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茉有些詫異在這兒見到花姒錦,畢竟按照日子來算,花姒錦如今已經有九個月身份,實在不宜遠途跋涉。不過她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詫異,隻是平靜的抱起茉茉,麵向二人,淡淡的笑了笑。


    “八妹,西王爺。”


    “七姐,好久不見。”花姒錦點了點頭,絕美的臉龐之上有著柔美至極的笑容。雖然她懷孕九月,腹部看起來極大,不過除了腹部,她身上的其他部位沒有任何改變,依舊美的讓人驚心。


    花姒錦看著花清茉,目光之中有著勝利的光芒。隨後,她看向花清茉懷中抱著的茉茉,麵容上露出一絲說不出來的詫異:“七姐,簫茉公主和九千歲生的真是相似。”


    說這話的時候,花姒錦的目光不覺望向身邊的司徒恆。見他神情與之前沒有任何改變,心中越發的沉寂。


    雖然司徒恆表麵看著平靜無波,似乎對於花清茉的感情已經成了很久之前的往事。可是,與司徒恆當了這麽長時間的枕邊人,她知道司徒恆的心中,從未有一刻放下過花清茉。


    如今,她已經不期待司徒恆的心,她要的是司徒恆的人,以及站在光明正大站在司徒恆身邊的位置。不管司徒恆愛的是誰,他妻子的身份永遠隻能是自己。


    “妹妹剛一看到,還以為這孩子是姐姐和九千歲生的孩子呢!”花姒錦輕笑著開口,言語聽起來似乎很隨意。她挽住司徒恆的手臂,盈盈水眸之中滿是和順以及情誼:“王爺,你說對不對?這孩子真的與九千歲真的很相像。”


    “是啊,的確很像。”司徒恆看了茉茉一眼,隨後目光停留在花清茉身上,雙眸看起來很是平靜,但是是平靜的海麵之下,永遠隱藏著欲發的風暴。


    隨後,他低頭看向花姒錦隆起的腹部,手慢慢的附了上去,動作很輕柔:“不知道我們的孩子生下來會像誰?”


    司徒恆此話讓花姒錦愣了一下,她抬頭望著司徒恆絕美的側臉,以及他唇角上溫柔關懷的笑容,心中仿佛被陽光照射了一般,溫暖至極。她伸手附在司徒恆的手上,聲音與剛才相比,多了一絲說不出來的溫柔高興:“妾身一直希望為王爺誕下麟兒,他若是與王爺相像,妾身此生也就滿足了。”


    “是嗎?”司徒恆不動生死的從花姒錦的手下抽迴自己的手,動作順暢,絲毫不拖泥帶水。隨後,他隨意至極的拿起手帕擦著剛才被花姒錦碰過的手背,雪白的絲帕映襯著他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纖細。


    如此的動作讓花姒錦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身子也不禁變得顫抖起來。雖然她清楚司徒恆不喜歡自己,但是她從來不知道他會這般厭惡自己的觸碰,就像是那些惹人生厭的汙穢一般。


    此時,花姒錦感覺挽住司徒恆手臂的手變得灼熱起來,她想要拿掉,免得司徒恆更加的討厭。但是,她實在不想在花清茉麵前如此狼狽。而司徒恆,他隻是擦著自己的手,並未遠離花姒錦一步,但是任何人都能感覺得到他對花姒錦的疏遠以及厭惡。


    “叔叔。”茉茉甜甜的聲音打破了此時無形的僵局,她望著司徒恆,小臉之上有著笑意。


    聽到這聲音,司徒恆慢慢拿掉花姒錦的手,緩緩的走向花清茉以及茉茉母女兩。望著司徒恆漸漸遠離的背影,花姒錦的眸中不知道為何氤氳起一層淡淡的水霧,視線也開始有些模糊。


    清晨的陽光升了起來,白色的光芒穿透天地之間的距離,落在了大地之上。白霜映襯著明日光輝,仿佛一顆顆細小的水晶一般,光華璀璨,溢彩輝煌。在這一片華光之中,一身月白色錦袍的司徒恆仿佛就像是要消失的虛幻一般,讓花姒錦覺得自己似乎下一瞬間就要徹底失去他。


    “王……”花姒錦正欲說話之時,司徒恆停了下來,修長的身影仿佛在支起了一片天地,顯得格外高大厚重。與此同時,司徒恆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簫茉公主,還認識本王?”司徒恆伸手,茉茉看了看他,身子傾向他,示意他抱。將茉茉抱在懷中,熟悉的香氣傳來,司徒恆不禁勾起唇角,聲音溫柔到了極點:“公主身上的香味很是熟悉,和你身上的極像。”


    司徒恆看向花清茉,目光溫柔如水。


    “她喜歡這香味,清茉就給她調製了一些。”花清茉淡淡的迴答,隨後她迴頭喚了一聲:“小小,該迴去了。”


    話剛說完,在密林之中的小小搖著尾巴,悠閑至極的走了出來,看到司徒恆的時候,小小停住,滿是警惕的盯著他。


    見小小這般,花清茉伸手從司徒恆懷中接過茉茉,將她放在小小的背上。隨後,花清茉一臉驚悚的花姒錦,道:“八妹不用怕,這是七姐養的老虎,不會吃人,也不會對人下手。你仔細點,免得動了胎氣。”


    聽花清茉這麽說,花姒錦立刻深深的唿了一口氣,握緊雙手,忍住心中的懼意。不得不說,剛見到這白虎的時候她是有想要逃跑的想法。不過看到花清茉和那白虎親近,她便知道這白虎不會攻擊人。但即使知道,她還是不免害怕。


    “多謝七姐關懷,八妹會仔細的。”花姒錦對著花清茉一笑,笑容看起來猶如芙蓉一般,豔麗芬芳。


    “那就好。”花清茉點了點頭,隨後目光看向司徒恆,聲音涼淡:“西王爺,告辭了。”


    說完之後,花清茉沒有再說其他,隻是與茉茉、小小一同走向營地。


    望著花清茉消瘦纖細的背影,司徒恆的眼底浮現出一絲近乎瘋狂的占有欲。他伸手對向花清茉的背影,視線透過指尖的縫隙看著她,專注到沒有一刻的分神。隨後他的手猛然握緊,溫良的聲音之中透著一種從未有過的狠辣:“茉兒,這世上除了白紫簫,再沒有人能夠得到你。那麽隻要白紫簫消失了,是不是你就不屬於人任何人了?”


    “哈哈……”說完之後,司徒恆笑了出來,聲音溫如珠翠,悅耳至極。慢慢的收迴手,司徒恆張開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靜靜的感受身體裏麵的跳動。


    每一聲都似乎強勁有力,每一聲卻又似乎帶著撕裂一般的咆哮。聽著自己不斷傳來的心聲,司徒恆唇角的笑容慢慢綻放開來,晨光之中,美的就像被迷霧圍繞的芍藥一般,豔麗無雙,妖嬈無格。


    “沒有道理,我一個人痛,不是嗎?”


    站在司徒恆身後的花姒錦聽到這話,心仿佛被長劍劈開了一般。他為花清茉痛,而自己又何嚐不是為他司徒恆痛?


    愛就是針,就是刺,總是傷的人遍體鱗傷,鮮血淋漓,但人依舊如飛蛾撲火一般。人就是這樣的東西,即使受傷,即使絕望,即使跌倒,依舊還是站起來再次前進。


    “錦兒,我們也走吧!”司徒恆走到花姒錦的身邊,慢慢的扶起了她,動作極其溫柔,但是卻沒有一絲的情誼。


    待兩人離開之後,密林的周圍又再次靜若最初,仿若從未有人來過一般。隻是地上飄落了一片紅葉,顯得格外孤單涼薄。


    迴到營帳前方,周圍換掉的守衛讓她愣住。此時在這周圍的已經不是大內密探,而是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至於站在營帳門口的人,正是楚向白和夜行。


    “娘,爹,迴來了。”茉茉自然也知道楚向白與夜行一直跟在白紫簫身側,所以見著他們兩人,她便知道白紫簫迴來了。她想要從小小的背上下去,但是她小胳膊小腿,完全施展不了。


    見著茉茉這急切樣子,花清茉不禁有些想笑。她伸手抱起她,走向營帳,步伐不知不覺之間快了許多,但是步子卻不知道為何重了些許。


    “見過夫人,見過小主子!”楚向白、夜行以及錦衣衛跪下行禮,聲音一如既往,不變的恭敬。


    花清茉見此,隻是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起來。她沒有再管其他,隻是快速的進了營帳,尋找那抹她刻在心中的身影。


    她想白紫簫,很想,天天想,非常的想,發了瘋的想。


    “你們母女這麽早去哪兒了?夜不歸宿嗎?”冷漠至極的聲音傳了過來,仿佛嚴冬時節突然吹來的一陣北風,沒有絲毫的柔意。


    望著側躺在貴妃榻上的白紫簫,花清茉的目光頓時輕了下來,輕的仿佛白雲一般,不帶一點的重量。她放下茉茉,走到貴妃榻邊,手慢慢的撫上白紫簫的臉龐,唇角仿佛楊柳岸拂過水麵一邊,蕩起了淺淺的、柔柔的笑意。


    “你終於迴來了。”花清茉的聲音似歎謂,似低喃,又似感慨。


    白紫簫望著近於咫尺的花清茉,手撫上她的眉眼,指尖似乎攜帶著風塵仆仆的涼意。很快,他的手移到花清茉的發上,動作輕柔的撫著。


    “這麽想本督主?”白紫簫的唇角浮現出一絲說不出來的妖嬈笑容,仿佛血紅玫瑰風中搖曳一般,姿態邪魅蠱惑。


    “九千歲乃是天下第一美人,清茉想念美人,自然是應當的。”花清茉笑了笑,聲音之中微帶著玩意。


    “是嗎?”白紫簫冷冷的開口,手突然按住花清茉的後腦,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減少。唇齒相貼的瞬間,花清茉摟住白紫簫,順從的迴應起他。


    “爹,娘……”茉茉見到花清茉和白紫簫兩人這般親近,立刻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眨著眼睛看著兩人。突然,茉茉看到白紫簫向自己揮手,她立刻心領神會走出了營帳。


    見茉茉出了營帳,楚向白微有詫異,他蹲下身子,望著茉茉,輕聲的問道:“小主子,你怎麽出來了?”


    “爹,娘。”茉茉伸出兩隻手的食指靠在一起,目光望著楚向白,聲音甜甜軟軟:“在玩親親,不理茉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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