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跟皇後雖然因傳言對夏柔蔓頗有微詞,但自己兒子喜歡,也並未多說。


    孩子的事確實緊張,但陛下跟皇後覺得自己都是那個時候過來的。


    當時說多少海誓山盟,可能慢慢該納妾還是要納妾,該立妃還是要立妃。


    隻要茂長安想要這個皇位,自然要抱個兒子出來。


    現在真的逼迫自己的兒子,隻能把他越推越遠,還不如讓時間當最大的敵人,到時候他們之間沒有孩子。


    最發愁的肯定不是陛下跟皇後。


    皇後心裏想著這些,對夏柔蔓也並未刁難,反而拉著夏柔蔓仔細問了近況,賜坐陪著自己說了些話。


    還未說多久,外麵德妃求見。


    偏偏趕在這個時間見麵,陛下自然是無所謂的,皇後想了想,讓夏柔蔓安心坐下,那德妃來了,隻讓夏柔蔓打了個招唿。


    茂長安在一旁自然也是並不在意德妃,陛下也隻當看不見。


    雖說夏柔蔓是新婦,但如今的夏柔蔓是太子妃的身份,全大茂,除了陛下,皇後跟太子。


    再也沒有第四個人可以讓夏柔蔓行禮。


    這是夏柔蔓這才感覺到的,不由自主的有些緊張。


    茂長安握住夏柔蔓的手,反倒是受了德妃是請安,夏柔蔓也算經曆的事情多了,朝德妃笑了笑。


    繞是德妃如此沉穩的人,見此也不由得咬了咬牙。


    但她這次過來自然是要來找事,剛閑談幾句,德妃就笑著對夏柔蔓說道:「雖說今天說這話有些不好聽,可太子身份尊貴,現在朝中對太子妃有著諸多非議,不如今日就將那善妒的謠言打破了?」


    隻提善妒,不提不育,德妃輕輕巧巧一句話,就擺明了夏柔蔓不能生育。


    聽此,陛下跟皇後雖然皺眉,但並不幫腔太子妃,畢竟如今夏柔蔓坐到了這個天底下第二尊貴女人的位置。


    肯定要自己立的起來。


    茂長安想說什麽,最後看了陛下一眼,還是決心相信自己的妻子。


    誰知夏柔蔓喝口茶,對那德妃矜貴的笑了笑,學了記憶中母親茂溫的樣子:「德妃娘娘既然知道這話不好聽,還偏偏說了出來,難不成是故意給我這個新婦難堪?」


    夏柔蔓打了個直球,讓德妃有些接不住話,看著陛下跟皇後不準備幫忙的樣子,德妃知道,今日若是被夏柔蔓一句話堵了迴來,隻怕陛下跟皇後會更欣賞這個太子妃。


    德妃裝作吃驚道:「太子妃這話我可以擔不起,隻是身為女子還需大度些,否則吃了虧,你就知道不妙了。」


    此時的夏柔蔓也看出這德妃的斤兩,要是以前夏柔蔓可能還有些怕她,如今倒是不知為何底氣十足。


    「可是德妃娘娘你大度與否並不影響什麽啊。」夏柔蔓說著,看了看皇後娘娘:「這後宮中是皇後娘娘說了算的。」


    這話抬了皇後,又暗示德妃並不權力說大度不大度的事,畢竟陛下納妃,也不需要一個妃子同意。、


    陛下聽著也覺得夏柔蔓說的對,但畢竟德妃也是伺候自己多年,輕咳了一聲道:「太子若是無事,就迴去玩吧,不用陪著我們,你這婚假休個三天差不多趕緊迴來吧。」


    茂長安這才驚訝的抬頭,三天迴來?


    陛下隻當沒看見,又賞賜了許多珍饈玉玩,讓茂長安跟夏柔蔓迴去休息。


    至於德妃,陛下也隻是看了一下,讓她退下了。


    德妃敢肯定,皇後剛剛對自己露出了一絲嘲笑,可這又能怎麽樣,德妃隻能一言不發迴了宮殿。


    聽說是將自己屋裏的東西砸了個幹淨。


    隻是夏柔蔓坐上迴太子府的馬車,這才鬆口氣拉著茂長安問道:「我剛剛過分了嗎」


    茂長安將妻子抱著自己懷裏道:「她既然敢那麽挑釁,你這麽說沒問題,你看父皇都沒意見。」


    夏柔蔓點點頭,也是看陛下沒意見她才敢說的。


    夏柔蔓:「我就覺得二王爺奇怪的很,他們母子倆總在我身上下功夫幹什麽?朝堂上就沒事了?」


    聽了妻子的話,茂長安猶豫一下還是說道:「他們可是借此機會,天天彈劾我,說我夫綱不振,怎麽能管好一個國家。」


    夏柔蔓笑出了聲,夫綱不振?


    不過夏柔蔓又道:「看明白的話,每一個人說的話都是有原因的,看著他們天天盯我們如何如何,也不是就愛看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是處處等著看我們的錯處呢。」


    茂長安點頭:「事雖小,也能看出那些彈劾的人是什麽路數,而且二王爺不會就此罷手的。」


    夏柔蔓:「畢竟二王爺籌劃多年,雖然一時勢弱,但肯定還有不少支持他的黨羽,肯定會暗中作怪。」


    聽妻子說的越來越通透,茂長安不由得繼續引導夏柔蔓分析此事:「蔓蔓如果是朝臣,為何陛下已經立了太子,也不願意當的人?」


    夏柔蔓想了想道:「勢力這東西,並不是特別的渭涇分明,有些人不是不想抽身,而是不能抽身?」


    茂長安點頭:「如今朝中勢力,大多數都站了隊,大王爺已然倒下,他的人縱然有從一而終大王爺的那也是少數,不過是在找機會做個直臣,或者做個二王爺黨。」


    其實說白了,三個王爺爭權,如今看似茂長安是進了一步,但也並未有多大的勢力。


    不過這不要緊,隻要朝臣們是直臣,隻終於陛下,那對茂長安這個太子來說,也無所謂。


    最怕的就是私下跟二王爺勾結,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說著,茂長安突然對夏柔蔓道:「蔓蔓你記得鞏昌侯為什麽要找我合作嗎?」


    夏柔蔓皺眉:「因為跟大王爺有仇,二王爺又看不上他?所以退而求其次?」


    畢竟當時茂長安勢弱,確實是求其次了。


    這下,夏柔蔓明白了,此刻茂長安要做的,就是大開方便之門,讓無門可投的人,來到自己的麾下。


    夏柔蔓說了這個想法,茂長安卻搖搖頭:「不,你還是學著老樣子,誰示好都不要理,就學之前的二王爺。」


    「學二王爺?豈不是把人都推走了?」夏柔蔓奇怪道。


    「就是推走,全給二王爺,不養著他,他那膽子,怎麽可能成事?再說我可是太子,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以前拉攏勢力那是迫不得已,如今陛下的勢力就是我的勢力。」茂長安笑道。


    夏柔蔓覺得自己已經是想到深處,可茂長安已經變通了玩法,隻想現在養著二王爺,等二王爺覺得自己的勢力足夠大,再來推翻茂長安的太子之位?


    夏柔蔓突然道:「所以他們整天抓著我們的家事彈劾你,其實就是故意的轉移我們的注意力?讓我們覺得他們就這些招數?實際上私下收攬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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