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長安少有打趣的時候,夏柔蔓也聽出來茂長安說的意思是,明晚肯定一群人給自己梳妝,到後天早上就要出嫁。


    再也沒機會再從這個窗子裏進來了。


    夏柔蔓有些臉紅,雖然早早的知道自己要嫁的是什麽人,可到嫁之前,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夏柔蔓從茂長安的懷裏抬頭道:「你怕不怕。」


    說完,茂長安楞了一下笑道:「應該我問你怕不怕。」


    嫁娶是大事,你怕不怕?


    夏柔蔓搖頭,茂長安被夏柔蔓的搖頭撫慰道,親了親夏柔蔓的眉角道:「我可是想這一刻很久了。」


    一說到這個,夏柔蔓不由得想起茂長安一直說的他們很久之前就認識。


    有心想現在問,但總覺得會破壞氣氛。


    隻聽茂長安道:「等我們成親後,我要送你一樣東西。」


    聽了自己未婚夫說的話,夏柔蔓心想,算了算了,有什麽事以後再說吧。


    可夏柔蔓不知道,這個以後再說,讓她吃了多少「苦頭」啊。


    真到了嫁娶這天,夏柔蔓反而沒了忐忑,更多是累。


    太累了,縱然是學過很多遍,那也累的很。


    最後不管旁邊跟著的嬤嬤說什麽,夏柔蔓都拿著團扇遮住臉,嘴角都快笑的僵硬了。


    嬤嬤讓她跪她就跪,讓她喊人就喊人,管他呢。


    在別人看來奢華隆重的婚禮,夏柔蔓一整天下來,隻感覺到了,累,還有滿眼都是紅色的,直到進了洞房,夏柔蔓才鬆口氣。


    隻是她鬆口氣可能看起來太明顯,周圍發生一陣笑聲。


    那屈英慧打趣道:「怎麽了,太子妃殿下坐了新床就這麽高興?」


    夏柔蔓既羞又臊,隨手從床上摸了個東西就朝屈英慧那邊砸過去,可屈英慧什麽功夫?直接伸手接住笑道:「你送我花生幹什麽?應該送給你自己啊。」


    眾人皆笑,但隱隱之中夏柔蔓聽出了有些嘲笑,無非就是信了夏柔蔓不能生育的傳言。


    俗話說三人成虎,有心人再特意推動,信的人太多了。


    夏柔蔓隻當沒聽見,外麵又傳來太子過來的腳步聲。


    此刻的夏柔蔓也沒什麽羞澀,隻是想,可算來了,我終於可以把團扇拿下去了。


    可真等茂長安的手握住夏柔蔓的小手,微不可覺的捏了捏,夏柔蔓還是不由自主的臉紅了,眾人自然樂得看新娘子害羞。


    再接著什麽吉祥話都說了出來。


    夏柔蔓忍不住抬頭去看茂長安,隻見茂長安也沒好到哪去,跟自己一樣,都是個大紅臉。


    既然太子都這樣,夏柔蔓覺得自己臉紅也正常了。


    待客人們散去,臥房隻剩下夏柔蔓跟茂長安兩人的時候,氣氛才更加粘膩。


    他二人不是沒有共處一室過,隻是今日是不同的。


    茂長安此時也有少許的緊張,任誰娶了自己的心上人,恐怕都有有十足的緊張。


    燭影搖晃,待茂長安吹熄最後一盞燭火,夏柔蔓此時恨不得將自己埋在被子裏。


    茂長安欺身上前,帶著微涼的薄唇親了妻子的耳垂:「外麵現在都說你不能生孩子。」


    不知道為何在這個時候說起這件事,夏柔蔓卻無暇思考太多,有人的手已經挑開她的衣衫,順著腰際向上遊走。


    夏柔蔓隻覺得渾身顫栗,羞澀異常。


    茂長安卻並不肯這麽放過她,直接將妻子的衣衫褪盡,吻上她修長的脖頸。


    享受著妻子的羞澀與可愛。


    夏柔蔓看著自己已經是不著寸縷,偏偏作怪那人衣裳還整齊的很,對比起來,自己更加羞澀。


    不自覺的夏柔蔓忍不住雙手捂在胸前,潔白的雙腿微微蜷縮。


    柔弱,美麗,又讓人忍不住去破壞。


    茂長安微不可覺的滾動了喉嚨,又再向前,雙臂撐在妻子的兩側,捧著妻子的小臉。


    朝那粉嫩的唇瓣親了過去,隻是茂長安腰間戴著玉佩,不小心碰到夏柔蔓的小肚子,惹了夏柔蔓一陣驚唿。


    夏柔蔓被自己的驚唿羞到了,隻聽茂長安輕笑道:「蔓蔓幫我解開吧。」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茂長安是讓自己解掉玉佩,還是解開衣裳。


    這時的夏柔蔓沒功夫思考,兩隻手顫抖著往茂長安腰上摸,往日靈巧修長的手指,此時竟然連個玉佩都解不開了。


    茂長安強忍著直接按住妻子,任由那雙柔弱的小手在自己腰間遊走。


    解的不耐煩了,夏柔蔓看出茂長安是估計逗弄自己,索性一咬牙,直接解開了茂長安的腰帶。


    見茂長安的眸色越來越深,夏柔蔓這才心出害怕想要逃走,此刻的茂長安哪會給她機會。


    一陣耳鬢廝磨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如波浪般的感觸,夏柔蔓覺得自己就是一艘沒有漿的小船,感受著水流的時而兇狠,時而溫柔。


    不受夏柔蔓控製的隨波逐流,待一切風平浪靜,夏柔蔓早已撐不住沉沉睡去。


    好像在恍惚間聽見茂長安說了句:「快生個寶寶吧。」


    似乎是跟他說的上一句話有什麽關係。


    但夏柔蔓此刻哪有精力想太多,直接睡了過去。


    茂長安見此笑了笑,自己下床讓人備了溫水,給自己和妻子擦洗。


    等夏柔蔓早上起來才想起來,自己將那什麽禮儀全忘了,什麽伺候太子洗漱,什麽伺候太子更衣,那事之後也要如此。


    夏柔蔓扯了扯自己明顯新換的衣裳,見已經備好溫水的花染趕緊問道:「花染,我衣服是你換的嗎?」


    聽此,花染捂嘴笑道:「哪是我,我進來的時候太子妃您已經換好衣服了啊,床單也換過了。」


    這哪還有不懂,肯定是太子換的啊。


    夏柔蔓一時羞憤,將自己埋在被子裏,花染剛想說什麽,見太子輕聲走了進來,朝她揮了揮手。


    花染無聲退下。


    夏柔蔓隻趕緊有人遞來了毛巾,本來以為是花染,誰知道一看那骨節分明的手,分明是個男人。


    夏柔蔓明顯手一頓,茂長安笑著坐到床邊,拉過妻子的手輕輕擦著。


    到了臉上,夏柔蔓哪好意思讓太子再忙,趕緊接過毛巾。


    見太子早已穿戴整齊,還已經從外麵迴來了,夏柔蔓隻覺得自己太過貪睡了。


    前段時間在侯府沒人管,睡到什麽時候都行,如今到了天子府是有些憊懶了。


    誰知茂長安並未說什麽,隻是跟夏柔蔓溫存了會,就讓花染她們進來伺候妻子更衣。


    兩人這才攜手去吃些早點。


    夏柔蔓心裏記掛著還要宮裏見陛下跟皇後也不敢多吃,茂長安見了也並未多說,隻是帶著讓花染帶著點心放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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