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曆xx年1月2日,距離夜魔巡遊狩獵暗帝還剩:34天】


    深冬的寒風中,薑槐修長的身影猶如一尊雕塑般佇立在無畏者本部大樓前。


    他身著一襲漆黑長衣,兜帽下那張輪廓分明的麵容透著幾分疏離的冷峻。


    寬肩窄腰的完美比例被包裹在厚重外套之下,卻依然難掩其出眾的氣質。


    而他要等待的人此刻也正好從樓裏走出來。


    “接下來無畏者將針對全市覺醒者檢測行動進行密切關注。”


    墨羽冷漠地對身邊的幾名下屬說道,她身著無畏者隊長專屬製服,幹練的馬尾隨風輕揚,舉手投足間盡顯威嚴。


    “墨羽隊長,那對新人的指標已經下來了嗎?”


    “按照上級要求指示,初覺醒等級在三星以上的可以免於政審與各類審批,直接進入最後的麵試環節,由仲裁官北山獅隊長親自進行審核。”


    “是,墨羽隊長,關於上次申城一戰,還有些事想和您匯報一下。”


    墨羽本來想點頭的,然而當她的目光掠過門口的身影時,那雙清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波動。


    穿著衣服的薑槐看不出有多結實,反而顯得有些瘦。


    但那外套和裏衣包裹之下的身材可以說足以讓每個女人都為之驚歎。


    再加上薑槐那張冷漠而又有些疏離感的相貌,墨羽都有些疑惑了,初次在電影院見到他的時候,好像沒有這麽誇張吧。


    \"其他事宜明日再議。\"墨羽簡單處理完手頭文件,目光若有似無地掠過薑槐挺拔的身姿。


    下屬們心照不宣地退下,隻留下兩人在寒風中對峙。


    “你以前應該不太擅長應付這些事吧。”


    薑槐笑著對走到自己身前的墨羽說道。


    “要想更好地迴應你的期待,有些事就必須要做。”


    墨羽摘下了眼鏡,一雙明眸凝視著薑槐。


    “找我有事嗎。”


    薑槐打量了一番墨羽,發現其走路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自然,顯然是傷口還未完全愈合。


    “夜魔巡遊將在34天後對暗帝的老巢發動一次總攻擊,所以......”


    “你不用詢問我的意見,隻用告訴我什麽時候,在哪兒,我該做什麽,其餘事情我不需要知道,隻要是你的事,我拚了命也會去完成。”


    被打斷了話的薑槐皺緊了眉頭。


    “我已經說過了,墨羽,我不需要一把刀。”


    “......可我已經習慣作為一把刀而活。”


    “你剛才說什麽都聽我的對嗎?”


    “是,隻要是你的吩咐,我......”


    “那就在這裏,對我撒嬌,叫我哥哥。”


    墨羽呆住了,而後臉頰泛起一陣紅暈。


    雖然隔得還算遠,但無畏者本部大樓門口的守衛此刻都用餘光看著二人。


    兩人都能感知得清清楚楚。


    “怎麽了?不是都聽我的嗎?”薑槐臉上露出了一種惡作劇的笑容。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講道理。”


    “所以你瞧,你根本......”


    “哥哥。”


    薑槐本想就這件事對墨羽說教,告訴她,你不用事事聽命於人,必須要有自己的想法。


    可萬萬沒想到啊。


    這丫頭太虎了。


    她直接踮起腳環住了薑槐的脖子,而後吻住了薑槐的嘴唇。


    “我日。”


    一個守衛沒忍住,小聲嘀咕出了一句國粹。


    薑槐則是更加詫異。


    他趕緊扶著墨羽的腰,輕輕將她推開說道。


    “你還真來啊?哪家妹妹撒嬌是接吻啊?”


    “我說過了,我不會隻甘心做你的妹妹,如果你真的希望我不用事事都聽從你的話,哥哥,那你就應該做好心理準備。”


    她白皙的臉頰染上一抹紅暈,在冷風吹拂之中愈發動人。


    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神既羞澀又堅定。薑槐看著眼前這個倔強又可愛的女孩,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柔情。


    門口的守衛們努力假裝視而不見,但這驚豔的一幕早已悄然印在每個人的記憶裏。


    從未有人見過如此明豔動人的墨羽隊長,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戀愛中少女的甜美氣息。


    “走吧。”


    墨羽見薑槐紅著臉發愣,牽起了他的手腕。


    “接下來的事,車上說。”


    說罷就拉著薑槐上了早已停在無畏者本部大樓門口的那輛加成型豪華轎車。


    這是薑槐第二次坐墨家的車,但依然被其豪華和舒適度震驚。


    一名女仆甚至還從後座的冰櫃之中拿出了冰鎮紅酒替兩人倒上。


    “太上流了。”


    薑槐看著手中的紅酒,他小聲詢問價格,當得知這一口喝下去就是好幾萬之後,他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在車上兩人並未談太多。


    等到了墨羽的住處,那間獨棟別墅之後,墨羽才對薑槐說道。


    “你等我換身衣服。”


    薑槐有些局促不安地坐在客廳沙發上,他輕輕用手撫摸著沙發表層。


    “......大富大貴,大富大貴啊,這就是有錢人的家嗎。”


    雖然墨羽平時沒怎麽表現出來,但她畢竟是那個墨家的大小姐,即便是家族內對她並不喜歡,但表麵上的東西還是要撐足。


    一名女仆走過來微笑著詢問薑槐需要喝點什麽。


    “.......可口可樂,謝謝,冰的。”


    山豬吃不來細康,剛才那一杯一口就幾萬的紅酒,他也隻是覺得幹澀,品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種東西體驗一次就夠了,雖然現在的薑槐也有些積蓄,而且他囤積了大量低階內核。


    想要錢,那都是小事。


    夜魔巡遊的債務也在丹朱商會的幫助下逐漸變少,根據杜輕鴻和楚河的計算,那些債務在半年內應該就能完全償還幹淨。


    “怎麽換個衣服這麽久?”


    薑槐看了一眼時間,墨羽已經上路半小時了。


    就在薑槐喝著可樂,打量著這奢華的別墅內飾的時候,一陣高跟鞋的腳步聲從二樓樓梯口傳來。


    薑槐轉頭一看,嚇得裝可樂的玻璃杯都差點掉在地上。


    就見那少女已經換上了一襲貼身的黑色連衣裙,優雅地從樓梯緩步而下。


    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階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步都如同踏在薑槐的心尖上。


    她褪去了平日裏的那種冷漠和疏離,柔美的長發披散在肩頭,如瀑布般閃爍著緞子般的光澤。


    沒有了眼鏡的遮擋,那張精致的臉龐更顯得令人心醉。


    淡淡的妝容襯托出她如玉般的肌膚,微微揚起的眼角透著幾分魅惑。


    裙子的領口恰到好處地展現著她優美的鎖骨,纖細的腰身被黑色的絲綢麵料完美勾勒。


    裙擺開叉若隱若現,露出一截瑩白的小腿,踩著高跟鞋的腳踝纖細優雅。


    \"抱歉讓你久等了。\"墨羽的聲音輕柔動聽,帶著幾分羞澀。


    她注意到薑槐呆住的表情,白皙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


    “......很奇怪嗎,上次在周家酒莊的時候,你不是見到過我穿裙子嗎?”


    “......不,不是的,不奇怪,這一次,感覺和上次不一樣。”


    上次周家老太爺壽辰,墨羽的確是穿了晚禮服,但當時的墨羽隻是改變了衣著,那種冷冽的氣場卻一點兒也沒消退。


    但現在,她宛如一朵在月光下綻放的黑玫瑰,既高貴又神秘,讓人移不開眼睛。


    “你不喜歡嗎?”墨羽眼神微微下移,似乎是有些不太自信。


    “不,我很喜歡,但我還是那句話,你應該要考慮自己喜不喜歡。”


    薑槐站起身,認真的看著墨羽說道。


    少女輕輕抬手,將臉旁的一縷秀發攏到耳後,臉上帶著些許的笑意說道。


    “你喜歡最重要。”


    薑槐隻感覺既無奈,又心疼。


    看來要糾正墨羽的這些想法,還需要循序漸進。


    半晌,兩人在墨羽的房間之中討論起了夜魔巡遊接下來要做的事。


    “原來如此,陸晚吟吸收了暗帝的力量,所以現在你們和暗帝之間等於是已經明牌在較量了。”


    墨羽坐在椅子上,手捏著下巴沉思道。


    在討論正事的時候,她的那種幹練和冷漠氣息又會迴到她的身邊。


    “暗帝似乎一直都很想和我正麵較量,從無望山那一次開始,再到申城,他似乎並沒有在背地裏搞什麽小動作。”


    “你覺得這證明什麽?”墨羽問道。


    “證明在它眼中,我很弱小,弱小到甚至需要它親自給予一些指點,才能有資格和它同台較量。”


    “很自負,不過它的確有這個能力。”


    墨羽在無望山一戰和陸晚吟聯手卻被暗帝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所以暗帝的實力墨羽也是能想象得到。


    “是的,自負,但這種自負,很可能也會成為它的致命弱點。”


    “......除非你能在短時間內大量提升自己的實力,否則.......”墨羽說到一半,看到了薑槐那種胸有成竹的眼神。


    而後她笑了笑說道:“你確實找到了這種辦法,對嗎?”


    薑槐點了點頭。


    “我需要做什麽。”


    墨羽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墨羽,我知道你還有自己的事沒處理幹淨,但你始終不願意告訴我,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去幫你。”


    說著,薑槐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胸口,解開了衣服扣子,露出了結實的胸膛。


    墨羽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你,你非要在說正事的時候......我,我本來打算,找一個比較好的機會.......再,浪漫一些的時機.....不過你....你如果想......”


    可她的幻想還沒結束,薑槐的手就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不管來幾次,都這麽疼,就沒有什麽更有效的方式嗎。”


    他咬緊牙關,而後捏住了自己那根本不能被稱作心髒的東西狠狠將其撕扯了出來。


    “抱歉......我把你房間弄髒了。”


    看著地上大灘的鮮血,薑槐有些愧疚地說道。


    “......不必擔心這個,但我很好奇,你這是在做什麽?”


    墨羽話音未落,就見薑槐狠狠捏碎了自己的心髒,當他的手再攤開的時候,一顆淡藍色的內核出現在了他的手心。


    “......這是,你的內核?”


    “之一。”薑槐笑著說道:“墨羽,不管你想做什麽,都必須要有力量,我想要保護你,但我不能無時無刻在你身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薑槐,我隨時可以為你.......”


    “就是這一點,我很不喜歡。”薑槐將那沾血的內核塞到了墨羽的手心裏。


    “這是我給你的禮物,或許你有一天會用上它,記住了,無論你去哪兒,都一定要把它帶在身邊。”


    墨羽凝視著那內核,而後小心翼翼將其護在胸口。


    “......我不會再讓你送給我的東西被人破壞了。”


    “如果可以的話......”


    薑槐歎了口氣說道:“我真希望你一輩子也用不上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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