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萬萬沒想到林凡沒有殺趙習文,戰虎幫的人又來的如此之快,時間隻過去了幾分鍾,他隻能暗暗祈禱,林凡幾人沒有遇到戰虎幫的人,已經安全撤離了。


    “暴龍,我弟弟呐”那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臉陰沉,冷冷的看著暴龍,在他的眼裏,滿是輕蔑,絲毫沒有把暴龍這個金域會所的看場大哥放在眼裏。


    “這裏,令弟的肋骨被打斷了七根,還有腿骨,以及……”


    “閉嘴,我自己會看”三十多歲的男子很不耐煩的打斷了暴龍的談話。


    這個男子是趙習文,趙習武的大哥趙天賜,趙家真正的的少幫主,戰堂的掌舵人,在燕京的地下世界,享有赫赫威名,即使是暴熊,在他麵前,也不過是個晚輩而已,雖然他們年齡相差並不太多。


    趙家自從建幫以來,就一直信奉著武力至上的原則,就算到了他這一代,這個信條也一直沒有廢止,所以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很是淡薄。


    但是打了自己的兄弟,就是在打戰虎幫的臉,罪無可赦,趙天賜臉陰沉的近乎可以低沉出水來,他緩緩收迴了搭在趙習文經脈上的右手,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即使救迴來,也是廢人一個了,估計一輩子都要躺在床上,靠別人伺候。


    “人呐”趙天賜冷冷的說道,聲音中,不帶有絲毫的感情溫度。


    “剛走,沒有幾分鍾”暴熊寒蟬若禁,心中忍不住的叫苦,怎麽把這個煞星招來了,趙天賜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狠辣,趙習文和他比起來,充其量算個變態,這才是真正的煞星,十八歲那年,為了搶奪虎堂堂主的位置,一個人滅了一個中型幫派,連同敵對幫中所有高手,首腦,上至八十歲老人,下到繈褓中的幼兒,一個都有放過,一共殺了三百多人,底下的那些雜魚,更是死的死,傷的傷,一戰奠定了少幫主的稱號,再無人敢動彈。


    趙天賜的耀眼,也注定了自己兩個親生弟弟的悲催,她們永遠隻能做綠葉,去陪襯自己大哥的光輝和偉大,就連自己的親生父親,也從不正眼看自己。


    今天趙習文在武學上終於得到了突破,豹皇拳徹底的登堂入室,六級高手中,難尋敵手,特意尋找了一個敵對幫派,一個人單槍匹馬,滅了他全家,就連對方那個六級高手的幫主,也被趙習文一拳轟掉了頭顱。


    可惜當趙習文興衝衝的迴來報喜的時候,自己父親去沒有像想象中那樣對他讚賞有加,反而是破口大罵,嫌棄趙習文擅自出手,破壞了各個勢力之家的平衡,因此還削去了趙習文在幫中的一切實權,否則趙習文出門,也不可能隻帶這幾個蝦兵蝦將。


    趙習文很是不服氣,多年的積怨終於爆發,質問自己父親,為何當初大哥這樣做,就是對的,值得讚揚,自己這樣做,卻是錯的,反而要受懲罰。


    “你大哥,當年才十八歲啊”戰虎幫的幫助,趙習文的親生父親沒有多說,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失望,趙天賜的強大,是天賦的流露,而趙習文的強大,不過是時間的積累,潛力都快要耗盡了,兩者高下立判。


    趙習文雖然離開了府邸,但是卻久久不能忘記自己父親那個失望的眼神,所以來這裏,是故意買醉找茬的,否則憑他以前再怎麽紈絝,也不可能敢隨意去綁架一個大勢力的嫡子,這不是給自己老子找茬麽。


    所以這趙習文今天落得如此下場,踢到了鐵板上,實際上和趙天賜這家夥,倒還真的不無關係。


    趙天賜可不知道這些,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會在意,在他的眼裏,自己兩個弟弟,不過是個浪費空氣的廢物罷了,吃啥啥不剩,幹啥啥不成,還一天到晚惹是生非,要不是跟自己有點血緣關係,自己早就把他幹掉了。


    如今的他,隻在乎如何挽迴戰虎幫的顏麵。


    “是不是四個人?其中一個特別胖”趙天賜似乎想到了什麽,急忙追問道。


    “是啊,胖的那個,起碼三百多斤”暴熊不知道這趙天賜是如何知道的,但是絲毫不敢怠慢,更不敢有絲毫隱瞞,急忙迴答道。


    沒辦法,或許其他人還不太好描述,但是錢多多的身材,絕對是讓人看了一眼,就過目不忘的那種,難以隱藏。


    “糟了”趙天賜急忙衝向走廊的盡頭,一躍而下。


    趙天賜墜落在地上,並沒有發出太多的聲響,更沒有林凡那樣的大坑,要是林凡在這,一定會把趙天賜的實力等級再提升一個階級。


    可惜,為時已晚,趙天賜能看到的,隻不過已經快速駛向遠方的一輛出租車,從出租車後麵的擋風玻璃上,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巨大肥胖的腦袋,正是剛才四人中的錢多多。


    趙天賜臉陰沉的近乎可以滴出水來,竟然讓自己的仇人,從自己的身邊溜走了,可惜啊,實在是可惜。


    如今的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多,即使是在萬象城這種不夜之地,人流也漸漸稀疏起來,否則趙天賜也不敢如此公然的從天而降,燕京還是大夏的燕京,規則,還輪不到他趙家製定。


    “親愛的,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遠處的一個男子,恰巧看見了趙天賜從天而降的一幕,有些驚訝的問道,他擔心自己眼睛出問題了。


    “你眼睛花了吧,怎麽可能有人從天而降,肯定是本身就在這好不好”他身旁的女子嘲笑道。


    “不可能,我剛才剛從那走過來,肯定是沒人的,怎麽突然出現一個人,我真的看見他從天上掉下來。”男子越發篤定的說道。


    “不可能吧,你別亂說,大半夜的,怪嚇人的”女子拉緊了一下衣服,有些害怕的看了一下空曠的四周,幸好,周圍還有一些稀疏的行人。


    “要不咱們報警吧,別是什麽怪物吧,是異性啥的可怎麽辦”男子小聲說道,然而聲音雖小,卻逃不過趙習文敏銳的聽覺。


    趙習文換上一副燦爛的笑臉,快步走了過來。


    “你要幹嘛,你別過來”這對小情侶驚恐的說道。


    “別緊張,我聽見你們的談話,我是普通人,我剛從那邊跑過來的”趙習文指了指身後的方向,依舊快步向小情侶靠近。


    “哦,真的嘛,我剛才怎麽……”男子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別鬧了好嘛,從天而降,肯定摔成肉泥了,兄弟,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眼花了,需要幫助嗎”趙天賜的聲音中滿是關切。


    “哦,沒事,可能最近熬夜太厲害了,有些眼花”這對小情侶都鬆了一口氣,說話也自然了很多。


    “都是你亂說話,嚇我一跳,先生,對不起啊”女子埋怨的打了男子一拳,轉身和趙天賜道歉。


    “啊”女子驚叫出來,就這轉臉的一瞬間,趙天賜那張燦爛的笑臉,竟然已經出現在了自己麵前,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嗚嗚”女子再也叫不出來了。


    “你要幹嘛,來人啊,救命啊”男子看到自己女朋友被欺負,聯想到剛才的詭異現象,心中大駭然,急忙邊唿救,邊伸手想拽開趙天賜的手掌。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因為,他看到的是真的”趙天賜根本沒有在意男子的大喊和施救,他笑了,笑得很開心,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但是在夜晚的燈光下,卻顯得如此森寒。


    “你放手,快來人呐”男子大喊,卻發現周圍的人對此無動於衷,似乎根本沒有看到自己三人一樣。


    “別喊了,沒用的”趙天賜轉臉看向一旁的男子“為了獎勵你的好眼力,我決定送你一樣小禮物。”


    男子來不及反應,就覺得雙目一痛,整個世界都黑了下來。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男子手捂著臉,在地上不停的打滾,身體都形成了一個弓形,痛苦的顫抖著。


    “啊啊啊啊啊”女子驚恐的大喊,她早已被嚇得花容失色,臉色蒼白,特別是當他看到男子臉上的兩個血洞的時候,瞬間明白了什麽,更是嚇得近乎崩潰,用手抱住自己的頭顱,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你叫的,太難聽了”趙天賜的笑容消失了,他再次恢複了之前的冷漠,輕輕的一揮手,男子的生命,就此終結,原本熾熱的血液,也開始冰冷下來。


    “可惜了,長得還挺好看的”趙天賜有些憐惜的伸出舌頭,在女子臉上舔了一下,嚇得女子瞬間渾身抖動,但又不敢有絲毫的動作,然而即使是她委曲求全,也改表不了趙天賜這種人視普通人如螻蟻的本性,女子原本靈動的雙眼漸漸灰白了下來,失去了往昔的精魂。


    趙天賜鬆開了懷抱女子的雙手,女子像木偶一樣倒向地上,胸前,是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趙天賜輕輕揮了揮手,手上血痕竟然詭異的消失了,再一次光潔如新。


    “下輩子,一定要管住自己的眼睛,不要亂看”趙天賜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輕輕的將一些白色粉末灑在兩人身上,陣陣白眼冒出,這裏除了兩灘濃水和麵無表情的趙天賜,就再無他物了。


    “收”趙天賜單手舉起,輕輕低語了一聲,一個淺白色的珠子,就出現在他的手裏,和當初的紅衣男子一樣的手法,這是一葉珠,隻不過比當初紅衣男子用的珠子,高級了不知道多少倍,故名意思,一葉障目,是一種障眼法。


    趙天賜看四下無人,猛然一躍,向二十多樓的金域會所跳去,他的惱怒更加深了,他很反感這種隱藏,讓他不痛快。


    “哼,這些管束我的東西,撐不了多長時間了,六處,你給老子等著”趙天賜低語道。


    趙天賜的飛行速度極快,很快,就迴到了金域會所,實際上前前後後,也不過花了幾分鍾而已。


    暴熊看到趙天賜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上,心中一緊,對於此人的危險程度,又提高了幾分,跳出近乎百米還能落地無聲,暴熊自問是做不到的,就算是比他高一級,想必也難以做到吧。


    “少幫主,您真是好功夫啊”以暴熊的性格,能讓他恭維的人不多,今天為了息事寧人,主要是怕死怕挨揍,也是豁出去了,不過這恭維的,實在是有些生澀。


    趙天賜並沒有搭理一旁恭恭敬敬的暴熊,直接把他當空氣一樣略過,而是緩緩走向了依舊躺在地上的趙習文,沒有天賜的命令,沒有人敢動,就算是救援,都不敢。


    路過包間門口的時候,趙天賜停下了腳步,向裏看了一眼,已經有不少人醒來了,唯唯諾諾的看著趙天賜,雖然他們在幫中很少見到這位少幫主,但是這人很辣的作風,他們聽聞的可是不少。


    這些人很慶幸,幸好自己這些人各個都掛了彩,有些都丟掉了半條命,否則定然逃脫不了這個煞星的責罰,其中幾人還趁著趙天賜離開的空檔,故意在自己兄弟的傷口上,借了點血,擦在自己臉上,顯得更加逼真。


    林凡也好,司徒星波也罷,再加上樂蛟,三個人加起來,踏入社會的時間,都沒有幾年,心中缺少了一份狠辣,除了一些倒黴鬼外,趙習文這些手下,大部分都沒有死。


    “大哥,你來了啊,大哥”趙習武實際上早就醒了,但是他一直在裝死,不敢動彈,任憑一群人踩來踩去,他也難得硬氣了一次,死咬著不出聲。


    包括錢多多,他踏上門板的時候,疼的趙習武差點吐血,不過趙習武機智的把自己的整個拳頭都塞進了嘴裏,硬撐著一言不發,才躲到了現在。


    趙習武哭著在地上爬到趙天賜麵前,也不站起來,直接抱住了趙天賜的褲腳“大哥,你要給我們做主啊,我一聲的傷痕,二哥更慘啊”趙習武在地上幹嚎道,實際上趙習文下場什麽樣他根本不在乎,甚至覺得沒了趙習文,也許自己在家中的地位還能上升少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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