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傾盆而下,天空陰沉得仿佛永遠不會放晴。


    三座新立的墓碑前,薑槐站在雨中,任憑冰冷的雨水打濕他的衣衫。


    他的目光停留在墓碑上那三個熟悉的名字上:陸晚吟、霜冉、墨巧。


    學生們撐著黑傘站在他的身後,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悲傷與不解。


    “那好像是薑老師的朋友們.......”


    “怎麽會死在學校了呢....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知道....但是薑老師現在一定很難過吧。”


    李玲安走上來,輕輕拍了拍薑槐的肩膀,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雨水混合著淚水從她的臉頰滑落:“放心...薑老師,我們會找到她的。\"


    她的拳頭攥得發白,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都傾注在這句話裏。


    薑槐搖了搖頭,雨水從他的發梢滴落:”做不到.......它不會給我們任何抓住它蛛絲馬跡的機會。\"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自責:“是我太自大了......”


    \"那就追殺它到天涯海角。\"


    黑發少女此時也穿著黑色西裝,她撐著雨傘說道:\"殺到它逃無可逃為止。\"


    薑槐依舊麵無表情,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辦不到。別人不會讓你抓住任何機會。\"


    他的目光掃過三座墓碑,仿佛在向逝者道歉。


    “那你就不去做任何努力嗎?就讓他們白死了?!”


    林子雨揪住薑槐的衣領怒吼道。


    “我還能做什麽呢......”薑槐一臉絕望,林子雨看到這樣的他,鬆開了手,薑槐順勢跌坐在了地上。


    暴雨如注,一個接一個的人影在雨中漸行漸遠。


    他們的眼神中帶著失望與憐憫,仿佛在看一個已經放棄希望的失敗者。


    薑槐跪在泥濘的地麵上,任憑雨水打濕他的全身,目光呆滯地注視著那三座新立的墓碑。


    林澤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她撐著黑傘,緩緩走到薑槐身邊蹲下。


    雨水順著傘骨滴落,在兩人之間形成一道若有若無的簾幕。


    \"你認輸了嗎?\"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重錘敲在薑槐的心上。


    薑槐沒有迴答,他的眼神空洞,仿佛靈魂已經隨著那三個逝去的生命一起消散。


    林澤看著這個曾經意誌堅定的男人,輕輕歎了口氣:“好吧,但我們不會放棄。不管是那隻蝴蝶,還是柴郡貓,我們都一定會追查到底。”


    說完,她起身離開,背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滂沱大雨中,隻剩下薑槐和墨羽兩個人。


    墨羽站在他身邊,聲音中罕見地帶著一絲不安:“哥,我們接下來怎麽做?\"


    \"逃吧......\"薑槐苦笑一聲,聲音中充滿了從未有過的疲憊:”我們逃走吧......離這些事遠遠的.....不再迴來了......\"


    而此時,在焱煌分院的某個陰暗房間裏,學生會長雷文正透過監控畫麵,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他的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眼神中閃爍著病態的光芒。


    房間的角落裏,一把椅子上綁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孩,赫然就是芙蘭醫生。


    此刻她的額頭上有一道血痕,顯然是遭受過暴力。


    她剛剛從昏迷中蘇醒的芙蘭,緩緩轉頭看向坐在桌邊的雷文。


    她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但轉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天真無邪的表情,仿佛一個受驚的小女孩:\"大哥哥....這裏是哪裏,人家好怕...\"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幾分楚楚可憐。


    雷文緩緩轉過身,原本英俊的麵容在陰影中扭曲變形。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病態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他一步步走向芙蘭,皮鞋敲擊地麵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格外刺耳。


    看著芙蘭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睛,雷文突然暴起,一記耳光重重抽在她的臉上。


    清脆的響聲迴蕩在房間裏,芙蘭連人帶椅子重重摔在地上。


    她的嘴角滲出一絲鮮血,原本天真無邪的表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冰冷如刀的眼睛,仿佛能將人的靈魂凍結。


    她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緩緩抬頭,用一種充滿殺意的目光注視著雷文。


    \"你這個老東西,在我麵前裝什麽純!?\"


    雷文冷笑著說道,聲音中充滿了輕蔑。


    芙蘭也不再偽裝,她的聲音恢複了往日的慵懶,卻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我就離開海底在海灘散了會兒步,就被你抓住了。\"


    她的目光銳利如刀,”所以你有什麽目的?\"


    \"嘿嘿......\"雷文發出一陣令人不寒而栗的笑聲:“你會在那時間出現在海灘,都是主人預料到的。\"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狂熱的崇拜:”主人什麽都看得見,主人是全知全能的存在。\"


    他俯下身,湊近芙蘭的臉龐,唿吸噴在她的臉上:\"而主人.....想要你的眼睛....千魔之眼。\"


    一隻黑紅色的蝴蝶悄然降臨,停在雷文的肩頭。


    它的翅膀上閃爍著詭異的紋路,仿佛能吞噬周圍的光線。


    一個充滿磁性卻令人不寒而栗的聲音直接在雷文的腦海中響起。


    【我親愛的信徒,感謝你的付出。】


    那聲音中帶著一絲讚許。


    【現在典獄長和第九觀測局都已經構不成威脅,而我也將兌現諾言,讓你成為這個世界最強大的覺醒者】


    蝴蝶輕輕扇動翅膀,暗紅色的鱗粉在空氣中飄散。


    【現在,還有時間,不用著急。這是給你的小小獎勵,玩兒夠了之後將這女人的眼睛帶給我。】


    雷文立刻跪倒在地,額頭重重地磕在地板上。


    他的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在朝拜自己的神明。


    那隻黑紅色的蝴蝶在空中優雅地翩翩起舞,每一次翅膀的扇動都讓房間的溫度降低幾分。


    芙蘭艱難地支撐起身體,雖然雙手仍被束縛,但她的眼神依舊銳利如刀。


    她死死盯著那隻蝴蝶,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怎麽,你要解除對典獄長的錨點了?你不怕他反咬你一口?\"


    那個聲音這次直接在芙蘭的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輕蔑與得意。


    【典獄長比我想的要脆弱】


    那聲音中充滿了惡意的快感。


    【殺了他的愛人和朋友,他自然隻能逃離。對於一個想要守護一切的人,最殘忍的方式就是在他麵前一個一個殺掉他所珍視之人,讓他知道,他什麽也保護不了。】


    那聲音停頓了一下,仿佛在品味這種殘酷的快感。


    【他已經是個廢人了】


    黑紅色的蝴蝶化作點點暗芒消散在空氣中。


    雷文緩緩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病態的光芒。


    他用一種令人作嘔的目光打量著芙蘭,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聽說你是個婊子,和誰都可以來一炮。\"


    芙蘭對這種低級的挑釁毫不在意,她輕輕聳了聳肩,語氣中帶著幾分慵懶:“是啊,我是個婊子,但也看對象,我呢,眼光還是比較挑剔的。\"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輕蔑,仿佛在看一隻不值一提的螻蟻。


    \"那你覺得我怎麽樣?”雷文發出一陣令人不適的笑聲,聲音中充滿了扭曲的期待。


    芙蘭嗤笑一聲,眼神中的輕蔑更加明顯:“你啊...就是那種我平時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垃圾。\"


    雷文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笑聲中充滿了瘋狂與扭曲:”沒錯,那你現在要被一個垃圾給上了,我很期待你接下來的表情。\"


    芙蘭微微往後靠了靠,但臉上卻露出一個做作的天真表情,聲音故意變得嬌滴滴的:\"哎呀....大哥哥,你怎麽可以對女孩子做這樣的事兒呢?你這樣可是不會受歡迎的哦.....\"


    雷文一邊解開皮帶,一邊向芙蘭逼近。


    他伸手狠狠揪住芙蘭的頭發,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的頭皮撕裂。


    芙蘭不爽地咂了咂嘴,眉頭緊皺:\"嘁,你這個垃圾......就這點能耐?細狗.....你那是蚯蚓嗎....x你媽的!離我遠點!\"


    就在雷文準備強行按住芙蘭腦袋的瞬間,一聲極其輕微的\"噗\"聲響起。


    那是手槍消音器特有的聲音。


    下一秒,雷文的後腦勺突然爆開一朵血花,子彈從他的眉心穿出,在對麵的牆壁上留下一個猙獰的彈孔。


    一道黑影無聲地從窗外滑入,那是身著深色作戰服的尹琪。


    她手中的消音手槍還冒著一縷青煙,走到雷文的屍體旁,用靴子踢了踢那具還在抽搐的軀體。


    她按住耳機,用簡短的語氣匯報:\"解決了,已經成功解救芙蘭醫生。\"


    \"唉!什麽意思!?\"芙蘭的聲音中充滿了不滿:\"不是說了讓你們等一個小時之後再來嗎?!\"


    她像條蛇一樣扭動著身體,努力向雷文的屍體湊近。


    她用一種令人起雞皮疙瘩的甜膩語氣感歎道:\"哎呀.....好可惜啊,長得這麽帥,而且又霸道,還是個變態,人家馬上就要被強x了.....好可惜......\"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種病態的遺憾,仿佛真的在惋惜失去了一次\"美好\"的體驗。


    尹琪厭惡地皺起眉頭,看向芙蘭的眼神就像在看什麽髒東西。


    她抽出腰間的戰術匕首,利落地割斷束縛芙蘭的繩索。


    \"你確定,那隻蝴蝶已經解除對薑槐的錨點了嗎?\"


    芙蘭活動著被勒得發紅的手腕,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動作優雅得仿佛一隻剛睡醒的貓。


    “放心吧。我用眼睛確認過了,它甚至現在都不願意看一眼這裏的場景。“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或許在它看來,現在這男人正在和我翻雲覆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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