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楚玄瀟望著花清茉,聲音冷淡到了極點。藍紫色長袍被冬日的寒風吹得獵獵飛舞,灰哀的天空之下,他冷峻的容顏仿佛不斷落下的冰雪一般寒冷。


    p>  “你們抓茉茉去做什麽?”花清茉拔出雪寒劍,毫不留情的指向楚玄瀟。秀雅絕麗的麵容上,依舊是死寂一般的冷靜,但是隻有花清茉自己知道,此時她的心到底有多慌亂。


    p>  “你放心吧!紫簫的女兒,我們都不會動,她在我們手中不會有事。”楚玄瀟俊美至極的麵容上微露出一點笑意,但是與花清茉記憶中的那個男人差的太多。一年的時光,將那個邪魅肆意的攝政王,變成了今日鐵血無情的東聖皇帝。


    p>  花清茉望著楚玄瀟,沉默的有些詭異。過了片刻,她放下雪寒劍,眼簾微微垂下。隨即,她看向楚玄瀟,漆黑的雙眸仿佛籠罩上了一層永遠消退不了的陰霾,沉重黑暗。


    p>  “楚玄瀟,你記住,若是茉茉有事,我定會踏平你東聖江山,毀你楚玄瀟的萬裏山河。”花清茉從齒間一字一句的擠出此番言語,聲音低沉如刀,卻帶著鋼鐵巨峰一般的堅毅以及決然。


    p>  聽到此話,楚玄瀟冷峻的麵容上笑意展開,猶如盛放的煙花一般,絢爛到刺人眼目:“女人真是一樣奇怪的東西,你和夢兒都奇怪的讓人著迷。不過,你真的認為,憑你就能和我楚玄瀟對抗嗎?”


    p>  楚玄瀟說完,猛然移到花清茉的前方,唇角的笑容與花清茉記憶中的一樣,邪魅肆意,但永遠都是那般的無情冷寒。


    p>  慢慢的抬起手,橫於身前。楚玄瀟的視線落從花清茉的臉上轉移到自己的手上,而且很是專注的看了些許時刻。


    p>  如此的動作讓花清茉有些不解,但是她此時根本沒有心思關注這些。在楚玄瀟仿佛失神之際,她快速的將內力注入雪寒劍,毫不猶豫的向楚玄瀟襲擊而去。


    p>  瞬間,冰淩一般的劍氣攻向楚玄瀟,延綿而出的劍光,仿佛突然劃過天際的流星,速度詭異至極。


    p>  電光火石之間,楚玄瀟已經向後退離,手中的長劍勝雪冷銳,黑白相交的奇怪刀刃讓人感覺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他以相同的劍氣相抗,不斷的抵消花清茉的攻擊。


    p>  見此狀況,花清茉並未再次攻擊楚玄瀟,隻是劍指於他,不斷的向雪寒劍中注入內力。很快,雪寒劍上仿佛凝固了一層冰晶,一陣陣寒冷至極的氣息從劍上不斷的散發而出。


    p>  凝視著楚玄瀟,花清茉漆黑的眼眸之中有著無法訴說的冷漠決然:“楚玄瀟,我或許毀不了東聖,但我手中的劍可以毀了你。”


    p>  “哈哈……”花清茉的話讓楚玄瀟笑了出來,聲音之中滿是輕視。“花清茉,你記住,女人的手隻能用來抓住男人的心,而男人的手則是用來抓住天下,爭霸四方。你是女人,好好抓住紫簫的心就夠了,別越俎代庖做一些男人做的事情。”


    p>  楚玄瀟的笑容越發的嘲諷,越發的鄙夷。在他說完話後,便收起了佩劍,腳尖一點,消失在花清茉的眼前。


    p>  與此同時,他那些與幽雲十六騎糾纏的手下也快速的撤離,並未戀戰。


    p>  瞬間,荒落的院子恢複了寧靜。花清茉轉頭,看著眼前突然反轉的變化。除了幽雲十六騎之外,十八影衛剩下的八人也都被楚玄瀟的人殺害,地上躺著的十八具屍體充斥著死亡以及絕望的味道。


    p>  望著溫子然等人的屍體,花清茉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靜靜的看著,隨即她望向雲邪出聲道:“雲邪,幽雲十六騎如今隻有你們七人在我身邊,若是剩下的九人也到此處,剛才就不會讓文景帶走茉茉,對嗎?”


    p>  花清茉的問題讓雲邪一愣,他看著花清茉,映入眼中的白色身影似乎比任何時候都要消瘦,都要纖弱。就像是一朵在迎著暴風雨盛開的茉莉,似乎隨時都有凋謝的可能。


    p>  看著這樣的花清茉,雲邪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剛才東聖皇帝派出幾十個一等一的高手糾纏他們,但是也就隻能糾纏住他們兄妹七人,若是剩下的幾人也到,必然能夠在一邊保護少主以及小主子。


    p>  可是事已至此,說那些又有什麽用?


    p>  見雲邪不語,花清茉隻是輕輕的笑著,秀雅的臉龐上,肌膚白的有些詭異。她走到那兩隻白雕麵前,將刺入它們身體的流雲針取了出來。


    p>  “綿逸、溪風,你們將清寧和小白送迴院子,它們的傷沒有大礙,幾天便會痊愈。”


    p>  文景並未對這兩隻白雕出手,隻是用流雲針封住了它們的動作而已。不過,流雲針入體,還是會有一些傷害,必須得休息一番。


    p>  “是,少主。”綿逸、溪風應了一聲,從地上將兩隻白雕抱了起來。


    p>  隨後,花清茉看向夙畫,出聲吩咐:“夙畫,你吩咐人好好安葬十八影衛。”


    p>  “遵命,少主。”


    p>  “雲邪,通知幽雲十六騎的其他人前來,他們在鄰城,傍晚應該就能到達東海關。”花清茉再次開口,聲音溫和,但是卻聽不出一絲的波瀾。


    p>  “是,少主。”雲邪立刻迴聲迴應。


    p>  接下來,花清茉沒有再說話,隻是轉頭望著茉茉剛才離去的方向,雙唇微微抿住。過了大概一刻,她的眼前突然一黑,纖瘦的身子猶如突然凋謝的花朵一般向旁邊倒去。


    p>  見此,雲邪等人快速上前,想要接住花清茉。但是此時,從別處突然而來的一人搶先他們一步,接住花清茉,將她抱在懷中。


    p>  “茉兒,你太拚命了。”


    p>  花旻止望著臉色蒼白的花清茉,唇角的笑容溫柔至極。轉頭望向靠近的雲邪等人,花旻止不慌不忙的道:“屬下北旻,是樓主安排在夫人身邊的暗衛,屬下是樓主暗中潛派,還望各位莫告訴夫人。”


    p>  ————————


    p>  軒轅閣。


    p>  三樓的房間中,雲千夢坐在窗邊,雙眸無神的望著周圍黛藍色的屋瓦,表情仿佛凝固的冰雪一般冷寒嚴謹。


    p>  她穿著一件淡紫色繡雲紋蜀紗便袍,外麵披了一件淡青色翻毛鬥篷,精致的雙耳上帶著白玉雕刻而成的淩霄花耳墜,雲鬢之上插著一支金翅鳳凰六麵鑲玉嵌七色水晶步搖。


    p>  白色的水晶流蘇綴在她的臉頰邊,光彩華溢的棱角映襯著她的麵容,絕美如花,無以倫比。


    p>  “金鑲玉色塵心去,川迥洞庭好月來,清茉,我不大喜歡君山銀針。”雲千夢輕喃出聲,微抿的唇角上慢慢綻放出一點說不出來的輕柔笑容。


    p>  剛才去紫藤苑的時候,那裏的夥計突然和自己說出這句詩。瞬間,她便想到了花清茉。能夠說出這句詩的,怕是也隻有她了。


    p>  這是現代讚譽君山銀針茶的一句詩,知道的人也就她們這一類人。那裏的夥計突然告訴自己這句詩,應該是花清茉以此告訴自己她到了東海關。而她在如此形勢之下來東海關,原因大概是因為自己。


    p>  見雲千夢這般恍惚,身邊一個十五六歲的少主有些擔憂的道:“皇後娘娘,您沒事吧?要不要傳禦醫過來看看?”


    p>  “我無礙的,筌兒。”雲千夢溫和的開口,平靜優雅的微笑猶如明月一般光華高貴。她伸手拿起一邊高桌上放著的青瓷描金茶碗,正準備飲茶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p>  隨即門被打開,女子嬌媚的聲音隨之而來。


    p>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行禮的女子身穿一件豔赤色簇團薔薇霓裳長袍,體態纖穠合度,顏若桃李,肌白勝雪,高貴的淩雲髻上插了一支赤金累絲垂紅寶石的金鳳步搖。


    p>  望著來人,雲千夢淡淡的笑了笑,道:“貴妃妹妹不必多禮,如今在外,那些繁文禮節就不必了。”


    p>  “是,娘娘。”女子站了起來,目光望向雲千夢,眼底快速的劃過一絲妒意。


    p>  雲千夢,東聖唯一一個地位高於她納蘭妤的女人。


    p>  納蘭妤向前走了幾步,坐到一邊的紫檀木玫瑰椅上。她的手輕輕扶了扶雲鬢之上的步搖,語氣很是隨意:“皇後娘娘,聽說皇上因為要去見一個女子,在紫藤苑丟下了娘娘,不知道娘娘可知那女子是誰?妹妹當真好奇的很。”


    p>  對於眼前納蘭妤的話,雲千夢隻是淡淡的笑著,眸光平寂,過了片刻,她出聲道:“皇上經常丟下本宮去妹妹宮中,妹妹對於這種事應該很是熟悉,何來好奇之心?”


    p>  雲千夢的話讓納蘭妤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也不由的僵了起來。不過很快,納蘭妤的神態便恢複如初,臉龐上的笑容嬌媚如花:“皇後娘娘說笑了,皇上對臣妾的寵愛萬不及娘娘半分。”


    p>  “是嗎?”雲千夢看了納蘭妤一眼,唇角的笑意深遠幽寂。她端起茶碗,輕飲了一口茶,正欲說話之時,敲門聲再次傳了過來。


    p>  “孝景皇後,文景帶了一人來見你。”


    p>  聽到這聲音,雲千夢笑著看向納蘭妤,聲音涼淡:“妹妹,文公子來看本宮,本宮就不招待你了。”


    p>  “是,臣妾告退。”納蘭妤站了起來,向雲千夢行了一禮後轉身離開。


    p>  與此同時,房間的大門打開,一身月白色錦袍的文景抱著茉茉走了進來。


    p>  望著文景懷中的孩子,納蘭妤愣了一下,心中突然升騰起不好的念頭。這孩子,不會……不會是皇上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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