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李清瀾二人直接選擇了跳車。、


    “不必緊張啊。既然我都把話說清楚了,那麽也就是說你離開我就不會阻攔的了。”範瑜的聲音被兩輛車裏麵的人都聽見了,車也停了下來。


    其他人好奇的看向這邊。


    “你們開一輛走吧,然後我們其他人剛好也一輛。”範瑜招唿著前車的人,然後把趙寓誌拉下車,走向另一輛,“你們就算是最後再做一次誘餌吧。雖然效果不一定有,但是算是剛才那些報酬的補充條件了。”


    “不過會去追你們的估計實力也不咋滴。你們哪怕受傷也可以順手解決了吧。”剩下的五人已經全部上車了,開車的依舊是趙寓誌,範瑜則是副駕,而其他人,就是車廂了。


    範瑜朝著李清瀾他們的方向揮了揮手,“那麽,如果最後活著的話要記得去取自己的報酬啊。”說完車輛直接開走,留下許李二人以及一輛載具。


    “我們這是被放棄了?”看著遠去的車輛,許李二人有種剝離感。這一路過來,死了這麽多人,而且算起來,他們也才剛剛結束戰鬥而已。


    “這算是失業了嗎?”失業這個詞還是許墨痕到了這邊才理解的概念。


    “不算吧,畢竟我們這種隻能說是結束了與上一個團隊的合作。自由傭兵嘛,估計連跳槽都算不上。失業,那是說以自己的能力已經找不到工作了。而我們這種算暫時離職吧。”好吧,話題直接偏了。


    開車的是許墨痕,李清瀾的左手小臂算是直接被截斷了,雖然沒有骨頭渣子外露的表現,但是還是許墨痕來開吧,安全一點。


    這個區域與之前戰鬥的地方並沒有相隔太遠,也就是說此地並不安全,他們也沒有選擇過多的停留,直接上車往不同的方向駛去。


    戰場的另一邊,殺手靜靜的看著這些人的離開。哪怕他們一開始逃離的方向並不相同,但是殺手還是依靠著直覺以及經驗直接找到了他們。但是他雖然看見了目標,而且所忌憚的那幾個人已經分開行動了,哪怕他手中就拿著一把威力極大(他見過的)的武器。


    但是他並沒有選擇完成任務,而是任由目標離開。


    此刻他的裝甲已經與一開始戰鬥的時候完全不同了,如果熟悉裝甲功能的人在這裏,就會發現現在他從屍體上麵拔下來的這一套裝備的效果主要是防止信號傳輸,隱蔽效果極佳,主要是防止追蹤。


    在確定範瑜,或者說確定跟著範瑜的目標已經遠離之後,他還把這一片的痕跡重新清理了一下,保證不會被追蹤。之後才選擇離開。


    ——————————————


    “工具脫離?”


    陰暗的房間內,誰也看不見誰的臉,要不是事情重大,這些報告應該是直接通過機構下發的通訊裝置匯報的。一般情況下,除非是各種工具的啟用以及迴收需要當麵上報,以保證情況屬實。


    但是,脫離,失控,暴走等情況,仍舊需要負責人在場,既是保證情報的傳遞迅速,也是保證如果真的出了問題,那麽負責人就把鍋給背上吧。


    “是的。在這次釋放的工具身上,由於其能力出眾,所以有三種追蹤工具。一是植入其血肉之中的芯片,這是對於這個級別的工具的一道保障;二是提供的裝甲裏麵也有著完整的情報迴傳以及定位裝置。這些都是在確定了外派的工具之後才進行重新定製的。”


    “當然了,最主要的方式當然是那些裝在工具大腦皮層之下的信號發射器了。還有就是,毒藥。保證了工具在長時間之內沒有解藥的話,就會生不如死。”匯報的人像是一個比較死板的研究人員,完全看不出來此刻長官所問的真實問題。


    “但是你們有著這麽多的防備手段,對方還是脫離了!”看不清臉的指揮官聲音之中藏著暴怒,如果現在能夠看見他的容貌的話,一定是鐵青色。“我tm不知道有哪些防備手段嗎?老子他們問的是,為什麽對方能夠在這樣的防備之下,依,舊,脫,離,了!”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一點點擠出來的一樣。謝天謝地,這些匯報的人員總算是聽出了他的憤怒。“我們正在查。”語氣也變得惶恐起來。他是沒情商,不是智障。在這個地方工作這麽長時間了,什麽情況下會死人還能夠不知道嗎?


    “一開始失聯的是第一層追蹤手段,也就是嵌入工具皮肉的芯片,但是裝甲以及大腦皮層下方這兩個追蹤依舊在發揮作用,所以我們推測工具是受傷了。但是在第一層的追蹤手段失聯之後,過了一個小時零十八分鍾,我們先後陸續失去了工具的裝甲的信號,大腦皮層之下的信號。”


    “你們就沒有察覺到嗎?”長官的語氣依舊,下屬知道要是今天自己說不出一個足以讓人信服的理由,那麽自己就會死;如果自己在這個過程中語氣稍稍有一點不和諧,那也是死;要是自己的態度稍微差一點,死;要是長官的心情不好,也是死。


    “察覺到了,並且在第一個芯片壞掉的時候就上傳了一份報告。在工作通訊程序裏麵有記錄。”下屬小心翼翼的低著頭,雖然在第一層追蹤信號消失的時候,有猜測是受傷脫落,但是他還是按照規定做了一份報告。


    現在,這一份報告有可能成為他的救命稻草。


    “那份報告裏麵不是說疑似嗎?而且更多的敘述是懷疑工具已經死了。”雖然有些報告可有可無,但是在他們這個工作中,任何的懷疑都需要仔細的檢驗,就像剛才下屬一樣,哪怕有所懷疑,但是依舊死板的按照規定進行上報。


    而作為長官,自然是閱讀過所有提交的報告的了。畢竟他們這個工作,內容實在是少得可憐,而這一次也幾乎算是近幾年的唯一一次工具運用了。


    “因為是存疑,所以我當時派了迴收部隊去確認,但是沒想到這麽短的時間內工具就完全失聯了。我的所有執行過程都符合規定,很遺憾,迴收部隊還需要大概三天才能到達工具最後的信號消失地點。”既然看過了,那麽下屬就暫時無需擔心因為自己的問題而被處理掉了。


    至於長官的私怨,抱歉,做他們這個工作的,絕對忠誠於聯邦,也絕對忠誠於規則,這也是他們部門掌握著最危險的武器,卻依舊存在到現在的原因。


    “具體情況我知道了,下去吧。”


    沒有寒暄,直接就結束了這次的談話。


    在辦公室裏麵隻剩下長官一人之後,他撥通了一個最高級別的號碼。他不知道對方是誰,隻知道如果出現了工具脫離的情況最終需要上報這個號碼。而他,也不會去深究什麽命令是否合理的問題,他是聯邦的軍人,所以接受聯邦的命令,不會多問。


    通訊請求響了三聲,然後就被接起,符合規定中的情況。


    通訊的另一麵看不見人像,隻有一片漆黑。


    率先開口的依舊是辦公室裏麵的長官,“報告,發生一次工具脫離事件。相關的各種信息與具體情況已經通過渠道上報,請指示。”


    另一邊依舊安靜,長官也沒有過多表現。安靜持續了一會,通訊直接掛斷。也就是說這件事情與他無關了。


    ————————————


    西奧多·埃弗哈特的辦公室,也是聯邦主席的辦公室,西奧多直接將手中的杯子砸向辦公桌前麵的秘書。


    他匯報了自己兄弟的死亡,又匯報了聯合會可能會借助他那個名義上的兄弟的名聲做事,然後說可以解決,現在又報告說失敗了。


    “被當猴耍嗎!”這是他現在唯一的想法,本來一切都似乎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但是這才幾天?所有的一切就有了被顛覆的可能。


    “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也不管你的情報真假,我隻要那個名字代表的一切,不會踏入聯邦境內,不能踏入聯邦的首都,更不可能允許踏入這裏。”西奧多的聲音有些沙啞,也有些惶恐。


    “明白。”秘書依舊死板的迴答。


    “明白那就去做啊!他不死,你也不用迴來了!”西奧多越發的癲狂,或許隻有在這個秘書麵前才能透露這一麵。


    “是。”


    辦公室隻剩下了西奧多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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