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契卡洛夫和企業再怎麽大大咧咧,沒有心眼,也不至於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有鐵血艦娘來吃飯的食堂裏談論那些要命的東西。


    如果她們也是鐵血艦娘的話,還好說,大不了邀請看到的鐵血艦娘一起。


    但是看看她們兩個。


    一個北聯,一個白鷹,在舊史上好像和鐵血都有點恩怨在的。


    要是被發現了,真的會被打出去的吧?


    本來契卡洛夫還想提議,不如跑到她那邊的實驗中心去,但是很快她自己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那裏可還是有一條革律翁趴著的。


    被尋常的鐵血艦娘發現,不知道嚴重性的她們,最多就是動個手的事而已,要是被俾斯麥給發現了……


    那就是腓特烈大帝親自來和她們倆個講,作為客人要在主人家裏遵守規矩的道理了。


    於是兜兜轉轉的,企業就把契卡洛夫帶到了自己暫住的房間裏,就算腓特烈大帝再怎麽喪心病狂,也不至於在她的房間裏安裝攝像頭吧?


    那她是真的會去找韶明投訴的。


    “謔,你在這裏的待遇還挺好的嘛!”


    契卡洛夫看了一圈幹淨整潔的房間,這裏麵甚至沒有太多有人住過的痕跡,連床上的被子都是疊得方方正正……


    啊?


    看著那跟大型豆腐塊似的被子,契卡洛夫的腦子在轉了好幾圈之後,還是沒忍住轉頭去問了企業。


    “你晚上不睡在這裏!?”


    “睡啊!”


    “那這個被子怎麽……?”


    “你……你睡床底!?”


    “我睡沙發!”


    “……”


    這個艦娘好怪噢,放著好好的床不睡,居然跑去睡沙發。


    企業依稀能從契卡洛夫看向自己的眼神裏看出她的這種意思,這讓她不由得抽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在陌生的環境下,她還沒那個安逸的心,能在床上睡著覺。


    而且旁邊就是韶明的房間。


    那個叫腓特烈大帝的鐵血艦娘居然和她住一起……企業當然得盯著一點隔壁的動靜,要是她敢對韶明圖謀不軌,她也好直接打碎這裏的牆壁,帶韶明離開。


    ……不對,被契卡洛夫岔開話題,岔得太遠了,她還記得她們是為了什麽才來房間裏麵的嗎!?


    “咳咳,我當然記得。”


    “但是看論文的話,我需要集中精力,這樣的話,你……”


    “我會在這裏守好房門,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進來打擾到你的!”


    “……不,我的意思是,你給我找把椅子過來坐。”


    契卡洛夫看著企業,臉上的微笑都要繃不住了,連忙擺了擺手。


    這到底是個什麽艦娘啊!


    喊打喊殺的,也太熟練了一點吧!


    企業也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有點搞不懂契卡洛夫在想些什麽,房間裏不是到處都是坐的地方嗎?


    不過她又馬上想到,現在好歹是她在拜托別人幫忙,不說有求必應,至少能做到的就盡量順著她的意思來。


    於是在思考了一下後,她轉身出去了。


    很快,企業就不知道從哪裏搬來了一把椅子,擺到房間的茶幾前麵,然後禮貌地請契卡洛夫坐下。


    “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可以。”


    契卡洛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然後抖了抖自己手上一直抓著的那份韶明的手稿,從頭開始看了起來。


    對於如何識別韶明那龍飛鳳舞的字跡,她已經有了一套自己摸索出來的辦法了。


    誰叫鐵血這邊能拿給她看的韶明的論文,都是一些她字跡的複印件呢,至於完整的交上去的電子版……


    老實說,那其實沒多少人願意收藏。


    大概除了萊恩女士那邊和研究院的檔案室裏會有之外,契卡洛夫就沒在別的地方再見到過了。


    至於那些手稿?


    絕大部分都是被幾個陣營的艦娘們給瓜完了,當然的,其中還是以鐵血搶到的最多,也是最全的。


    所以說企業突然掏出了這麽一份韶明還沒發表過的手稿,契卡洛夫才會這麽驚訝。


    真不知道她是哪裏弄來的。


    希望不會是從鐵血偷的吧……不過她偷就偷嘛,這跟她一個無辜的研究人員可沒什麽關係的哈!


    略微走神了一會兒後,契卡洛夫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手上的文稿上。


    開篇沒什麽好說的。


    無非就是起了一個頭,論文的格式一般都是這樣。


    先簡單論述一下自己的觀點,然後就其中某一個點進行詳細的說明,再開始舉例論證,或是引用實驗數據等等的手段進一步證明。


    既然題目上都寫了精神力三個字,那麽也不用多說就知道,韶明的觀點肯定是有關精神力的。


    契卡洛夫有預想過韶明的觀點會很有趣,但也沒想到能有意思到這種程度。


    ——她認為大腦和精神力並不是相互依存的關係,說的直白點就是,腦子歸腦子,精神力歸精神力,兩者可以獨立存在。


    好玩的是,契卡洛夫不知道這是韶明什麽時候寫的論文,但是直到現在,主流的思想依舊是覺得精神力是從大腦誕生的,如果大腦不存在了,那麽精神力也就不存在了。


    讚同這個觀點的守舊派肯定會言之鑿鑿地反駁,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又如何從真正意義上去確認一個人的死亡呢?


    人沒了,精神力還在?


    聽著多荒謬啊!


    契卡洛夫腦補了一下那些老學究的語氣,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怎麽了,你看完了嗎?”


    “沒有,哪有那麽快的啊!”


    “哦。”


    坐在旁邊沙發上的企業很快閉上了嘴巴,決定還是先暫時信任這位北方聯合的專業人士好了。


    但是被她這麽一打斷,契卡洛夫倒是忘記了自己剛才是想到了什麽所以才笑的來著,迴想了一下無果後,她決定還是先別管那些了。


    接下來就是舉例論證的部分了。


    不過韶明這次並沒有寫什麽具體的例子,想想也是,這哪有例子可以舉啊!


    但是她沒有因此陷入了自證的陷阱,即便隻是手稿,她也同樣在上麵留下了一句反駁的話。


    她確實無法用實驗的數據,或是例子來證明自己的觀點。


    可那些守舊派不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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