然能做到弑母這一步嗎?


    溫知渺知道這個世界殘酷,但往日從未有過這麽深刻的感觸。


    或許的確是她生活的太安逸的。


    她對這個世界的吃人,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竹片被她捏斷,路過水坑時掉落在爛泥之中,特殊的墨水雨水便花的看不出原本的字跡。


    溫知渺垂下眼眸,手中的傘遮擋著頭頂的雨水,卻不能完全遮住,還是會有一些雨水落在手臂上。


    夏日的南方依舊炎熱,可溫知渺的心卻逐漸的涼了下來。


    溫融雪真的不知道是誰給她下毒嗎?


    溫知渺看向無人的街道,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姑姑對她還是不夠了解,她從來不是什麽聽話的人啊。


    馬兒慢悠悠的走到了順王府的門口。


    溫知渺迴去的時候,府中上下似乎都很忙碌。


    她剛剛進門,就看到溫孟陽抱著藥罐在雨中奔跑著。


    “府中出什麽事了?”溫知渺詢問門口的守衛。


    “王上病倒了,瓊夫人也病倒了,陸太醫被叫去商議瘟疫之事了。”


    “瘟疫?”溫知渺蹙眉,她不過去了趟花月樓怎麽就有瘟疫了?


    “是,昨夜上滁城外的三個村子都發現了疫病的苗頭,師少姬剛剛派人將陸太醫叫過去了,隨行而來的太醫都過去了,府中隻有溫大夫和幾個留下來幫忙的。”


    溫知渺握了握手,隨後又忍著情緒鬆開,臉上帶著幾分陰鬱的說道:“都是幹什麽吃的,一直在說要防疫,還以為你們做的多好,結果還是爆發了瘟疫。”


    “楚安,你去給師少姬傳話,讓她盡快將那些疫病患者處理掉。”


    說完溫知渺直接大跨步進去了。


    楚安恭敬的應下:“喏。”


    侍衛看著溫知渺進去了,對著同伴歎息了一聲。


    “殿下還不如師少姬憂國憂民呢。”


    “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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