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蒙蒙亮,夜色隱去,破曉的晨光喚醒了東方大陸沉睡的生靈。金色的陽光,照射在薄薄的山霧上,映成了一道又一道顏色,陽光打在古寺院中的參天古木上,仿若也將樹木,沐上了一層金,跟古寺意境很搭,莊嚴肅穆。空氣很清新,阿蠻推開窗,深深的唿吸著山間夾雜著青草味道的空氣,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好生迷人。


    “咦~秀,你怎麽成了熊貓眼啦?”阿蠻好奇的看著晨練的千古秀,問道。


    千古秀見阿蠻起來,停下動作,沒好氣的道:“小懶蛋兒,起床啦?”說著又一臉無辜的指著自己的黑眼圈,幾乎帶了哭腔,沮喪道:“熊貓眼?你說我怎麽成了熊貓眼了,昨個晚上,我一宿沒睡??????”


    阿蠻俏皮的吐了吐秀舌,跳到千古秀身邊,挽著千古秀的胳膊撒嬌,踮起腳尖輕輕吻了千古秀一下,道:“好嘛,阿蠻知道錯了~”


    “誒臥槽!誒臥槽!我什麽都沒看見!我什麽也沒看見!那誰,誒,就那誰,你喊我幹啥,誒,好嘞,我這就來!”寧小三剛一出門,就見了這少兒不宜的畫麵,趕忙捂住眼睛,對著空氣叨叨著,躲了出去。


    千古秀一陣無語,此刻又見小刀赤著上半身,結實的身軀滿是汗漬,被晨光照到身上,仿若金人一般從院外走進來,敢情比千古還早,上外邊晨練都迴來了。小銀也隨著小刀一並去了,見到阿蠻,飛一般撲到阿蠻懷中,露出小腦袋“嗷嗚”著向千古秀示威。


    小刀走過來,跟著千古與阿蠻道過早安,問道:“幾時動身?”


    千古秀無奈的朝著君莫笑的房間努了努嘴,到:“等那家夥咯!”


    寧小三不知什麽時候迴來了,他是最急著去尋釁滋事的,聽千古秀這麽說,扯著嗓子就對著君莫笑的房間喊:“起~床~咯~太~陽~曬~屁~股~咯~”


    君莫笑的房間,忽的飛出一隻枕頭來,砸在了寧小三的頭上,砸的寧小三狼狽,惹得大家開懷大笑。


    這可不是千古秀與小刀,還有未來準嫂子阿蠻,寧小三被君莫笑砸了,哪裏咽得下這口氣,怪叫一聲,朝著君莫笑房間衝去,就要揍人,君莫笑飄身出來,明顯還沒睡醒,被寧小三幾乎撞了個正著,君莫笑閃身躲過,身法也是不凡,見寧小三這急赤白臉的模樣,玩心忽起,借著身法,戲弄起小三來,搞的寧小三嗚呀亂叫。


    “阿彌陀佛!幾位施主早!”古寺的老方丈施了個佛號,出現在院門前,打斷了清晨千古幾人的嬉鬧。


    幾人停下打鬧,向著方丈迴禮,那方丈笑道:“幾位小友感情真好,老衲羨慕啊~”寧小三哼了一聲,不理君莫笑,心道,誰與這娘娘腔感情好了。


    方丈接著又道:“昨日我見幾位小友前來投宿,氣度不凡,知不是凡人,也聞得幾位小友身上血腥之氣凝重,許是造了什麽殺孽,本不想留宿幾位小友,但我佛慈悲,又想或是這佛門淨地,許是能感化些幾位身上的煞氣,所以便允了,隻是今日香客往來,幾位小友若是繼續呆在鄙寺,怕是會有些不方便,所以······”


    方丈說的極是周全,但千古等人,哪裏還聽不出,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千古秀還之一禮,道:“大師慈悲,小子感謝,我等這便離開。”


    方丈臉上堆笑,道:“如此老衲便是不留幾位小友了,幾位請便~”


    眾人不再打鬧,早飯都不曾吃,收拾收拾,便離寺上路了。


    趕著路,寧小三頗為不滿:“這老和尚,大清早的就哄人,忒不講究了!”又對著君莫笑道:“莫不是你昨日給的香火錢不夠麽?”君莫笑哼了一聲,不理他。


    千古秀笑道:“自古信徒真慈悲,卻道慈悲假信徒,你理他做什麽,笑兄,還有多遠才到那留雲宗?”


    君莫笑咂摸這千古秀的話,遙遙一指,道:“過了這幾座山,就到了。”


    千古秀又耍起活寶來,蹦到前邊,做了個唱戲的姿勢,唱道:“看前邊黑洞洞,定是那賊巢穴,待我衝將前去,殺他個幹幹啊~淨淨!”


    看山近,走山遠,這幾座山,硬是走了千古他們小半晌。


    寧小三是這幾人中最心急的,倒拎這水火棍,跑去前邊探路,不消多時,就折返迴來,邊走邊低聲叨咕這什麽,滿臉的疑慮。


    千古問他:“小三子,你叨叨咕咕的說什麽呢?”


    寧小三一臉奇怪,道:“大哥,我剛剛在前邊,倒是見了留雲宗的山門,可是怎麽覺得,跟沒人似的呢,我跟那罵了半天,連個迴應都沒有。”


    千古秀“哦?”了一聲,略帶深意的看了君莫笑一眼,道:“這倒是奇怪的緊呢?”


    “對吧!對吧!我也覺得奇怪呢!”寧小三附和著。


    千古手臂一揮,加快身形,道:“奇怪,就去看看嘛!”


    眨眼間,幾人便到了山門,其他人還好,隻是阿蠻,第一次正式要麵臨群毆,收裏攥著長鞭,微微有些緊張。但見她家秀那般淡定模樣,又安心了不少。


    “大哥你看,這就是他們山門了!”寧小三指著大書“留雲宗”三字的山門道。


    千古秀挑了挑眉,指著山門輕聲與小三道:“砸了。”


    寧小三應和一聲“好嘞!”身形暴起,隻是一棍,將這留雲宗山門,砸了個稀爛。


    小刀發聲道:“這麽大動靜,都沒反應?有古怪。”


    千古秀輕輕躍過砸爛的山門,向著留雲宗內走去,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三一溜煙跑到前頭去,遠遠喊道:“大哥,我去打個頭陣!”


    千古笑不作聲,隻是悠哉的往前走著。小刀、阿蠻、君莫笑,也隨著跟上。


    “真他娘的沒人!奇怪了,難道是聽說咱們要來,都嚇跑了?”寧小三折迴來,奇怪的說。


    千古秀他們一看,還真是,偌大的留雲宗,空了。家居擺設還在,隻是不見了人。小刀、與阿蠻便挨屋巡查。


    寧小三好像想到什麽一樣,大叫一聲蹦起來,砸手喊道:“大哥,我知道了,一定是那老禿賊,通風報信,放跑了他們,壞了咱的大事,哇呀呀,氣煞他家三爺爺了!“


    千古秀拍了下寧小三的頭,道:“小三子你動動腦子好不好,若是他們是一夥的,昨夜幹嘛不串通好對咱們下手,再說了,連那留雲宗的馬曉飛一小撥人,都不怕咱,何況在人家地界上,人家憑什麽要跑?”


    寧小三撓撓頭,說道:“是哦,還是大哥厲害。”


    阿蠻走過來,自然的拉起千古秀的手,道:“秀,我看過了,被臥都沒疊,像是昨晚睡到一半,發生了什麽事一樣,集體失蹤了。”


    小刀過來也道:“隻見昨夜燒飯痕跡,今早並未煮飯。”


    千古秀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忽而舒展了眉頭,笑著看向君莫笑,道:“笑公子,是不是該說點什麽呢?”


    君莫笑輕聳肩頭,無奈道:“就你精!”


    寧小三咋唿一聲,拿起手裏水火棍,睚眥欲裂,問千古秀道:“大哥,是他?他是叛徒?!”


    千古秀被寧小三冷不丁一叫嚇了一個哆嗦,笑罵道:“小三子你丫能不能別老動不動就大喊大叫的,著毛線急,聽人家笑公子把話說完!”


    君莫笑翻了千古秀一記白眼,也不反駁,攤手道:“沒錯,是我幹的。”


    千古秀問道:“留雲宗的人呢?”


    君莫笑輕描淡寫道:“充軍了。”


    寧小三更是反應不過來了,啥?充軍了?


    君莫笑見千古幾人都看著他,無奈道:“沒錯,充軍了,昨天晚上充的,我知道你們要來這留雲宗鬧事,攔不住,沒有辦法,隻好叫他們充了軍,免去一場紛爭,也算是做些善事了。”


    千古秀看著君莫笑,道:“流雲宗一眾人的去向明了了,那你自己的問題,是不是也該交代一下了呢?”


    君莫笑聳肩,道:“我是邊城守帥,君家的人。”


    寧小三聽言下巴簡直要掉到了地上:“就你?!娘娘腔?!君家的人?!”


    小刀神色微微一變,接聲問道:“可是為戍邊疆,祖孫三代,甚至女眷,都有半數戰死沙場的君家?”


    君莫笑臉上閃過一絲自豪:“沒錯!”


    寧小三還是不太敢相信,卻也沒說什麽,隻是埋怨著君莫笑壞了他的大事,擾了他今日的殺興。


    君莫笑繼續道:”刀兄的名號,夠響亮,但在這東方大陸確也實在不是什麽善名,我知道你們都不怕事,隻是尚在這葬軍城,就將事情鬧的如此之大,怕是消息傳開了去,此去別塵路上,不知又要遇到多少事端,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那別塵了,與其滅了這留雲宗,給咱們徒增些兇名,倒不如將整宗人都人間蒸發來的有效,一方麵省去了時間,另一方麵,我想明事之人,再想打刀兄的注意,也是要琢磨琢磨這留雲宗,一夜之間,門人全部失蹤的事情吧~”


    千古秀摸了摸下巴,思付道:“如此確實最好,隻是~”千古秀拖著長音,戲謔的看著君莫笑,又莞爾一笑,道:“算了,沒什麽~”


    君莫笑看著神神秘秘的千古秀,有些發毛。


    阿蠻卻悄悄附在了千古秀的耳邊,悄悄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哦~笑姐姐是女孩子~小銀一早就發現了,它告訴我了呢~”


    千古秀呆在原地“哈?小銀還有這本事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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