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大帝最後依舊給了胡滕一個肯定的答複,於是這兩人的衣服樣式就這麽被定了下來,相關的樣衣和尺寸很快就被專人送到了不知火那邊。


    企業原先以為這事已經告一段落了,卻沒想到在和韶明吃完午飯之後,斯佩伯爵麵無表情地站到了她的麵前。


    “……你是說腓特烈大帝讓你帶我過去她那裏一趟?”


    “是的,你一個人。”


    斯佩伯爵點了點頭,依舊用她那寶藍色的眼眸平靜地看著企業。


    當然,她現在表現出來的這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也絲毫不會改變,如果企業拒絕了腓特烈大帝的邀請,斯佩伯爵就會嚐試用自己的機械手和機械尾巴強行帶她走的可能。


    企業不解地皺起了眉頭。


    她又不是鐵血的艦娘,腓特烈大帝叫她去幹什麽?


    而且,也正因為她不是鐵血的艦娘,所以直接拒絕了這個奇怪的邀請也是沒有關係的,對吧?


    “你打算拒絕嗎?”


    “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腓特烈大帝想和你說的好像是關於韶明的事情。”


    “……”


    “我知道了,還請你帶路。”


    關於韶明的事?


    那她倒是想聽聽腓特烈大帝會和她說些什麽了。


    斯佩伯爵根本沒怎麽意外企業突然改變的態度,畢竟隻要提到了韶明,一般都沒有艦娘會拒絕。


    當然,她其實也沒有亂說,這本來也是腓特烈大帝告訴她的原話。


    見企業答應了之後,她點了點頭。


    既然是腓特烈大帝的安排,她肯定早就和胡滕通過了氣,就在企業跟斯佩伯爵離開的時候,韶明那邊就由她負責支開。


    胡滕:……


    腓特烈大帝這是真的把她當保姆了嗎!?


    沒辦法,她隻好和提爾比茨一起,把韶明帶去了鐵血的模擬作戰訓練場,然後在那裏跟她看了一個下午的作戰演習。


    另一邊,下午的時候,腓特烈大帝依舊是和俾斯麥一起在辦公室裏處理文件。


    不過即便再忙,當斯佩伯爵把企業帶過來的時候,這兩位鐵血的旗艦還是都放下了手裏的鋼筆。


    “辛苦了,斯佩,你可以先去休息了。”


    “好的,宰相閣下。”


    斯佩伯爵當然知道俾斯麥是什麽意思。


    但是她最開始被腓特烈大帝選出來跑腿的時候就知道,有些事情的始末,她是不需要知道得非常清楚的。


    就像現在這樣,既然人已經帶來了,那就表示她的任務也就已經完成,剩下的什麽都與她無關了。


    於是她點頭,轉身離開。


    碩大的辦公室裏,一時間隻剩下俾斯麥、腓特烈大帝和企業三個人。


    “企業,你才加入玉樹不到兩個月是嗎?”


    “是的。”


    “好,聽說你以前是流浪的艦娘,你加入玉樹是因為你的姐姐約克城在那裏,是這樣的嗎?”


    “……你到底想問什麽可以直說,不必這樣拐彎抹角的。”


    “……”


    老實說,俾斯麥真的很少能遇見這樣不客氣的艦娘,但是想到她在舊史上的所作所為,她又不得不沉默了。


    有能力的強者,總是能得到更多的寬容。


    俾斯麥是個驕傲的艦娘,但隻要獲得了她的認可,那麽你會發現她的包容性真的可以用一句宰相肚裏能撐船來形容。


    所以……好吧,聽起來她問的問題確實有點委婉。


    在俾斯麥還在沉默的時候,腓特烈大帝走到了企業的麵前,暗金色的眼眸很是專注地盯著她,與她紫羅蘭色的眼睛對視。


    “迴答我,企業,你喜歡韶明,是嗎?”


    “……不對,我不應該這樣問,應該說你想和她在一起是嗎,你愛她?”


    喜歡和愛,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


    但是腓特烈大帝甚至沒有給出這兩個詞之外的選擇,顯然她並不認為企業和韶明之間的感情紐帶還能算在正常朋友的範疇裏。


    腓特烈大帝的話應該說是質問,但是企業並沒有在意她語氣上的冒犯,反而茫然地低頭沉思了起來。


    良久,她很堅定且理直氣壯地開了口。


    “我不知道。”


    “腓特烈大帝,你為什麽非要給每一種關係,每一種情感都下一個定義?”


    “我喜歡待在韶明的身邊。”


    “也喜歡她會偶爾笑著看我的樣子,這些都讓我感覺十分愉快,所以我順從了內心的選擇,跟在她的身後。”


    “非要這麽問的話,腓特烈大帝,你對韶明的感情又是什麽?”


    “也是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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