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咱們一定不能張揚，白天規規矩矩的學習，晚上夜深人靜了再琢磨這些詭異的東西。哥，就這麽辦！”
紀凱點頭堅定的低聲說道，語氣中竟透著一股做賊似的快感。
“我弟，不要高興太早。咱們畢竟還是新手，無法判斷這兩部秘籍究竟為何與天下正統修煉方法差別這麽大，萬一真的是邪術，是妖法，說不準將來還有什麽副作用！”紀隆君皺眉道。
“哈，不管有什麽副作用，隻要能變強，隻要能成為強者，我都樂意承受！”
紀凱說著心裏隱隱又想起了遠方的姑娘，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婉約風采，讓紀凱朦朧中似乎為了一些事寧可賭上命運中的階段，努力去追求那份變強的期望。
“變強……沒錯，我弟，你說得對。死都不怕，還怕什麽副作用？”
紀隆君從窗縫看著屋外的黑暗，默默說道。
……
轉眼又是一個寒暑。
期間，魔流府派了三個門人前來，找紀隆君詳細了解牛老前輩之事。
他們傳達府主大人的口諭叮囑黃遁一務必要保護好紀隆君，然後離開黑森林直奔奇山南界，據說是要配合姬晚風繼續調查一些事情。
而令人意外的，是資質平庸的三兄弟武功進步之快，甚至已經超過了黃遁一見過的很多令人歎為觀止的天才少年。
當然，這主要歸功於三兄弟夜晚在“太上洗髓經”和“一氣氣雙流”兩門玄妙秘法上的不懈修煉。
這兩門秘法，一個可以持續改善人之體質，使肉身更加適應所修煉的武學。這等於說紀隆君兄弟由平庸的資質逐漸變為了中等偏上的資質，習武效率自然也大為增強。
另一個秘法，則相當於讓紀隆君兄弟每個夜晚以數倍的成效來修煉內力和氣脈。
這就像在奔騰的河流上順流劃船，河水本已經流速很快，順流劃船，速度更快！
茫茫真人和黃遁一時日久了也發覺到三兄弟的異常，但紀隆君兄弟的進步是經年累月體現的，並非一朝一夕的爆發。
加之紀隆君兄弟白天異常刻苦的修煉，偶爾幾個夜晚兩人偷偷朝草房內探視，每次都發現三兄弟仍在打坐練氣，頗為感慨。
打坐練氣既是修煉，也是一種變相的休息，但終究和躺著睡大覺不同。
這種幾乎是不分晝夜的拚命修煉非常人可為，進步速度快些自然也就不那麽令人意外。
深夜無眠，兩茫茫側躺在木床上，看著窗外漆黑一片的天空，忍不住輕聲笑了笑。
“道兄，還沒睡？”黃遁一竟也沒睡，小聲唿喚道。
“酒弟，”兩茫茫身子未動，輕聲說道：“我怎麽有種感覺，咱倆撿到寶了呢？哈哈，哈哈！”
“哦？道兄，怪不得你半夜不睡覺自個在那傻笑，原來是琢磨這事呢。”
“不錯。紀隆君這小鬼，實在是令人意外。白日門下數千弟子，若是加上山門外整個五行天地上萬的修道之人，能有這種修煉速度的恐怕紀也不多見！更何況以紀隆君的資質，即便再怎麽拚命也難以和老天給的先天命格抗衡。以他現在的速度，我看突破門檻，進入第一層次“感知”，也是不會太久的事。”
“今天我探視了下紀隆君的經脈，竟然發現他的體質似乎稍稍和一年前有所不同，真是令人費解。傳聞有些罕見的靈丹妙藥可以改善人之體質，以更適宜修煉一些武學，但是咱們吃的都是自己種的菜，喝的是河裏的水，不該有這種神奇功效啊？”
黃遁一嗬嗬笑道：“道兄，你不說我還忘了。前些日子我教他們仨《迷蹤·九霄》最難的‘融氣於掌’的運用，這種武功是加強掌力，乃至未來‘內力外放’的基礎，非常難以掌握。但紀隆君兄弟仨卻幾乎以每天都能看得見的速度，迅速學會了這種複雜的內力操控方法。”
“我這些天都很驚訝，就以其他理由特意探察了一番他們的脈象。道兄，你知道我有什麽發現嗎？”
兩茫茫翻了個身，眼睛看上了黃遁一。
“什麽發現？”
“嗬嗬，他們三個的全身經脈，竟然已經在一年多的時間裏打通了多條，怪不得在練氣吐納上，乃至在‘融氣於掌’這類掌控內力的修煉上，他們能進步這般巨大！”
兩茫茫驚訝道：“奇經八脈，常人便是打通一條都要難上青天，他們仨竟然一年間打通多條？這……這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
黃遁一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也陷入了深思。
“道兄，這一年來咱們可是看著他們成長的，若說哪裏不正常，也隻有……黑森林不正常了。”
兩茫茫臉色微變，小聲問道：“果然，酒弟你也發覺了麽？”
黃遁一點點頭，說道：“沒錯。道兄，雖然我沒有修習過道家仙術，對自然的感知遠不如你，但那些人身上的‘魔氣’，就像是醃製了一整年的臭雞蛋被打碎掉一樣，即便隔著一條街都能聞得到。”
“酒弟，你這個形容，很貼切……”
茫茫真人笑了笑，說道：“酒弟，你的意思是，黑森林裏魔氣越來越濃厚，這些魔氣對你我雖然影響不大，但紀隆君三個小子卻受到魔氣某些潛移默化的影響？”
“對。”
“我不這麽看。酒弟，你應該知道，魔氣對人的影響，主要作用在心智、思想上，身體上到底有何影響還從沒有過切實的證據。但話又說迴來，僅憑他們仨這般不要命似的修煉，就能有這麽巨大的進步？如果勤真的能補拙，那些世間天才怎會和凡夫有那麽巨大的實力差距？”
黃遁一輕輕搖了搖頭：“不對，道兄，如果這些天才同時又比凡夫更加勤奮呢？”
“好啦好啦，紀隆君他們仨先不說。黑森林的魔氣越來越濃鬱，這是不爭的事實，咱們兩個常年守在這裏，為的就是探查那‘魔頭’的位置。我感覺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分辨出這股魔氣的源頭在哪，咱們隻需要悄悄追蹤過去，找到他們的準確位置，再……”
黃遁一眉頭一皺，打斷兩茫茫道：“道兄，你不會是瘋了吧？那魔頭到底什麽實力無人知曉，咱倆千萬不能衝動，小心白白送了性命！”
“哈，我當然知道。我的意思是，找到他們準確位置，再留好標記，咱們盡快把訊息傳到‘高老爺子’那裏，待人馬備齊，來一個驚心動魄的萬裏奔襲、雷霆擊殺，豈不快哉？”
黃遁一翻了翻身，無語道：“行了，道兄，快睡吧，睡著了夢裏什麽都有，在夢裏你一個人就能全殲那些魔人……”
兩茫茫拉了拉薄毯，笑道：“你們魔流府的人呀，就是太過小心謹慎，哎！”
黃遁一沒有說話，可他也沒有睡著。
過了一晌，估摸著兩茫茫也沒睡著，黃遁一又問道：“道兄，‘組織’這些年來都沒進什麽新人，‘魔教’實力究竟恢複到了什麽程度難以估測，你說咱倆有沒有必要培養幾個新生力量，為‘組織’的未來做些儲備？”
兩茫茫沒有說話，仿佛睡著了一般。
“道兄？哎，罷了，大概是我想多了，睡吧。”
黃遁一輕輕歎口氣，剛要閉眼睡覺，兩茫茫卻忽然說話了：
“酒弟，你是指，培養紀隆君三兄弟成為‘組織’的後備力量？”
“不錯。”
“這事得由‘高老爺子’做主吧？畢竟名義上‘組織’的協調人，可是高老爺子。”
“高老爺子常年待在漠北，對魔氣滋生、魔教複興的嚴重性完全不夠重視！他認為憑著咱們這些所謂的‘江湖高手’把監視的本職做好就足夠了。但我不這麽想，我覺得魔教實力恢複到一定程度肯定要重新出世，將來免不了正邪之間還要有一番大戰！”
“酒弟，你說的沒錯。高老爺子的如意算盤，不就是等到那一天真的來了，依靠‘九界公法庭’也好，或者他登高一唿也罷，再效仿數百年前的‘高王人’老前輩，召集天下英雄一齊攻滅魔教嗎？”
黃遁一冷笑一聲，搖了搖頭：“‘九界公法庭’，哼，高老爺子自以為擔任公法庭的庭主，就有足夠威信可以號召天下英雄嗎？公法庭，哪裏還有多少‘公法’可言，早就變成了‘維和會’那一撮人幹涉別派糾紛的幌子！”
兩茫茫訕訕笑了笑，說道：“酒弟，你看你，總是對世間公理這麽沒有信心。九界公法庭自成立以來，兩百年間不也做了很多好事嘛，調解了多少起紛爭？減少了多少門派間的仇殺？再說了，魔流府也是‘維和會’首領之一，你這般說‘維和會’的壞話，豈不是連貴府府主大人都一塊罵了嘛。”
“哼，我到底說的誰，道兄你心裏有數。”
兩茫茫尷尬的笑了幾聲，沒有作答。
又是短暫的寂靜，兩茫茫輕咳一聲，小聲道：“酒弟，組織自成立之初就幾乎完全沉在水底，不為世人所知。兩百年過去了，幾個大魔頭沒有找到，組織換了一茬又一茬的人，到咱們這一代更是人才凋敝。但是現在確實和以前不同，非但黑森林，在困魔穀和祖妙山也都發現了若有若無的魔氣。”
紀凱點頭堅定的低聲說道，語氣中竟透著一股做賊似的快感。
“我弟，不要高興太早。咱們畢竟還是新手，無法判斷這兩部秘籍究竟為何與天下正統修煉方法差別這麽大，萬一真的是邪術，是妖法，說不準將來還有什麽副作用！”紀隆君皺眉道。
“哈，不管有什麽副作用，隻要能變強，隻要能成為強者，我都樂意承受！”
紀凱說著心裏隱隱又想起了遠方的姑娘，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婉約風采，讓紀凱朦朧中似乎為了一些事寧可賭上命運中的階段，努力去追求那份變強的期望。
“變強……沒錯，我弟，你說得對。死都不怕，還怕什麽副作用？”
紀隆君從窗縫看著屋外的黑暗，默默說道。
……
轉眼又是一個寒暑。
期間，魔流府派了三個門人前來，找紀隆君詳細了解牛老前輩之事。
他們傳達府主大人的口諭叮囑黃遁一務必要保護好紀隆君，然後離開黑森林直奔奇山南界，據說是要配合姬晚風繼續調查一些事情。
而令人意外的，是資質平庸的三兄弟武功進步之快，甚至已經超過了黃遁一見過的很多令人歎為觀止的天才少年。
當然，這主要歸功於三兄弟夜晚在“太上洗髓經”和“一氣氣雙流”兩門玄妙秘法上的不懈修煉。
這兩門秘法，一個可以持續改善人之體質，使肉身更加適應所修煉的武學。這等於說紀隆君兄弟由平庸的資質逐漸變為了中等偏上的資質，習武效率自然也大為增強。
另一個秘法，則相當於讓紀隆君兄弟每個夜晚以數倍的成效來修煉內力和氣脈。
這就像在奔騰的河流上順流劃船，河水本已經流速很快，順流劃船，速度更快！
茫茫真人和黃遁一時日久了也發覺到三兄弟的異常，但紀隆君兄弟的進步是經年累月體現的，並非一朝一夕的爆發。
加之紀隆君兄弟白天異常刻苦的修煉，偶爾幾個夜晚兩人偷偷朝草房內探視，每次都發現三兄弟仍在打坐練氣，頗為感慨。
打坐練氣既是修煉，也是一種變相的休息，但終究和躺著睡大覺不同。
這種幾乎是不分晝夜的拚命修煉非常人可為，進步速度快些自然也就不那麽令人意外。
深夜無眠，兩茫茫側躺在木床上，看著窗外漆黑一片的天空，忍不住輕聲笑了笑。
“道兄，還沒睡？”黃遁一竟也沒睡，小聲唿喚道。
“酒弟，”兩茫茫身子未動，輕聲說道：“我怎麽有種感覺，咱倆撿到寶了呢？哈哈，哈哈！”
“哦？道兄，怪不得你半夜不睡覺自個在那傻笑，原來是琢磨這事呢。”
“不錯。紀隆君這小鬼，實在是令人意外。白日門下數千弟子，若是加上山門外整個五行天地上萬的修道之人，能有這種修煉速度的恐怕紀也不多見！更何況以紀隆君的資質，即便再怎麽拚命也難以和老天給的先天命格抗衡。以他現在的速度，我看突破門檻，進入第一層次“感知”，也是不會太久的事。”
“今天我探視了下紀隆君的經脈，竟然發現他的體質似乎稍稍和一年前有所不同，真是令人費解。傳聞有些罕見的靈丹妙藥可以改善人之體質，以更適宜修煉一些武學，但是咱們吃的都是自己種的菜，喝的是河裏的水，不該有這種神奇功效啊？”
黃遁一嗬嗬笑道：“道兄，你不說我還忘了。前些日子我教他們仨《迷蹤·九霄》最難的‘融氣於掌’的運用，這種武功是加強掌力，乃至未來‘內力外放’的基礎，非常難以掌握。但紀隆君兄弟仨卻幾乎以每天都能看得見的速度，迅速學會了這種複雜的內力操控方法。”
“我這些天都很驚訝，就以其他理由特意探察了一番他們的脈象。道兄，你知道我有什麽發現嗎？”
兩茫茫翻了個身，眼睛看上了黃遁一。
“什麽發現？”
“嗬嗬，他們三個的全身經脈，竟然已經在一年多的時間裏打通了多條，怪不得在練氣吐納上，乃至在‘融氣於掌’這類掌控內力的修煉上，他們能進步這般巨大！”
兩茫茫驚訝道：“奇經八脈，常人便是打通一條都要難上青天，他們仨竟然一年間打通多條？這……這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
黃遁一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也陷入了深思。
“道兄，這一年來咱們可是看著他們成長的，若說哪裏不正常，也隻有……黑森林不正常了。”
兩茫茫臉色微變，小聲問道：“果然，酒弟你也發覺了麽？”
黃遁一點點頭，說道：“沒錯。道兄，雖然我沒有修習過道家仙術，對自然的感知遠不如你，但那些人身上的‘魔氣’，就像是醃製了一整年的臭雞蛋被打碎掉一樣，即便隔著一條街都能聞得到。”
“酒弟，你這個形容，很貼切……”
茫茫真人笑了笑，說道：“酒弟，你的意思是，黑森林裏魔氣越來越濃厚，這些魔氣對你我雖然影響不大，但紀隆君三個小子卻受到魔氣某些潛移默化的影響？”
“對。”
“我不這麽看。酒弟，你應該知道，魔氣對人的影響，主要作用在心智、思想上，身體上到底有何影響還從沒有過切實的證據。但話又說迴來，僅憑他們仨這般不要命似的修煉，就能有這麽巨大的進步？如果勤真的能補拙，那些世間天才怎會和凡夫有那麽巨大的實力差距？”
黃遁一輕輕搖了搖頭：“不對，道兄，如果這些天才同時又比凡夫更加勤奮呢？”
“好啦好啦，紀隆君他們仨先不說。黑森林的魔氣越來越濃鬱，這是不爭的事實，咱們兩個常年守在這裏，為的就是探查那‘魔頭’的位置。我感覺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分辨出這股魔氣的源頭在哪，咱們隻需要悄悄追蹤過去，找到他們的準確位置，再……”
黃遁一眉頭一皺，打斷兩茫茫道：“道兄，你不會是瘋了吧？那魔頭到底什麽實力無人知曉，咱倆千萬不能衝動，小心白白送了性命！”
“哈，我當然知道。我的意思是，找到他們準確位置，再留好標記，咱們盡快把訊息傳到‘高老爺子’那裏，待人馬備齊，來一個驚心動魄的萬裏奔襲、雷霆擊殺，豈不快哉？”
黃遁一翻了翻身，無語道：“行了，道兄，快睡吧，睡著了夢裏什麽都有，在夢裏你一個人就能全殲那些魔人……”
兩茫茫拉了拉薄毯，笑道：“你們魔流府的人呀，就是太過小心謹慎，哎！”
黃遁一沒有說話，可他也沒有睡著。
過了一晌，估摸著兩茫茫也沒睡著，黃遁一又問道：“道兄，‘組織’這些年來都沒進什麽新人，‘魔教’實力究竟恢複到了什麽程度難以估測，你說咱倆有沒有必要培養幾個新生力量，為‘組織’的未來做些儲備？”
兩茫茫沒有說話，仿佛睡著了一般。
“道兄？哎，罷了，大概是我想多了，睡吧。”
黃遁一輕輕歎口氣，剛要閉眼睡覺，兩茫茫卻忽然說話了：
“酒弟，你是指，培養紀隆君三兄弟成為‘組織’的後備力量？”
“不錯。”
“這事得由‘高老爺子’做主吧？畢竟名義上‘組織’的協調人，可是高老爺子。”
“高老爺子常年待在漠北，對魔氣滋生、魔教複興的嚴重性完全不夠重視！他認為憑著咱們這些所謂的‘江湖高手’把監視的本職做好就足夠了。但我不這麽想，我覺得魔教實力恢複到一定程度肯定要重新出世，將來免不了正邪之間還要有一番大戰！”
“酒弟，你說的沒錯。高老爺子的如意算盤，不就是等到那一天真的來了，依靠‘九界公法庭’也好，或者他登高一唿也罷，再效仿數百年前的‘高王人’老前輩，召集天下英雄一齊攻滅魔教嗎？”
黃遁一冷笑一聲，搖了搖頭：“‘九界公法庭’，哼，高老爺子自以為擔任公法庭的庭主，就有足夠威信可以號召天下英雄嗎？公法庭，哪裏還有多少‘公法’可言，早就變成了‘維和會’那一撮人幹涉別派糾紛的幌子！”
兩茫茫訕訕笑了笑，說道：“酒弟，你看你，總是對世間公理這麽沒有信心。九界公法庭自成立以來，兩百年間不也做了很多好事嘛，調解了多少起紛爭？減少了多少門派間的仇殺？再說了，魔流府也是‘維和會’首領之一，你這般說‘維和會’的壞話，豈不是連貴府府主大人都一塊罵了嘛。”
“哼，我到底說的誰，道兄你心裏有數。”
兩茫茫尷尬的笑了幾聲，沒有作答。
又是短暫的寂靜，兩茫茫輕咳一聲，小聲道：“酒弟，組織自成立之初就幾乎完全沉在水底，不為世人所知。兩百年過去了，幾個大魔頭沒有找到，組織換了一茬又一茬的人，到咱們這一代更是人才凋敝。但是現在確實和以前不同，非但黑森林，在困魔穀和祖妙山也都發現了若有若無的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