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粗略估算了一下，這筆橫財，少說幾千萬了。
你我就算五五分，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我底子不幹淨，但是這些錢，夠我去中東任何一個國家逍遙快活一輩子的了。
但是你不一樣，這些錢，能讓你去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逍遙快樂！”
1995年的光景裏麵。
在北方內陸，一個家庭，能有十來萬的存款，其實已經很了不起了。
而現在，按照巴基明所說。
他從和記在葵青碼頭的倉庫裏麵，搜刮出來了整整幾千萬的貨。
這些貨都是見不得光的。
其中更是有一些，能讓人吃子彈殺頭的貨。
可是現在，這些東西，全被巴基明。
幾乎沒有付出任何代價，就全部占為己有了。
我對巴基明說道：“麵粉我不要，其他四六開，我六你四，公平嗎？”
“合理，公平，你和那些香江佬不一樣，你做事像是個男人，我喜歡和你打交道，陸文召。”
“嗬嗬，一會張炳哲會去碼頭和你收貨。”
我掛斷了電話。
再次看向阿飛的時候。
後者的臉上陰晴不定。
既有憤怒，又有壓抑著憤怒時，那表情輕微的扭曲。
他拳頭緊握看向我：“你這是要把我往絕路上逼啊。”
我翹起二郎腿來。
二百四十米外，那座工業大樓樓頂，方傑手裏的狙擊步槍。
正平穩的對準在阿飛的胸口。
其實和電影裏麵的一點也不一樣。
真正優秀的狙擊手，根本不會讓紅外線跳動的像是跳蚤一樣。
而是十分平穩，一條隱約在虛空中可見的紅外線。
如同女人的手心一樣，拂過血骨肉，組成的軀體。
雖是猩紅，但肅殺冰冷。
“是你們把我逼上絕路的，阿飛。”
我翹起二郎腿來。
我能無比確定，那猩紅的細線。
讓阿飛不敢輕舉妄動。
我也十分信任兩百多米外的方傑。
他殺人的手，絕對不會抖。
“我隻是想老老實實的做個生意，但奈何你們不給我這個機會。
咄咄相逼，非要逼上絕路。”
我正說著。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以及氣喘籲籲地粗壯唿吸聲。
我轉頭再去看。
隻是看到尤伯，杵著雨傘，一瘸一拐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褲腳全是泥。
半邊肥胖臃腫的身子，也都被泥濘打濕透了。
肩膀上，頭上，全都是濕漉漉的。
“我丟，外麵下了好大的雨。”
他一進門。
沒有直奔主題。
依舊是先扯了一句廢話。
他一瘸一拐把手裏的雨傘扔到一邊。
甩了甩袖子上的水漬說道：“阿叔我來一趟不容易，你們這些晚輩，可真不叫人省心啊。”
他搖搖晃晃的坐下來。
師爺蘇立刻上前，給他斟茶倒水。
胖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向我和阿飛。
“陸文召，阿飛是我侄子。你們認識，也是我從中牽線搭橋。”
砰！
我怒拍桌子！
“去你媽的，給你麵子叫你上阿伯，不給你麵子，我早就送你上路了。”
我豁然起身。
“你不說我還不怎麽生氣，你推薦我和你侄子認識為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我怒氣衝衝的看著尤伯：“為了給你們和記，為了你們尖東這一派，能夠拿下今年的渣數。
不得不說，你這個死胖子還真是老奸巨猾，還真是詭計多端
明麵上為了爭社團字頭裏的話語權，可實際上，既籠絡了人心，還排除了異己。”
我衝尤伯豎起大拇指：“可以啊，真可以，老東西，和你打交道，得有一萬個心眼。”
尤伯麵對我的破口大罵，並沒有生氣。
反而依舊是那笑嗬嗬的樣子。
談不上有多慈祥。
尤伯笑眯眯的說道：“阿召，這段時間，我們的確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
但你也沒必要，把我們的貨全扣下吧。有話好商量，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可就不好再迴頭了。
趁著我們之間，還沒有那麽大的仇，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
我冷笑一聲說道：“尤伯，你覺得我既然做出這種事情，還有商量的餘地嗎？
我實話告訴你，貨我已經和巴基明分了，就算是這段日子，在你們這裏損失的錢。”
尤伯震怒道：“什麽？！你把貨和巴基明分了！”
都知道巴基明是葵青碼頭，三大勢力之一。
之前我奪下葵青碼頭，也算是和巴基明有了聯係。
這段日子以來，我和他也算和平共處，沒有利益，也沒有矛盾。
和記之前的碼頭和倉庫，在羅三死後，基本上都是在我的碼頭上存儲。
至於平日裏送些什麽，接一些什麽。
我是從來不過問的。
但是這一次，我既然計劃好了一切。
況且，和記那些人，也盯著我的碼頭。
那自然我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趁著和記所有人去我的碼頭上，我讓巴基明動手，搶了和記碼頭倉庫裏麵的貨。
“上次寶島竹聯的人找上門，讓我損失了一千多萬。這筆賬，我還沒算清楚呢。”
尤伯此時此刻冷靜了下來。
這個老狐狸。
混跡江湖多年。
最清楚一件事。
能屈能伸能低頭。
才是在這江湖上混的時間久的原因。
他笑嗬嗬的對我說道：“阿召，這樣吧，我們重新分配一下葵青碼頭的股權。
你們幾個晚輩之間做生意，我向來是不過問的。
但我也知道，葵青碼頭一年給你帶來不少的錢。
所以，這一塊肥肉與好處，我和記願意讓出來一部分利潤。
從此，葵青碼頭上，和記的倉庫由你來管理，進出的貨物你來負責。
年終分紅，重新劃定一個你滿意的比例，你看可以嗎？”
我搖了搖頭：“這是單純碼頭股權的問題嗎？”
我站起身來，走到尤伯麵前。
“阿伯，實不相瞞，我現在手裏的牌還沒出完呢。碼頭頂多算是對二，你要不要聽聽，我還有什麽別的牌沒有出呢？”
尤伯皺起眉頭：“你什麽意思？”
我輕笑一聲，看向阿飛：“阿飛，你現在是不是在想，陳觀泰的人呢？他可是字頭坐館，整個和記都要聽他的。”
阿飛表情陰晴不定的看著我，點了點頭。
“陳觀泰按理說，現在應該在碼頭上。陸文召，你要是敢動陳觀泰，那可真就是站在整個和記字頭的對立麵上了，你會死的很慘的。”
你我就算五五分，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我底子不幹淨，但是這些錢，夠我去中東任何一個國家逍遙快活一輩子的了。
但是你不一樣，這些錢，能讓你去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逍遙快樂！”
1995年的光景裏麵。
在北方內陸，一個家庭，能有十來萬的存款，其實已經很了不起了。
而現在，按照巴基明所說。
他從和記在葵青碼頭的倉庫裏麵，搜刮出來了整整幾千萬的貨。
這些貨都是見不得光的。
其中更是有一些，能讓人吃子彈殺頭的貨。
可是現在，這些東西，全被巴基明。
幾乎沒有付出任何代價，就全部占為己有了。
我對巴基明說道：“麵粉我不要，其他四六開，我六你四，公平嗎？”
“合理，公平，你和那些香江佬不一樣，你做事像是個男人，我喜歡和你打交道，陸文召。”
“嗬嗬，一會張炳哲會去碼頭和你收貨。”
我掛斷了電話。
再次看向阿飛的時候。
後者的臉上陰晴不定。
既有憤怒，又有壓抑著憤怒時，那表情輕微的扭曲。
他拳頭緊握看向我：“你這是要把我往絕路上逼啊。”
我翹起二郎腿來。
二百四十米外，那座工業大樓樓頂，方傑手裏的狙擊步槍。
正平穩的對準在阿飛的胸口。
其實和電影裏麵的一點也不一樣。
真正優秀的狙擊手，根本不會讓紅外線跳動的像是跳蚤一樣。
而是十分平穩，一條隱約在虛空中可見的紅外線。
如同女人的手心一樣，拂過血骨肉，組成的軀體。
雖是猩紅，但肅殺冰冷。
“是你們把我逼上絕路的，阿飛。”
我翹起二郎腿來。
我能無比確定，那猩紅的細線。
讓阿飛不敢輕舉妄動。
我也十分信任兩百多米外的方傑。
他殺人的手，絕對不會抖。
“我隻是想老老實實的做個生意，但奈何你們不給我這個機會。
咄咄相逼，非要逼上絕路。”
我正說著。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以及氣喘籲籲地粗壯唿吸聲。
我轉頭再去看。
隻是看到尤伯，杵著雨傘，一瘸一拐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褲腳全是泥。
半邊肥胖臃腫的身子，也都被泥濘打濕透了。
肩膀上，頭上，全都是濕漉漉的。
“我丟，外麵下了好大的雨。”
他一進門。
沒有直奔主題。
依舊是先扯了一句廢話。
他一瘸一拐把手裏的雨傘扔到一邊。
甩了甩袖子上的水漬說道：“阿叔我來一趟不容易，你們這些晚輩，可真不叫人省心啊。”
他搖搖晃晃的坐下來。
師爺蘇立刻上前，給他斟茶倒水。
胖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向我和阿飛。
“陸文召，阿飛是我侄子。你們認識，也是我從中牽線搭橋。”
砰！
我怒拍桌子！
“去你媽的，給你麵子叫你上阿伯，不給你麵子，我早就送你上路了。”
我豁然起身。
“你不說我還不怎麽生氣，你推薦我和你侄子認識為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我怒氣衝衝的看著尤伯：“為了給你們和記，為了你們尖東這一派，能夠拿下今年的渣數。
不得不說，你這個死胖子還真是老奸巨猾，還真是詭計多端
明麵上為了爭社團字頭裏的話語權，可實際上，既籠絡了人心，還排除了異己。”
我衝尤伯豎起大拇指：“可以啊，真可以，老東西，和你打交道，得有一萬個心眼。”
尤伯麵對我的破口大罵，並沒有生氣。
反而依舊是那笑嗬嗬的樣子。
談不上有多慈祥。
尤伯笑眯眯的說道：“阿召，這段時間，我們的確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
但你也沒必要，把我們的貨全扣下吧。有話好商量，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可就不好再迴頭了。
趁著我們之間，還沒有那麽大的仇，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
我冷笑一聲說道：“尤伯，你覺得我既然做出這種事情，還有商量的餘地嗎？
我實話告訴你，貨我已經和巴基明分了，就算是這段日子，在你們這裏損失的錢。”
尤伯震怒道：“什麽？！你把貨和巴基明分了！”
都知道巴基明是葵青碼頭，三大勢力之一。
之前我奪下葵青碼頭，也算是和巴基明有了聯係。
這段日子以來，我和他也算和平共處，沒有利益，也沒有矛盾。
和記之前的碼頭和倉庫，在羅三死後，基本上都是在我的碼頭上存儲。
至於平日裏送些什麽，接一些什麽。
我是從來不過問的。
但是這一次，我既然計劃好了一切。
況且，和記那些人，也盯著我的碼頭。
那自然我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趁著和記所有人去我的碼頭上，我讓巴基明動手，搶了和記碼頭倉庫裏麵的貨。
“上次寶島竹聯的人找上門，讓我損失了一千多萬。這筆賬，我還沒算清楚呢。”
尤伯此時此刻冷靜了下來。
這個老狐狸。
混跡江湖多年。
最清楚一件事。
能屈能伸能低頭。
才是在這江湖上混的時間久的原因。
他笑嗬嗬的對我說道：“阿召，這樣吧，我們重新分配一下葵青碼頭的股權。
你們幾個晚輩之間做生意，我向來是不過問的。
但我也知道，葵青碼頭一年給你帶來不少的錢。
所以，這一塊肥肉與好處，我和記願意讓出來一部分利潤。
從此，葵青碼頭上，和記的倉庫由你來管理，進出的貨物你來負責。
年終分紅，重新劃定一個你滿意的比例，你看可以嗎？”
我搖了搖頭：“這是單純碼頭股權的問題嗎？”
我站起身來，走到尤伯麵前。
“阿伯，實不相瞞，我現在手裏的牌還沒出完呢。碼頭頂多算是對二，你要不要聽聽，我還有什麽別的牌沒有出呢？”
尤伯皺起眉頭：“你什麽意思？”
我輕笑一聲，看向阿飛：“阿飛，你現在是不是在想，陳觀泰的人呢？他可是字頭坐館，整個和記都要聽他的。”
阿飛表情陰晴不定的看著我，點了點頭。
“陳觀泰按理說，現在應該在碼頭上。陸文召，你要是敢動陳觀泰，那可真就是站在整個和記字頭的對立麵上了，你會死的很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