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路線有些繞行,雖然說已經知道了這整件事情就是範瑜為了護送所謂的尼爾·埃弗哈特迴到聯邦,但是在這個過程中的戰鬥,阻攔,死亡都是真實存在的。


    對於布局的範瑜來說,真實與虛假什麽的,沒有太大的影響,如果需要他也能完成一場真實的演出,迷惑所有有心探查之人。但是,得不償失,付出與迴報不成正比。


    與其費盡心機得到一個有著不小破綻的計劃,還不如直接放出消息,假戲真做。至於在這個過程之中會死掉多少人?隻要自己的目標不死,對於範瑜來說都是可以接受的代價。


    雖然不會喊著什麽國家需要你的犧牲然後被一腳踹進坑裏,但是也不會說什麽仁慈啊,憐憫啊之類的借口。對於他來說,犧牲的不是人命,隻是一些資源而已,與炮火彈藥、載具武器沒有區別。


    也就是說之前逃離的那個大型戰場是真實存在的,既是為了給範瑜的任務打掩護,也是為了消除一些不安分的傭兵,保證區域的穩定性之類的,一舉多得。


    不過這就苦了他們這些想要逃離的人了,前有追兵,後是戰場,要安全的離開隻能是沿著地圖邊緣繞行一個大圈才能相對安全的離開危險區域。


    而比較麻煩的是他們還處於兩國的邊境處,之前能夠安全通過估計也是範瑜的安排,而現在他們已經算是分道揚鑣了,之前的照顧自然是不能繼續享受了。


    李清瀾的裝甲已經卸下來自動維修了,而他的傷勢,雖然最為明顯的就是最後交鋒的時候,那直插左臂的一刀,雖然穿越者的恢複能力很強,但是這隻手也大概需要一個月左右的修養時間了。


    至於其他的細小傷口,基本算是遍布了李清瀾的雙臂以及前胸,這些地方是剛才之前戰鬥當中的主要被攻擊部位了。李清瀾的裝甲要不是有自動修複功能現在估計臂甲已經碎成渣了。


    依舊是許墨痕開車,李清瀾則是在重新包紮自己的傷口,之前隻是止血,止痛;現在是需要簡單手術,確保沒有差錯,然後就是上藥上夾板了。過程還算順利,雖然手臂骨折了,但是對方沒來得及擴大傷害,隻是一個簡單的穿刺傷。


    傷口沒有感染,雖是振動武器,但是經過護罩以及裝甲的層層削弱,並沒有造成其本身應該有的傷害。


    “你相信範瑜說的理由嗎?”許墨痕沒有迴頭,不過這車上就兩人,自然是詢問李清瀾的了。


    “不相信。不過關於尼爾·埃弗哈特的那一部分可信度還是挺高的。”李清瀾把最後一圈繃帶纏好。


    “理論上來說,這個名字代表的人已經被我們給幹掉了。我們現在用的裝備就是那次任務換來的。”


    “那個被我殺死的,與被範瑜護送的,絕對不是同一人。”對於這一點李清瀾還是很有把握,當時下手的人是他,而且為了保證目標直接死亡,那一刀還直接將其心髒切成了兩半,死的時候估計隻有脊骨 還連著了。


    “替身?還是說假冒偽劣產品?或者說我們當時殺錯人了?”


    “沒有太多的影響。第一,報酬已經在我們手中了,而且並沒有售後問題的反映。第二,我們接到的任務提供的信息錯漏與我們無關。”李清瀾倒是挺平靜的。


    突然之間,李清瀾想到如果這件事情一開始就是範瑜策劃的話,那麽自己當初的任務估計也是範瑜下發的了,既然如此,那麽範瑜與寧嶸,或者說範瑜與學院方麵,就是相識的了。而如果他們認識的話,也就是說李清瀾一直都在算計當中。


    “淦,有點不太好的猜想。”李清瀾還是沒忍住直接罵了兩句,這樣的情況來看,從畢業開始,或者說從他在學院外麵當殺手開始,他好像就被關注上了。也就是說範瑜是知道他的信息的,但是卻裝作不知道!


    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之後,許墨痕也有些沉默,“艸。”她也選擇爆了一次粗口。畢竟這種猜想十分的符合情況,但是卻讓人十分的不爽。


    就仿佛他們所有的經曆都是被計劃好的一樣,“被算計了啊。”李清瀾平靜的看著車窗之外。


    “那麽這次任務的得到的那些報酬你打算怎麽辦?還要去取嗎?”許墨痕開車很穩,或許是擔心李清瀾的傷勢。


    “要,必須拿走,被算計了,那麽以後小心就是了。但是現在,該我的就必須拿走。”李清瀾倒是不擔心之後還會繼續被算計,不知道的情況下,被擺了一道,沒有防備,估計都會中招。但是既然知道了,那麽防備之心就起來了。


    之前的問題更主要的事因為他們這些穿越者對於這些任務活動的物價是不了解的,而之前李清瀾被算計的幾次,對方都發了一個難度還算可以,但是報酬有些溢價的任務,而且還是李清瀾急需的那種。


    “我們轉向,從聯邦的這個地方穿迴聯合會。但是不去主要的政治中心,我們去這裏。”李清瀾手指落下的地方,絕對算得上是偏僻。


    如果說聯合會的主要權力政治集中的地方,是千年前第一個穿越者出現的華夏大地的話,那麽李清瀾他們要去的就是那些偏於北方,苦寒之地。甚至是哪怕在李清瀾本來的世界當中,這些地方也是罕有被設置為政治中心的。


    而非政治中心,那麽也就代表著各種審查與監視力度就會相對弱一些。當然也不是說其他地方沒有,畢竟除了政治中心,還有軍事基地啊,工會總部所在啊之類的。不過軍事基地大多更加偏僻,沒有人煙,而工會總部之類的,一般跟隨政治中心。


    畢竟這二者的職責是完全不同的,軍事基地,暴力機構;而各類 工會,雖然頂著的是工會名字,但是實際上卻也是一種政治團體,隻是沒有能力參與到更高的級別當中去而已。


    而李清瀾選擇的這座城市,典型的旅遊城市,人口流量在當下季節簡直是爆表。而且由於地勢偏僻,有著專門處理變異獸的傭兵組織。配置完美。


    “有點遠啊,估計需要差不多十天的時間。算起來我們自從畢業之後大多數時間都在趕路吧。從接取任務開始,到現在基本都是在趕路。直接從一個相對還算內地的地方直接跑出國際線了。”


    看著車窗外完全不同的風景,許墨痕還是有些感慨的。他們這些穿越者,尤其是他們這一期,剛過來看見的隻有沙漠,許墨痕雖然與李清瀾不是同一個世界來的穿越者,但是落地距離其實環境是差不多的。


    而之後看見的就是學院的那些塑造出來的景象了,千篇一律,枯燥乏味。至於城市裏麵的風景,在這個主要還是發展戰爭藝術的世界,城市其實很死板的。雖然不斷的有不同時代穿越者到來,但是新來的並沒有掌握權力啊。


    世界依舊是掌握在一群老不死的手中。還是真正意義上的老不死的那種。


    “先找個地下診所之類的吧。範瑜給的那本資料書裏麵有記載嗎?我看看,你注意看路。”


    車輛一陣晃動,然後,一輛汽車疾馳而過,不是裝甲載具的形式,隻是普通的汽車。


    看著完全違規超車的車輛,李清瀾並沒有大聲咒罵,“我想我們有一個完美的誘餌了。”狙擊槍伸出窗口,瞄準的隻是輪胎。對方隻是沒有素質而已,又不是利益衝突,沒必要直接幹掉。最主要的是沒人會為了一個路怒司機付錢。


    槍響,車輛打滑,撞在了路邊的護欄之上,隻是普通的撞擊而已,最多隻是冒點煙而已,沒有特殊處理,這樣的撞擊很難會發生爆炸的。


    打爆了這個司機的輪胎之後,李清瀾關上車窗,“速度慢一點,下個路口先右轉,要讓剛才的司機看見我們的路線。範瑜給的情報上麵記載,不遠處的邊境線上有一個在地下世界公開的醫生。”


    “這種黑市醫生的收費估計很高吧。我們還剩多少錢?”


    “加上這次任務提前領取的報酬,以及之前剩下的,總共還有十八萬。應該是足夠的吧。不過我們需要再買一些裝甲的自動修複的金屬了。本來還以為不用花這筆錢來著,結果戰鬥一次來看,裝甲的損失還是需要這些物資的。算下來應該能有五萬的餘錢。”


    “要不還是轉行吧,感覺傭兵不大適合我們啊。忙活這麽久還倒貼不少進去。”許墨痕有些鬱悶,畢竟畢業之前幾次任務下來兩人各自的存款大概也有個幾十萬吧。珍貴的是這些裝備而已。但是畢業了,工作了,錢還沒來。簡直是遇上黑心資本家的感覺。


    “傭兵的身份隻是一個掩護而已,真要算起來,傭兵也不是不能接取暗殺任務啊。這套身份先留著吧,剛好試試在上次那個刺殺目標那裏得到的虛假身份建立的技術。”


    假證辦理還是很麻煩的,不過李清瀾的網絡技術保證了他可以構造一些看起來很真的假身份,有過往消費記錄,各種社保繳費記錄,以及稅收記錄等等,這是他在得到王叔(詳情見二十七章)的偽造技術之後,就建立了很多這樣的假身份。


    需要的時候直接將照片貼上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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